01-1全球灵恩运动与地方基督教
第一章：五旬节-灵恩运动∶一项全球议题
著名社会学家大卫·马丁（David Martin）指出：“在刚刚过去的世纪，基督教最激动人心的发展即五旬节运动及其灵恩派的巨大外围。如果说五旬节运动主要是在非西方世界的穷人中扩张，灵恩运动的兴起则更多是中产阶级的。在西方如此，全球也同样”。由此，20世纪也被称为是五旬节的世纪，或“圣灵的世纪”(the century of the Holy Spirit)。
到2000年时，全球有5亿2300万五旬节-灵恩派教徒，占世界基督教人口的27.7%，是继罗马天主教后最大的基督教派别。这一运动包括了740个五旬节宗派，6530个卷入灵恩运动的非五旬节主流宗派，18810个独立的、新灵恩运动宗派和网络。这一运动横跨了150个非五旬节的传统宗派，包括了9000多个种族、8000多个语种和世界95%的人口。截止目前，这一运动仍然以每年900万人的速度增长，每天的增长超过25000人。其中，三分之一与正常的人口增长相关，三分之二则为新的皈依教徒。
五旬节-灵恩运动是一个包含了多种派别的综合性运动。一些基本的特征包括：初始证据（initial evidence）、说方言、灵洗、唱灵歌、跳灵舞、医病赶鬼等。“神迹与奇事”(signs and wonders)、“健康与财富”(health and wealth）是20世纪五旬节-灵恩运动的两个标志性口号。
伯明罕大学的艾伦·安德森（Allan Anderson）综合性地梳理了五旬节-灵恩运动的定义，认为主要是与圣灵做工和异能相关的教会运动。具体说来，则包括了几种类型：（1）经典的五旬节教派：指在时间和横向关系上都有迹可循、源于20世纪初的五旬节教派，比如：圣洁运动(Holiness Movement）、浸礼派或功德圆满(finished work）神学、独一神论(Oneness）者、使徒教会等。（2）传统的独立和灵恩教会：特别指中国、印度及撒哈拉非洲的一些教派，它们可能与经典的五旬节派产生的时间接近，一般却没有横向的机构联系，比如锡安教会（Zion—typechurch）或属灵教会(Spirit-type church）。(3）传统教会的灵恩运动：包括天主教、圣公会以及其他基督教主流宗派的灵恩运动。这主要与20世纪60-70年代美国灵恩运动的兴起有关，在欧洲也有类似的情况。（4）新五旬节派和新灵恩运动：包括信心话语（word of faith）教会、“第三波”、新使徒教会及众多独立教会运动。
第一节：五旬节-灵恩运动的三波浪潮
“五旬节”作为一个重要的基督教符号和象征，源自《圣经·使徒行传》第二章的经文。五旬节运动的一个近代渊源则是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1703—1991），以及由其引起的围绕成全(perfectionism）和成圣(sanctification）问题的神学争论。19世纪后期的圣洁运动促使了新一波的基督教复兴运动，并成为了20世纪五旬节教派的先驱。一些代表性的组织，如：火洗圣洁会(Fire-Baptized Holiness Church,1895）、五旬节圣洁会(Pentecostal Holiness Church,1900)、神的教会(Church of God,1880）、基督神的教会(Church of God in Christ,1895）、克利夫兰神的教会(The Church of God of Cleveland,1896）、拿撒勒人会(The Church of the Nazarene,1914）等。
20世纪五旬节运动兴起的一个标志是1901年位于美国堪萨斯州托皮卡、由查理斯·帕尔罕(Charles Fox Parham）成立的圣经学校。帕尔罕提出了方言是灵洗的“圣经证据”（Bibleevidence）的教义。其中一名学生艾格尼丝·奥兹曼（AgnesOzman）首先经历了“灵洗”说出方言，被称作是20世纪的第一名五旬节派信徒。
