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灵恩运动全面研究
第十五章:辩论“第三波灵恩运动”的神学思想之一(24千字)
虽然PeterWagner不喜欢别人称他为灵恩派,但他却直认不讳,他的信仰与灵恩派的信仰无异,他也非常欣赏灵恩派全部的做法和思想。所以,研究他的学者们不理他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都将他看为灵恩派的延申。虽然他看自己所开始的灵恩运动为“第三波”,但许多学者都认为,根本上他并没有开始“第三波”,他极其量只不过算为灵恩运动中的一个分支,就像KennethHagin的“信心运动”是灵恩运动的一个分支吧了。其实,自从圣洁运动以来那些极端分子一直在追求“感觉上”的属灵经验,他们所得到的,不论在“火洗教会”也好,在“阿苏撒街”也好,在圣经公所开始的“新灵恩运动”也好,在“天主教”里面开始的“灵恩更新运动”也好,在主流教会的灵恩分子也好,在福音派教会或任何宗派中的灵恩分子也好,他们所得到的“感觉”和“经验”,都是相同的。他们都有“说方言”,“神医”,“倒地昏迷”,“大喊”,“大笑”,“跳舞”,“抽筋”,“异象”,“预言”等等奇异的“经历”。只不过,每一派领袖对这些经验的解释都不同。圣洁运动的人士喜欢称之为“第二次祝福”,火洗教会喜欢称之为“火和炸药的洗”,阿苏撒街的瑟木喜称之为“圣灵的洗”,天主教喜称之为“圣灵的更新”,而第三波灵恩运动的JohnWimber和PeterWagnre却喜欢称之为“神国能力的彰显”。所以,今天我们对灵恩运动的争辩并不容易,因为连他们自己也没有一致的见解。在上一章,我们已经看过第三波灵恩运动的起源和发展;在这一章,我们将要看看他们的神学思想错谬在那里。
JohnWimber的世界观
研究JohnWimber所领导的第三波灵恩运动的好几位学者,例如Dallas神学院的一位教授KenL.Sarles,认为JohnWimber的“神迹奇事运动”完全是基于一种非常独特的“世界观”。JohnWimber认为:“神的国度”中“国度”(Kingdom)这个字,在原文的意思是“王权”(Kingship)或“王的统治”(royalrule)。所以,它的含意着重于“‘王权的运用’方面,多于王所管治的‘地域’”。这种观念是由一位神学家名叫GeorgeLadd所首先倡说的。Ladd的神学思想,是无千禧年派的反时代论者,他认为所谓“神将来的国度”,其实就是现在这个“教会时代”。因此,我们现在的人就可以尝到“神国权能”的滋味。虽然目前我们仍然看见撒但的势力存在,但神的国已经“侵进”到这个邪恶的世代来。我们现在正处于“神国的设立”与“神国的完成”之间,我们若靠神国的权能胜过撒但的国,那时,神的国就要完全实现了。每一个基督徒都可以应用神国的“能力”与“权柄”,所谓神国的“能力”,就是神赐与我们的才能,力量去完成神所托付给我们的工作;所谓神国的“权柄”,就是我们每一个基督徒都可以运用神的能力的权利。JohnWimber指出,今天基督教之所以软弱,就是因为没有运用这“权利”去使用神的“能力”。他说:“如果我们要成为彰显神国权能的器皿,我们就要学习聆听和相信主耶稣所用的命令。”那就是学主“传扬”(Proclamation)真道,并用神迹奇事来“显示”(demonstration)出这真道的真实性。实际上来说,主耶稣的“话”(words)与“工作”(works)两者并没有分别,因为主的话集中在宣告神国的彰显,而主的工作则让我们看到神的国是怎样的国。两者都是以神的国为中心。两者是相辅相承的。两者合起来就“讲出”和“显出”神的国度。如果耶稣基督以这两方面来传扬神的国,今天我们身为神国子民的,岂不也应该同样以这两方面来传扬神的国?今天,我们只要用信心说出“命令的话语”来,我们就可以感受到神的能力在我们内心里透过我们所说的“话”释放出来。JohnWimber说:“通常我会按手在病人的患病部位,然后大声说‘奉主耶稣的名,粉碎这疾病的能力’,或说‘我命令你停止,’我所说的话,是直接向那病因的邪灵说的,目的是命令牠们离开—–这时候,我会感觉得到我的手心会有一种剌痛和温暖感,好像电流一般由我的心发出来,我已经渐渐习惯了怎样分辨出这种剌痛和温暖感就是圣灵籍我进行医治的工作了。”
