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入世的清教徒

第9章:教育

“真理无论是在哪里找到的,都来自上帝,而且真理也是属于我们的。”——理查德·席布斯

T.S.埃利奥特(T.S.Eliot)曾观察到:“我们必须从生活哲学中提取教育理论。最终,这一问题是个宗教问题。”@1清教徒若听到了这句话,也会同意这一点。清教徒从生活哲学中发展出的这种教育理论,是前无古人的。

后面所述的教育理论,不仅对今日世俗教育是一种纠正,对基督教教育许多方面也是如此。今日基督教教育的某些代言人自以为继承了宗教改革传统,实际上违背了这一属灵传统。

清教徒是教育的倡导者

在讨论清教徒教育理念之前,让我们来看看与清教徒投身教育相关的一组事实和统计,并从中受益。纵观历史可见,清教徒热心教育,是这场运动最值得注意的一个方面。

在说英语的美洲移民中,无人像清教徒那么快地就建立了高等教育。清教徒抵达马萨诸塞海湾后仅仅六年,大法院就投票,斥资四百英镑“建立一所学校或学院”@2。哈佛学院就这样成立了;早期它是由农民的奉献来维持生存的,农民们捐献麦子来供养师生。@3

@1″Modern Education and the Classics,”见Essays Ancient and Modem(New York:Har-court,Brace.1932.1936).p.169。

@2Miller/Johnson.2:700.3

@3Ibid—–1:14. 

在美洲清教主义著名的文献《新英格兰初熟的果子》(New England’s First Fraits,1643年)中,我们读到哈佛学院成立背后的故事:

“上帝带领我们安全抵达新英格兰,我们建好家园,设立便于敬拜上帝的场所,成立了文职政府;此后我们渴望并动手做的一件事就是改进学习,并努力将此传承下去。”@1

柯顿·马瑟称教育业为“新英格兰所考虑的最佳之事”,并说清教徒“要让那些保持英格兰国教会路线的富裕殖民地看看,‘真敬虔是如何与优秀文化做朋友的’。”@2

办学成了美洲清教主义的标志之一。约翰·埃利奥特(John Eliot)在波士顿教会早期会议上祷告说:

“主啊,为了我们中间各处的学校祷告!哦,求你使我们的学校兴旺!让这次聚会的每一位成员回家后都能促成他所在地的好学校受到赞助支持。”@3

马萨诸塞1647年的一项法律规定办学,康涅狄格三年后也做了同样规定。《1655年纽黑文法典》(TheNew Haven Code of1655)规定,所有父母和雇主必须为他们的孩子和学徒提供受教育的条件。@4

这种对教育的重视也是英格兰清教主义的特征。在清教徒占优势时,英格兰的文法学校数量翻了一番。@5

@1Miller/Johnson.2:701.

@2Magnalia Christi Americana,bk.4,pt.1.

@3Crawford,pp.12—13.同一资料也提供了在新英格兰成立学校的数据。

@4Ellwood P.Cubberly.A Brief History of Educution Boston:Houghton Mifflin1922),pP.195-96.

@5Knappen,Tudor Puritanism,p.469.佛斯特·瓦特逊(Foster Watson)讨论英格兰文法学校历史时总结道:“英格兰文法学校从通过国民生活强烈彰显的清教主义倾向中,获得了巨大的活力和灵感。”(pp.538—39)

约翰·诺克斯曾勇敢地告诫苏格兰大议会:“诸位阁下要非常认真地对待本国内的品德教育,敬虔地抚养青少年。”@1一位英格兰清教徒告知国会:

“这位全智的上帝喜欢他所创造的理性受造物去寻求知识,他的仆人应学习传播知识,并期待你们成为知识的守护人。”@2

奥利弗·克伦威尔自己也在杜伦建立了一所学院。@3

现代教育史学家称道清教徒取得的重大教育成果。其中一位说:“共和体时期,大学学习的好几个方面都达到了巅峰。”@4在1640至1660年间,清教徒执政者积极管理国内学校,并成立新学校。《1641年宣传法令》(The Propagation Act of1641)促成威尔士成立了六十多所学校,可惜这些学校在复辟时期都解散了。@5克伦威尔“成立并重新建立了几十所小学,并派专员到全国各地去调查教育需求”。@6

@1Book of Discipline[Porter,Tudor England.p.198].

