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为何说不
信心是一种行动
“李，我知道你从前是个无神论者，”安德森说，“关于神你大概可以提一百个我不知道怎样回答的问题。但是你知道吗？那没有关系，因为我已经发现这是真的。
“我不像有些人，带着怀疑，笑笑了事。我亲身发现施比受更为有福。我在生活中不断体验。每次我明白一点，每次耶稣便亲自用连我都说不出来的方法向我说话，每次我便实行祂的教训并体验实行的结果。这样下去，不管你有多少思想上的问题，说这不可能是真的，但我知道它是真的。
“那就好像你说，“给我证明彩虹是美的’。我说其中有红有绿。但是你说，“我不喜欢红和绿摆在一起。’我会说，“但是彩虹里的排列很美！’我还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说彩虹是丑的。等你能亲眼看见彩虹的时候，我就无须再说了。你看见过它，你经历过它，你知道它是美的。
“我认为信心就像这样。你终久得出去实践你的信心。顺便说一句，在《约翰福音》里，信心这个字不是个名词。它是个动词。信心是行动，不只是头脑的承认，信心是生命的方向和指引，所以在你开始实践信心时，神也开始使它生效。我们跟着这条路走，越走得远，越知道它是真的。”
他的分析虽然很吸引，但是有个明显的漏洞。“如果信心由经验而来，那么你可以信佛，沉思默想能降低你的血压，使你觉得舒服，”我指出。“但这并不等于说佛就是真理。”
“但是你要记住，经验只是取得证据的一条途径，”他劝我小心。“你还得弄清楚你信心的目标，确定是不是有适当的理由相信它是真理。要知道一块蛋糕好不好吃，一定得尝了才知道。信佛确乎有某些用处，无神论对某些事也有其作用，但是如果你进行整个耶稣之旅，你会发现祂的教训全面一贯有用，因为它是真理。基督信仰不是因为它有用才是真理，而是因它是真理，所以才有用。”
我莞尔笑了。“听起来你说的是经验之谈。”
“我来告诉你——我的信心要比三十年以前好多了。是不是我始终都有信心呢？那样说是牵强了一点。不过我现在对谁是神的事已经心平气和得多了，我现在更加相信我在祂的怀抱里，我相信祂接纳我卑微的尝试，也就是用我的一生荣耀祂。”
“你是不是仍然有怀疑的时刻？”我问他。
“噢，啊呀，是的！”他大声说。“我常犯过失，总在力求克服，常为进步不大而难过。这当然不是神的过错，不过另一方面，祂何以使我这样难以进步呢？我为科索沃、印尼和非洲某些地区发生的恐怖事件感到烦扰，在那些地方整个民族面临毁灭——有些甚至假宗教之名。为什么一个慈爱的上帝不处理这些事件呢？我不是说我不信祂，我是说关于这个问题我没有完美和最后的回答。”
“像你这样的天生怀疑主义者还有希望吗？”
安德森态度坚决。“有，有”，他坚决地说，“绝对有。我说我和我的疑惑及罪恶挣扎，我不要让人听起来好像我已失败或者没有希望。我的教会里有个人，看过我讨论怀疑的书以后说，“噢，不会吧！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真信？’我对他说，不是，我确实信神——不过你能帮我坚守我的信心吗？’
“这些日子我经历神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多。我甚至能在我觉得祂不在我身边的时候看到祂的恩典。那就像我妻子的美德在我离开她时显得更真实，因为我在想念她。这些日子我祷告得比从前多，我看见上帝对祷告的回应也比我有生以来什么时候都多。我觉得我无须像以前那样靠自己的力量去左右他人，或者为事件的结果担心，因为我知道一切都在神的手中。
“滑稽的是，我觉得我不像从前那样有本领去回答能言善辩的怀疑论者的责难了。你猜怎么样？对于这一点，我也不像从前那样看重了，因为我知道我信的是真理。是我亲眼看见过的。
“我在我的生命里看见过它，在我的婚姻里，在我的儿女身上，在我的人际关系中，在别人的生活中，看见过它。我亲眼看见他们的生命为神的力量所改变，他们的生命得到更新，他们因祂的真理得到自由。
安德森的声音里有一种充满自信的权威。然后他以断然决然的口吻宣布：“李，我已经尝过主恩的滋味，我告诉你，我已经尝过！我亲自看见过主是美善的。”
我的头脑突然映出那个加拿大农村少年的形像，他因他的怀疑而感到痛苦，急切需要坚实的属灵的泥土来建立他的生命。而现在——由于他的怀疑，他找到了那块坚实的泥土。他亲历上帝的经验，三番四次向他证实了不是头脑的论据所能证实的。
