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恩典神学(完)

耶稣超自然的出生

按:在这篇文章里,华腓德教授应《美国神学杂志(American Journal of Theology)》编辑之邀,为读者回答这个问题:耶稣超自然之生是否是基督教的根本教义(Is the doctrine of the supernatural birth of Jesus essential to Christianity)?弗雷德·扎斯佩尔博士(Dr.Fred G.Zaspel,《华腓德神学》一书作者)在其所著之《华腓德论基督徒的人生智慧》一书的《导言》中,开宗明义就指出,华腓德教授在他于普林斯顿神学院授课的课堂上,常常很乐意对他的学生说,“先生们,我喜欢超自然(supernatural)。”他陶醉于这一事实——并且热爱在他的讲课和写作中强调——基督信仰彻头彻尾是一个超自然的宗教。

笔者在此只截取这篇文章若干小段落,以飨感兴趣的读者。(段落标记是笔者加的。)

一、然而我最感困惑的是这个问题所用的含混的语言,什么叫做“耶稣超自然之生的教义”?这里所使用的主要的术语其意义指向什么?什么叫“超自然的出生”?以撒和施洗约翰的出生不是“超自然”的吗?或者参孙和撒母耳?耶利米或保罗,我们知道,主从母胎里就为着自己而拣选了他?的确,每一个神为了某些特殊的工作而预备的好人,他们的出生——当然从他们祖先的怀抱中的影响——不都是“超自然”的吗?不,没有一个人,若他相信神的护理(Providence),会怀疑每一个来到世上的人,他们的出生都具有超自然的因素。所以,不难看到,人可以很诚实地声称,耶稣“超自然的出生”对基督信仰是很基本的,但同时却可以断然拒绝这个出生的“超自然”只是在这个意义上,即其重要性只在所谓超自然性上。

二、很明显,如果我们要问,“耶稣超自然之生是否是基督教的根本教义?我们在思想里一定先要很清楚地确定,我们在讨论的是什么“基督信仰”。如果对此所思想的是许多人关于我们的“基督信仰”模模糊糊的想法的话,那么答案会是一回事;而如果我们在思想基督和祂的使徒们的基督信仰,记载在新约圣经并且是历代教会从新约里得出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只有后者才是基督信仰,而我对它不是仅有历史性的兴趣而已。所以,我将自己限制于这个范围。为着同样的原因,我也将“耶稣超自然的出生”按照其最高的意义上,那就是,耶稣从一位童女的母亲,没有人的任何干预,那奇妙的出生。只在这个意义上,“耶稣超自然的出生”才是实际,而且只在这唯一的意义上,对此的讨论才有真实的,与纯粹学术性加以区别的兴趣。这样定义了我的术语后,这个我将要回答的具体问题就是,耶稣从童女母亲奇妙的出生,在马太和路加福音书开头几章所教导的,构成新约圣经的基督信仰的一个要素,是不是不可或缺的,即在这个意义上,没有它则基督信仰将是不完整的表述,并且留下一个有缺陷的重要的事件,从而即使没有受到公开的危险的攻击的话也会被曲解。

三、要是有人要我指出建构基督信仰的主要的三个柱石,如整部新约所教导的,特别靠其而立者,我会指出这三件事:超自然,道成肉身,救赎;我不知道我会比这个做得更好。在很重要的意义上,这三件事构成新约的基督信仰;从普遍而到特殊,它们自己总结了自己的本质。而目前我们感兴趣的是耶稣童女出生占有显著地位并且对每一项都有其重要的作用。若没有它,则每一项都会失去部分它的意义和价值,并将有不同的而且是消弱了的方面。

四、这一超自然的全部基督信仰建立其上的基本点,借由新约交托给我们的,是由道成肉身的教义所构成。超自然的救主,祂来到世上要做成超自然的救恩,是不能被这个世界所设想出来的。想象祂并没有在肉身中来到,或者祂以肉身降临却并非神的道,祂在太初就与神同在,祂就是神——父怀中的独生子——如果这就是要想“废止耶稣”的话,那么想象祂可以把祂的降临归于某些属世的原因或安排同样也是“废止耶稣”。祂可以并的确出生为人;但并非出于人,绝不——不论是实际上或只在表面上看起来。

