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给当今牧者的鼓励

第二章：“与主甜蜜相交”

在《诗篇》73篇中，亚萨说，若不花时间亲近神，他的信心就会被环境淹没。他写道：  

主啊，我常与你甜蜜相交，  

恒久住在你身旁；  

你手紧握我手，  

使我贴近你胸膛。  

离神而活如死亡，  

寻求他面方为善；  

永生神是我避难所，  

我愿颂赞他圣名。@1（《诗篇》颂赞版，1912年，第203首，第1、5节）

乔纳森·爱德华兹必定会由衷赞同亚萨的话。爱德华兹是新英格兰最后一代清教徒牧师之一。作为学者、基督徒经历的研习者以及福音的传讲者，他可与许多17世纪的前辈比肩，甚至超越他们。作为清教徒的后裔和继承者，他也践行了从属灵先辈传承下来的伟大灵性操练。爱德华兹在《个人叙事》中记录了他对基督荣耀的个人体验：  

1737年，一次我骑马进入树林以休养身体。我如往常一般下马，在僻静处行走，为要默想和祷告。那时，我对神子作为神与人之间的中保所显出的荣耀有了非凡的看见——他的恩典与爱何等奇妙、丰盛、纯净、甘甜，他的谦卑与温柔何等降卑俯就。这恩典看似平静柔和，却又超越诸天。基督的位格显出无可言喻的卓越，其光辉足以吞没一切思想与想象……这异象持续约一小时，其间我泪如泉涌，放声哭泣。@2  

本章将探讨清教徒牧师如何通过祷告、默想和日志记录等属灵操练，将目光定睛于主的荣耀。我们将发现他们的灵修生活对今日的挑战，并激励21世纪的牧师更有效地培养这些属灵习惯。  

祷告的优先性  

今日牧师或许首先会惊讶于清教徒花在祷告上的时间之多。@3许多清教徒每天进行三次家庭与个人敬拜。约翰·诺顿（1606–1663）曾描述其同工约翰·科顿（1584–1652）的安息日安排：  

他从前一日傍晚开始守安息日：晚餐后带领家庭敬拜，进行比平日更长的经文讲解，随后教导子女与仆人，之后回到书房。次日清晨，家庭敬拜结束后，他退入书房，直到钟声召他前往教会。聚会归来，他再次进入书房（他劳碌与祷告之处）进行私祷；其间仅用简餐充作午餐，直到钟声再次响起。公开服事结束后，他如上午一般退入祈祷室与神交通；之后下楼向家人复述讲道内容，带领祷告，晚餐后唱诗，临近就寝时又回书房，以祷告结束一日。这便是他持续守安息日的方式。@4  

清教徒牧师常黎明即起，花数小时进行个人灵修。约翰·豪曾追念理查德·费尔克拉夫为“多年如一日，每日凌晨三点或更早起身，在他人沉睡时与神亲近（这是他心所爱）”。@5清教徒为何以如此纪律与热忱投身祷告？  

第一，为将重担卸给神。  

清教徒牧师在神面前倾倒自己的罪疚与羞愧，也卸下一切困扰心灵的忧虑。对他们而言，祷告是释放的途径。塞缪尔·卢瑟福（1600–1661）在1630年左右写给马里昂·麦克诺特的信中说道：  

我在职分中每日多有愁苦。若不能进入王的殿陈明一切，我必灭亡。魔鬼咆哮癫狂，因见他的磨坊被抽干水源；唯愿我们成为主的器皿，为神子建造居所。@6  

理查德·巴克斯特在《改革的牧师》中坦言，当他心冷时，会众也能察觉：

我不得不痛心承认，我向会众暴露了自己灵魂的病态。当我心冷，讲道便冷；当我混乱，讲道也混乱。我常观察到，最好的听众也会随我讲道的冷淡而冷淡——随后他们的祷告也如我的讲道一般冰冷。@7 