@2米勒在Seventeenth Century中引用,p.69。

@3Ashley,p.142.

@4J.W.Ashley Smith,The Birth of Modern Education,p.12.莫里斯·阿什利(Mau-rice Ashley)称共和体时期为“教育活动活跃时期”,十七世纪50年代的伦敦是“原创的哲学与科学思想的中心”(p.142)。

@5James,pp.314—26.就复辟后的教育衰退的状况,施拉特(Schlatter)写道:“英格兰国教会与政府合作,很明显,他们为了彻底消除异议,宁愿牺牲掉清教徒已经取得的绝大部分成果。”(p.46)

@6Greaves,Puritan Revolution and Educational Thought,p.15.格里弗斯(Greaves)在别处说道:“除长老会外,清教徒对教育问题表现出的兴趣,超过教会体制问题。”(Society andReligion,p.329)

清教徒推崇学习,反对反智主义

教育一直受到社会上和教会内反智主义势力的攻击,因而需要辩护。十七世纪,英格兰“非教会派”偏激新教徒对崇尚教育之价值及理性之重要性的清教徒及其他人发动了持续攻击。与之对应,在美洲,“反律法主义者”制造了一场很大的骚乱,最终清教徒只得将他们放逐到罗德岛。一位反律法主义者在讲道中声称:“我宁可听一个从未学习过的人仅仅出于圣灵感动来讲论,也不要听你们这些有学识的学者来讲论,纵然你们的圣经知识更加丰富。”@1

清教徒坚决果断地反对这种对理智的攻击,为教育事业和理性的功能辩护。对清教徒而言,热心不是知识的替代物。约翰·普雷斯顿指出:“我不否认,有人可能很有知识却缺乏恩典,但另一方面,—–人也不应该有很多恩典却没有知识。”@2理查德·巴克斯特相信:“教育是上帝传输他恩典的一般方法,不应被置于圣灵的对立面,正如讲道不与圣灵相矛盾。”@3约翰·柯顿指出,虽然“没有热心的知识不是真知识”,但“热心没有知识犹如一团野火。”@4

非教会派和反律法主义者将信心和理性描绘为一对敌手。清教徒反对在宗教信仰事务上这种不断贬低理性的企图。塞缪尔·维拉德说:

“信心以知识为根基;虽然用信心的眼睛看得见上帝,但也必须由理性的眼睛看见他;因为虽然信心看得见高于理性的事物,但信心总是以理性的方式来观察的。”@5

约翰·普雷斯顿写道:神圣的恩典

“提升理性,使之达到更高的地步,使之比理性本身能力所及看得更远;确实,它与堕落的理性相矛盾,但它与正确的理性并不矛盾,只不过将理性提升到更高的地步:因此,信心的教导并非与理智、理性矛盾。”@6

@1米勒在Seventeenth Century中引用,p.74。格里弗斯在Puritan Revolution and Edu-cational Thought中记载了十七世纪中叶英格兰清教徒为知识、学习和理性辩护,反抗反智派别的攻击。

@2The New Covenant[Axtell,p.12].

@3The Autobiography of Richard Baxter[Axtell,p.12].

@4Christ the Fountain of Life[Miller/Johnson,1:22].

@5米勒在Seventeenth Century中引用,pp.67,171。柯顿·马瑟做过类似宣告:“每一样恩典都通过理智进入灵魂”(Cares About the Nurseries[Edmund Morgan,Puritan Family,p.89])。马瑟也推论道,要相信天主教的变质说教义,一个人就必须“完全抛开常识和理性,而上帝正是让人用这些来做判断的”(引自Miller,Seventeenth Century,p.71)。

@6The Cup of Blessing[Miller/Johnson,1:39]. 

