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主耶稣与他的朋友

四、世人和耶稣的门徒跟真理的圣灵之间不同的关系

「—–乃世人不能接受的。因为不见祂，也不认识祂。你们却认识祂。因祂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约十四17、21）。

这促使犹大（不是加略人犹大，他已经离开了房间〔约十三30〕；这是在路加福音六章16节和使徒行传一章13节提到过的犹大）提出一个问题说：「主啊！为什么要向我们显现，不向世人显现呢？」（约十四22）。对犹大来说，这问题可能是一般性的，无意区分耶稣复活显现与藉着圣灵而显现。犹大所面对的问题是：他不能想象众所周知的弥赛亚怎么可能只显绐爱祂的人看，而不给世人看；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如果耶稣是弥赛亚的话，祂为什么不推翻罗马政权，带领百姓和国家进入荣耀的权势，甚至远超过大卫和所罗门作王的全盛时期？弥赛亚怎么可能有这样退缩的性情呢？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耶稣自己的弟弟早先不也抗议说：「人要显扬名声，没有在暗处行事的；你如果行这些事，就当将自己显明给世人看」（约七4）？所以，犹大心里真要问的，是关于耶稣是弥赛亚的确实性，而不是要区分是祂复活后向门徒显现，还是祂藉圣灵来到门徒这里。

耶稣的答复是从后者的角度提出的，但重点是在不信的人与门徒之间的对比：「人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道。我父也必爱他，并且我们要到他那里去，与他同住。不爱我的人就不遵守我的道」（约十四23-24上）。犹大质疑耶稣是弥赛亚的确实性；耶稣却含蓄地质疑跟随祂的门徒的确实性。

了解约翰所用的世人或世界这词是什么意思，是非常重要的。「世界」除了几处指的是自然科学方面的范围、神所创造的地球之外，总有负面的意义。对约翰来说，「世界」是指所有背叛神的、所有没爱心和不顺服的、所有自私和罪恶的。因此，当我们读到约翰福音三章十六节：「神爱世人，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可不要以为这是从世界的广袤来赞美神的爱，不！这里赞美神的爱，是因为世界的败坏。这个丑陋、罪恶、背叛的世界，这充满不信，这贪得无厌的自私，这冷酷无情的居所，这暴力激情的爱人，这贪婪的始作俑者、偶像的制造者——这就是神所爱的世界，神爱得如此深，甚至赐下祂的儿子。

耶稣说：世人不能接受真理的圣灵，因为不见祂，也不认识祂（约十四17）。那么，谁能接受圣灵呢？这答案一再地重复：「你们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命令。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叫祂永远与你们同在」（约十四15-16）。「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约十四21）。「人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道。我父也必爱他，并且我们要到他那里去，与他同住。不爱我的人，就是不遵守我的道」（约十四23-24上）。

换句话说，一个爱耶稣的人就遵守祂的道；耶稣要藉圣灵单单向这个人显现。一个不爱耶稣的人也不遵守祂的道，这样的人就与世界认同，也不能接受真理的灵。世界就代表敌挡神的人类，真理的灵与这败坏的世界是那么不同，以致这世界不能认识祂。悲惨的就在这两难的循环：因为人不爱基督，他就向着基督的道关闭起来；而这道有部分又是论及基督借以彰显祂自己的圣灵。结果，这样的人对圣灵无知，又不知道基督和祂的道；这属世界的人被这悲惨的循环掌控着，这循环就是因他自己滋生出来的不信、不顺服和爱自己所形成的。这思想看起来跟保罗所形容无望的景况很接近：「然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神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因为这些事惟有属灵的人才能看透」（林前二14）。

从信徒与世界的这个对比，我们可以看见两件非常重要的事。第一件很清楚地在经文中说明了：信徒在认识神和经历圣灵中成长，而他的成长至少有部分促使他爱基督和顺服基督。更深地认识神的事，不是单靠研究和仔细观察就能得到的。

一些现代福音派给人的印象是：引人归向基督，唯一重要的因素，就是要以得体的包装来宣扬福音。他们似乎以为只要教会知道怎样向世上不同的人作见证，大多数的男女自然会得救。我佩服他们的努力，因为他们让我们注意到：文化间的鸿沟使得传讲福音远比我们有时想象的还困难。他们把这类的障碍孤立起来，确认这些因素，使基督徒在作见证的时候可以避开不必要的负面反应，同时也帮助他确知：他所引起的攻击，是因福音的真理引起的，而非他本身愚拙的冒犯对方所引起的。但是，当所有的警告都放在一块儿时，才如梦初醒地想到使徒约翰对于世界的接受能力并不乐观。这些人以为适当的沟通必定是有效的沟通；但第四卷福音书并不鼓励我们作如是想。