我们对这种“世界观”的质疑
研读JohnWimber的著作,笔者认为他的辩证有一个特点,就是引用很多圣经为根据。他对圣经的尊重使笔者感到敬佩,可能因为这一点的缘故,他的理论得到非常多福音派传道人的支持。我们也得诚实,承认他的著述大部份都是很合圣经教训的。在释经原则方面,他很明显地将他的最重要的“国度观”理论建筑在无千禧年派的神学根基上。笔者却是一位千禧年前派的信仰者,虽然因此不赞同他的观点,但仍然因为他肯多以圣经立论根基而向他表示敬佩。
不过,虽然他的立论“多以圣经为根据”,但我们仍然发现他的立论中有许多疑点,而且这些疑点中,许多都是属于他个人的“推想”,并没有确实的圣经经文为根据。更严重的,就是他所领导的第三波神迹奇事运动,就是以这些“推想”作为其最主要的根基。例如:
(一)忽略神应许复兴以色列国:
JohnWimber先认定“现在的教会时代”就是“神国的时代”,只不过神的国还未完全实现而已。JohnWimber这样的观念就是典型的“无千禧年派”观念。笔者认为无千禧年派的神学观,将指教会而说的“属灵的国度”与指复兴以色列国而说的“神应许犹太人的弥赛亚国度”混为一谈,以致他们将许多有关犹太人的预言作了“灵意化”的解释,指所谓“千禧年国度”已经应验在现今的教会时代。他们忽略了“国度”这个字对犹太人的意义是什么。
首先,我们同意教会就是神国实现的一部份,因为根据主耶稣基督在马太福音二十一章三十三节至四十六节所讲的“凶恶的园户”的比喻来说,那些连园主儿子都杀了的园户,分明就是指犹太人而说的;主人在除灭凶手之后,就决定收回葡萄园,另租给按时候交果子的园户,主耶稣自己解释这句话说:“所以我告诉你们,神的国必从你们夺去,赐给那能结果子的百姓。”主所说的这句话,分明是指“教会”说的。所以,教会确实是“神国”的一部份。而且,从马太福音十三章所论的“天国八个比喻”来看,“天国”就是福音传开,教会得以广泛地发展,但同时仇敌的工作也在教会里混合发展,正如“稗子撒在麦子中间”,“飞鸟宿在芥菜树枝上”,“面酵使三斗面发起来”等比喻所暗示的。但是,当时主耶稣只以教会为一个“属灵的国”而已,正如祂回答比拉多说:“我的国不属这世界,我的国若属这世界,我的臣仆必要争战,使我不至于被交给犹太人。只是我的国不属这世界。”(约18:36)。所以,主耶稣第一次来到这世界的时候,祂所建立的“国”,是指教会而说的“属灵的国”。但是许多旧约预言有关弥赛亚来作犹太人的王的经文还要到主第二次再来之时才得到应验,不然所有这类的经文就落空了。主再来为要记念祂与亚伯拉罕和戴维所立的约,将以色列民的“余种”复兴起来。所以,主第一次来为教会建立的是“属灵的国”;但主第二次来在锡安山为以色列人复兴的却是“属地的国”,两者都是神的作为,都是神在作王,都属“神国”的一部份,但两者绝不能混为一谈。
因为,神虽然有了教会,祂绝不会因此就弃绝以色列祂的百姓的。正如保罗所指证的说:“神弃绝了祂的百姓么?断乎没有—–神并没有弃绝祂预先所知道的百姓—–照拣选的恩典还有所留的余数—–若他们被丢弃,天下就得与神和好,他们被收纳,岂不是死而复生么?—–而且他们若不是长久不信,仍要被接上。因为神能彀把他们从新接上—–弟兄们,我不愿意你们不知道这奥秘,(恐怕你们自以为聪明)就是以色列人有几分是硬心的,等到外邦人的数目添满了,于是以色列全家都要得救,缇纤恰罕赜幸晃痪戎鳎予柊渤隼矗鸥鞑技业囊磺凶锒瘛!挥炙担骸何页ニ亲锏氖焙颍饩褪俏矣胨撬⒌脑肌!话船腋R羲担俏忝堑脑倒适浅鸬校同壹鹧∷担俏凶娴脑倒适敲砂?—–。”(罗11:全章)。像这样清楚的经文,圣经里面还有许多,证明神的国并没有弃绝了犹太人。
