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灵恩运动全面研究
第十六章:辩论“第三波灵恩运动”的神学思想之二
许多时候,一个传道人走错路,并不是因为他所有的思想都出现极大的错误,才使他中了仇敌的诡计的。第三波灵恩运动的思想,在极多方面都是十分正确的。所以,他们偶然间出现一点点有问题的思想,是不容易被人看出来的。正因为这个缘故,才使许多人不愿意脱离这运动。我们在上一章已经指出他们的一些错谬,现在继续再在这一章与读者讨论他们思想上的其他错谬。
四个拦阻西方教会接受神迹奇事的文化特征
JohnWimber也认为他所带导的权能布道法,对“第三世界”或各大城巿内的“基层群体”特别有效。在JohnWimber的心目中,这个世界是以不同群体的“文化”为中心的。他指出,西方基督徒之所以难于接受神迹奇事,主要是因为西方社会有四个消极的文化特征:
1.是“世俗主义”(Secularism)–JohnWimber的意思是西方的基督徒思想多被地上生活的范围所限制,一切思维衡量都是以这个世界的领域为根据,于是大家就不自觉地将自己封闭于这个已知的世界领域中,对神随时会介入这个世界的可能性完全隔绝,认为一切真理只能藉理性的思想,与实验性的方法才能获得。
2.是“理性主义”(Rationalism)–JohnWimber的意思是西方人士总是寻求一种理性的解释入为所有经验的准则,下意识地将“理由”作为生活范筹任何事物的主要指南。于是,西方人士对任何无法用逻辑解释的事物就拒诸门外,他们当然难以接受神迹奇事这样的课程了。
3.是“物质主义”(Materialism)–JohnWimber的意思是,西方人士已经假设了,除了物质和物质运动与变化的现象之外,再没有别的事物存在。对于一个物质主义者来说,只有那些可以看见的,可以试验和证明的,才是真实的。这样,物质主义就排除了超自然事物的存在可能性了。
4.是“机械主义”(Mechanism)–JohnWimber的意思是,西方人士所构想的宇宙只是一个庞大的物理因果关连系统,其中全部事物的现象和发生,都是因为事前物理上的促成因素,这些因素都是我们藉科学方法可以将之发现,对证,和控制的。所以,藉机械主义我们可以解释这个物质世界如何运作。同时也因为这样的缘故,机械的物质主义不能容纳神在宇宙中介入的可能性。以JohnWimber所提上述这四点来说,笔者认为第一点,第三点和第四点是无可置疑的。但是第二点就有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了。如果JohnWimber批评“人文的理性主义”则无可厚非,因为人文的理性主义认为“通得过自己的理性才接受,通不过自己的理性就不能接受,自己的理性就是所有事最高的判决权威。”这种理性主义导致新神学思想的产生,也是“信心”的死敌。但是,JohnWimber不应该将所有“理性”,“理由”,“逻辑”都视为不需要的。要知道,全部圣经所载的,都是藉一种“理性逻辑”来表达的,只不过圣经的“理性”加入了属灵的层面在内,不像人文的理性主义以人的头脑为最后判决权威而已。神在创造人之时,祂特别将人创造成以理性来互相沟通的受造物,所以祂乐于将属灵的奥秘写成圣经,又以“真理的圣灵”来引导我们进入一切的真理,这也是理性一种沟通。再者,圣经教导我们怎样为道争辩,怎样分辨圣灵与假冒的邪灵,还是教我们以一种理性的测试来分辨。反过来说,什么叫做“大迷惑”?其明显的意义就是一种叫人不去分辨,也无法分辨的假象,换言之,这就是违反理性的欺骗。例如异教的占卜,看相,星座,风水等不合理的观兆方法,就是迷惑人的秘术了。John Wimber就是在这一方面出了问题:他认为,当东方的异教徒问及那一天是吉日可以去打腊?所遗失的东西可以在那里找到?