五、没有人可以怀疑基于新约的基督信仰是彻头彻尾超自然的。无论是说到耶稣这个人或者是祂带给人类的救恩,这一基督信仰主要特征当然是超自然主义。那位在地上行走的主,风和浪都要听从祂;坟墓不能禁锢祂,祂却挣脱了死亡的束缚,当着人的面升上高天:祂现在坐在神的右手边,并且通过祂的圣灵将救恩的礼物浇灌给祂所拣选的人——这个人不可能与普通人一样毫无二致地进入这个世界。一言以蔽之,祂的超自然的出生是应有之义,在祂的超自然的生命和超自然的工作中,并且构成祂所建立的超自然的宗教的不可或缺的元素。

六、的确,有一种很古怪的尝试要把我们主的先存(the pre-existence)的教义和超自然出生的教义两者对立起来,就好像它们互相排斥,或者起码是互相平行的,而非互补的概念。然而,在谈到如出生这样的事的时候,很明显当我们说到先存,我们已经在谈论超自然,而且只要一说到神性,我们就已经在谈论奇迹了。就目前看起来,要把其中一件拿走,把另外一件留下,这就要求苏西尼派来教导我们了——任何一个有理性的头脑都可以假设,某个非超自然的存有可以是超自然出生的产物;虽然,无疑,只有一位公开宣称的泛神论者才会如此混淆不同的事物,以至会想象为了将一个超自然的存有带入世界,那些造成此事的原因足够产生出仅仅是个普通人而已。可以相信,一般人都会继续判断,道成肉身恰恰意味着,这个进入人类的存有不能在任何意义上是由人类本身做工的力量所产生的,而是由外在和高于人类者所引进的,这正是超自然现象的本质,并且必然在其发生的形态上带有这个凭据。的确,在说到神性的位格在耶稣基督里道成肉身,进入一个新的存有阶段,而非理应首先成为存有,显然是不够的;尽管这种说法无疑是说到点子上了。我们若要对此公平起见,我们必须继续并肯定,当生命本身(亦即真理本身)进入人类存在的状态,它不能不按照其本性,创造性地将其自存之生命带来,而不是采取某种迂回的方式,以至看起来此刻才刚刚开始,藉着衍生才存在。当道成肉身住在人类中间时,人只有仰望祂的荣光——正是父独生子的荣光,充充满满地有恩典有真理。

七、然而,即使在道成肉身中也没有总结了基于新约的基督信仰。相反,道成肉身的出现,不是为其本身,而是作为一个更深远的目的的手段——救赎。而只有在与新约救赎的教义的关系中,耶稣由童女出生的必要性才得到充分彰显。因为这个基督信仰所提供的救赎是独特地从罪中得赎;而那位可以把人从罪中救赎的救赎主本人绝对不能与罪有涉。的确,若一个人会公开宣称,那位唯一的圣洁者却在罪身中道成肉身,这件事并没有在他的思想中造成任何困扰,那么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勇敢的人。耶稣的无罪是在这个意义上,祂既在主观上没有任何败坏,也没有任何犯罪的行为,看起来似乎单纯和简单地只与道成肉身本身有关;事实上,有些人猜想,在原则上,神子所取的罪的肉身倾向于代表这个肉身的罪已经被洗净了,或者通过道成肉身本身或者通过神的圣灵全能的运行作为道成肉身的先决条件。但是,对于道成肉身所引致的救赎,除了这种主观意义上的无罪之外,还需要别的东西。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一个在罪的咒诅下心安理得的人可以为他人赎罪;没有一个自己要受到律法最终极审判的人可以为他人付上赎价。毫无疑问,根据新约的基督信仰,每一个亚当族类的自然成员都在亚当之罪的咒诅下面,并且要受到悬于其上的惩罚。因此,如果神子来到这个世界——如基督信仰所断定的“这话是可信的——特别是为了拯救罪人,那么祂应当道成肉身就是绝对必须的,而且这道成肉身一定要按照这种方式,即就祂自己的责任而言,祂要站在整个亚当的自然族类都卷入其中的致命的罪恶之外。说神子救赎之工要取决于祂的超自然出生,也就能够说到那么多了。

