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灵恩神学与历史探讨

（六）灵恩运动话“三波”

前面已谈过影响五旬节的五大神学观念，以下将针对灵恩运动的起源与发展作一详细的探讨。二十世纪初五旬节教派的出现，带动了整个教会界灵恩运动的风潮。圣灵的位格突然深获青睐，受重视的景况可谓空前，致使许多人高谈现今乃圣灵的时代。

针对二十世纪的灵恩浪潮，知名的美国富勒神学院教授彼得·魏格纳(Peter Wagner)以“波”(wave)来区分圣灵在二十世纪中不同阶段的工作与特色。而所谓的“第一波”正是传统的五旬节派(Traditional Pente-cost Movement),“第二波”称为灵恩运动(Charist-matic Movement)或新五旬节主义(Neo-Pentecos-tism），“第三波”则自称为神迹奇事运动（Signs&Wonders Movement)或葡萄园运动(Vineyard Move-ment）。为使读者能更清楚灵恩浪潮的来龙去脉，现就各波的发迹、发展，及特色分析如下：

A.第一波：传统的五旬节派

起源

整个五旬节运动的爆发肇始于美国中部堪萨斯州(Kansas State)的托彼卡(Topeka)大复兴。而查理斯·帕罕(Charles F.Parham,1873-1929)则是托彼卡大复兴的灵魂人物。说到查理斯·帕罕，他可是位传奇人物。由于亲身经历过神奇妙的医治，自十五岁开始就带领各样聚会，信息不外乎救恩与医治，他也常常在聚会中为人按手祷告。他持定前千禧年的末世观。他的灵洗观尤为特殊，他认为灵洗不纯粹是获得能力事奉神，而是一种新妇的印记，凡有此印记者就可享受羔羊的筵席。他四处旅行布道，足迹遍及了美国中部。

他出版一份名为《使徒的信仰》(Apostolic Faith)的刊物。内容强调一切使徒所做的都是最美，最合乎神心意的，充满恢复主义的思想。他甚至借用缅因州(Maine)的富兰克(Frank W.Sanford)所办之“圣灵与我圣经学院”的构想，自己创办了一所伯特利圣经学校（Bethel）。学校只有一本教科书，就是圣经。惟一一位老师，就是圣灵。学校没有毕业典礼，当圣灵差派某人出去时，某人就可离开学校，这就算毕业了。

1900年，他要学生们一起思想使徒行传中五旬节圣灵降临在教会的目的。他也分享了他的神学观念，他认为基督徒不仅要重生得救，还必须有圣灵充满的经验，并视说方言为圣灵充满的外在确认；意即，说方言不只是恩赐，还具有证实的功用——即灵洗的证明。

1901年元旦，正当查理斯·帕罕他们思想使徒行传时，圣灵果然浇灌下来，有一位女学生——艾格妮斯·欧斯曼（Agnes Ozman）平时就很渴慕灵洗与说方言的经历，当圣灵浇灌时，便说起方言（有人研究她所说的方言还是中文呢！），紧接着其他学生也陆续讲起方言。整个学校被圣灵所充满，且扩大到托彼卡城，城中多人悔改，病得医治。这就是美国教会史上著名的托彼卡大复兴。56

大约过了四年（约1904年），查理斯·帕罕把托彼卡大复兴的信息传到德州休斯敦，正巧来自俄亥俄州辛辛那堤市的黑人布道家威廉·西模（William J.Sey-mour，1870-1923）也在那里，西模原是黑人圣洁会的牧师，事奉上颇激进。在听了查理斯·帕罕的五旬节信息之后于1906年一月，回到加州，就开始传扬查理斯·帕罕所教导的。五旬节的聚会正式在加州的阿舒沙（AsuzaStreet）登场，当时几乎天天有聚会，会中或有被圣灵击倒的、说方言的、得医治的，总之多人生命得着更新。洛杉矶时报（L.A.Times）甚至派人专访报导。消息传开不仅轰动整个洛杉矶，也吸引了许多美国及世界各地的基督徒与牧者前来参加，欲一探究竟并追求灵命更新。这是继托彼卡大复兴之后的另一次五旬节复兴运动——名闻遐迩的阿舒沙大复兴。57

阿舒沙大复兴之后，则有威廉·班汉（WilliamBranham，1909——1965）带动美国早期医治事奉事工的旋风。58

主要的五旬节教会

两次大复兴将五旬节信息的种子撒向各地，所结的果子也在各地生根发芽，一些基督徒组成了五旬节教会。这些五旬节教会大约有四个主要系统，他们分别是：

1.五旬节圣洁教会(Pentecostal Holiness Church)