这一类的问题之时,西方的传道人即无法给与他们准确的答案,于是就逼使他们跑到巫师和交鬼的人那里去求问。但现在,第三波的“权能布道”就可以给他们解答这类问题了,而我们所提供的答案比那些巫师所提供的答案更准确。由这样的态度看来,我们不能不怀疑JohnWimber过份排斥“理性”,以致他经常接纳一些不合圣经属灵理性的所谓神迹奇事。例如,他的同工PeterWagner讲及他在印度所遇到的一个见证:一个印度巫医为决志信主而争扎,他要试验到底那一个神大,于是他就将一些牛粪放在几个神像和耶稣像面前,他相信那一堆牛粪突然起火来,那一神像就是神。说来奇怪,放在耶稣像那堆牛粪突然燃烧起来,于是这个巫医不但信了主,而且还成为一个热心的传道者。笔者就认为那巫医的试验方法不合理。第一,那耶稣像怎可能代表真的耶稣?第二,随自己的喜欢认为有火烧牛粪就是真神,这种观念是否来自神?第三,怎知那火是来自耶稣基督的?第四,这巫师的信仰建基在这样的现象上,是否属于可以使他得救的信仰?第五,如果神真的要引导这个巫师信主,神为什么不藉一位天使向他显现,然后吩咐他去请一个传道人来将福音的真理告诉他,像神向哥尼流所作的?笔者认为,JohnWimber等人太过以“灵验”来代替了“理性”,以致渐渐地不再去分辨真伪,这是最危险不过的。
笔者并不是不相信神迹奇事,事实上圣经里面记载了极多神迹奇事,在笔者所曾经认识的基督徒和传道人之中,也有不少蒙神以神迹奇事解救他们脱离各类的危险。但是,什么时候需要行神迹奇事?谁需要行神迹奇事?行神迹奇事是否一定能解决问题?这些问题的决定就不在乎我们,乃在乎“按祂自己意旨所喜悦的神”自己决定的。所以,JohnWimber错在强逼神将神迹奇事普遍化,不单认为每一个基督徒和传道人都应学会行神迹奇事,而且每一个时代都需要有神迹奇事。似乎将神迹奇事的出现多少来决定那个时代是否属复兴时代,又判断那个传道人是否属神真正使用的传道人,这就是与圣经和历史的事实不符合了。
JohnWimber没有注意到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就是由创世记开始,每逢神迹奇事多起来的时代,都是因为神的百姓灵性落到最低潮的时代;但每逢神的百姓灵性好转了,神迹奇事就减少了,取而代之,就是圣经真理,因为圣灵称为“真理的圣灵”。
例如:亚伯拉罕,艾萨克,雅各布的时代,我们很少看见神迹奇事,但我们看见神许多的真理启示;当以色列人在埃及的时候,他们的灵性光景落到最低潮了,他们连列祖的神也忘记了,神就格外怜悯他们,差遣摩西多行神迹奇事来挽救他们的信心,但我们看见,他们仍然不信,都死在旷野里,他们的第二代才能进迦南地。到了迦南地,因为摩西的五经已经写好了,神就认为有了真理,神迹奇事可以减少了,所以,在士师时代真到戴维所罗门时代,我们都没有看见很多神迹奇事;
以后,我们看见因为亚哈王和他的妻子耶洗别使以色列人陷在罪里,全国人民只剩下七千人没有向巴力屈膝的,以色列人的光景可以说是落到空前的低潮里,神就差遣伊莱贾和伊莱沙这两位先知出来行了极多神迹奇事,可以说,从来没有任何一位先知像伊莱贾和伊莱沙行那样多的神迹奇事的。但是以色列人的灵性光景并没有因此好转,于是神就兴起以赛亚先知,杰里迈亚先知,以西结先知等等,这些很少行神迹,但却写了很多圣经的先知起来,以后我们看见百姓被掳亡国之后,他们之所以肯全体悔改归向神,并不是因为神迹奇事,乃是因为这些先知所下来给他们的圣经真理,尤其是那些被掳归回的以色列人,他们因为爱神的缘故,肯放下在巴比伦的产业和优厚官职而返回耶路撒冷这个废墟去重建圣殿城墙,他们的灵性光景当然比列王时期的以色列人好得多,但是,请注意,被掳归回重建圣殿和城墙的百多年历史记录中,我们完全没有看见一件神迹奇事,因为他们有圣经作为可靠的信仰根据了。
