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为何说不

第五章

质疑五:说耶稣是唯一通往上帝的道路,过于唐突

我坚决反对任何宗教声称自己优于其他信仰。这是精神上的种族主义。那等于说我比你更接近上帝,这是导致仇恨的根源。

——拉比施穆里·巴提彻@1

摩西可以默想律法,穆罕默德可以挥剑,佛陀可与人论道,孔子可以给人智言慧语,但是他们不能为世人的罪恶提供救赎—–只有基督值得我们无保留地虔信和事奉。

——神学家R.C.斯普劳尔@2

华尔德·查普林斯基(Walter Chaplinsky)对宗教持有强烈意见,他又敢于发表这些意见。1940年他在新罕布什尔州罗彻斯特镇引起一场骚动,他高声斥责有组织的宗教是“诈骗’,并点名谴责几个基督教教派。结果他被逮捕,依据州法被判有罪。那条州法规定“对任何合法在街上或其他公共场所的人出言冒犯、讥笑或不逊是犯罪行为。”

查普林斯基认为他的言论自由受到侵犯,级级上诉,一直到美国最高法院。可是大法官在1942年一致裁定,维持原判,说他高声喊叫,发出“攻击性语言”不在美国宪法第一修订案保护之列。@3最高法院三十年后又给它说的“攻击性语言”澄清含义为“含有可能激发暴行的对个人辱骂的词句。”@4

“攻击性语言”使人怒火中烧,肝肠翻转,握手成拳。这种冒犯言语使人心如刀割,就是因为它攻击了他们心悦诚服的信仰,激怒他们反击报复。对某些人而言,耶稣基督率直的语言:“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就有这样的作用。”@5

许多人认为基督徒主张唯一见神之道必须通过拿撒勒人耶稣是傲慢无礼,是心地狭窄、妄自尊大。在宗教多元化和容忍的时代,这种独一无二的主张,在政治上是错误的,不啻在口头上打了其他信仰体系一记耳光。多元论者罗丝玛利·雷德福·鲁瑟(RosemaryRadford Ruether)把它叫做“荒谬的宗教大国沙文主义’@6。一个犹太教拉比称它为“精神上的独裁”,促成对不同信仰的人的怀恨和暴力。@7

像印度哲学家斯瓦密·卫维科南达(Swami Vivekenanda)所表现的那种态度,今天就容易接受得多:“我们(印度人)认为所有宗教都是真实的,”他对1893年世界宗教议会说。他说真正的罪恶是把别人当做罪人。@8

这样的开阔眼光和自由主义很适合我们目前的相对主义文化,那里没有任何“事实’被认为在所有时间、所有地方,对所有的人在所有文化里都是普遍正确的。事实上有三分之二的美国人现在否认有真理这回事。@9

在我还是无神论者的时候,我听见基督徒说他们所信仰的是唯一正确的道路时,就会毛发直竖。“他们把自己当作什么人?”我会牢骚满怀。“他们是何方神圣,竟敢判断别人?他们的耶稣的博爱到哪里去了?”

查尔斯·坦布尔顿把它叫做“不能忍受的僭越”@10,因为圣经主张除了耶稣“天下没有别的名可以靠着得救。”@11坦布尔顿补充:

基督徒在世界人口中只占一个微小的少数。地球上大约五个人中有四个信的是他们自己的神,而非基督教的神。在地球上生活的五十多亿人口拜三百多个神。如果将万灵论或部落宗教包括进来,数目就高达三千多。我们能相信只有基督徒是对的吗?@12

坦布尔顿所说的世人拜的神祇数目比实在的数目低得太多,他的论点依然有效。信仰唯耶稣是尊的主张是今日寻求真理者的最大障碍。一个这样爆炸性的题目,得找个专家谈谈。他须有锐敏的和善于分析的头脑,健全的哲学背景,和对世界宗教有渊博广阔的经验。这些条件把我带到乔治亚州亚特兰大郊区拉维·扎查里阿斯的办公室,他在印度出生长大。

访问五:拉维·扎查里阿斯(Ravi Zacharias)神学博士,法学博士

“印度有句老话,有两个办法接触你的鼻子,”拉维·扎查里阿斯脱去他的黑色上衣,在他办公室一张圆桌旁边坐下时对我说。

“一个办法是”他说时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随后伸手绕过头部想从那边去接触他的鼻子,“还有这个办法,”他说时笑了。

换句话说,印度人有时宁愿使用长而迂回的路线求取解答,而不愿太快地——射中的。有时扎查里阿斯也是如此。他以当代分析最敏锐又讲解清晰的基督信仰护卫者知名。

扎查里阿斯态度温和,但他的头脑锋利。布道家葛培理说他是个“灵性领悟力极强,心智圆熟的人。”@13他在五十个国家无数大学讲过基督教、哲学、世界宗教和宗派。他的著作包括《没有神人能生活吗?》此书有一部分是根据他在哈佛大学一系列精辟的讲演写成。《粉碎的颜面:无神论的真实面貌》,《把我们从罪恶中解救出来》,《内心的呼喊》,《诸神之间的耶稣》等。他的第一部儿童书《商贾与窃贼》于1999年问世。