五旬节教会成为一种世界运动则因于1906年黑人牧师威廉·西摩尔(William Joseph Seymour,1870-1922）领导的洛杉矶阿苏撒街复兴(the Azusa Street Revival）。1905年，他曾在帕尔罕领导的一间休斯顿圣经学校学习。阿苏撒街复兴的一个突出特点在于其跨种族性，黑人和白人信徒在一起崇拜。《使徒信仰》（Apostolic Faith）作为这一团体的机关刊物，将五旬节运动的福音带到了全世界。受阿苏撒街影响的一些早期五旬节派代表包括：美国圣洁运动传统的葛斯顿·凯西维尔（GastonBarnabas Cashwell）和查理斯·梅森(Charles Harrison Mason）;“功德圆满”（finished work）神学的发明人并影响了神召会(Assemblies of God）形成的威廉·德伦(William H.Durham）;将五旬节信息传到西欧和北欧的挪威人汤玛斯·巴瑞特（ThomasBall Barratt）；将五旬节信息传入俄国和斯拉夫世界的伊凡·瓦罗诺夫（Ivan Voronaev）；南非五旬节运动的发起人约翰·雷克（John Graham Lake）；将五旬节信息带到韩国和日本的玛丽·兰莫西（Mary Rumsey）。这一潮流被称作是“经典五旬节派”(classic Pentecostalism),也是五旬节运动狭义层面的含义。
五旬节运动的第二波潮流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这被称作是“灵恩复兴”(charismatic renewal）或新五旬节运动(Neo-Pentecostalism）。其主要特征即五旬节运动深入主流教会和天主教。1959年，美国加州范奈斯（Van Nuys）圣马可教堂的牧师丹尼斯·班尼特（Dennis Bennett）声称接受了灵洗。这是第二波五旬节运动兴起的一个标志性事件。这一运动的一个突出特点在于，这些新成员享有经典五旬节运动的许多特征，如灵洗、说方言、治病等，但却不一定脱离他们原来的教会。1978年，在圣公会的兰伯特会议(Lambeth Conference）之前，五百多名灵恩运动的领袖齐聚在坎特伯雷的肯特大学，坎特伯雷大主教多纳德·柯根（Donald Coggan）参加了第一场崇拜。这被称作是“新坎特伯雷神话”(a new Canterbury tale)。在路德宗中，哈拉尔德·布莱德森（Harald Bredesen）是一个先驱性的人物；加州圣佩德罗(San Pedro）的葛礼圣(Larry Christenson）是一个杰出领袖。1972年，首届国际路德宗圣灵会议在明尼阿波利斯召开，之后形成了国际路德宗更新中心（InternationalLutheran Renewal Center）等组织。路德宗还兴起了专门的灵恩神学。在长老会中，布里克·布拉德福德（George C.“Brick”Bradford）是一个突出人物，他创办了长老会灵恩大会(Presbyterian Charismatic Communion）。1968年，亚利桑那凤凰城附近的长老会牧师罗伯特·怀特克（Robert C.Whitaker）因为灵洗的问题与其所属的教区发生官司，这也引起了长老会总会在1970年的一个重要决议。大部分接受灵洗的牧师选择留在他们原来的宗派。长老会的罗德曼·威廉斯（J.Rodman Williams）成为了灵恩复兴最杰出的神学家，他写了《更新神学》(Renewal Theology）一书。在卫理公会中，奥拉尔·罗拔士（Oral Roberts）是一个突出的代表。他曾因治病的巡回布道而知名，又因电子布道在主流教会中有着广泛的影响。1965年，在奥克拉荷马的突沙市（Tulsa），他创办了奥拉尔·罗拔士大学。1977年，联合卫理公会更新团契(the United Methodist Renewal Services Fellowship）成立；其最大的年度聚会为阿尔德门圣灵会议(Aldersgate Conference on the Holy Spirit）。美国浸礼会中的一个突出代表是派特·罗伯逊（Pat Robertson）。他因其视博恩(Christian Broadcasting Network）和“700俱乐部”(700Club)节目而出名，又曾经竞选美国的总统候选人。他还是瑞金大学(Regent University）的创办者。1975年，浸礼会举行了第一次全国灵恩会议，成立了美国浸礼会灵恩团契（American BaptistCharismatic Fellowship）。联合基督教会灵恩团契(the Fellowship of Charismatic Christians in the United Church of Christ）成立于1977年；凡侬·斯图普（Vernon Stoop）是一个领袖人物。