到了耶稣时代,我们看见以色列人再度落在灵性破产的地步,圣殿变成贼窝,全体祭司,利未人,长老,法利人,撒都该人,和常常讲解圣经的文士们,竟然没有一个认识耶稣基督的,都变成假冒为善,并且还联合起来要杀死耶稣。但是,就在这样“邪恶淫乱”的世代里,使徒们称为“弯曲悖谬的世代”里,耶稣基督和众使徒竟然行了最多神迹奇事。只是,这许多神迹奇事能否真的改变那一个世代呢?不!我们看见犹太坚决要杀死保罗和逼害任何相信耶稣是基督的人。渐渐地,等到新约圣经写完了,我们又再明显地看见神迹奇事大大减少了,因为真理的圣灵认为教会有了圣经就够了。
正如那个在阴间的财主向亚伯拉罕辩论说:“我祖亚伯拉罕哪,不是的,若有一个从死里复活的,到他们那里去的,他们必要悔改。”财主的意思是说,非要有神迹奇事不能叫人信。但是亚伯拉罕怎样回答他呢?他说:“若不听从摩西和先知的话,就是有一个从死里复活的,他们也是不听劝。”亚伯拉罕认为,有圣经真理的提醒就应该够了,神迹奇事是不一定需要的。到底亚伯拉罕对,还是财主对呢?说来奇怪,主耶稣所讲的故事人物从来没有一个有名字的,但主现在所讲的这个故事,财主要求要他复活的那个人物就是有名字的,主称他为“拉撒路”。而果然间,主耶稣后来真的叫一个爱主的信徒名叫“拉撒路”的由死里复活,可见主耶稣这样安排,是故意的,为要证明究竟财主对,还是亚伯拉罕对。结果怎样呢?主真的叫拉撒路复活了,犹太人有没有因为这大神迹而悔改信主呢?不错,约翰福音告诉我们,其中有不少犹太人因而信了主的,但在整体来说,他们还是不肯悔改相信。因为约翰福音指出,其中有去见法利赛人的,将耶稣所作的事告诉他们,于是祭司长和法利赛人聚集公会(代表整体以色列人的)说,这人行好些神迹,我们怎么办呢?于是从那日开始,他们就商议要杀耶稣,连拉撒路也要杀死。这使我们看见,神的计划是否真的一定要用神迹奇事来印证祂的国度呢?答案是一个肯定的“不”字。
西方思想所缺少的“第二宇宙层面”
JohnWimber认为,就是他所指出的上述这四个消极的因素,拦阻西方基督徒拒绝接受“第三波的神迹奇事运动”,因为他们的思想存在“自然界与超自然界的‘分隔’”,这也就是“东方人的思想”与“西方人的思想”的‘分隔’。JohnWimber借用了富勒神学院一位教授PaulHiebert的理论,指出东方人所思想的宇宙,可以分为三个层面:
第一个宇宙层面就是西方人所注重的自然世界;
第二个宇宙层面就与西方人所想的完全不同了,因为东方人认为这第二个宇宙层面是布满了各样的污鬼,邪灵,祖先灵魂,各住在山河树或建筑物的男女神明;这些“灵”并不是住在另一个境界,而是住在地上与人和动物同一个境界;再者,这一个层面还存在一些超自然的力量,例如咒语,星座运程,千里眼,顺风耳,他心通,巫术,魔术,和各样的通灵术等;
第三个宇宙层面就是属于天界的事物,例如“真神,天堂,地狱,轮回,天命”等领域。富勒神学院“东南亚研究主任”的人类学教授Paul Hiebert认为这第二个宇宙层面就是西方人士思想中的‘分隔’了。Paul Hiebert的理论主要在于指出,今天基督徒因为缺乏“宇宙第二个层面的”世界观,所以不肯接受有“神迹奇事”的可能性。我们要问,为什么我们不可能相信“第三个层面的世界观”,就是神自己一直在人类历史中行神迹?为什么需要接受“第二个层面的世界观”才算是真正相信“神迹奇事”?这“第二个层面的世界观”不是出自圣经的,只不过是出自PaulHiebert自己的理解而已。我们知道,只有圣经才是我们信仰的根据,除了圣经以外,我们再没有信仰的根据。PaulHiebert的世界观根据到底是来自那一种启示?