所以,无千禧年派的神学家实在不应该只注重教会而忽略了犹太神的选民。我们要了解,当耶稣基督在世之时,犹太人已经亡了国。犹太人整个社会不论上下都在祈望旧约圣经所预言的“神国”会实现,例如每当犹太人读到但以理书第二章论到尼布甲尼撒王的梦之时,他们都祈望那“非人手凿出来的石头打在大像半坭半铁的的脚上,把脚砸得粉碎”(34节)这句话应验在他们国家的身上。因为根据但以理自己解释,这是指“当(末世)列王在位的时候,天上的神必另立一国,永不败坏,也不归别国的人,却要打碎灭绝那一切的国,这国必存到永远。”(44节)。但以理的解释分明是指一个由弥赛亚领导要复兴以色列的国。如果我们将这“国”解为“教会”的话,我们要问,“教会”何时“打碎灭绝那一切的国”?正是因为这“国”是指以色列国的缘故,所以门徒才问主耶稣说:“主阿,你复以色列国就在这个时候吗?”(徒1:6-7),请注意,如果以色列国是不会复兴的,如果“国”就是指教会的话,主耶稣绝不会回答门徒说:“父凭自己的权柄所定的时候日期不是你们可以知道的。”(徒1:7),也许主应该立即纠正门徒说:“你们错了,你们传福音与万民,建立教会,岂不就是等于复兴以色列国吗?”可是,主的回答分明表示同意门徒的观念,将来有一天以色列国一定会复兴的,只不过“时候日期”不能预先告诉门徒而已。其实旧约圣经有许多经文非常清楚地预言以色列必会复兴,而且到那时,主耶稣要回来作他们的王。例如:以西结书第三十七章就是预言以色列复国最主要的经文之一,这章经文论到以色列国将来虽然亡国,而且像“一大堆枯骨”一样没有盼望,但耶和华仍然能“使气息进入他们里面”,他们就会复国,像沽骨复活一样。而且到了第二十二节之时,先知还用非常直接的话预言以色列复国说‘我要使他们在那地,在以色列山上,成为一国,有一王作他们众民的王,他们不再为二国,决不再分为二国。’试问这句话怎可能解为应验在教会时代?教会怎样在“这山上成为一国,有一王作教会的王,教会不再为二国,决不再分为二国?”任何肯相信字义释经的圣经学者,都感到难以接受这些预言只在灵意的情况下应验在今天教会的身上。相反的,我们却确实地看到,自从以色列国真实地在1948年五月十四日复国之后,我们也真的看见他们不再分为二国。现在他们所要等的,就是“有一王作他们众民的王”这句话的应验,我们很容易领会,这当然就是指主耶稣基督再回来,在地上作以色列国民的王而说的。
(二)强将“国度”与“神迹奇事运动”拉上关系
JohnWimber研究“国度”(Kingdom)这个字,认为这个字在希腊原文的含意中有“王权”(Kingship)和“王的统治”(royalrule)意义在内,所以,他就推论出,“国度”的意义应该放重于“王权”和“统治”的运用,多于“国度的领域”本身。笔者要在这里指出,这个字在原文的含意虽然有“王权”和“王的统治”,但这字在应用之时,却不能以“王权”和“王的统治”为主,乃应以“王的统治领域和其子民”为重。如众所周知,一个字的含意和他应用之时的意义,往往是不尽相同的。JohnWimber在研究“国度”这个原文字义之时,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就是将附属的含意,看为这字在应用之时主要的意思。举例来说:如果研究中国字“栏杆”,我们不能说,因为“栏”字是以“木”字为根,所以凡是栏干必须是用木造的。如果不是用木造的,就不算为栏杆了。其实这字在造字之时可能所有栏杆都是以木料为主,但在今天的应用上,我们就以多种材料来造栏杆了。因此,在研究一个字义之时,我们不应忘记它在上文下理的应用上,作者主要的意思是想要表达些什么。同样的,如果因为“国度”这字在原文含有“王权”和“王的统治”,于是就认为“国度”应以这两方面为重,不应以“国度的领域”为重的话,这就是属非常严重错误的推想。