约翰·柯顿称理性为“我们里面的本质性智慧”,而威廉·赫巴德(William Hubbard)称之为“我们最忠实、最佳的顾问”。@1

清教徒对圣经权威的信心,没有导致他们贬低理性、认为理性不重要。柯顿·马瑟深刻地评论道:“圣经是最高级的理性。”@2哈佛第一份校规要求学生不仅能阅读圣经,而且要“合乎逻辑地解经”@3。理查德·巴克斯特举例描述基督徒必须使用理性,暗示了这是必需的:

“我们必须使用我们最好的理性—–来认知哪些是真正的圣经正典—–,详细解说并正确翻译经文·—–,根据圣经中的断言归纳出正确的推论;将通用规则应用于有关教义、敬拜、纪律和一般实践等方面的特定情况。”@4

威廉·布里奇的一席话道出了真实清教徒的想法,他写道:“理性甚至在上帝的事情上都大有作用。”@5托马斯·胡克得到他的同工塞缪尔·斯通的褒奖,称他“用理性之光呈现真理”。@6

清教徒在当年的宗教氛围中面临着反智主义的围攻,他们原本很有可能滑入蔑视理性的泥坑,但他们却坚持为理性和知识辩护。

清教徒厌恶无知

清教徒为学识和理性辩护,同时也非同寻常地厌恶无知,尤其是在宗教信仰事务方面。清教徒创办哈佛学院背后的推动力,是“为要避免现今的牧者离世之后,教会的服侍陷入无知的境地”@7。

@1Cotton,A Practical Commentary—–[Miller/Johnson,1:24];Hubbard,The Happi-ness of aPeople[Miller/Johnson,p.1:24].

@2Reasonable Religion[Middlekauff,p.297].

@3Morison,Founding of Haruard College.p.337.

@4The Judgment of Non Conformists,of the Interest of Reason in Matters of Religion[Miller,Seventeenth Century,p.72].巴克斯特也推论说:“最敬虔的人是那些真正的而且值得尊敬的理性的人。”

@5Scripture-Light—–[Warfield,p.234].

@6米勒在Seventeenth Century中引用,p.69。

@7New England’s First Fruits[Miller/Johnson,2:701]. 

以便以谢·彭伯顿(Ebenezer Pemberton)在受人尊敬的约翰·瓦利(John Walley)的葬礼上证道,他说:“当无知和野蛮侵入一个世代时,其光荣就蒙尘了。”@1托马斯·胡克对他那一代英格兰人大声疾呼:“难以置信、不可理解,他们中许多人多么无知。”威廉·珀金斯的观点是:“无知在哪里掌权,罪就在那里掌权。”@2

清教徒重视有教养的心灵,但他们很清楚,这一理想不容易实现。其障碍过去和现在都一样:心灵懒惰,无知的自满与势利,时间压力,人们都想积攒钱财,而不愿付钱受教育。

至少清教徒领袖看重有教养的头脑,超过物质财富。柯顿·马瑟劝诫他的会众说:

“如果你们主要关心为你们的孩子捞取今世的财富,给他们的肚腹塞满今世的东西,那么我怀疑你们自己就是属于今世的人,因为你们只关心今世的份。”@3

约翰·弥尔顿在大学本科毕业前,写了一封动人的信向他父亲致以敬意:

“父亲,您没有吩咐我去走宽阔之路,那里的金钱更容易上手,积攒财富的企望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而是要我的心田被耕耘而富足。—–除天堂外,一位父亲的所有馈赠中,—–还有什么财富能比这个更多呢?”@4

@1Sermuns and Discourses on Severul Occasions[Miller/Johnson.1:18].

@2Hooker.The Soul’s Prepuration for Christ[Miller/Johnson.1:12]:Perkins.The Foundation of Christian Religion Gathered into Six Principles[Axtell,p.12].理查德·罗杰斯在日记中写道,他因为“对知识的寻求”而经历了“很重的负担”(Knappen,Tuo ElizubethanPuritan Diaries,p.59).

@3What the Pious Parent Wishes[Edmund Morgan.Puritan Family,p.87).