但在第三波灵恩运动的人士来说,他们就认为自己在以往在东方人中,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有“污鬼,祖先灵魂”等“第二个宇宙层面”的灵界事物存在,所以他们以往的布道不算成功。那时,他们虽然身为传道人,思想仍是以科学为主,以神学的名词来解释宇宙的来源,。对这东方人这“第二个宇宙层面”的观念,毫不以为意,因此与东方人的思想出现了‘分隔’。例如:当一个东方新信主的基督徒问,怎么知道那日是咭日?在那里打猎不会遇到不祥?女儿应否嫁与那个朋友?在那里可以找回遗失的钱包?这一类问题传道人完全不能回答,于是许多新信主的东方人就转去向占卜的术士求问,这些人通常都可以为他们提供准确的答案,而这些问题也是东方人日常生活中最常遇到的问题。可是,虽然这些问题在以往的宣教士不能为他们提供答案,现在第三波灵恩运动可以给他们提供同样准确的答案了。东方人藉异梦,异象,和特别启示的言语得到指示,现在“第三波的神迹奇事运动”所传的福音可以将这样的东方人嬴取过来,因为他们不但可以得到同样的指示,而且还证明基督徒的神远过任何其他的神。因此,第三波的人士相信他们已经沟通了东方人和西方人的‘分隔’。所以,JohnWimber认为,西方的神学家在不自觉之中,建立了一种排斥“异象”和“异梦”可能性的神学观念。
我们知道,西方的“新派神学”思想,确实排斥了神迹奇事和异象异梦的可能性;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有一些新神学思想这样排斥,就认为所有福音派的传道人也有这样的排斥;我们更不能因为不应排斥神迹奇事异象异梦,就主张全面接受任何神迹奇事和任何异象异梦。圣经教训我们,我们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神的不是。尤其是PaulHiebert所强调的“东方人与西方人的思想‘分隔’”,他好像得到一个很伟大发现一样。其实这些所谓东方人的“第二宇宙层面”,岂不都记载在圣经里面吗?圣经岂不是已经指出,这些人都是拜鬼,他们所行的邪术是我们不应该效法的吗?圣经并不像PaulHiebert这样将宇宙分成三个层面,圣经只告诉我们,我们如果接触到灵界的事物之时,若不是接触从神而来的事物,就是接触从邪灵魔而来的事物。
所以,笔者认为,一个真心相信圣经的传道者,在他并没有什么“东西方思想上的‘分隔’”。他如果信圣经,他就会相信有邪灵邪术交鬼的事实,他如果不相信圣经,他就会连耶稣基督复活和属天的盼望也不相信。笔者认为PaulHiebert研究东方异教思想,也受了东方异教思想的影响,不知不觉地相信了任何神迹奇事和异象异梦,以至教导基督徒去将自己每天所作的梦记记录下来,加以分析,研究出这些梦的启示成分。我们读遍整部圣经,从来没有教训我们常将自己的梦境记录下来加以研究,才能得知神的启示。如果父神要藉异象和异梦来引导祂的儿女,祂绝不可能要祂的儿女这样猜想和研究才得知祂的引导。在圣经里,我们从未看过有任何人练习去分析每一个梦境去寻找那些属于异梦,我们看见但以理和约瑟都是会解梦的神仆,但他们并不是靠练习和分析而学得的,他们是靠住在他们里头的圣灵的启示,是神自己作主动赐与解释,不是人主动去研究分析。
再者,PaulHiebert因为东方人常到占卜者和术士中间去求问一些有关吉日,和神秘答案,于是他就认为基督徒也一样要为这类求问者提供同样的答案,不然就无法得他们信主。笔者认为这样做,不知不觉地将基督教变为术士和占卜的宗教了。圣经指出,那些拜偶像的人,他们不是拜神,而是拜鬼。因为他们拜的目的并不是为要寻求一位至大至高的神,而是想要寻求一位“有求必应”的神,换言之,他们拜的目的就是想要“利用神”。在他们的心目中,最理想就是寻找到一位像“亚拉丁神灯的神”–他会称你为主,会有求必应,有受你指挥。如果这些人存这样的心态来寻求神,第三波灵恩运动的人士就藉他们的“权能布道法”去为他们提供答案,好满足他们的要求,藉此得他们信主;笔者要问,这些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是否真的照圣经的教训悔改认罪信主?还是照“东方人”求问的心态,认为找到了一位更灵验的“神明”?大家记得保罗在腓立比的时候,有一个被巫鬼所附的使女,用法术使主人们大得财利,而这只鬼竟然也帮助保罗传道,向众人说:“这些人是至高神的仆人,对你们传说救人的道。”