物理、化学，或英国文学的知识，是取决于搜集的事实和评估这些事实时所累积的经验。但另一方面，要认识神圣的事情，却是必须取决于对基督的爱和顺服。耶稣坚称：世界恨祂，因为祂指证他们所作的事是恶的（约七7）——而不是因为他们从认识论提出压倒性的异议。有一次耶稣指责说：「我将真理告诉你们，你们就因此不信我」（约八45）。没有比这控诉更令人遗憾的了。如果，耶稣传讲真理，但尽管如此，世人却不相信祂，这已经是够悲哀的了；但是，如果因为祂传讲真理而不相信祂，那么就算是最有天分的名嘴，传讲真理除了会加深世人对他们的恨恶之外，也不能保证会有不同的结果。世人不能接受真理的圣灵。

相对的，耶稣真正的门徒爱祂；连带的也顺服祂。这样的门徒因着爱的顺服，神就把真理的圣灵赐给他们，保惠师将与他们同在，且住在他们里面。那爱耶稣的，父也爱他；而且三位一体的神要与他同住（约十四21、23）。事情一向是如此，因为神宣告说：「爱我的，我也爱他；恳切寻求我的，必寻得见」（箴八17）。

如果神最好的福分是要给爱祂儿子并且顺服祂的人，那么第十五节放在那里显然就不是偶然的，也不是未经深思熟虑的了。这节经文放在伟大的应许之后，就是应许相信基督的人要作比祂所作更大的事，并且会奉耶稣基督的名有效地祷告。同样，这节经文放在耶稣的另一个应许之前，就是应许要向父祈求赐下另一位保惠师，就是真理的圣灵。换句话说，爱基督和顺服基督，这个命令是被应许所围绕着。或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有一个前提位于这些应许的核心，就是接受这些应许的人将要爱耶稣，并且顺服祂。而且很显然的，爱耶稣、顺服耶稣、相信耶稣实在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要真正爱祂，就不可能不信靠祂或顺服祂。真正顺服祂，就不可能不爱祂或信靠祂。真正信靠祂，就不可能不爱祂或顺服祂。但是，一个真正爱、顺服、并信靠耶稣基督的人，就是会接受真理的圣灵和祂所带来之福分的人。

从这处经文中信徒与世界的对比，我们可以看见的第二件事情，是含蓄但却很重要的：这处经文本身并没有解释一个在世界里的人怎样变成耶稣基督的一个门徒。

到现在为止，可能有人会以为，世人和信徒是相互排斥的两群人，以致一个人永远无法从这一群过到另一群里去。世上的人看不见圣灵的显现，听不见祂的声音：他们如何能挣脱世界的捆锁？在这个关头一定要记得：每个门徒都曾经属于世界；所以逃离世界的堕落是可能的。每个信徒都可以见证这个事实。就像耶稣自己稍后所说的：「你们不属世界，乃是我从世界中拣选了你们」（约十五19）。

然而，当我们读到：「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约十四21），可不要以为藉着爱和顺服可以赢得耶稣的爱和父的爱。我们不能靠自己的顺服从神那里强求祂的爱，而且强求得来的也不值得拥有了。事实上，神是如此爱世人，甚至将祂的儿子赐给他们（约三16）：当我们还在作罪人的时候，基督已为我们死了。约翰在别的地方也说：「不是我们爱神，乃是神爱我们，差祂的儿子为我们的罪作了挽回祭，这就是爱了」（约壹四10）。但是，人一旦跟随了耶稣，他一定要了解到这关系的特性是信心、爱和顺服，而且在这架构里面，他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经历神的爱。相对的，不信的世人只能期待神的震怒（约三36）。

不过，约翰福音十四章十五至二十四节并没有讨论到人如何逃脱世界而成为耶稣的跟随者。稍后我们将会讨论这一点，除了其他的事情以外，我们将会看见：耶稣的门徒是从世界中拣选出来的（约十五19），世人是基督徒见证（约十五26-27）和保惠师使人知罪之职事（约十六8-11）的对象。我们正在研读的这段经文本身跟这类的事没关系，它只关系到属世界的人和属基督的人这两个群体之间的对比。

这个对比极其重要。有两个群体，而且只有两个群体。因此，这处经文强迫基督徒省察自己：他们的生活是否具有爱基督、顺服基督、信靠基督的特性，并且更深地体会到神的爱是那样深厚而无法测度；还是像第四卷福音书所讲的那样属世界。根本没有中间立场，无论我们如何努力想要开拓出这样的立场。这种彻底的二元性严格地要求我们一心一意地委身。它如果不能说明一些异常的现象——诸如暂时的退后滑跌，或者信徒应该已经可以吃干粮、却还继续停留在吃奶的阶段（来五11-14）——至少毫不含糊地描绘出一个人究竟是神的孩子或是魔鬼的孩子，是跟随耶稣或是跟从世界的，是享受真理圣灵同在的或是不接受祂。其余的都是笨拙的藉□或有限不全的解说。