五旬节圣洁教会大约创始于1898年，原创办的牧者，大都具卫斯理宗背景，也参加过阿舒沙的聚会，回到南卡罗来纳州后，创立了五旬节圣洁教会。如今总会设于奥克拉荷马州。59

2.基督神的教会(Church of God)

基督神的教会之创办者则拥有浸信会背景，也是经阿舒沙大复兴后，回到家乡田纳西州创设。总会设在曼菲斯。60

3.神召会(Assemblies of God)

神召会是最典型、也最为人所熟悉的五旬节教会。大约有四群人因对灵洗与说方言看法一致，遂组成了神召会。其中包含查理斯·帕罕的门徒、一群来自阿拉巴马州的基督神的教会的信徒，还有跟随芝加哥锡安城的信徒，及一批宣道会的信徒等。他们皆主张基督徒不仅要归正、重生，还须有灵洗的经验。说方言乃是灵洗的最佳明证。61

4.四方教会(Four Square Gospel Church)：又名道上教会

四方福音教会的创始人是来自加拿大的一名传奇女子——艾美·三浦斯·麦弗森(AimeeSemplesMcpherson）。有趣的是，其“四方”的灵感来自拳击赛场地的四个角落。所主张的神学内容与宣信博士的四重福音非常类似，强调耶稣是救赎主（Savior）、施洗者（Bapti-zer)、医治者(healer),及将临的君王(thecoming King）。四个信息精简地传扬了五旬节教会的基本神学观念。

谈到艾美，她的第一任丈夫罗伯·三浦斯（RobertSemples）是位布道家；1910年，偕同深入中国大陆传福音，不料却在香港罹患霍乱而客死异鄕。艾美产下一女后返回美国，任职于纽约的救世军。后与哈洛·麦弗森(Harold McPherson)邂逅，并梅开二度，嫁给哈洛·麦弗森，并育有一子。但1915年她深刻地感受到神呼召她作布道、传福音的工作。因此就毅然将孩子托给加拿大的家人照顾，与先生到处旅行布道，作医病的事奉。过了些时日，哈洛·麦弗森却不愿再与她同工，但艾美仍执意要继续布道工作，最后二人只好协议离婚，分道扬镳。

1915年至1920年，艾美独自带领其他同工横跨美国各大州八次，在各大城市举行大型的帐篷布道会，尤其在科罗拉多州丹佛（Denver）的聚会，竟容纳约一万两千人，且持续了一个月，场场爆满，天天有人得医治，圣灵的工作着实令人感到惊奇与兴奋。1919年，艾美加入神召会，成为神召会的一名女布道家。1922年，她应邀远赴澳洲开布道会。最后于1923年在美国洛杉矶定居，并建立了一所命名为“天使之殿”（AngelusTemple）的教会。教会之大，一次可容纳五千三百人，不只每主日有三堂聚会，连周间也天天有聚会，轰动当时的洛杉矶。在建立教会的同时，也设了一所圣经学校。更出版了一份期刊——《新妇的召唤》（BridalCall），以巩固她的跟随者。

艾美讲道的内容，不外乎救恩与医病的信息。值得一提的是，她讲起道来慷慨激昻，加上她个人颇具戏剧天分，在讲台上可谓讲演俱佳。另外，她音乐上的造诣颇高，能写诗及编写歌剧，就连教会的诗歌本也出自她的手笔。在她那圆形建筑的教会中，她将讲台设计成一伸展台，且直延展到观众席中，以拉近台上与会众间的距离。据说她讲道时，有时会穿着皮夹克，骑着摩托车出场，俨然演出一场热门秀一般。从挂在教会墙上琳琅满目的拐杖，义肢，及轮椅，可以知道圣灵的确藉着这一介女流，施行了许多神迹，使许多人获得了员实的医治。因此就不断吸引更多人到教会，无怪乎要轰动整个洛杉矶了。

1931年，艾美与大卫·赫顿(David Hutton)结婚，四年后又告离异，这事受到当时舆论的批评。1943年在墨西哥不幸得了热病。1944年在旧金山领完聚会后第二天便与世长辞了。62

欧诺·罗伯斯(Oral Roberts,1918——至今)