试问,如果一个“国度”只“王权”和“王的统治”而没有“领域”的话,这样“神的国降临”这句话有什么意义呢?神仍然可以在天上运用祂的王权和统治。事实上,诸天都属于我们的神的,神一直从来没有间断过祂的全权统治。即使撒旦被称为“这世界的王”,神仍然在统治这个世界,没有神的准许,牠想要伤害乔布是没有可能的,连我们的头发都被神数过了,所艾萨克但想要夺去我们一根头发都需要神的批准。可见神的“王权”与“统治”是从来没有间断过的。但是,主耶稣仍教导我们祈祷说“愿的国降临,愿的旨意行在地上,如且行在天上”,这句话分明是说“等到有一天地上得救的人添满了,以致地上的人肯顺服祂的话语,于是地上就可以设立一个让祂的旨意通行如同在天上一样的国度”。根据圣经的预言,将来主耶稣回来之时,以色列要全家得救(罗11:25-26),主就要在锡安山作王统治这个世界。这样,“愿的国降临”这个祷告才有意思。
JohnWimber之所以强调“神迹奇事运动”,因为他认为“教会历史时代就是神国时代”,而神的国度来临,必定有“神迹奇事为印证”的。我们要质问,如果这个推论是对的话,应该圣灵普遍性地启示整个教会历史每一个时代,每一个神的忠心仆人都能行神迹奇事才对,正如在教会初期每一个使徒都能行神迹奇事一样。但是,他并未有面对事实,在历史上,极多神非常伟大的仆人们都没有行神迹奇事,许多次改变历史性的大复兴,也是一样没有神奇迹事的印证。JohnWimber这样的说法,不知不觉将自己看为全教会历史中最伟大的人物,以前任何神的仆们都不及他了。因为自从主耶稣以来,他是第一人讲解“神的国度必定要有神迹奇事来印证”的。
JohnWimber藉“现在就是神的国度时代”的理论,倡说“现在我们就可以运用神迹奇事来印证福音”,这个理论在神学的观点上十分诡弱,因为那首先传讲“天国近了”,又称为“末后要来的伊莱贾的施洗约翰”,一生都没有行过什么神迹;研究马太福音十三章的“八个天国的比喻”,其中心思想全部都是集中在福音的扩展,与撒但的工作同时渗在教会中澎胀,到了世界末日之时,主来要将撒但的工作和属牠的人从教会中分开出来,并没有半点暗示到一定需要有神迹奇事。笔者不是说,神国降临应该完全没有神迹奇事,我乃是说,圣经并没有指出,由主第一次到世界来直到末世界末日这段漫长的日子里,一定要普遍地维持神迹奇事的实行,才算是证明神的国度继续存在。笔者所领会圣经的意思只是说,在主快再来之前,在天地和众犹太信徒中才会有普遍性的神迹奇事彰显出来。因为彼得在使徒行传第二章所引用的约珥书的预言只应验了一部份,至于“在天上我要显出奇事,在地下我要显出神迹,有血,有火,有烟雾,日头要变为黑暗,月亮要变为血,这都在主大而明显的日子未到以前。”(徒2:19-21)这一段预言,一直没有应验过。当时彼得认为,如果犹太人肯悔改,以色列民全体肯归向神,相信并接纳耶稣是基督,这些预言很快就会全部应验了,于是神的国度就完全实现了。可惜,犹太人的大公会和绝大部份百姓,都坚决拒绝了福音和神的国,这就应验了主的预言说:“神的国必从你们夺去,赐给那能结果子的百姓。”(太21:43)。但这并不表示犹太人永远不再有份于神的国,保罗告诉我们一个奥秘说:“弟兄们,我不愿意你们不知道这奥秘,(恐怕你们自以为聪明),就是以色列人有几分是硬心的,等到外邦人的数目添满了,于是以色列全家都要得救。”(罗11:25-26)。就是等到以色列人肯悔改归向神,全家得救之时,上述约珥书的预言才会全部应验于这些肯悔改的犹太人中,而不是应验在我们现今这个教会时代。事实上,无论灵恩派的人怎样解释也好,约珥书所预言的那些天上地下的大奇事,并没有出现过。更不可能像JohnWimber所说的“人人都能行神迹奇事。”JohnWimber之所以不能接纳笔者在上文所解释的,完全因为他反对了“时代论”的全部神学理论,转而接受了无千禧年派的神学理论,不肯相信犹太人将来会再度进入神的国,不认为现在已经复国的以色列是应验圣经的一部份,不知道主还要再来作犹太人的王,使神向戴维所应许的国度实现。大致上,我们可以这样说,无千禧年派的神学信仰,就是反犹太人复国主义的。认为天国已经完全应验在教会中,犹太人因为早在一千九百多年前不信,就完全与神的国断绝了关系。笔者认为这种无千禧年派的解释是危险的,而JohnWimber借用无千禧年派的理论,倡说“现在国度论”来鼓励人人可以支取神国能力去行神迹,更是最危险和错谬的。