1967年2月18日（星期六），在匹兹堡北部的一个退修处，一群来自杜肯大学(Duquesne University）的25名天主教学生发生了说方言等五旬节的经历。这一被称作“杜肯周末”（Duquesne Weekend）的事件是天主教灵恩运动兴起的导火索。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附近的圣母大学和密西根州立大学。在圣母大学，凯文·拉纳罕和朵萝茜·拉纳罕（Kevin and DorothyRanaghan）成为了复兴运动的代表人物。1972年，比利时的枢机主教莱昂·苏伊侬斯（Leon Joseph Cardinal Suenens）开始同天主教的灵恩运动接触；从1973年始，作为一个参与者，他开始推动灵恩运动在天主教生活中的接受和融合。1975年，在罗马举行的国际天主教灵恩运动大会上，圣伯多禄堂举行了灵恩式的礼仪。教皇发表声明说，教会和世界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五旬节的奇迹，并且认为这是教会和世界复兴的一个机会。此后，教皇保禄六世任命苏伊侬斯作为教皇的特别顾问，专门负责监督灵恩运动在天主教内的整合问题。作为灵恩运动被罗马教廷接受的主要联络人和推动者，苏伊侬斯的影响力不仅仅在于他是一位枢机主教，而且还是第二次梵蒂冈大公会议的一个重要人物。因此，这也可以被看作是天主教普世运动的一部分。为此，苏伊侬斯还主持编写了一整套关于天主教灵恩运动的文献，被称为“主流文献”（Mainlines document）。其第一部出版于1974年，名为《天主教灵恩运动的神学和牧养指导》(Theological and Pastoral Orientations on the Catholic Charismatic Renewal）。其他对天主教灵恩运动的支持，如吉利安·麦克多纳尔（Kilian McDonnell）的三卷本著作《临在·权能·颂赞》（Presence，Power，Praise）。天主教灵恩运动的特点体现在：祷告聚会的形式、灵恩式的圣餐礼以及治病。
1983年，富勒神学院的教会增长学教授彼得·魏格纳（Peter Wagner，1930-2016）提出了“第三波灵恩运动”的说法。这也被称作是“新灵恩运动”（Neo—Charismatics）。这主要指福音派和其他教会的很多信徒，享有五旬节-灵恩运动的很多特征，却并不必然属于其中的任何一个派别。1981年，温约翰(John Wimber）创立的葡萄园教会协会(the Association of Vineyard Churches）即是其中的典型例子。在世纪之交，随着五旬节-灵恩运动的快速增长，其形式的多样化和复杂化成为了一个突出特征。在某种意义上，五旬节运动在20世纪后期的发展是整个基督教新变化的一个缩影；或者说，五旬节运动的发展反映了整个基督教的新变化。1952年由德摩斯·沙卡里安（Demos Shakarian）创办于洛杉矶的全备福音国际商人团契(the Full Gospel Business Men’s Fellowship International）在20世纪后半期成为了一个极具影响力的跨宗派组织；其聚会特征包括成功的见证、著名福音布道家的讲道以及圣灵充满的音乐。一个极具争议的组织是位于佛罗里达劳德达尔堡（FortLauderdale）的基督教增长事工(Christian Growth Ministries）,它由鲍勃·马姆福德(Bob Mumford）、查理斯·辛普森(Charles Simpson）、叶光明(Derek Prince）、唐·巴沙姆(Don Basham）、厄恩·巴克斯特（Ern Baxter）等五人领导。参照天主教的灵修导师(spiritual directors）传统，他们强调师徒关系和牧养，认为每一个信徒都要有一个精神导师来指导和监督他们。随着一些信心教会的兴起，艾赛克·肯扬(Essek William Kenyon）的“积极忏悔”(positive confession）演变为了流行的“丰盛福音”(prosperity gospel)。在甘坚信(Kenneth Hagin）、肯尼斯·科普兰(Kenneth Copeland）、弗莱德·普莱斯(Fred Price）、查理斯·凯普斯（Charles Capps）等人的宣扬下，这一丰盛福音得以广为流传。五旬节运动的普世倾向也得以发展。一个突出的代表即被称为“五旬节先生”(Mr.Pentecost）的大卫·杜普雷西(David du Plessis）。他是唯一一位同美国基督教协进会和世界基督教协进会进行公开对话的五旬节派代表，还推动了1972-1982年五旬节教会同罗马天主教之间的对话。一方面是巨型教会（mega—church）的发展，一方面又是蓬勃的家庭教会运动（householdchurch movement）。同时，融合运动(convergence movement）的倾向也在加强，号称要融合基督教历史上的不同传统和经验。“新使徒教会”(new Apostolic church）和“新约领导模式”(new Testament model of leadership）的兴起则表现出最强的力量。在20世纪90年代，出现了所谓的“狂笑复兴”（laughingrevival）。1993年，葡萄园教会的约翰·阿诺特(John Arnott）掀起的“多伦多祝福”（Toronto Blessing）将整个20世纪的五旬节-灵恩运动推向了顶点。