我们凭这只鬼所说的内容来看,牠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保罗与他的同工们,确实是“至高神的仆人,对人传说救人的道”,这样对基督教有利的巫鬼,为什么要对付呢?但保罗知道,若不将这鬼赶出来,日后信主的人,也必同时信这巫鬼,牠后来的迷惑势力就比以前更利害了,因为牠可以公然进到教会内部去为基督徒们解答所求问的,一方面得利,另一方面也叫基督徒们失去辨别的能力。于是保罗将这只鬼赶了出来。今天第三波的人藉“权能布道法”为人提供同类解答,我们不能不怀疑“那为这等人解答求问的灵”,并不是圣灵,而是邪灵。如果是圣灵,祂必住在凡悔改信主的人心里,亲自引导神的儿女,无须第三波的传道人籍异梦或任何神迹奇事来为这些人解答。
还有一点,值得提醒一下读者的,就是PaulHiebert这种“倾向东方人‘第二宇宙层面’的论调”,与源自印度教的“新时代运动”的论调十分接近。读者可能认为这样的推断太过份一点,笔者则认为,不错,我们仍未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第三波的‘现在国度’观念”就是“新时代思想”,但确实有一些神的仆人们提出这样的警告,读者肯不肯接受这样的提醒就留待读者自己决定了。我们知道,“新时代运动”主张说,人类进化到现在,已经开始学会支取存在于宇宙中的“能量”去行神迹,方法就是藉“积极的思想”(PossitiveThinking,PossitiveMentalAttitude)等类的“思想能力”(MindPower),这也是任何宗教,任何人士都可以支持的灵界能量。等到不久的将来,人类都学会了藉思想来行神迹,人类就进化变成“神类”,那时候,就是世界和平,四境安逸的“新时代”(newage)了。在另外一方面,第三波灵恩运动的“现在国度观”却说:神的国早已经开始了,只可惜今天的基督徒不晓得支取神国度的能力去行神迹奇事来表彰神的国度,将来,藉第三波灵恩运动唤醒普世的基督徒们,使人人都可以行神迹奇事,那时,就是神的国度发展到了“完全实现”的阶段,因为我们现在就是在所谓“千禧年”时代,我们基督徒要接管这个世界,我们现在就与基督一同作王,管理这个世界了。读者如果清心一点的话,以上两种说法是极之相似的,尤其是行神迹的方法,更是相似。笔者研究第三波思想,并没有看见他们有任何防避主耶稣和众使徒在圣经中用了极多篇幅所提出的警告,说“末世必有大迷惑出现,行大神迹大奇事”,而且,倘若能行,就是连选民也就迷惑了。如果JohnWimber真的肯正视圣经的警告,他的著作中,不可能缺少了教导我们怎样分辨出于大迷惑的“神迹奇事”和出于“真理圣灵”自己的正确的神迹奇事。JohnWimber一面倒地强调神迹奇事,并且以之为“神国彰显”的唯一证据,我们就不能不对他怀疑了。
JohnWimber其他的错谬
我们用了许多篇幅指出第三波灵恩运动在主要的神学思想上出现错谬之处。虽然,笔者再三的说,读JohnWimber的书,我们会感到他十分客观,也十分喜爱引用圣经来作为他的论据,但是,除了上文所指出的那些主要的错处之外,笔者从他所著的“神的医治”(Healing)一书之中,还发现其他一些较小的错谬思想。为篇幅有限之故,现只将一部份分析如下:
1.在二十二页他说:“我不知道神的旨意是否要每一个人都得医治,但我在圣经里却找不到一处地方,说神的旨意不是要人健康。”笔者认为这句话是相关语,因为如果“神的旨意不要某人得到医治”,很自然的,那就是“神的旨意不要他健康”了,不然,神自己的行动岂不是矛盾?况且,我们人人都知道,每一个人总得有一天要死的,而且病死倒是正常的,意外而死反而叫人感到不安。这样说来,是否每一个病死的人,都是死在神旨意之外?我们都认为保罗的“肉体上的一根刺”是指保罗的眼疾或其他疾病,但JohnWimber却强说是指“反对他的人”而说的,可是他却没有说明理由(参“神的医治”第四十三页);他在书中括引出特罗非摩患病,以巴弗提病得几乎要死,提摩太久患胃病等这些例子,但他却无法解释这些例子,于是就说:“有些情形,就只能让神来解释了。”(参四十三页)。