@4To My Father[The Complete Poetical Works of John Milton,Douglas Bush编(Boston:Houghton Mifflin,1965),p.100].

设立正确的价值优先次序,是每一代基督徒暗藏的行为目标。在那个物质上相对丰富的年代,许多清教徒以实际行动显示,他们看重学识超过产业。

基督教教育之目的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有一次说,我们生活的时代,方法很精密,目的却很混乱。清教徒没有犯这种错误。他们的教育理论有一个优点,即明白教育之目的。他们的首要目的是基督徒的栽培与成长。

剑桥大学中受清教徒影响最深的以马内利学院章程说:“有三件最要紧的事是我们期盼本学院全体同仁参与的,即:敬拜上帝、增加信心、培养正直道德。”@1约翰·诺克斯劝告苏格兰议会说:“要极其认真地对待青少年道德教育和敬虔培育”,以“使基督的荣耀得到更多彰显”@2。

美洲清教徒同样认为教育的目的是为了宗教信仰。上文已经提到,成立哈佛学院的直接动机是宗教性的。这所新学院遵行的一条规则是:

“应该清楚地教导、努力敦促每位学生,使之认真思考,人生及学习的主要目的是认识上帝和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见《约翰福音》17章3节),因而,人生应该以基督为根基、为全部纯正知识和学识的唯一根基。”@3

当托马斯·谢泼德的儿子入哈佛学习时,他写信给儿子:“记住你人生之目的,是重新回归上帝,并与上帝相交。”@4

@1Porter.Tudor England.p.185.

@2Ibid.,p.198.诺克斯主导下所拟定的《学校规章》断言:学校必须“使青少年可以在其中接受关于上帝的知识培训并敬畏上帝”(Frederick Eby,Early Protestant Educators[1931;reprint New York:AMS Press,1971],p.275)。这些正可以和路德的类似观点联系起来,他赞扬纽伦堡议会的坚持,即一所学校当有助于学生“既得着今生的福益和荣誉又得着永远的救恩”(A Sermon on Keeping Children in School[Luther.Works.46:214).

@3New England’s First Fruits[Miller/Johnson.2:702].

@4Ibid—–p.715.

教育的敬虔目标凸显于美洲历史上最著名的教育法令,即《老骗子撒旦法令》(Ye Old Deluder Act),它于1647年确立了马萨诸塞的免费公共教育。马萨诸塞高等法院批准成立这种阅读学校的理由是:“老骗子撒旦的主要伎俩是使人远离圣经知识。”@1在清教徒看来,挫败撒旦的方法就是教育人阅读查考圣经。

很显然,清教徒对今天那种缺乏敬虔目的的世俗教育一定会感到很震惊。在他们看来,如此教育缺乏最根本的要素。柯顿·马瑟表达了如下观点:

“优先于、超越于一切事务之上的,就是父母必须教导儿女基督教敬虔知识。—–至于其他知识,尽管人们越来越渴望得到它们,我们的孩子们没有它们也可以获得永生欢乐。但是,主耶稣基督话语中敬虔教义的知识对他们则是百万倍必需的。”@2

英格兰传道人托马斯·加泰科持同样看法:

“父母应学习什么是儿女教育的目标—–:不应只教他们学习谋生技能—–而更应辛勤努力,训练他们的真智慧和分辨力。”@3

@1Massuchusetts Luus of1648[Edmund Morgan,Puritan Family.p.88].

@2Cares About the.Nurseries[Edmund Morgan.Puritan Family.p.90.