第二，为专注为家庭与事工代求。  

约翰·班扬（1628–1688）用生动的比喻形容牧师持续为事工求神祝福的必要：  

祷告如同从溪中取水浇灌菜园的罐子：罐若破碎，便无水可取，园子必枯萎。@8  

托马斯·福克斯克罗夫特进一步阐明牧师对祷告的需要：  

因此，牧师必须勤于祷告。凡愿胜任并忠于圣道职分者，当恒切祷告。正直人的祷告最可能求得受教的舌、殷勤的手与智慧的头脑。人在恩典宝座前越火热、越频繁，便越有望在力量上卓越，在圣经上刚强，在公义之道上纯熟。@9

谢泼德在日记中记录了他为自己与教会求力量与权能的祷告：  

祷告时，我因见此教会配得全然毁灭而沮丧。但主充满我心，使我不仅求小事，更以圣洁的胆量求大事——为神的子民，也为自己：愿我活着见裂痕修补，主的荣耀临到我们；愿我不死，反存活，向这代与下代显明神的荣耀。于是，我带着得应许的信心起身：（1）因见基督将此求放在我心中；（2）因见谦卑人的呼求（《诗篇》34:18）。 @10 

第三，为见神的面与荣耀。  

清教徒与大卫同愿“瞻仰主的荣美”（《诗篇》27:4），并“在圣所中见你的能力和荣耀”（《诗篇》63:2）。福克斯克罗夫特描述这种与神交通对传道人的影响：  

常登圣山、与天对话者，必在工作中被奇妙地温暖，情感因圣洁的热力炽热，心思因荣耀之光闪耀，正如摩西从西奈山与神相会后面容发光。@11  

托马斯·沃森（在祷告中离世）写道祷告对祷告者的祝福：  

属灵的祷告必在心上留下属灵的气质。基督徒祷告后会更好，如锻炼得力量般胜过罪。器皿存了酒便带酒香，人心祷告后亦存圣洁余韵。 @12 

对清教徒而言，祷告不仅是获取事工恩赐的途径，更是将心思专注于主荣耀的方式。它使万物在永恒之光中归正，同时享受基督的夺目之美。今日牧师的挑战，在于培养清教徒那般与主亲密的交通。  

享受与神的友谊  

牧师若整日被手机、网络等信息轰炸，或觉难寻时间与主交通。但牧者的首要呼召是什么？若非兜售属灵新奇或宗教饰品，牧者的首要职责便是花时间与主同在。我们当感谢清教徒为如何享受与神友谊立下榜样。托马斯·古德温（1600–1679）提出建立与维系这种友谊的四项指引：  

1. 主动进入祂的同在，以与祂交通为目的。 友谊靠拜访维系；越是出于自由而非事务、礼节或习惯，越显真挚。  

2. 向祂倾诉爱意。 在祂面前不断诉说你对祂的爱（若出于圣灵的真实），最能打动朋友的心。  

3. 以祂为乐。 正确的友谊带来至高喜乐。  

4. 倾吐隐秘（《诗篇》25:14）。 @13 

古德温的清单包含了与主亲密交通的四大基石：目的、赞美、喜乐与私密交谈。  

塞缪尔·卢瑟福说，祷告不限于书房或密室。他曾在马背上亲近神：  

我受益于独自长途骑行，将时间用于祷告……禁食，并将日子献给神，我受益匪浅。”@ 14。  

科顿·马瑟（1663–1728）建议牧师为祷告禁食设定整日：  

为成为良善人，并得天上大能相助行善，你必须成为祷告之人……为此，你当时常退到主前，守整日祷告，常以禁食与隐秘祷告分别为圣，并以施舍伴随，使你的研习被非凡的敬虔馨香环绕……如此，你或得天上之风拂过心思，得圣灵内住，使你庄重、谨慎、谦卑、慷慨，成为蒙大爱之人。你或得从上而来的影响，驱散邪术，胜过试探——否则这些必在邻舍中酿成大害。@15  