八、当然,我很清楚这种救赎的教义,以及它背后的罪的教义,如今在广泛的范围内受到关注。然而,我目前对此并不担心。我高兴地承认,对于一个对人类的罪和赎罪一无所知的所谓“基督教”,“救世主”超自然诞生的必要性,即使得到认可也必须基于其他也许不那么严格的理由。

九、因此可以肯定,唯一的耶稣,那位唯独信祂才能得救的耶稣,根据圣经,是由圣灵怀孕,并从童女玛利亚出生。同样可以肯定的是,信心的行为,藉着它才能领会祂的拯救,若其含义得到充分发展的话,都涉及到这些预设。但是我们的逻辑能力几乎不能成为我们救恩的条件。圣经并没有鼓励我们相信只有智者才能接受的呼召。圣经甚至仁慈地向我们保证,对圣子的亵渎本身也可以被赦免。如果智力的弱点比内心的邪恶更致命,那肯定是不幸的。总的来说,我们可以为自己感到庆幸,比起我们要完全理解,更为至关重要的是,做成救恩的耶稣知道祂理当是谁和祂当做什么来拯救我们。但是,另一方面,把无知或错误说成有利于得救几乎是无济于事的。尽我们所能,用所赐给我们的理性来信靠耶稣当然是值得的。毫无疑问,经验一次又一次地证实,凡将自己投靠耶稣作为他的神圣的救赎主的人将发现,这位救赎主童女出生的事实不仅与他的信心相一致,对信心有帮助,而且是信心的先决条件,没有它,他会感到困惑和痛苦。

——译于2022年圣诞节

华腓德论基督教的本质

按:弗雷德·扎斯佩尔博士(《华腓德神学》一书作者)在其所著之《华腓德论基督徒的人生智慧》一书中专门有一章介绍华腓德教授“悲惨罪人的基督信仰”(Miserabel-Sinner Christianity)这一论点。他引用了华腓德的一段话:

「我们是罪人而且我们知道我们是罪人,在我们自身是失丧并无助。但是我们是得救的罪人;正是我们的救恩给予了我们人生的基调,一个喜乐的基调,而这一基调却正与我们对自己的不配的体认成正比;因为得到赦免多的,爱也就更多,而爱得更多的,喜乐也越发多。」

扎斯佩尔博士在这一章最后总结道,“这对正在争战中的圣徒们是何等大的鼓励。我们的罪,虽说是可耻和令人失望的,却向我们提醒基督。我们必须生活在福音的光中。我们仍然是悲惨的罪人,但尽管如此我们却永远安稳在基督中。尽管我们对自己不能满意,我们却可以在基督中有完满的满足。'而且,“保罗满足的基础不在于他自己而在于基督。而那就正是“悲惨的罪人之基督信仰”的意义所在。”

下面这一短文再次强调了华腓德教授对一个真基督徒的人生的深刻和睿智的洞见。本篇不是本人翻译的,但我认为此短短的一段话对改革宗信仰作了最精辟的总结,也从而暴露了当今时代自称所谓“福音派”教会在教导上的缺失,故放在此处,供读者阅读思考。笔者感谢骆鸿铭长老允准并提供他的更新的译文及网址。

威斯敏斯特神学院历史神学教授卡尔·楚门(Carl Trueman)最近(2012年3月)作了一场关于华腓德生平和神学的演讲。在问题解答部分,有人问到华腓德著作中的一段话。楚门说他不记得这段话,这让他有点难堪。而让他感到不那么难堪的是专门研究老普林斯顿的哈特教授(D.G.Hart)也不知道这段话。

楚门顺便提到哈特精彩的分析,说明当时的改革宗宗派(译按:PCUSA)为了要推动文化、撼动文化(to be a cultural mover-and-shaker),为了能站上台面、参与对话(for a place at the table or a voice in the conversation),就以牺牲改革宗信仰告白的独特性为代价,也因此摧毁了普林斯顿神学院。

楚门把华腓德所写的这段话找出来,贴在博客上。试译如下:

宗教改革所宣扬的基督教,其本质精义是,信徒会一直感觉到他生命所依靠的恩典,是他所不配得的。这种类型的基督教,其核心在于罪与恩典的对比;而其他一切都围绕着此中心而展开。这主要是因为宗教改革非常强调因信称义的意义。它坚信,无论我们在地上日子的哪个阶段,在我们里面,或者在我们所作的任何事上,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使我们得到神的接纳。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因着基督的缘故得到神的接纳,没有一刻不是。这不只是从我们信神的那一刻开始,更持续在我们一生当中。我们对基督的需要,并不是在我们信主之后就停止了;我们与祂关系的本质,以及我们透过祂与神的关系的本质,也从来没有改变——无论我们在基督徒恩典上的进展或我们在基督徒行为上的成就如何。我们唯一能靠赖的,总是祂的“宝血和公义”。我们的本质,我们所拥有的,或我们所作的,永远无法取代基督的位置,或和祂相提并论。我们永远是不配的,而我们所拥有的,或我们所行的一切善行,都纯然出于恩典。虽然基督赐给我们天上各样属灵的恩赐,但我们本身仍然是“可怜的罪人”:我们确实是靠恩典得救的“可怜的罪人”,但仍然是“可怜的罪人”,我们所配得的,从来都只是神永恒的震怒。这就是改教家对信徒和基督之间的关系所采取的态度,也是新教世界从改教家那里学到的态度。

-骆鸿铭摘译

“老”普林斯顿的雄狮

——华腓德教授简介

本杰明·华腓德教授(Benjamin B.Warfield,1851-1921),1871年从原The College of New Jersey(现在的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他在苏格兰的爱丁堡和德国海德堡学习一段时间后,进入普林斯顿神学院,於1876年毕业。之后他到德国的莱比锡进修一年,随后回到美国,在巴尔的摩的一间教会有过短暂的服事,后被聘为位于匹茨堡的西部神学院(Western Theological Semnary)新约语言和文学讲师,一年后被选为教授。1886年,他接受邀请,接替阿奇博尔德·亚历山大·贺智(ArchibaldAlexander Hodge),作普林斯顿神学院的系统神学教授。他在那个职位上做出了杰出的贡献,直到1921年去世为止。

华腓德教授出生于肯塔基州莱克星顿市附近的一个农场,他的双亲都属于比较上层的家庭,因为经济情况很好,所以他从小是在私人教师的教导下学习。他对数学和科学学科很有兴趣,经常在野外扑鸟,抓蝴蝶,等等,另外在家里也被要求背诵附有所有圣经经句的《威斯特敏斯特信条》。十七岁时进入大学学习。他一直是个不错的学生,当然也免不了有些年青人的胡闹,和人打过架之类。大学毕业后他游历欧洲期间,受到呼召,决心进入事奉。据说当他告知家人他的这个决定时,大家都很吃惊。

他在1873年进入普林斯顿神学院后,师从查理斯·贺智(Charles Hodge)和他的儿子,“老”卡斯帕尔·维斯特·贺智(Caspar Wistar Hodge)。查理斯·贺智是那个时代美国最著名的改革宗神学家和神学教育家。在华腓德成为系统神学教授多年后,据说一直有人希望他自己写出一本系统神学的书来。但也许是出于对他的恩师的尊重,他一直没有写,随成为许多人的遗憾。直到2010年,弗雷德·扎斯佩尔教授(Fred G.Zaspel)教授以其多年心血研究,编辑出版了一大卷《华腓德神学——系统性的总结》(The Theology of B.B.Warfield-A Systematic Summary),才补足了这个缺憾。此是后话了。

普林斯顿神学院在十九世纪一直是美国改革宗——长老派的重镇,出了一批杰出和敬虔的神学家,如阿奇博尔德·亚历山大(Archibald Alexander),撒母耳米勒

(Samuel Miller),以及查尔斯·贺智。这位老贺智的两个儿子也都在此执教。这些威名远播的神学家,特别是贺智父子对华腓德影响深远。但是华腓德本人却也绝不输於这些大家。曾经给他做过多年助理的查理斯·贺智的孙子就曾说,他是“在英语世界里无出其右者”。