为了支持神迹奇事在教会历史中从没有停止过,JohnWimber在他所著的“神的医治”(Healing)一书的第二十七至三十一页中,括引了历史上十五个“神迹治病”的例子,其中竟然有八个例子是中世纪黑暗时代的天主教迷信例子。例如:在公元680年,有一次,一位主教又吩咐一个哑巴孩子伸出舌头来,在舌头上画上一个十字符号,那孩子就痊愈了。在公元1100年,人们用安瑟伦(AnselmBernardofClairvaux)吃过的冷饭和祝谢过的饼医好了许多人,而且在他死了之后,有一个枯干了一只手的男孩子,因为将手放在他的遗体上就立刻痊愈了。1200年的多米尼古(DominicSt.FrancisofAssisi)创办了天主教著名的道明会。他死后,他的遗物带有很神奇的医治能力,因此,许多人抢要他的遗物,连他的遗体也差点被人分解了,为的是要得带有医病能力的任何一部份。像这类极其迷信的神医例证,JohnWimber举出了许多个。由这些个案看来,一方面表示JohnWimber所搜罗的神医个案实在非常有限,绝不能藉这样少的个案显示出“现在国度中人人都可以行神迹”的理论;另一方面则显示出,JohnWimber在他的研究中,完全没有考虑到邪灵的工作,和天主教迷信时代撒谎的可能性。这使我们对他的研究不能尽信。因为他括引了这些例子,正表明他的研究态度并不介意真伪的分辨,只要有任何神迹奇事,他都认为是出于神的,是神国度彰显的证明。
JohnWimber的著作经常引用圣经作为他的论据,给人一个很“圣经化”的印象,但是,偏偏就在最重要的部份,他没有引用任何圣经来作他的论据。请问,圣经那里说明“神国中有‘能力’和‘权柄’供应每一个基督徒随意用自己的‘话语’发‘命令’去行神迹奇事?”我们只读到圣经说:“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因为十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人为愚拙,在我得救的人却为神的大能。”(林前1:18),“犹太人是要神迹,希利尼人是求智慧,我们却是传钉十字架的基督。在犹太人为绊脚石,在外邦人为愚拙,但在那蒙召的,无论是犹太人,希利尼人,基督总为神的能力,神的智慧。”(林前2:22-25)。JohnWimber因为耶稣基督的工作分为两种,就是“传讲”与“行神迹”,就认为每一个基督徒都应该同样的用“传讲”与“行神迹”这两种方法来彰显神的国,这种论调是不合圣经的,因为他没有正视主耶稣基督有神性的位格,我们虽是神国的子民,我们却没有神性的位格,不可能像耶稣基督一样行神迹。此外,他也没有注意到保罗指出神迹的恩赐是圣灵随自己的意思分给人的,好配搭成基督身体上的肢体,人绝不能用恩赐来互相比较,正如“眼不能对手遻,我用不你。头也不能对脚说,我用不你。”(林前12:21)。JohnWimber这样的论调不知不觉地将教会历史上绝大部份未行过神迹奇事的神伟大仆人的工作看为只做了一半,只有灵恩派中那些会行神迹的传道人的工作才算为完全。这实在属于狂妄。再者,JohnWimber的论调不但在圣经里找不到,我们却在灵恩运动中的“信心运动”和现今流行于北美洲的“新时代运动”中找到。