世人和耶稣的门徒与真理圣灵的关系是不同的。

五、因着耶稣的死／复活／高举和代求，父把真理的圣灵赐给信徒

「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叫祂永远与你们同在，就是真理的圣灵」（约十四16-17上）。这样的「求」当然是以耶稣的离开，祂的「离去」为条件；因为祂后来说：「我去是与你们有益的，我若不去，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我若去，就差祂来」（约十六7）。像约翰解说的，惟有在耶稣得着荣耀之后，圣灵才能来（约七39）。一旦耶稣「离去」，祂的死／复活／高举发生了，祂才差保惠师来（约十六7），或求父差祂来（十四16）。换句话说，父和子同时参与差遣圣灵的工作（参：约十五26）；但是这事只有在基督十字架的工作得胜完成后才会发生。

救赎这个话题是很巧妙地交融在约翰福音里面。我们在上一章里看到它的一些特性；现在它又换了一种方式回来了。耶稣有一次教导说：「人子得荣耀的时候到了。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约十二23-24）。现在耶稣就要经过十字架的道路「得荣耀」了；并且在这死／复活／高举当中，信徒就因耶稣的新生命而有了生命。耶稣坚决地说：「因为我活着，你们也要活着」（约十四19）。把耶稣得荣耀而得到的胜利赐给跟随祂的人，其途径就是把圣灵赐下来。

但是，这一点的前提是：若没有基督十字架的工作、复活和高举，就不可能赐下圣灵。基督成功地完成祂的使命，才使得圣灵可以来完成祂的工作。如果有任何人把这几节经文解释成「圣灵是否降临，乃取决于信徒的行为是否良好」，也都会被这前提有力地驳倒。相反的，圣灵降临到信徒身上，是因为基督的死／复活／高举，祂成功地回到父家，救赎的工作已经完成；圣灵所要临到的那些人，不是祂来的肇因，他们与耶稣有一种特殊的关系，一种爱、顺服和信靠的关系。那些自称为信徒的人，一定要把爱耶稣，顺服祂、信靠祂当作是他们的责任；但是他们千万不要以为自己作这些就赢得了祂的恩惠和祂的礼物。这些是来自于祂自己藉十字架成功地「离开」，并来自于祂不被父拒绝的代求。

我们又再度回到三位一体的奥秘上来了。神只有一位；但是祂却以永恒存在的三个位格、一个本体来启示自己。这几节经文——其实还加上第四卷福音书的许多经文——指出：在救赎计划中，神性的每一位格都在为我们效力。父爱子，但祂也爱世人，尽管世界满了悖逆和败坏。祂如此爱世人，甚至差祂的爱子作救赎者；而且祂爱祂的儿子，又将一切都交在祂的手中。圣灵没有限量地降临在子身上，是要使道成肉身的子能以完成祂的使命，并且要公开见证耶稣的确是神的儿子、神的受膏者；子的受死是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献上为祭，是为了世人而赎罪的祭物；因此也显示出祂自己对我们浩瀚的大爱：「祂既然爱世间属自己的人，就爱他们到底」（约十三1）。藉复活升天回到父的面前，回到祂在创世以前与父同享的荣耀里，祂为我们向父祈求，并且与父一同差遣圣灵来成为另一位保惠师。甚至在这分礼物中，神子也没有撇弃我们为孤儿：所赐的圣灵就是父和子爱的印记，即使这是子在十字架上得胜的结果。而这位圣灵保惠师来，就是要使父与子的同在向我们显为更加真实。

我们的头脑有限，即使殚精竭虑，也无法全盘了解这些不同的陈述。若要充分明白整个救赎计划的深厚，而要更恰当地敬拜始创它的三一神，恐怕将是一分永恒的工作：老实说，永恒本身可能还嫌太短了一点。

赞美圣父我神，

赞美永不止息；

为了此时安慰，

将来更美盼望，

祂差遣祂的独生子，

为我罪恶，流血舍身。

赞美圣子我神，

荣耀永不止息；

流血赎我罪人，

脱离永远灾祸；

今已复活，作王掌权，

得见苦难所结硕果。

赞美圣灵我神，

敬拜永不止息；

以祂新造大能，

使我离罪重生；

伟大计划，渐渐完成，

万众灵魂，快乐欢欣。

赞美全能真神，

无始无终永恒；

至尊父、子、圣灵，

三位奥秘合一；

纵使理智失却权能，

信心仍故，爱心仍深。

——以撒·华兹（Isaac Watts,1674-1748）

六、这些真理的启示本身，反映出神在耶稣基督里的启示

这个段落是以这句话作为结束：「你们所听见的道，不是我的，乃是差我来之父的道」（约十四24下）。希腊原文是讲你们听见的道或信息，而不是话语（复数；如《新国际版》的译法）。耶稣是向祂的门徒保证：甚至连祂说的这「道」都不是变幻无常的，而是父赐给了祂，要祂传给我们的信息。这就是神的道本身。