我伸出手去，把录音机关上。“谢谢你，林，”我说，“因为你这样坦白。
在怀疑中信仰
那天晚上我搭乘半满的客机回芝加哥途中，还在默想我访问安德森时的谈话。我发现我同意他对怀疑作用的评价。虽然怀疑令人困惑，如果不去理会它，最后还能成为破坏的力量。怀疑显然还有好处。我对加里·派克（Gary Parker）在其著作《怀疑之赐》中的看法具有同感：
如果信仰从来没有遇到过怀疑，如果真理从来没有和错误挣扎过，如果善从来没有和恶战斗过，信心怎能知道它自己的威力呢？在我自己的天路历程中，如果我必须在正视怀疑，使怀疑闪避的信心，和从来没有和怀疑交过火的信心之间选择的话，我每次都要选择前者。@10
我也会那样做。我知道我对耶稣的信靠，由于曾在怀疑的火的洗礼中锤炼过，会更加坚强，更加肯定，更具有信心，更加不可动摇。到了最后，尽管有问题、挑战、和障碍，我的信心不仅能屹立不动，还能发芽滋长。
随后我的思想徜徉到查尔斯·坦布尔顿身上。他让他对神的信心解体，真是由于他在思想上反对神，还是由于隐藏在怀疑下面的什么说不出口的秘密动机，在暗中助长他对基督信仰的挑战？我没有方法肯定。我也不想刺探他的私生活，找出其中原因。在这个时刻，我能做的还是继续从表面价值上看他的反对。
访问安德森还有一个重要的涵义。如果信心和怀疑能够并存，那就意味着人们为了取得真正的信心，无须彻底解决他们与神之间的每一个障碍。
换句话说，在所有证据都对信仰上帝有利，人们作出理性决定，信靠上帝，他们可以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反对搁置起来，等候来日解决。同时他们可以选择相信神——求神帮助解决他们的不信。
讨论事项
可供思索与团体讨论的问题
·安德森的解释，哪一部分和你最有关系？你的心灵之旅，在哪些方面和他不同或类似？
·你和哪一种怀疑挣扎过？有没有可能怀疑是由不信神的动机激起的？如果是的，你能精确地说明你为什么不愿意继续相信基督？
·你出生长大的家庭和你幼时参加的教会如何影响你对上帝形像的认识？现在回想起来，你成长时对上帝的认识有圣经说的那么正确吗？
·安德森建议过几个在心灵之旅中摆脱僵局的办法作出相信的决定，去到有信心的环境里，吸收确立信心的资料，确定信心的目标，实践跟随耶稣的教训。哪几个办法你认为对你最有用处，为什么？
结论：信心的力量
某个地方有个人爱我！
——已故无神论者马德琳·默里·奥黑尔日记中一再重复的话@1
一个人拒绝上帝不是因为思想上的要求，也不是因为缺少证据。他拒绝上帝是因为一种道德上的阻力，拒绝承认他需要上帝。
——雷维·札卡赖亚斯，基督徒@2
我用了整整一天的工夫才从得克萨斯州访问归来。我的民航机由于天气恶劣先是推迟，后来因为机械问题宣布取消。为了回家我得改道转飞两个城市。航机一路颠簸，又很拥挤。身体疲惫不堪——但是脑子里忙得不可开交。
我访问了专家讨论对基督信仰的八大责难，终于完成了原先心灵之旅的回溯和延伸，我们信心又一次和怀疑面对面——问题是看看哪个先退缩。
我疲倦地坐进我心爱的柔软的沙发里，头脑嗡嗡作响，消化着我在一年内收集的所有资料、意见和证据。一大叠笔记簿里写满了研究成果。记录访问的录音带，两只鞋盒都装不下。办公室里塞满了书籍。
信心途中的八个障碍都引起难以解决的问题。不过我访问过的专家多数稀奇地提供了满意的答覆。在几个问题上他们能提出斩钉截铁的解释，确实使我了然于怀。有些得不到决定性解答的题目，学者能将反对的意见力予化解，提示了问题产生的来龙去脉与洞见，误解得以清除，因而增加了明晰度。结果是每个质疑引起的痛楚得到了满意的舒解。
就我个人而言，障碍中的两项——苦难的存在和地狱教义——最为烦人。我对它们钻研得愈深，愈看不到头绪。我闭上眼睛，回想那些访问，寻找一些可以涵盖一切的主题，帮我了解全局。三个不同的场面浮上心头——先谈J.P.莫尔兰德使我恢复平衡的简短谈话。
场面一：避偏看全
事情发生在我为地狱教义访问J.P.莫尔兰德那天我就要离开他家的时候。我知道他要去神学院，所以我谢过他为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开始收起录音机。不过彷彿他还有话要说。我们站着的时候，他问我是否还能让他说明一个论点。