欧诺·罗伯斯在美国医治运动史中深具影响力。他来自五旬节圣洁教会。年轻时曾经验神的医治，故日后传医治的信息成了他自己的使命。1947年他开始旅行式的帐蓬布道大会，且拥有一个可容纳一万二千五百人的帐篷。每次聚会万头钻动，多人得了医治。他不仅出版名为《医治之水》（Healing Water）的杂志，也利用广播、电视等媒体传福音。早期五旬节派利用先进媒体传福音，欧诺·罗伯斯堪称第一人。

欧诺・罗伯斯将其总部设在奥克拉荷马州。在那里他创办了一所大学欧诺罗伯斯大学（Oral Roberts Uni-versity），且由于他不仅主张耶稣是个医治者，也肯定医药与医技，故在塔萨（Tulsa）建了一所医院——信心之城（City of Faith），医院门前竖立着一座很大的雕像，即著名的祷告之手。但设立此医院之初颇受非议，因为塔萨的医院已足够，无需再多盖一间，但欧诺·罗伯斯仍执意靠信心终将医院盖了起来。63

全福音从业人员团契(Full Gospel Businessman Fellow-ship)

团契创办者是来自加州的亚美尼裔的美籍牛奶商人狄蒙斯·夏卡利安(Demons Shakarian)。他非常富有又有传福音的热心，因此发起了全福音从业人员的聚会，邀请各宗派的基督徒从业人员参加。聚会中强调爱的信息，因为爱是一切合一的基础。他极力主张热切地传福音；另外，也经常强调与追求灵洗的经验。此团契的成立，影响力不断扩大，如今全世界各地都有他们的福音聚点，的确带给许多中产阶级人士深切影响。64

五旬节派教义的特色

纵观以上五旬节派的缘起与发展，下面则要就五旬节派之教义作一探讨。五旬节派的教义主要有下列几项特色：

a.倾向基要主义。五旬节派的主要神学观念离不开基要主义的窠臼，强调重生经验的重要性，惟五旬节派在重生经验外又加上灵洗经历的重要。

b.擅于营造灵洗的情境。五旬节派主张每个重生的基督徒都必须积极主动地追求灵洗的经验，因此他们提供了三个经历灵洗经验的途径：

i.降服——完全谦卑降服在神的面前，把自己交托在主的旨意之下。

ii.祷告——祈求神赐人渴慕圣灵的心。

ⅲ.相信——相信灵洗所带来的应许。不仅提供途径，他们也擅于在聚会中营造情境，使人能很快进入渴慕追求的气氛中，以预备自己去经历灵洗的经验。

c.圣灵的内住。五旬节派主张人重生时，真实的圣灵即进入人的内心，且行奇妙的事——诸如教导、光照、及导引。故圣灵与个人的关系非常个人化，且是亲密的，绝非一些人所谓只是能力的浇灌而已。

d.灵洗是救恩的必要条件。有些（非每位）极端的五旬节派主张灵洗是救恩的必要过程。

e.方言为灵洗的证据。五旬节派的信徒不只视方言为一种恩赐而已，他们认为方言还具证实的功能，即说方言乃灵洗之最初的证据。

f.增强情绪上的期待。由于方言不只在个人渴慕追求时会被赐下，在许多公众聚会中也成为信徒期待的焦点。尤其，聚会中除了方言，他们也以第一人称说预言（按：此种说预言的方式值得商榷，连旧约先知都不用第一人称说预言）。尽管他们所说的预言大多属于一般信息，了无新意。但因着对方言恩赐的期待，每次聚会都是在非常情绪化的气氛中进行。

g.倾向完全成圣。整个五旬节派的神学倾向完全主义，意即信徒们不但要让耶稣作他们个人的救主，也要让耶稣基督在他们生命中居首位，时时顺服耶稣基督的命令而行，并努力活出成圣的行为，臻至完全成圣的境界。

对五旬节派神学上的评估

a.贬低重生在基督徒生活上的角色

因五旬节派过分高抬灵洗经验，不知不觉中贬低了重生。虽然灵洗经验较个人化，与神的关系更亲密，然而，重生也是圣灵在个人身上工作的一部分，不应重这个轻那个，否则就使得整个重生的经验、圣灵的工作打了折扣。

b.缩小圣灵恩赐的范围

神赐圣灵原本就为建立教会，使教会长进之用。虽五旬节派教导信徒要渴慕哥林多前书中所列的恩赐，但一般说来，大部分的五旬节教会却只追求说方言、医治及说预言等三个较明显的恩赐，无形中就缩小了圣灵恩赐的范围，也使得教会的恩赐配搭不平衡，易造成歧见，这应非上帝的本意。