默想圣经  

持守恒切祷告是与主亲密交通的重要前提。若欲见荣耀之主，正确的灵与渴慕之心亦不可少。清教徒发现，默想圣经是祷告时定睛于神并滋养灵魂终日服事的有效方式。  

今日牧师有丰富的灵修小册、研读圣经和网站辅助灵修。许多清教徒则通过阅读讲道集与讲座受益。即便如此，今日基督徒仍有责任与需要每日进入圣言。可悲的是，许多牧师难觅时间以个人方式读经默想、聆听神的声音。清教徒牧师却为会众提供指南，如路易斯·贝利的《敬虔实践》（指导如何一年读完全本圣经）与约翰·怀特的《通往生命树之路：圣经有益阅读指南》。 @16 

默想圣经尤为有益。  

托马斯·曼顿（1620–1677）定义默想为“将心智应用于严肃、庄重地沉思属灵之事，以达到实践用途与目的的宗教本分”。@17托马斯·胡克（1586–1647）说：  

默想是心灵严肃的专注，借此我们探寻真理，并将其有效扎根于心。@18  

若无圣言默想，祷告必变得模糊、枯燥，被世界而非圣灵引导。班扬明白，祷告需“凭神所赐的异象，非靠我悟性的卓越”看见恩典宝座。因此，尽管祷告时心可能“平淡、迟钝、无味、死寂、毫无热忱”，但“当宝座被真实领会时，心便如鹰展翅上腾”。@19  

清教徒提出以下默想指引：  

1. 为驾驭心智的能力祷告。 凭信心专注于默想任务。例如，以《诗篇》119篇18, 36–37节祷告：“求你开我的眼睛，使我看出你律法中的奇妙……求你使我的心趋向你的法度，不趋向非义。求你叫我转眼不看虚假，又叫我在你的道中存活。”  

2. 阅读一段经文，选一两节或特定教义默想。@20  

3. 背诵经文以助默想，坚固信心，辅助劝勉与辅导，并作神圣引导。  

4. 思考你对经文或主题的认知，通过圣经、良心与自然之书探究其真理经历。@21发展对自身的具体应用。如托马斯·沃森所言：“视每一句话为对你说的。”@22

5. 激发爱、渴慕、盼望、热心、喜乐等情感以荣耀神。 向己心传讲真理（《诗篇》42:5; 103:1）。  

6. 唤醒心智履行具体本分，并立志靠恩典行出。@24  

7. 以祷告、感恩与唱诗结束。@25  

默想时可选择聚焦一节经文或某关键词。爱德华兹在回忆录中描述他如何默想《马太福音》18章3节：“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回转，变成小孩子的样式，断不得进天国。”他以想象视己为孩童：  

与基督联合、以祂为元首作祂肢体、以祂为师为先知，这于我何等甘甜。我常心怀甜美、渴慕与灵里喘息，愿作孩童抓紧基督，让祂引领我穿过今生旷野。@26  

圣经研读需与默想祷告交织。 清教徒在研经（无论为灵修或讲道预备）时求圣灵光照。约翰·科顿在书房时，“入座研读与起身默想皆不离祷告：他眼目在书上，期待却从神而来。他学会研读，因他先学会祷告”。@27科顿·马瑟建议，若讲道预备与祷告交织，其属灵体验或堪比祷告日：  

若你在预备讲章时，每段结尾暂停，以感恩与简短祷告自省，感受真理对灵魂的冲击，你所花的讲道时间将成为灵修时辰。预备讲章之日，必如祷告日般在你心中留下余韵。@28  

曼顿写道：“信心若不被应许的持续默想喂养，必瘦弱濒死。”@29清教徒不愿仅以学术或理性探讨三位一体、基督论或圣经，更愿以心与智结合看见三一之神。如托马斯·谢泼德总结：  