在JohnWimber所著的“神的医治”(Healing)一书,他引据了许多灵恩运动中主张运用“积极思想”的著名领袖们的话,例如Agnes Sanford就是著名的推动“幻视成真术”(Visualization)的一个领袖,JohnWimber在书中引用她医病的四个步骤说:“第一,在为病人个别祷告之前,先寻求主的引导;第二,把祈祷尽量说得简洁;第三,凭信信大声说出,在脑海里造成一个形像,想象这个病正得到医治;第四,为神已经医治这病而感谢神。请读者注意:Agnes Sanford所教导的“大声说出”和“在脑海中造成一个形象”这两点,就是“积极思想”和“幻视成真术”的运用。关于这些秘术,我们在前几章已经介绍过一点,在以后的几章我们还要详细介绍。
又例如,灵恩运动中的“信心运动”创始人KennethHagin这样说:“任何人,只要他能照这四个步骤或定律行而行,他就会有求必应,这四个步骤就是:第一,将你所要的说出来;第二,照你所求的去做;第三,勇敢地接受你所求的;第四,告诉别人你已经得到了。”KennethHagin这四个步骤也是“积极思想”的运用,是教人自己行神迹,不是相信神自己行神迹。
有一些学者,诸如DaveHunt等,早已指出,这种“信心理论”是基于他们所特有的世界观,他们认为神用话语创造了这个世界,所以神就是一位凭信心行事的神,因为神有信心的缘故,所以祂的话能使无变为有。神在属灵的境界中定下了许多属灵的定律,好像在自然界之中定下了许多自然的定律一样。我们任何人都可以利用这些自然界的定律行事,我们任何人也一样可以利用那些属灵的定律行神迹。因为连神自己也是依照以上这四个定律来创造宇宙,所以有信心的人一样可以利用这四个定律去行神迹。
请读者特别注意Hagin所介绍的那四个步骤,并他的“世界观”,这和JohnWimber所说的“每一个基督徒都必须应用神国的‘能力’和‘权柄’,学习像主耶稣基督一样用“话语”来发出“命令”去行神迹奇事,好将神的国彰显出来”十分相似,只不过在用词方面,JohnWimber比较“属灵”些而已。JohnWimber认为每一个人都可以运用“神国的‘能力’和‘权柄’,KennethHagin则认为每一个人都可以运用神存放在这个宇宙中的‘属灵定律’,而两者都是行神迹的必须“力量”;JohnWimber认为只要我们学耶稣用‘话语’说出命令来就可以行神迹,而KennethHagin则认为只要你将所要的‘说出来’,然后照做,你就可以行神迹。两者都是强调‘说话’是行神迹的必须途径。
老实说,在灵恩运动中,KennethHagin远比JohnWimber影响力大得多,所行的神迹也多许多。但我们在前面第十章已经证实KennethHagin原来是一个说谎者,而且他的理论比JohnWimber的露骨,因为Hagin为上述那四个行神迹的属灵定律争辩说:“我清楚看见许多罪人也能行神迹,这使我明白到,他们之所以能行,是因为他们利用了神所定下的那些属灵定律,就是信心的定律,只要信,任何人都可以得到他所要得到的—–因为这些定律能使任何人支取那些环绕我们的“无穷能力”,这些能力充满了整个宇宙—–换言之,这个宇宙充满的,不是什么,而是这些能量和定律而已。”
另一位今天在北美电视节目中广受欢迎的灵恩派神医KennethCopeland在他所著的“信心的能量”一书中,也为信心下一个定义说:“信心其实是一种能量,是可以被人支配的能力。它可以改变事物,可以移动物体。同样的,信心可以改变人的身体,改变人的心,改变我们周维的环境—–这种信心的能量是由说出来的话语将它释放出来的,因为那些满有信心能量的话语可以动用灵界的定律来为我们效力。—–你能说你就能得,事实上,你现在的境况就是你近来不断说出来的情形。如果你的生活贫乏,你就应该改换你的词汇,不要再说贫乏了,你换上什么话语,你就要什么—–所以我们要训练自己的用词,训练自己的思想,使之想神的话语,想成功,想财富,这样,神就不能不为你效劳,因为祂的话语这样教导我们。只要你能坚持不移,你一定得到你所要的东西。”