c.徒增信徒的压力

五旬节派不断强调灵洗经验是救恩的重要过程，使得一些没有灵洗经验的信徒徒增莫大的压力。65

B.第二波：灵恩运动（又称新五旬节派）

灵恩运动是近代教会史上一次空前且影响力至巨的宗教运动。探究每个运动的形成，背后都有其主旨，回溯改革时期所带出的宗教改革运动，强调的是因信称义的教义；之后有约翰卫斯理领导的循理会（或称为卫斯理宗）运动，关心的是成圣的需要；而二十世纪的灵恩运动所关心的则是圣灵的工作。在圣灵的引导下，教会更新运动如雨后春笋地展开；福音也藉着圣灵的力量在这时期开始广传到全世界。

起源

谈到灵恩运动的起源，必须从其字源谈起，灵恩运动一词是从“Charisma”，意即“恩赐”而来，这字实表达了整个灵恩运动其基本且主要的理念。因他们主张教会中“全面性”的恩赐，都能受到肯定并充分发挥，而非“部分”或“一些”恩赐获得尊重。

若将第二波灵恩运动与过去第一波五旬节运动作一对照，有几个相异点值得我们探讨：

恩赐的强调是其一：同样对恩赐情有独钟，但灵恩运动不像五旬节运动那般狭隘。后者只强调方言、医病与预言等三个较明显的恩赐，然而前者却强调教会中所有的恩赐（林前十二8～10所列之全面性的恩赐）当受应有的尊重并能充分发挥。

成员是其二：灵恩运动的信徒，多半是一些传统更正教会或天主教会的信徒，他们虽受到五旬节运动之属灵神学的影响，且个个都有灵洗的经验，但他们并未离开，反而回到自己的传统宗派，在自己的教会中发挥影响力。正因他们未会离开自己的宗派，也未另创宗派，反而继续留在自己的宗派中发展，使得运动本身充满了爆发力。相形之下，第一波五旬节运动的信徒们，系一些受到五个不同神学影响的基督徒，并衍生出自己的宗派，如神召会，四方教会，和神的教会等一般认为所谓的传统的五旬节派教会；固然他们别树一格，但因离开自己的宗派自创新宗派，反而削弱其影响力。而灵恩运动则因存在于既有之传统架构中，反倒更能发挥其长期而深远的影响力。

历史是其三：灵恩运动虽非历久不衰，前后也不过二十年之久，但其影响力的确较五旬节运动深远。主因无他，乃肇因于灵恩运动是在传统的宗派中爆发的，一些具灵恩经验的人，在自己的传统教派中分享并带领追求圣灵的风潮。

若就字词来分析比较，Pentecost（五旬节）是名词，指向有独立架构的五旬节派教会。而Charismatic（灵恩）则是形容词，多用以形容某些受到灵恩经验影响的传统教会。如灵恩的长老教会，或灵恩的天主教会等。

主要的事件与人物

灵恩运动少不了一些代表性的人物与重要事件，兹分述如下：

1.大卫·杜普雷西(David Du Plessis,1905-1987)

来自南非的大卫·杜普雷西对于灵恩运动的主要贡献是将灵恩的信息带入普世教协（W.C.C.）。并使普世教协这个世界性的基督教组织肯定并承认灵恩运动。如此一来，灵恩运动被带进主流教会，不但使其神学思想受到肯定，也不再被视为是一群宗教狂热派者的运动。因大卫·杜普雷西对灵恩运动实居功厥伟，故被尊称为五旬节先生(Mr.Pentecost)。

2.艾格妮斯·山弗(Agnes Sanford,1897-1982)

艾格妮斯·山弗来自宣教士的家庭。父母是长老会的宣教士，曾前往中国宣教。自幼在中国长大，曾患忧郁症，藉着祷告经历了神奇妙的医治。1947年，她创办了一份杂志《医治之光》(The Healing Light),由于杂志颇获好评，于是在1955年设立了以强调医治为宗旨的教牧关顾学校(School of Pastoral Care)。独特的医治观是这所学校的特色，她主张神藉着人体自然的运作，及积极的思想，来医治人的疾病。艾格妮斯·山弗也是早期内在医治的推动者，因她认为人昔日受伤的记忆必须得到医治，才得身心灵的健全。

3.大卫·威克森(David Wilkerson)