这节经文令人想起早先在约翰福音十四章所强调的，就是我们已在本书第二章探讨的经文。耶稣是父的启示，藉着祂的生命将父向人类表明出来；但是，正因为祂这样倚靠祂的父，祂所说所作的一切就和祂的父所说所作的一样，不多也不少。耶稣向祂的门徒保证：祂论及那将要来的保惠师时所教导的，和祂其他的教导是相同性质的：其终极的源头乃是父。子在执行救赎计划时，不是单独的行动，乃是与祂的父完全合而为一的；所以，祂所教导的一切恰恰就是神的道。这是双重的确据，摇摆的信心在此得到一块更大的基石，可以在其上坚定不移；这也使不信变得更为可憎恶的。

附记：在对这段经文所作的解释中，我假设传统上对于三位一体的阐述是正确且合乎圣经的，也假设圣灵是有位格的。我没有尝试去护卫三位一体的教义（除了有时或许隐约这么作以外），也没有尝试要去证明圣灵是有位格的。因为摆在我们眼前的经文并不是以此为关注的重点，虽然就我的观点来看，它是以这些传统的要素为前提的。

我相信圣经所教导的是：圣灵是神，也有位格；我列举几个理由，来说明我为什么这么相信的原因，也许会有一些帮助。当然，我所列出来的并不完全，也未必详尽，但是可以反映出几个截然不同的推理路线，而且把它们结合起来倒颇能使人信服。

第一、在这段经文以及别的地方，圣灵的作为是有位格的。保惠师是一个位格，来继承耶稣的，同时在许多方面代替耶稣：如果袖只是一股能力，在神性上或是位格上有一丝丝少于耶稣基督自己的话，必然会令人失望。

第二、圣灵享有跟父之间的区别，也享有跟父之间的合一，好像子所享有的一样。这区别（如：父应允子的代求而差遣圣灵）确认了祂具有单独的位格；祂与父的合一（如：藉着圣灵居住在信徒里面，父与子也住在他们里面）则确保了祂的神性。

第三、根据马太福音十二章三十一至三十二节，人可能得罪圣灵。就文理脉络来说，这比得罪光之类的要严重得多。它再次提示出（虽然并不是证明）圣灵是有位格的。

第四、如果圣灵不像父和子那样具有神性和位格的话，新约圣经对三位一体的系统阐述几乎是无法解说的。我指的是像「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太二十八19），和「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神的慈爱、圣灵的感动常与你们众人同在」（林后十三14）这类的词语。要把圣灵解释成不具有位格和神性的话，那么这些经文却将祂与神格里的另外两位相提并论，并且说到祂的名，就跟说「我奉父子和爱的感动之名给你施洗」一样的愚蠢了。这想法几乎是亵渎。

第五、虽然圣灵是父差来的，这「差」并不是把保惠师贬低到物品的地位。毕竟约翰福音也多次说到耶稣自己是被差遣来的（如：约三17）；而福音书并不以为耶稣是没有位格的。更进一步地说，新约圣经的作者常把圣灵和祂的恩赐区分开来（如：林前十二7-11），说到这些恩赐，保罗写道：「这一切都是这位圣灵所运行，随己意分给各人的（林前十二11）。

第六、老一辈的神学家有时候指出圣灵具体的彰显。比方说，耶稣受洗的时候，「圣灵降临在祂身上，形状彷彿鸽子」（路三22）。我想，神差派一只鸽子来代表神所赐的福分，或影响力，或这一类的事物，是有可能的；但这里的用语所提示的却不单是这样而已：圣灵以像一只鸽子这样有形的样式降临。这就很难把祂断定为像是影响力这一类的事物了。最自然的方式，是把这段经文想成圣灵是具有位格的，但通常没有实质的形体。

第七，还有许多零星的经节，很难归纳到前面任何一类，但如果我们假定圣灵有位格，也假定圣灵是神，那就最能说明这些经文的意义了。举一个例子就够了，在使徒行传五章三至四节，彼得对亚拿尼亚说：「亚拿尼亚！为什么撒旦充满了你的心，叫你欺哄圣灵—–？你不是欺哄人，是欺哄神了！」这是明显的平行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