读者可知这些人所介绍的行神迹方法,就是在“新时代运动”中著名的“积极思想”(PositiveThinking),这种用自己的“思想”和“话语”来行神迹的方法,无论如何都不是出自圣经的,我们相信这原是一种来自那恶者的秘术。也许有人认为JohnWimber所用的方法,绝不是KennethHagin的那种,不能相提并论。笔者认为,我们不需要在每一个字句上都证明他们相同,才认定他们是相同的。只要他们的原则相同,用法相同,目的相同,我们就应该提高警觉,不要等到事情变得更严重之时才后悔,那时就后悔莫及了。我们看见,他们都是灵恩运动的领袖,他们都彼此接纳,他们只在用词和名称上稍作修改而已。如果读者不能接受KennethHagin和KennethCopeland的行神迹方法,读者就千万不要接受JohnWimber的方法了,因为JohnWimber在灵恩运动中的名望还不及前两者呢,
(三)强调行神迹的“方程式”与“感觉”
JohnWimber说:“你只需要用出信心讲出一个命令出来,你就可以行神迹了。每一次当我讲话之时,我都感觉得到神的能力从我心中涌出来,然后从我的口中释放出去。许多时候,我按手在病人患病的地方,真接对污鬼说:‘我奉耶稣的名命令粉碎这病况的现象’,或说‘停止,’然后我就吩咐那污鬼离开—–这时候,我的手通常都会有轻微剌痛和发热的感觉,而且当我讲出那命令之时,我还会感到有一种好像电流的感觉流从我的手心流出。到现在,这种剌痛和热流的感觉已经成为我预知圣灵要膏抹我,赐我医病的能力。”
由JohnWimber在上文的解释,我们又再怀疑他所行的神迹不是“神行”,而是“人行”,因为他强调有一种“好像电流的感觉从我的手心流出”。请读者注意,如果我们相信神迹是神自己行的,“能力”就不应由我们的“手心流出”,而是直接由神那里临到病人的身上。圣经记载许多先知和使徒行神迹,但从来没有一次记载他们感到“能力”由他们的身体发放出去。例如彼得医好了那个瘸腿的乞儿,他公开向众人作见证说:“以色列人哪,为什么把这事当作希奇呢?为什么定睛看我们,以为我们凭自的能力和虔诚使这人行徒呢?—–我们因信祂的名,祂的名便叫你们所看见所认识的这人健壮了。正是祂所赐的信心,叫这人在你们众人面前全然好了。”(徒3:12,16)。JohnWimber太强调他“手心的剌痛和温暖的感觉”,他用这种感觉来判断这就是“圣灵要膏抹”他的预感,使他能行神迹医病。如果圣灵充满一个人,或膏抹一个人,那人就在身体上有异感的话,那么,圣灵感动一个使徒写圣经之时,他的“手心”,或“身体任何部份”岂不是有更强烈的异感?但我们读保罗所写的这么多书信,都没有发现他有表示,他在写的时候有任何异感。反之,我们在哥林多前书第七章看到他劝勉我们守独身之时,竟然说:“论到童身的人,我没有主的命令,但我既然蒙主怜恤,能作忠心的人,就把自己的意见告诉你们。—–然而按我的意见,若常守节更有福气,我也想自己是被神的灵感动了。”(25,40节),这句话很明显的表示出,保罗写圣经之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圣经,他感到只将自己的意见告诉哥林多教会而已,谁知当他写到最后之时,他才感到内心实在有感动,他“在想”,自己可能是被神的灵感动。他不但没有说自己的肉体上有任何的“异感”,他连自己内心的“感动”也好像不敢肯定似的,所以他才说“他想”自己是被神的灵感动。如果我们相信写圣经的使徒和先知们是在全人自由知觉的状态下写圣经的话,我们就应该相信全能的圣灵有足够的能力,能叫一个祂所使用的工人在毫不知觉的状态下被祂使用,免得那人误将荣耀归给自己。
(四)“权能布道”的真伪