威克森原是五旬节派教会的牧师，他之所以闻名世界，是因为早期他在纽约市时，曾传福音给一些帮派分子及吸毒者。当时一赫赫有名的帮派首脑居然因而信主，威克森自此声名大噪他出版了一本书《十架与弹簧刀》(The Cross and the Switch Blade),书中即自述其在纽约传福音的经验。凭借他对帮派分子传道工作的有力见证及成就，为灵恩运动之发展赢得肯定的评价。

4.教宗若望二十三世(Pope John XXII)

教宗若望二十三世在第二次梵谛岗会议中主张天主教会应该注重圣灵的工作。他甚至要求教会去体验新的五旬节经验，并强调圣灵在教会的地位。自那时开始，罗马天主教教皇开始对圣灵的工作采肯定的态度。天主教会也于稍后不仅接纳五旬节运动的灵恩经验，也亲自经历了属灵的更新。

5.丹尼斯·班奈特(Dennis Bennett)

撰写灵恩历史的作者们大都认为班奈特应是灵恩运动的肇始者。他原是美国加州一所圣公会的牧师，曾经历灵洗，并积极地在自己的教会中分享其灵洗的经验。刚开始只是个人性的分享，但在1960年四月三日的三堂主日崇拜聚会中，他大力地鼓吹会友去经历灵洗的经验，教会执事们对他的作法大表不满，最后将他逐出教会。因为圣公会是个架构严谨且教派气息浓厚的宗派，实无法接纳有灵恩经验的牧师如此堂而皇之的鼓动会友。然这牧师被逐事件，在美国竟成了大新闻，《时代杂志》(Time)和《美国新闻周刊》(Newsweek)皆相继报导整个事件的始末。正因为新闻媒体的争相报导，使得灵恩运动一时昭然若揭，许多美国及世界各地的教会这才开始留意并试着了解此运动，无形中助长了灵恩运动的快速发展。

6.赖利·克利斯坦森(Larry Christenson)

赖利是信义会的牧师，是信义会中推动灵恩运动的代表人物。因为他将自己的灵恩经验介绍给其他信义宗的教会。他甚至在美国明尼苏达州成立了研究教会更新的机构。其著作《欢迎圣灵》(Welcome Holy Spirit)一书中就详尽地介绍了信义会对于圣灵神学的诠释。

7.阿诺·毕令格(Arnold Bittlinger)

阿诺·毕令格则是德国信义会的牧师。一次至美国参加信义宗教会的大会。在美巧遇赖利·克利斯坦森(Larry Christenson),赖利与他分享自己的灵恩经历，之后毕令格自己也经历到神奇的灵恩经验，且把那经历带回德国，与其教会的会友分享，因而促使了灵恩运动在德国信义宗的发展。使信义宗的教会不仅在美国，连带在德国都经历了圣灵的更新。

8.迈可·哈波(Michael Harper)

迈可·哈波是英国伦敦一所圣公会的牧师。他也有灵恩的经验，并且创立了一个机构——“灵泉基金会”（Fountain Trust），这个机构成了灵恩运动在英国迅速发展的起点，及影响英国教会被圣灵更新的关键。

9.匹兹堡的杜肯那大学(Duquesne University,Pettsburgh)

座落于美国匹兹堡的杜肯那大学（Duquesne Uni-versity），是一所天主教大学。1967年二月，校园中有一群虔诚的信徒，因本身具灵恩经验，常相约聚集一起通宵祷告并追求圣灵的浇灌，他们的虔诚深深影响了匹兹堡当地的天主教会，随后更影响了整个北美各地的天主教会，带来一番更新的气象。

10.圣母大学(Notre Dame University)

圣母大学位于美国印第安纳州。1969年四月，天主教会在此召开第一次更新大会，参加者多为天主教的神父与修士们，当时有四百五十人与会。时至1975年，与会者遽增为一万人，分别来自六十三个国家。当年的更新大会成了新闻瞩目的焦点。可以想见，天主教会对灵恩运动的接纳度已越来越高。

11.比利时圣彼得教会的卡丁那·舒馁(Cardinal Suenens of Belgium

卡丁那·舒馁是比利时主教，他个人曾有灵恩经验。1975年正当天主教在圣彼得召开梵谛岗大会时，在他的热心推动下，得以在圣彼得大教堂成功地带领了为圣灵所作的弥撒，这是天主教破天荒第一遭。由于与会者分别来自世界各国，竟能如此合一，再次看出天主教对灵恩经验有了极大的肯定与共识。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