2.JohnWimber在考虑“神医”的参与之时,他认为,使他改变以往的观点者,有许多个“转折点”,上文的一点就是他在书中所说的第三个转折点,而第四个转折点却是“看到以弗所书四章十一至十二节提到神所赐的有使徒,有先知,传福音的,牧师和教师,为的是要装备圣徒作各样的职事。因此我们也相信:医治的事工是属于基督的身体的,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参与的。”(“神的医治”二十二页)。笔者认为,JohnWimber非常错误地引用这节经文:因为这节经文是说“神赐使徒,先知,传福音的,牧师和教师”这些职份来装备每一个圣徒,并不是说“每一个圣徒都应装备使徒,先知,传福音的,牧师和教师”;难道人人都可以作使徒吗?难道人人都是“牧师”“教师”吗?怎可能因为这节经文就说“人人都可能参与医治的事工”?再者,林前十二章四节至三十一节这段最明显不过的道理又怎么样呢?保罗指出:“恩赐原有分别—–功用也有分别—–有人蒙圣灵赐他医病的恩赐,又叫一人能行异能—–这一切都是这位圣灵随己意分给各人的—–就如身子是一个,却有许多肢体—–若都是一个肢体,身子在那里呢?—–神在教会所设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师,其次是行异能的,再次是得恩赐医病的,帮助人的,治理事的,说方言的。岂都是使徒么?岂都是先知么?—–岂都是得恩赐医病的么?—–。”
3.JohnWimber认为他第五个“转折点”就是发现“马太福音二十八章十八至二十节的‘大使命’包括了医治的命令”,理由就是主说“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这句话表示“凡主所作的,你们都要作。”今天我们传福音,只教人奉献十分一,参加崇拜,做个好基督徒;却没有学主一样去医病赶鬼。笔者认为JohnWimber强将福音看成“凡主所作都,人人都作”才是传福音,这一点并不是主耶稣基督的原意。一则在“大使命”的字句中找不到这点意义,因为大使命只说“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要教训他们遵守”,并不是说“凡我所作的,都要教训他们同样去作”;二则如果JohnWimber的解释是对的话,历史上许多伟大的传道人和宣教士所传的都不是福音,只有现今第三波灵恩运动的人所传的,才算为真正的福音了。按事实来说,笔者认识一部份的第三波支持者,他们从来没有参与医病和赶鬼的事工。笔者在此表明,我们并不是反对“医病赶鬼”,笔者自己也曾多次赶过鬼。笔者所反对的,就是JohnWimber所说的“人人都应医病赶鬼”。虽然,主耶稣在约翰福音十四章十二节曾经这样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我所作的事,信我的人也要作,并且要作比这更大的事。”但主的意思并不是说:“凡我作过的每一件事,信我的人也要作。”祂的意思是说:“我所作父差我来为救赎人灵魂而作的事工,凡信我的人都要作。”不然,我要问第三波灵恩运动的人士,主耶稣曾经用五饼二鱼喂饱五千人,试问谁曾作过这事?
4.JohnWimber的第六个“转折点”就是马可福音十六章十七至十八节:“信的人必有神迹随他们—–手按病人,病人就必好了。”JohnWimber在括引这节圣经之时,很小心地用“—–”号来略过其中的部份,就是“奉我的名赶鬼,说新方言,手能拿蛇,若喝了什么毒物,也必不受害”。然后JohnWimber就加上自己的一句话说:“当我从圣经的启示中,看到假如我真的顺服基督,就少不了祈祷治病的职事。”(参“神的医治”第二十三页)。笔者认为,一则JohnWimber真的没有“顺服”这节经文去“拿蛇”和“喝毒物”,他只顺服这节经文“按手医病”这一点而已,为什么JohnWimber不肯顺服这节经文去“拿蛇”和“喝毒物”呢?因为他“怕死”,因为他知道在灵恩运动的历史中,有一派真的主张要“拿蛇”的,被其他灵恩派分子视为“异端”,又因为他在研究第三世界的灵恩运动之时,知道确实有一些灵恩派人士拿蛇和喝毒物,结果死了的。再者,笔者要在这里清楚地告诉读者们,原来除了马可福音十六章十七至十八节这一段经文之外,圣经显示出,主耶稣从来没有说过基督徒会“说方言,手能拿蛇,喝毒物不受害,手按病人就必好了。”这样的话。而这唯一的经文,马可福音十六章,在原文圣经的研究之中,发现有两部“最古的手抄本圣经”(西乃古卷和梵蒂岗古卷)没有记载第十二节至这章结尾的一段;而且,其他的古卷亦只记载了一部份,有的古卷还有不同的记载。原文学者指出一些可能性的答案:就是马可在写这福音书的时候,写到十六章第十一节就因为逼迫的缘故而逃难,或殉道,后来这本书留传下来,读的人认为这本福音书读起来没有“结尾”是不好的,于是就将其他后来写成的福音书的数据和使徒行传的事迹(诸如保罗曾经意外地拿过蛇)浓缩成十一至二十节“补”上去,好让这本书有一个“结尾”。研究的人还指出,因为马可福音是最早成写的福音书,如果这一段话真是出自马可的原著,那么“参照这本书而写的”马太福音,路加福音和约翰福音,就必会有类似的记载才对。所以,我们若单引用这段经文作为论据的根基的话,就要小心,不然,我们可能误解了主耶稣的本意。