“李，还有另外一点我需要提到，”他说着在思索怎样用最简洁的词句把它说出口来。他叹了一口气，彷彿找不到适当的言词。随后在我靠着门框洗耳恭听的时候，他说了一个比喻，给了我一个顿悟的机会。
“在你想为某件事作个决定，衡量它正反两方面的证据时，重要的是你要考虑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证据，不能孤立地只看其中一项，”他开始说。
这话很有道理，不过我问他为什么要急着把它说出来。
“因为，”他解释，“我们一直在集中注意一个外界对基督教共有的责难——那就是地狱的存在。可是如果你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个责难上，你就要以偏概全，看不见那个大的包罗万象的全局。
“我来给你举个例子。假定我看见我妻子在商店区和另外一个男人拉着手，就断定她有外遇，是不是合理呢？那就要看我考虑的是什么证据了。如果我依靠的只是我在商店区看到的证据，那样我就会对自己说，“我没有看到任何别的证据证明她没有欺骗我。’这遗漏了一些东西，是不是？
“它遗漏了一大堆与商店区所见完全无关的证据，这些证据和我跟她共同生活了二十五年的经验密不可分。我对她的认识够深，日积月累，坚信她不会欺骗我。所以如果让我提出二十五年来的长时期证据，我会说，“表面上看有点古怪，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她在欺骗我。一定还有别的解释。
“现在假定说，我不知道的是她接到一个人的电话，她在二十多年前曾帮助那个人信主。这人碰巧来到镇上，她已经有二十年没有看见过他，于是他们约好在商店区见面，互相出示家庭照片，回忆过去。他正准备出国，她可能不会再看到他。于是他们像姐弟似的在商店区拉着手谈话。
“这就和我们讨论地狱的道理相似。你也许在问你自己，“我对地狱是否同意？’假如你考虑的只是地狱本身的正反两面，那就像斟酌我妻子的情况时，只专注我在商店区看见的证据。
“我要建议你还有一大堆别的证据需要考虑，这些证据看似和地狱本身无关，但是非常重要。是什么证据呢？那是所有的证据说有神存在，说神创造了你，说新约在历史上非常可靠，说耶稣行神迹，说他死后复活，说神要跟你在天堂享永生。
“当你把所有因素计入，你可能对自己说，关于为什么要有地狱我现在也许还没有一个完善的解释，我知道一定会有一个解释，因为我有太多的证据证明耶稣基督真是神的儿子，祂这样教导过我们。
“又因为我能信赖祂相信祂对人的大爱——正如祂在十字架上为我们而死所证明的——我也能相信地狱一定有说得通的道理，我能看到它的公正，我终会承认它是最好的道德上的解决办法。
一连串证据
莫尔兰德简单的例子对我极其有用。当我深入研究相信上帝的两个大障碍时，它们在我心中特别突出，把其他有关的信息挤了出去。也许在你专心致志地研究一个特别麻烦的问题时，也见过同样的现象。
要指出基督教的错误，只提出一项责难，就想给它戳个洞是不行的。这是因为它背后有许多重要证据，个个都有利于耶稣基督。光检查个别的责难是不够的；你在衡量每项个别质疑的时候，必须记得还有这许多范围广阔的证据。
我在访问中引出了许许多多令人信服的事实，权威地证明了神和祂的独生子耶稣基督的存在：
·大爆炸。威廉·莱恩·克莱格（William Lane Craig），牛津大学出版社印行的《有神论、无神论与大爆炸》的著者，显示宇宙和时间本身在有限过去的某一点上有个开始。科学家们把它叫做大爆炸’。克莱格主张任何东西开始存在时都有个因，宇宙开始存在，所以宇宙有个因——那就是造物主，祂本身毋需因，永不改变，不受时间限制，没有实体。就连无神论者凯·尼尔森也说，“假定你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你问我，“这是什么声音？’我回答，“没什么，就是个声音。’你不会接受这个说法。”克莱格说，如果小爆炸显然都有个因，大爆炸有个因不是很合理的吗？
·协调的宇宙。过去三十五年，科学家吃惊地发现，生命在宇宙中，在极危险的状态中，居然惊异地安然无恙。大爆炸其实是个很有秩序地进行的事件，它需要大量信息，宇宙从它形成的那一刻开始，各种力量协调到一个难以了解的精确度，使像人这样的生物能够生存。在宇宙起初的扩展率上，在地心引力的力度或弱力作用上，在其他几十种常数和恒量上，那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极小差别，都能造成一个禁绝生命而非维持生命的宇宙。这一切都有助于达成这样一个结论：创世后面有个智慧的设计师。