JohnWimber认为教会虽然就是神的国,但这国还未完全将撒但的国击败。所以今天我们的布道事工,其实就是与撒但能力对抗的事工。然而,我们用什么来与撒但对抗呢?根据“第三波灵恩运动”的起源历史,自从那次聚会一位青年人大叫“圣灵阿,来吧,来吧,”,于是会中极多人倒在地上打辊,尖叫,说方言,之后,JohnWimber就称这种吸引人的聚会方式为“权能布道”。JohnWimber又指出,撒旦在异教徒中间用神迹奇事来叫人相信牠们,今天如果我们不能同样以神迹奇事来与之对抗,并胜过牠们,我们的福音事工就难以在异教徒中得胜了。JohnWimber称这种藉神迹奇事来传福音的方法为“权能对抗”,就是神的能力与撒但的能力形成对敌,正如伊莱贾在迦密山上与四百名巴力先知以能力“对敌”一样。PeterWagner还引用他在印度所遇到的一个见证:一个印度巫医为决志信主而争扎,他要试验到底那一个神大,于是他就将一些牛粪放在几个神像和耶稣像面前,他相信那一堆牛粪突然起火来,那一神像就是神。说来奇怪,放在耶稣像那堆牛粪突然燃烧起来,于是这个巫医不但信了主,而且还成为一个热心的传道者。
笔者非常赞成传福音是一种在灵界与邪灵战斗的事工。笔者认识一位弟兄也有类同的见证:他到一个地区去做逐家个人布道工作,但是做了许久也不见果效,后来在祷告中,他突然想起邪灵的工作,于是他就在祷告中奉主耶稣基督的名,驱赶“那地区空中的邪灵”,之后他带领同工们去布道,立刻就大见果效了。许多时候,我们传福音之时所面对的困难,也许不全是在宗教哲理上的困难,或在科学心理上的困难。我们所面对的,也许是对方被邪灵蒙闭了心眼,捆绑了他的心灵的问题。所以,我们的布道事工,真的是一种“权能对抗”的事工。不过,笔者仍然对JohnWimber的“权能布道”产生一点怀疑,就是他似乎太强调仇敌的工作只局限在“疾病”和“附身”上,太容易看一个病的根源为“邪灵”的作为。虽然在他所著的“神的医治”(Healing)一书中指出,他并不像那些激烈的灵恩派分子反对用药物治疗,也承认并不是每一个病都与罪或污鬼有关,但他却又下一个结论,认为最终“疾病”是由罪恶的咒诅而来的。这样,他的话就出现矛盾了,面对这个矛盾,他说:“有些情形,就只能让神来解释了。”(第43页)。我们知道保罗有眼疾,特罗非摩因病留在米利都,提摩太胃口不清,拉撒路病死,约翰福音九章那瞎子原是为神的荣耀,乔布的疮分明是神将他交与撒旦而有的,在我们的时代中有我们所熟悉的蔡苏娟一生患病,有杏林子患上类风湿关节炎,有不少神可爱的仆人患上癌症—–我们所见到的例子,处处都显示出通常的疾病都是与罪或污鬼无关的。像JohnWimber动不动就将病与罪和鬼拉上关系是不合理的,因为差不多每一个人总有一天因患病而离世的。就以PeterWagner所患过的头痛病来说,他们并没有进行过任何试验和调查,就肯定他的病是来自一个邪灵,这实在叫人难以信服。
再者,从圣经的立来看,主耶稣和众使徒告诉我们,仇敌的工作是否主要就在疾病和鬼附的事上呢?我们稍为留意圣经的人都知道,圣经特别注重的,就是仇敌在末世之时大规模进行的“大迷惑”,而且这大迷惑的特征就是“神迹奇事”。主耶稣在论到末世兆头的马太福音二十四章中,以极紧张的语气警告我们说:“你们要谨慎,免得有人迷惑你们—–有好些假先知起来迷惑多人。—–因为假基督,假先知,将要起来,显大神迹,大奇事,倘若能行,连选民也就迷惑了。看哪,我预先告诉你们了—–”(太24:4,11,24-25);保罗也说:“弟兄们,论到我们主耶稣基督降临,和我们到祂那里聚集,我劝你们无论有灵,有言语,有冒我名的书信,说主的日子现在到了,不要轻易动心,也不要惊谎。人不拘用什么法子,你们总不要被他诱惑—–这不法的人来,是照撒旦的意思运动,行各样的异能神迹,和一切虚假的奇事—–。”(帖后2:1-3,9)。约翰在启示录用更多的篇幅预言那敌基督和他的假先知出来迷惑人,并有那“大淫妇”都是用各样的邪术来迷惑人,到了最后,主所降下来的末后七灾,主要就是要对付“兽”和“那些拜兽的人”。这些才是圣经所强调今天我们作为神国子民所要对抗的仇敌工作。JohnWimber在研究灵恩运动的时候,并没有考虑过“灵恩运动”的根源,和在历史上发展之时所出现的一切可疑之处。他们对灵恩运动的整套接纳,但对疾病就处处防避魔鬼的工作,这分明是十分不平衡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