5.JohnWimber认为“苦难今人更亲近神。”这句话确是圣经的真理,但圣经却没有一处地方把疾病与患难相题并论,因此,我们可以与基督一同受苦,但不一定要患病。笔者认为JohnWimber这个意见太牵强了。圣经没有明文为患难下一个定义,将疾病包括在内,因为神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但是神却确实地将疾病和患难放在一起,都被神用作试炼。例如乔布所受的患难,他不单是家破人亡,更是全身长满了疮;又例如,主耶稣所说的“财主与拉撒路”的故事,主指出,拉撒路在世之时所受的患难,不但是贫穷饥饿,更是全身生疮,他和财主都死了,但拉撒路却到天上亚伯拉罕的怀里受享福,财主却在阴间受苦,亚伯拉罕对财主说:“儿阿!你该回想你生前享过福,拉撒路也受过苦,如今他在这里得安慰,你倒受痛苦—–。”我想,任何读这段经文的人都会明白,亚伯拉罕所说的“受苦”就是“患难”,虽然字眼不同,但意义却是一样。试问有谁有资格指出,拉撒路的“疮”不在他一生所受的患难之内呢?是的,基督耶稣未曾患过病,但不能因为祂未患过病,就将“疾病”从“患难”的意义中划分出来,正有心说:“耶稣基督未曾失恋过,祂可以体会我的失恋吗?”可以,因为祂并不需要受过我们全人类每一个人所受的每一样苦难才能体贴我们的。
6.JohnWimber认为“为别人祷告求医治,比一开始就他们分享福音容易,这是福音的开路先锋。”(参“神的医治”(Healing)二十五页)。笔者认为这种态度至为危险,因为这没有圣经的根据,又因为对方后来之所以表示要信耶稣,其主要原因是为“神医”,并不是为“知罪悔改”和“耶稣基督的救赎恩典”。也许有人说“当他得到医治之后,他信得比任可别人都真心,我们也可以在事后将救恩详细告诉他”。可是,事实上并不如此,这人信仰的根基早建在“神医”的奇事上,以后他听什么信息都可能听不进去,或是都以“神迹奇事”为重心,他信主的真心程度是值得怀疑的,这就是帖后二章9-12节所指出的:“这不法的人来,是照撒旦的运动,行各样的异能神迹—–因他们不领受爱真理的心,使他们得救。故此,神就给他们一个生发错误的心,叫他们信从虚谎,使一切不信真理,倒喜不义的人,都被定罪。”请读者注意,圣经所形容的这些“生发错误”的人,当他们表示“信”的时候,也是说“信耶稣”的,因为那不法的人就是“假基督”,但是,这些人的信心都是建基在“神迹奇事”上,并没有建基在真理上。为这个缘故,笔者怀疑,将来日子越久,灵恩运动中得救的人也会越来越少,因为极可能都是为满足好奇心,为神迹奇事而入教的。
7.JohnWimber和所有灵恩派一样,都说:“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也不会改变—–这点己足够驱使我们为人治病,无须再作复杂的神学辩论。”(参“神的医治”二十五页)。这句话也是他们藉以鼓吹“神迹奇事”的口号。笔者认为这句话被误用得得利害,因为圣经说“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永远是一样的。你们不要被那诸般怪异的教训勾引了去,因为人心靠恩得坚固才是好的。”(来13:8-9),这句话在希伯来书里是用来指出救恩真理是没有改变,因为耶稣基督从来没有改变。如果因为耶稣基督没有改变,于是就是说“耶稣基督所行的神迹奇事一定要在历史上维持下去,并且还要与像耶稣在世之时所行的一样的多,才算是证明耶稣没有变”,这就是歪曲事实。因为我们明知道,在教会历史上,实在有太部份的时间没有神迹奇事。我们相信,耶稣基督的神性和能力都永远不会改变,祂所定下的得救方法也是永远不变,但是,耶稣基督行事的方式,是常常随时间和环境的需要而变的。