第二节：五旬节-灵恩运动的世界扩张
拉美的第一批五旬节教徒兴起于智利。其根源可以追溯到一位在智利侍奉的美国牧师威利斯·胡佛（Willis CollinsHoover）。在因说方言等经历被迫辞职后，他应邀做循道五旬节教会(the Methodist Pentecostal Church）的总监督。胡佛去世后，他的支持者新成立了福音派五旬节教会（EvangelicalPentecostal Church）。再后来的一个新组织，智利五旬节教会(Pentecostal Church of Chile）于1961年加入了世界基督教协进会，这在五旬节教会历史上是第一次。阿根廷五旬节教会的早期发展主要发生在移民中。最早的传教士是来自挪威的伯格·约翰逊(Berger Johnson）和来自加拿大的爱丽丝·伍德(Alice Wood）。瑞士五旬节传教士建立的神召会(Assemblies of God,与美国神召会无关）是阿根廷最大的五旬节宗派。最著名的五旬节派领袖是安卡罗（Carlos Annacondia），他领导的帐篷聚会以治病等特征闻名于国内外。巴西五旬节教会的早期发展与威廉·德伦在芝加哥的事工密切相关，一个早期的代表人物是路易奇·法兰西斯科（Luigi Francescon）。神召会是巴西最大的五旬节宗派，到2000年时有800万信徒。在20世纪50年代，五旬节运动在巴西掀起了第二波浪潮。源于麦艾美(Aimee McPherson）的四方福音教会(Foursquare Gospel Church）是其中的代表。如今，它在巴西的信徒已经超过了美国，而且三分之一以上的牧师都是女性。创办于1977年的普世神国教会(Universal Church of the Kingdom of God）则代表了五旬节运动在巴西的第三波潮流。它成立于1977年，是一个以丰盛福音为旨归的教会。1967年建立的哥伦比亚联合五旬节教会(United Pentecostal Church of Colombia）是该国最大的五旬节宗派。在秘鲁、玻利维亚、乌拉圭和巴拉圭，神召会都是最大的五旬节派别。萨尔瓦多是中美洲五旬节运动的传播中心，其目标首先是洪都拉斯和危地马拉。哥斯达黎加出现了所谓的“五旬节运动的拉丁化”(the Latinization of Pentecostalism)。罗玛尼塔·瓦伦祖拉(Romanita Carbajal de Valenzuela）建立了墨西哥最早的五旬节教会；最大的组织则是独立福音派教会联盟（Union of Independent Evangelical Churches）。波多黎各建立了五旬节神的教会（Pentecostal Church of God of Puerto Rico）。在讲英语的加勒比海国家，克利夫兰神的教会（Church of God，Cleveland）和先知预言神的教会（Church of God of Prophecy）是最具影响力的组织。
大部分西欧国家的五旬节运动都跟位于奥斯陆的汤玛斯·巴瑞特有关（Thomas Ball Barratt）。在被迫离开原来的宗派后，他创立了一个独立教会的团契，统称为“五旬节复兴运动”（Pentecostal Revival）。巴瑞特在奥斯陆的非拉铁非教会（Filadelfia Church）成为了欧洲五旬节教徒的朝圣地，包括很多的先驱，如英国的亚历山大·博迪（Alexander Boddy）、德国的约拿单·保罗（Jonathan Paul）、瑞典的李维·皮特鲁斯（LewiPethrus）等人在内，从欧洲各地来的群众趋之若鹜地前来参与其聚会。皮特鲁斯在斯德哥尔摩的非拉铁非教会直到20世纪60年代都是世界上最大的五旬节教会。在其有生之年，他也可谓是欧洲最具影响力的五旬节领袖。欧洲灵恩运动在瑞典的另一个杰出代表是位于乌普萨拉的生命之道（Word of Life）。芬兰也成立了五旬节复兴的组织。