华腓德本人是个敬虔的人。他的友人曾评价说,“他是真正的谦谦君子的基督徒。”他的生活其实並不一帆风顺。“不为世人所熟知的是在1876年,25岁的华腓德和安妮·金基德喜结婚,当他们在德国度蜜月时,安妮在暴风雨中遭雷击终身瘫痪。之后,华腓德呵护爱妻39年,直到1913年安妮离世。因为爱妻需要寸步不离的看护照料,华腓德在这近四十年间,很少每次出门超过两个小时。···(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历经三十八年难以想象的耐心和忠诚,这三十八年是始料未及的,至少不是人所计划的。”(摘自派博(John Piper)的博文——“华腓德的超凡忍耐力”)

「但是当华腓德在注释《罗马书》8:28节时,他写道:

这节圣经的基本思想就是神普世的统治,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都在神的掌控之下。第二层思想是神对爱神之人的眷爱。如果神掌管一切,只有使人得益处的事才会临到那些神愿意恩待的人尽管我们非常软弱,无法自助,太过茫然,不会为我们的需要祈求,我们只会为没有头绪,说不出来的渴望叹惜。神在我们里面,是我们所有这些渴望的发起者…..神治理万有,为要让我们从临到我们的一切事上单单得到益处。”(同上)

他的生命历程正是最好的注释。

华腓德爱他的学生们。他非常强烈地相信,所有的人在神的眼中都是平等的,因此他支持在学校消除基于种族和肤色的不平等,尽管当时仍有许多人不能接受取消奴隶制和种族歧视。华腓德和他的太太安妮记得並常常庆祝他的学生们的生日。他也积极地在教会讲道,並参与教会和社区的种种事工和活动。

1913年,他的妻子安妮过世。之后几年,他经常在病痛中度过,而且他正面对一个逐渐抛弃改革宗信仰而向自由主义、与世俗妥协的“普林斯顿神学院”。不过在神的眷顾下,神的荣耀继续与他同在,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息。他也给后世留下了巨大丰富的属灵遗产。

注:某些资料来源于网络,例如可参阅:https://www.placefortruth.org/blog/b-b-warfield-not-a-solitary-theologian

恩典是什么?

恩典是能力,只是因为恩典是能力,所以它才能拯救,拯救死了的人,在过犯与罪恶中死去的人。

恩典是爱。在新约里面,当说到神的时候,恩典总是具有这个意思。

恩典是恩赐,就是因为它是爱,这爱是美善的意旨,恩慈,善意。而美善的意旨,恩慈,善意就是这爱的本质,这也就是恩赐。

当被问到,那么根据什么才赐下恩典,那就只能这么回答,“根据神无限的怜悯和不配得的恩惠”,在人,他没有任何功德可以配得,只有恩典才首次将善功给与人,所有的人都只配得死亡,至于说到所有被赐予他们的祝福那必然是神自由给予他们的本不配得的恩惠。

如果我们问,那么,神为什么赐予恩典,我们只能这么回答,这是出于祂无法言说的怜悯;而如果我们要问,为什么祂将恩典给与这人而不是那人,那么,除了说这是祂的意旨之外,我们能说什么呢?

——华腓德(B.B.Warfield)

关于作者:

华腓德教授(B.B.Warfield,1851-1921),1871年从原The College of New Jersey(现在的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他在苏格兰的爱丁堡和德国海德堡学习一段时间后,进入普林斯顿神学院,於1876年毕业,之后他到德国的莱比锡进修一年,随后回到美国,在巴尔的摩的一间教会有过短暂的服事,后被聘为位于匹茨堡的西部神学院(Western Theological Semnary)新约语言和文学讲师,一年后被选为教授。1886年,他接受邀请,接替阿奇博尔德·亚历山大·贺智(Archibald Alexander Hodge),作普林斯顿神学院的系统神学教授,他在那个职位上做出了杰出的贡献,直到1921年去世为止。

很少有人比华腓德更牢固地掌握这些学说,也很少有人能更清晰、更简单地教导它们、丰富、虔诚、朴素、准确、渊博。

一弗雷德·扎斯佩尔(Fred G.Zaspel,authorof"The Theology of B.B.Warfield”and”Warfield on the Christian Life”)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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