8.JohnWimber在“神的医治”一书的第四十一页中,指出在毕士大池旁躺许多病人,耶稣基督并没有医好他们,只医治了其中的一个而已;还有好几次,当一大群人去找耶稣,要得医治时,耶稣却退到旷野去祷告。他还引据了约翰福音五章十九至二十节的经文“耶稣对他们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子凭自己不能作什么,惟独看见父所作的,子才能作,父所作的,子也照样作。”解释说耶稣之所以不医治他们,因为“祂只作祂看到父所作的事。”我们为这一点非常赞赏JohnWimber,因为这节圣经才是“真神迹”的分界线。不过,我们也为这一点指出,JohnWimber的理论非常矛盾:如果连耶稣基督也只作“父所作的事”,别的事一概不作;祂只医好那些“父要医好的人”,别的病人祂一概不医,那么我们要问,JohnWimber为什么还教人人都该学习和操练“医病的恩赐”?他为什么还举行神医布道大会?难道他每一次都“看见父要医这些人”吗?笔者认为,如果不是“父”启示要医治那病人,我们就不能随便说可以用神迹奇事医治那人,不然,我们的医治就不是出自神,而是出自另一个“灵”,或出自一种“欺骗”而已。
9.JohnWimber在“神的医治”一书的第五十一页中,引用马太福音十四章二十五至二十九节,主容许彼得从船中下到海面上,要像耶稣一样行在水面上到耶稣那里去这个故事,鼓吹每一个人都应该学像彼得一样勇于“学习医治”,尤如彼得学习在水面上走一样。笔者认为当时耶稣并不是要彼得“学习”,彼得自己也不是在“学习”,因为他只走这一次,以后再没有“练习”了。我们所了解的这段经文,一则是彼得的自大性格发作,他要在众人面前作一些别人作不到的事,主耶稣也故意要显出彼得的小信和软弱,就赞成让他下到水面上走过来,好让他经历到“因小信而跌到海里去”的失败,使他不敢在众人面前有所夸的。如果我们的解释不对,“学习”的解释也不见得比我们的解释好。我们可以肯定的说,神迹奇事是神行的,不是人行的,既是这样,人就无须“学习”;不如说,人所要做的,是“操练信心”,而不是“学习试行”。但JohnWimber却说:
“昔日耶稣在潻涛汹涌的加利利海上所作的,今天祂仍然在作:祂呼召平凡的信徒去超越自然的规律,和祂在神迹奇事的境界里同行—–祷告治病是一项经常性的事奉,你不断的做,成功的比率就越高了。”(“神的医治”五十二页)。
10.在“神的医治”一书的第六十六页JohnWimber指出:“贫困,饥饿—–都是这个邪恶世代所受部份的咒诅—–耶稣为我们成为贫穷,我们的因祂的贫穷可以成为富裕—–在千千万万人的生命里,祂粉碎了贫穷的势力—–神愿意看到我们富有—–”在六十页中他早已说:“随耶稣基督的第一次降临,我们现在就已经进入“来世”,神的国度已经开始—–。到了六十九页他又说:“在‘来世’,耶稣和祂的教会必重掌王权,再次完全统管全世界—–因此,在神国里的医治过程,是一种全面的修复:不单疾病得痊愈,需要得满足,更是王权失而复得,治权断而重拾—–让我们与祂一同再掌生命之权,并把圣灵赐给我们,把天国奇妙的大能注入我们生命里,使我们成为整全,在今生显示出来世的生命—–。”我们从这段话里看到的是与KennethHagin所传的“健康,富裕,成功的福音”的缩影。我们又可以隐隐若若地看到JohnWimber藉“无千禧年派”的思想来推动与“新时代运动”相同的目的,就是“基督徒要接管这个世界”,将来的基督教因为每一个基督徒都能行神迹的缘故,我们就要进入“新时代”里去了。JohnWimber的理论完全没有将圣经预言末世敌基督要作王统治全世界的观念放在他里面,他也没有承认主耶稣和众徒众在圣经预言中所指,末世的教会必“有危险的日子来到”(提后3:1),“必有离道反教的事”(帖后2:1-12),“必有大迷惑”(太24:3,11,24-26),“必有假基督假先知”(太24:11,26),“必有许多基督徒跌倒”(太24:10),“许多基督徒的爱心渐渐冷淡”(太24:12)。在JohnWimber的形容里,末世的教会必会因得到行神迹奇事的能力而越加兴旺,这一点不但不是圣经的末世观,更是“新时代运动”的末世观。这是笔者最担心不过的。
我们已经看见JohnWimber很多的错谬了,为篇幅所限,我们不能再写他的错谬了。其实他的错谬还有许多,例如:“肯定神的旨意是要我们得医治如同我们肯定神的旨意是要我们得救一样”;“因为父在子里面,子就父里面—–祂所说的话也就是神的话—–同样,当我们相信耶稣,经历到祂的灵住在我们里面时,我们也会—–说出祂的话,做祂的工”等等。不过,老实说,如果一个平常的基督徒看他的著作,必会先被他书中极多正确的解经和劝勉所吸引,这些“正确”又“精彩”的解经和讲论,通常都会在读者的心理上对他形成一种不自觉的“接纳感”,这样,他书中所隐藏的诸多错谬就不容易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