1927年，芬兰自由海外传道会(The Finnish Free Foreign Mission）成立，并向（中国）满洲、印度、缅甸等地传教。1908年，丹麦女演员安娜·拉尔森（Anna Larsen）及其丈夫加入五旬节教会，对推动五旬节运动在公共领域的影响起着关键作用。1947年，第一届世界五旬节大会在苏黎世召开。著名的五旬节运动研究者沃尔特·霍伦韦格(Walter J.Hollenweger）正是在瑞士被兴起，并直到1958年都是瑞士五旬节教会(Pentecostal Mission）的牧师。德国的第一次五旬节大会于1909年在埃米尔·洪堡（Emil Humburg）的领导下召开。1913年成立了米尔海姆基督教团契协会（MulheimAssociation of Christian Fellowships）。葛瑞特·波尔曼(Gerrit Polman）及其夫人是荷兰五旬节运动兴起的早期代表人物。1912年，伊曼纽尔堂（Immanuel Hall）在阿姆斯特丹创立，并同时开办了一间传教士的培训学校。英国关于五旬节会议的最早记录发生于1907年1月凯萨琳·普赖斯（Catherine Price）在伦敦的家。1909年，英五旬会(the Pentecostal Missionary Union for Great Britain and Ireland）成立，这是第一个组织化的五旬节传教差会。1911年，威廉·哈钦森(William Oliver Hutchinson）创立了英国第一个五旬节宗派使徒信心会（the Apostolic FaithChurch）。乔治·杰佛瑞(George Jeffrey）在北爱尔兰创办了以琳五旬节教会(Elim Pentecostal Church）。大不列颠及爱尔兰神召会作为一个独立教会的联盟成立于1924年。新约神的教会(the New Testament Church of God）是英国最大的黑人五旬节教会。法国神召会创立于1932年。葡萄牙的五旬节运动源于巴西，西班牙则因于瑞士传教士。意大利拥有除英国之外欧洲最大的五旬节运动群体，创办人是路易奇·法兰西斯科。巴尔干和俄罗斯地区五旬节教会的发展因于两位英国妇女：艾莉诺·派翠克(Eleanor Patrick）和拉特维亚·费德勒(Latvian William Fetler）。伊凡·瓦伦诺夫是俄国五旬节运动的一位早期代表。波兰五旬节教会(the Pentecostal Church of Poland）到1987年才为官方认可；直到1989年后，捷克和斯洛伐克的使徒教会才得以公开。
大约在1902年，在南非的改革宗传教士皮特·洛克斯(Pieter le Roux）和400多名非洲人一起加入了约翰·道维(John Alexander Dowie）的基督教大公使徒教会(Christian Catholic Apostolic Church）,即锡安教会运动。1908年，约翰·雷克（John G.Lake）和几位独立的五旬节传教士占领了约翰内斯堡的锡安教会，并将这一新的运动称为使徒信心会（Apostolic FaithMission）。这一组织在1913年正式成立。1915年雷克返回美国后，洛克斯任主席直到1943年去世。使徒信心会是南非最大的经典五旬节教会之一。1936-1947年，“五旬节先生”大卫·杜普雷西担任其总干事。1996-2000年的副主席弗兰克·齐凯恩（Frank Chikane）卸任后担任了总统办公室的主任。尼古拉斯·班古（Nicholas Bhengu）是南非另外一名杰出的五旬节教会领袖。他的“回到上帝布道会”(Back to God Crusades）将很多人带到了神召会。南非的教会还是一个辐射中心，很多非洲五旬节教会的根源都可以追踪到这里。比如：津巴布韦最大的五旬节教会津巴布韦非洲神召会(Zimbawe Assemblies of God Africa），津巴布韦最大的非洲独立教会约海恩·马兰克的非洲使徒教会(the African Apostolic Church of Johane Maranke）,莫桑比克最大的五旬节教会莫桑比克福音派神召会（EvangelicalAssemblies of God of Mozambique）等。在中非和东非地区，刚果建立了刚果五旬节团体(Pentecostal Community of the Congo）;肯尼亚西部兴起圣灵运动(Roho movement）,东部兴起了上帝之民(Watu wa Mungu or Akurinu）运动；坦桑尼亚的神召会发展迅速；埃塞俄比亚有高乐教会（Church of Guenet）等1913-1914年，非洲最著名的先知之一哈里斯（Grebo LiberianWilliam Wade Harris）开始在科特迪瓦和黄金海岸布道。