我曾借理性见神，却从未因神惊异；我见神自己，便被祂的荣美夺去。@30  

日志记录：为未来凝固当下  

清教徒用以定睛于主的第三项工具是日志或个人日记。托马斯·谢泼德与科顿·马瑟等清教徒大量写作日志。部分日记、回忆录与自传由清教徒牧师撰写，常作为临终遗产留给后世。  

清教徒鼓励日志记录的原因如下：  

第一，自我省察。  

清教徒关注灵魂状况，故记录个人过失与缠累之罪。但记录罪非为制造羞耻与愧疚，乃为铭记神向罪人所施恩典与怜悯。正是基督里神怜悯的持续见证，唤醒他们更渴慕与主亲密同行。巴克斯特劝诫同工：  

啊，弟兄们，因此要看守己心！驱逐私欲、激情与世俗倾向；持守信心、爱心与热忱的生命；多居家，多与神同在。若你不以每日省察己心、治死败坏、与神同行为务，一切将错谬，你将使听众饥饿；即便表面火热，也难期天上赐福。  @31

第二，记录神日常恩典与怜悯的平凡与非凡实例。 

英克里斯·马瑟（1639–1723）从青年游欧至离世持续写日记，成果之一即《新英格兰殖民地神佑奇事》。他鼓励所有牧师记录并出版“显著”的神意例证，以坚固牧者信心并激励后人。@32清教徒视研究神在自然与教会中的作为为“天使之工”。弗拉维尔写道：  

容我说，站立其上，观看神属性的和谐、祂旨意的成就与我们在护理之工中的幸福，实为天使之职。因这正是天上天使与圣徒的喜乐——见神的旨意成就，祂的属性在教会的怜悯与平安中得荣（《启示录》14:1–3, 8）。@33 

第三，为人生提供方向。  

记录日常事件与祷告应答有助于辨明神对其生活的具体旨意。这些牧师亦谨慎对待时间，听从保罗劝诫“要爱惜光阴，因为现今的世代邪恶”（《以弗所书》5:16）。清教徒活在基督再来与审判日的亮光中，记录日常使其对时间使用负责，并激励他们在呼召中忠心殷勤。  

第四，保持与主属灵经历的记忆鲜活。  

这些记录不断提醒他们曾何等丰盛经历主的慈爱。部分清教徒在日志中写诗回忆与主亲密经历。作者离世后，许多日记与诗因私密性被毁。幸而科顿·马瑟与谢泼德的日志留存。本章末引用二人日记：  

科顿·马瑟记述一日讲道后的经历：  

今日公开劳碌后，退入书房，晚间歇于地板上俯伏主前。一奇妙思想挟带天力进入我心：神无限爱我的主耶稣基督，将万有赐祂，立祂为万有之主；而藉祂恩典之效，我心极度渴慕荣耀我的主耶稣基督，全然献于祂。由此，无可言喻的喜乐充满我心——因确信神为基督的缘故必为我行大事，祂必喜悦使用我，并用于祂的尊贵事工。基督于我，比万有更宝贵。@34  

托马斯·谢泼德写道：  

9月5日。安息日夜，我暗自对神不满，因祂未祝福我事工。但随即念及己罪配受永死，便得安宁；我为性命大大称颂神，因主未离弃，仍允我私祷与特祷。于是我热切祈求基督的恩宠与爱、神在基督里的恩惠与诸多怜悯，并求祝福事工。祷告良久，直到我心与怜悯相称——除神恩宠外，别无珍宝；我心得安息于此，倚靠于此。因我思及，一切不敬虔者的心贪恋受造物，唯在其中寻安息。于是我转而称颂神，祈求神和好之爱的果实，并为事工祝福。此时一愿望生发：愿主不祝福我的话，只祝福祂自己的话，因那是祂的。因我确知祂必祝福自己的儿女，使其蒙福；故祂必祝福自己的话，因那是祂的。@35

若你愿在自己的生命与工作中得同样激励，就当转向神祷告、默想神的话并记录日志，写下主信实的作为。靠着恩典，你也必经历与永生神甜蜜的交通（《诗篇》73:23–28）。  