·道德律。如果没有上帝，如果道德只是社会生物进化的产物，基本上成了一个趣味和个人爱好问题。例如强奸在人类发展过程中所以受到禁止，因为它对社会不利；不过可以想象强奸也可以演化为对品种繁衍有利的东西。换句话说，没有上帝就没有绝对的是非强加在我们的良知上。但是在我们内心深处确实知道有客观的道德价值存在——像强奸和虐待儿童之类是在道德上普遍认为可恶的行为——这就意味着上帝是存在的。
·生命的源起。进化论提不出可信的说法，解释生命如何从无生命的化学物质中自然演化出来。地球初期的大气层能阻止生命所需基本材料的发展，即使装配最原始的生命物质，也是难上加难。生命的形成，绝对不可能是没有指导的或偶然的产物。正好相反，每一个活细胞中含有的巨量信息——用密码刻在基因上的四个化学字母，强有力地证实了在生命神秘的创造过程后面有个智慧的设计师存在。
·圣经的可靠性。学者诺曼·盖斯勒有说服力地说道，有许多证据证明，圣经作为史料来源比任何古代书籍都可靠。它的可信性已经从不断的考古学发现上得到证明，“圣经谈到能证实的地上之事时，如果我们能信它，那么在它谈到我们不能根据经验直接证实的事情时，我们也就能信它，”他说。此外，圣经为神默示在两个方面得到证实。首先，远远超过数学上成功的比率，几十个关于救世主的古代预言——包括他出现的精确时间——都在历史上仅有的一个人身上神奇地应验了，这个人就是拿撒勒人耶稣。其次，圣经上先知们行的神迹证实了他们有神给的权威。耶稣自己行神迹，连祂的敌人都承认。相形之下，在《古兰经》里，不信神的人向穆罕默德挑战，要他行个神迹，给他拒绝了，他只叫他们去读《古兰经》中的一章，尽管他承认，“神绝对有权送个信号下来。”
·耶稣复活。克莱格确立了一个使人不得不接受的个案，耶稣基督死后复活，作为祂主张祂是神的最后证明。他列举了为新约史学家所普遍接受的四项事实。第一，耶稣钉死十字架后，亚利马太的约瑟将祂葬在坟墓里。这就是说犹太人、基督徒和罗马人都知道坟墓的地址。第二，钉十字架后的星期日，耶稣的一群女门徒发现墓是空的。实际上没有人说过那墓不是空的。第三，有许多次在不同的情况之下，不同的个人和团体都看见过耶稣死后复活的显现。你不能认为这是传说而置之不理，因为这些记录为期极早。第四，原来的门徒突然且诚挚地相信耶稣死后复活，虽然他们原来有相反的想法。他们不惜牺牲性命到处传扬耶稣已经复活，因之证明了祂是神的儿子——谁都不会为谎言慷慨赴义。
而且，我为前一部书《重审耶稣》访问过的十三位学者专家，证明新约中的耶稣传记经得住审查，可靠地由历史传承给我们。关于耶稣，除了圣经之外，还有别的佐证；耶稣说他是神的时候，心理上没有不平衡现象；他符合所有的神性的条件。（请参阅本书附录《重审耶稣》提要。）
证据说明
八大责难中的每一项责难，都须参照证明有神存在，与耶稣为神的大量正面证据来衡量。例如彼得·克莱夫特在访问中承认，世上的苦难确能构成反对上帝存在的理由——可是我们有了上帝确实存在的证明，祂确实爱我们，祂甚至能救我们脱离苦难，并从苦难中得益，这些势不可挡的证据将反对淹没了。这些高如山积的证据，能使我们相信，即使我们不能充分了解何以有苦难，何以有地狱存在，我们仍能信赖神是公正的，他的作法适宜，有一天我们会有一个比较深入的解释。
虽然八项责难之中每一项都很沉重，但没有一项能压倒指向基督信仰是真理的其他有说服力的证据。在我还是无神论者的时期，我认识到要否定基督教，光凭提出一些零碎的反对意见是不行的，我得拟就一个无神论方案，能更好地容纳我列举的所有事实。但是无神论不能确实有效地说明大爆炸，宇宙的协调、生物源起、道德律的存在、圣经的话语所具有的超自然的证据和耶稣复活。唯一能解释所有问题的假说，是有个造物主，祂的独生子是拿撒勒人耶稣。
我曾按照这些质难本身的是非曲直一一检查，询问学者专家，他们给我提供了满意的解释和分析。然后我参照基督信仰是真理，因之神最值得信赖，祂深深爱着我们的令人信服的证据，对每项责难作了评价。
我的结论是，基督信仰能超越这些责难，完整无缺地屹立。我花了一年多时间审查八大责难以后，依然完全相信人们能采取的最合理最符合逻辑的步骤，是把他们的信心放在拿撒勒人耶稣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