@3A Good Wife God’s Gift[Emerson,English Puritanism,p.215].路德和加尔文就纯粹人文学习的局限也说过类似的话。路德说:“因为我们当然不仅想要供应我们的孩子们饮食,而且还要供应他们的灵魂。至少真正的基督徒父母会这么说。”(To the Councilmen of Germa—ny,That They Establish and Maintain Christian Schools[Luther,Works,45:349])加尔文就同一话题写道:“一切科学知识不过是烟云,其中缺乏对耶稣基督的属天知识。”(Commentary on1Cor.I:20)

另外值得注意,清教徒作者在讨论基督教教育目标这个话题上,更多地是在谈论父母的职责,而不是教师的职责。在清教徒看来,基督教教育始于家里,最终责任在父母身上。学校仅仅是父母的教育及价值观的延伸,而不能替代父母。

课程以圣经为中心

清教徒有着这种宗教信仰的教育观念,自然会把圣经研读和基督教教义作为课程中心。这一实践可以上溯到路德,他坚持:

“最要紧的,每个人在大学和学校里的最初读物,应该是圣经。·—–我建议父母不要把孩子送到不将圣经视为至高无上的那些学校去。”@1

清教徒有相同意见。在剑桥大学,以马内利学院树立圣经为课程的中心:

“教会内有一项古老习俗:创办学校和学院是为了让年轻人在所有敬虔和良好学识方面,特别是在圣经和神学上,受到教育;随后,他们也可以教导真实纯正的信仰。”@2

哈佛学院的规则是:

“每个人都应该每日读圣经两次,而且,若他的导师要求,他应该准备好随时讲述他精通的经文—–‘你的言语一解开,就发出亮光,使愚人通达’。(《诗篇》119篇130节)”@3

清教徒在教室里的目标是,以圣经真理为标准来衡量人的一切知识。虽然弥尔顿拟定的课程表包括古典读物和基督教读物,但柏拉图(Plato)和普卢塔克(Plutarch)等作家的著作最终要受到“大卫和所罗门所写的圣经,或福音书及使徒书信”的检验。@4

@1To the Christian Nobility—–[Luther,Works,44:205-7).

@2Statutes of Emmanuel College[Porter.Tudor England,p.182).

@3New England’s First Fruits[Miller/Johnson,2:702].

@4Of Education[CPW.2:397].

托马斯·霍尔写道:“我们必须—–将人的知识带回到上帝面前,用属灵的智慧予以修剪。”@1清教徒在英格兰的兰开夏郡成立了许多文法学校,其中一所是里文顿学校(RivingtonSchool),它有一项规定:学校里的教导必须与“圣经所含内容”一致。@2

弥尔顿对基督教教育的定义

基督教教育目标的经典陈述,呈现在弥尔顿的著名论文《论教育》(ofEducation)之中。他写道:

“那么,学识之目的是通过重新正确认识上帝,来修复我们始祖的败坏,并且通过认识上帝,来爱他、效法他、像他。”@3

@1Vindiciae Literarum Greaves.Puritan Revolution and Educational Thought.p.122].亨利·特尔曼(Henry Thurman)在牛津大学读书时就有一个理念:“人文学科的学习从属于神学学习。”(A Defence of Humane Learning in the Ministry[Greaves.p.37])

@2Victoriu County History of Lancashire[Derek Wilson.p.136).

@3CPW.2:366-67.

这里,弥尔顿用教育的宗旨来定义教育。接受基督教教育可以有许多途径,但同时我们不应该忽视基督教教育究竟是什么。

人们常把教育简化为完成一定数量的课程、写完规定数量的论文、“完成一定的要求”或者拿到学位(即或那不是教育)。按照弥尔顿的观点,教育并非如此。作为教育家,弥尔顿对一个人知道多少不太感兴趣,而对人在教育过程中变成什么样的人更感兴趣。

按照弥尔顿的定义,教育的目标以人与上帝的关系为中心。正确的教育可以使人成为更好的基督徒。当他说教育的目的是“正确认识上帝,并通过认识上帝来爱他、效法他、像他”时,他是在将教育描绘为成圣过程。我们习惯于将成圣局限于道德和属灵的进步;在弥尔顿看来,变得像上帝的意思既可以是分享上帝的圣洁,也可以是分享上帝对真理与美的爱。

清教徒清楚地持守着教育的敬虔目的。他们对基督教教育有宏伟的构想,并寄予厚望。我们今日的社会看重有市场价值的技能,而清教徒所谈所想的却是如何变得像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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