注释  

1. 《诗篇》颂赞版（1912年），第203首，第1、5节。  

2. 乔纳森·爱德华兹，《个人叙事》，载《乔纳森·爱德华兹著作集》，塞雷诺·E·德怀特编（伦敦：Henry G. Bohn，1865年），1:lxxxix。  

3. 关于清教徒与祷告的更多内容，参见Joel R. Beeke与Brian G. Najapfour编，《抓住神：改革宗与清教徒的祷告观》（大急流城：Reformation Heritage Books，2011年）。  

4. 约翰·诺顿，《亚伯虽死仍说话》（纽约：Scholars’ Facsimiles and Reprints，1978年），27页。  

5. 约翰·豪，《理查德·费尔克拉夫先生葬礼讲道》，载《著作集》3:408。

6. 塞缪尔·卢瑟福，《塞缪尔·卢瑟福书信集》（爱丁堡：Banner of Truth，2006年），17页。  

7. 巴克斯特，《改革的牧师》，100页。  

8.约翰·班扬，《班扬的财富》，杰里迈亚·卓别林编（纽约：AmericanTractSociety，1851），309。

9.福克斯克罗夫特，《福音事工》，62。

10.谢巴德，《文集》，3:87。

11.福克斯克罗夫特，《福音事工》，62。

12.华森，《敬虔人的画像》，93。

13.托马斯·古德温，《托马斯·古德温文集》（大急流城：ReformationHeritageBooks，2006），7:198–202。

14.卢瑟福，《书信集》，73。

15.科顿·马瑟，《善行论》（剑桥：哈佛大学出版社，1966），70–71。

16.CharlesE.Hambrick-Stowe，《敬虔实践：17世纪新英格兰清教徒灵修操练》（教堂山：北卡罗来纳大学出版社，1982），159。

17.托马斯·曼顿，《托马斯·曼顿全集》（伦敦：JamesNisbet，1874），17:270。

18.托马斯·胡克，《救赎的应用：圣言与圣灵为引领罪人归神的有效工作》（伦敦：PeterCole，1657），210。

19.班扬，《班扬的财富》，305–6。

20.关于默想的合宜主题，见斯蒂芬·查诺克，《斯蒂芬·查诺克文集》（爱丁堡：JamesNichol，1865），5:307。

21.乔治·斯威诺克，《乔治·斯威诺克文集》（爱丁堡：BannerofTruth，1998），2:417。

22.托马斯·华森，《如何以最属灵的方式读经》，载《夺取天国》，JoelR.Beeke编（宾州摩根城：SoliDeoGloria，1992），113–129。

23.理查德·巴克斯特，《圣徒永恒的安息》（罗斯郡：ChristianFocus，1998），579–590；约拿单·爱德华兹，《宗教情感》（伦敦：BannerofTruth，1959），24。

24.威廉·贝茨，《贝茨博士文集》（哈里森堡：Sprinkle，1990），3:145；托马斯·怀特，《神圣默想的艺术方法指南》（伦敦：Tho.Parkhurst，1672），53。

25.见纳撒尼尔·拉纽，《以神圣默想增进独处》（宾州摩根城：SoliDeoGloria，1995）。关于清教徒默想的更多研究，见SimonChan，《清教徒默想传统，1599–1691：禁欲性研究》（剑桥大学博士论文，1986）；JoelR.Beeke，《清教徒改革宗灵性》（达灵顿：EvangelicalPress，2006），73–100。

26.爱德华兹，《文集》，1:lxxxix。

27.诺顿，《亚伯虽死仍说话》，27。

28.马瑟，《善行论》，72。

29.曼顿，《全集》，17:270。

30.谢巴德，《文集》，3:103。

31.巴克斯特，《改革的牧师》，101。

32.英克里斯·马瑟，《新英格兰殖民地非凡天命》（伦敦：JohnRussellSmith，1856），前言。

33.约翰·弗拉维尔，《天命之谜》，载《约翰·弗拉维尔全集》（伦敦：W.BaynesandSon，1820），5:440。

34.科顿·马瑟，《日记》（纽约：F.Ungar，1957），1:255。

35.谢巴德，《文集》，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