1955年，哈里斯教会(The Harrist Church）在科特迪瓦正式成立，到2000年时有20万信徒。加纳有四大经典的五旬节教会：五旬节教会(the Church of Pentecost）、神召会(the Assemblies of God）、加纳使徒会(the Apostolic Church of Ghana）和基督使徒会(the Christ Apostolic Church）;其中，三个都与彼得·阿尼姆(Peter Anim）及其同时代的詹姆斯·麦克考恩(James McKeown）有关。在尼日利亚，基督使徒会(the Christ Apostolic Church）是最大的阿拉杜拉（Aladura）教会，也是非洲最大的独立教会之一。
1905-1907年，潘迪塔·拉玛拜（Pandita Ramabai）在浦那（Pune）的救恩传道会（Mukti Mission）发生了五旬节的复兴。1907年，在来自阿苏撒街的传教士影响下，加尔各答也出现了类似的复兴。早期的五旬节传教士还发起了慈善组织，最出名的即加尔各答怜悯会（the Calcutta Mission of Mercy）。K.E.亚伯拉罕（K.E.Abraham）在培养印度本地教会领袖方面起了重要的作用，后来创办了印度五旬节神的教会（IndianPentecostal Church of God）。印度还出现了以治病为要务的福音布道家，最著名、最具影响力的是印度南部泰米尔纳度的迪纳卡兰（D.G.S.Dhinakaran）。在20世纪20年代，斯里兰卡建立了喜信会堂（the Glad Tidings Hall）和锡兰五旬节教会（theCeylon Pentecostal Mission）。在缅甸，神召会是最大的五旬节宗派，现在的领导人为缪奇（Myo Chit）。在20世纪30年代，华人布道家宋尚节（1901-1943）对泰国、马来亚和新加坡五旬节教会的兴起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东南亚最大的五旬节复兴发生在印尼，特别是在西帝汶地区。1924年，五旬节会堂（thePentecostal Congregations）在荷属印度注册，1942年改为印尼五旬节教会（Pentecostal Church of Indonesia）。另外两个大的五旬节教会为伯特利教会（the Bethel Church）和五旬节神的教会（Pentecostal Church of God）。第一位抵达菲律宾的五旬节传教士是1921年的约瑟·瓦尼克（Joseph Warnick）。当今的三大五旬节教会分别为：维拉诺瓦主教（Bishop Eddie Villanueva）创办的耶稣是主教会(Jesus is Lord Church）、耶稣神迹布道会(Jesus Miracle Crusade）和神召会。天主教灵恩运动则在菲律宾最具影响力。在朝鲜地区，1903年和1907年分别发生了元山复兴和平壤复兴。1930年，在阿苏撒街经历灵洗的玛丽·兰莫西(Mary Rumsey）来到这里，兴起了后来的韩国神召会(Korean Assemblies of God）。当今韩国最具影响力的五旬节教会组织是赵镛基(David Yonggi Cho,1936-）的汝矣岛纯福音教会(Yoido Full Gospel Church），它也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单一巨型教会。1992年，赵镛基当选为世界五旬节神召会(World Pentecostal Assemblies of God）主席。在日本，神召会是最大的经典五旬节教会；本国人兴起的耶稣之灵教会(The Spirit of Jesus Church）则是当今最大的五旬节组织。澳大利亚五旬节教会（PentecostalChurch of Australia）成立于1926年；1963年成立了基督教复兴布道会(Christian Revival Crusade）;1974年成立了基督教拓展中心(Christian Outreach Centre）。除了与澳大利亚联系紧密的五旬节教会外，新西兰还兴起了新生命教会（New Life Churches ofNew Zealand）、神召会和使徒教会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