扎查里阿斯在圣三一福音神学院就读,取得神学硕士学位,曾在剑桥大学任访问学者。霍顿学院和丁代尔神学院颁他神学博士学位,他在阿斯伯里学院取得法学博士学位。他是联合神学院福音与当代思潮讲座教授。

目前,扎查里阿斯主持扎查里阿斯国际宣道会,在美国、加拿大、印度和英国设有办事处。他和他太太玛格里特有三个儿女。

扎查里阿斯身材高大,面带笑容。他的棕色皮肤和他雪白发光的头发形成对照。他的声音柔和而嘶哑,听得出的印度口音和韵律。他永远那样谦逊和好客,不吝惜他的时间,完全放在这次访问上,虽然他的职员在幕后忙于为他准备他即将开始的国际远游。

我来向他请教耶稣自己说的话,说祂是去到上帝那里的唯一道路,这是耶稣对他的门徒多马说的。根据传统,一度疑惑的多马,遇到复活后的基督,信心大增,后来他冒险深入印度传布基督教福音;最后在马德拉斯附近遇害。印度人为多马殉道立有一块纪念碑,扎查里阿斯就出生在离开此碑不到六哩的地方。

从一个角度看,扎查里阿斯的心灵之旅使人记起多马的旅程。他幼时只是名义上的基督徒,十七岁那年,他听见一位美国福音布道家在一次群众大会上讲道之后,暂时找到了一种信仰。后来,他感到人生毫无意义,自杀未遂,住进医院。这次体验促使他成了一个极为虔诚的耶稣追随者,作了印度的传教士,足迹遍全球。

我知道他有在多文化、多宗教环境中生活的经验。他在穆斯林、印度教和锡克教的信徒间长大,因此,我相信他,对基督教的排他性这个麻烦问题一定有丰富的看法。他喝热茶的时候,我从公文包里抽出我的笔记,立即提出手上的题目。

基督教的傲慢

“请恕我唐突,”我这样开始发问,“基督徒声称耶稣是独一无二去到上帝那里的道路,这不是粗鲁傲慢吗?基督徒何以认为有理由主张他们是正确的,而世界上其余的人都是错误的?”

虽然扎查里阿斯的口音和保守的服装看去道貌岸然——他穿了一件浆过的白衬衣,打了一条素色领带,但他的回答非常热心、温暖且亲切。

“李,我时常听到这个问题,犹其是在东方,”他说,语音生气勃勃,眼神诚恳关切。“我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处理其中的错误信息。”

“错误信息?”我问,“什么错误信息?”

“首先,”他说,“我们要明白基督教并非主张排他性的唯一宗教。穆斯林就强烈地主张独占的权利,不仅在神学上,也在文字上。穆斯林相信伊斯兰唯一的可以满足一切而且至高无上的神迹是《古兰经》。可是他们说只有在阿拉伯文中才看得出来,任何译本都失去了它的神圣性。而且只对阿拉伯文有粗浅的了解是不行的,要对阿拉伯文有精湛的认识才行。

“至于佛教,释迦牟尼排斥了印度教的两个基本主张:一是吠陀经的最高权威,一是阶级制度,佛教这才诞生。印度教在两三个基本问题上绝不让步:例如因果,今生是前生的补偿,吠陀经的权威和轮回转世。”

我插嘴说,“但是我听印度人很有气度地说,印度教是个容忍的宗教,”说时想到本章开头提到的印度哲学家斯瓦密·卫维科南达的话。

他笑了。”不论你什么时候听到这种话,不要只看它的表面价值,”他说,“它的真实意思是,印度教准许你实行你的宗教,只要你接受他们信仰的观念就行。这是调和论者(Syncretism)的说法,”他说。调和论企图把各种不同的甚至相反的信仰拌合起来。

“至于锡克教,”他继续说,“它是对印度教和佛教的挑战。其次是无神论者,他们排斥有神的看法。连主张囊括天下宗教于一家的巴哈教派(Baha’ism),结果也排斥那些排斥其他宗教的宗教。所以说基督徒傲慢,因为它排斥其他宗教,是抹杀了其他重要宗教也是这样的事实。因之人们说到傲慢,是绝对不合逻辑的攻击。”

我开始思索下一个问题的提法,扎查里阿斯已经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他不等我问先说了出来。

“你相信所有真理——”我还没有问完。

“是的,按照定义,都是排他性的,”他说。“是的,是的,我,相信。如果真理没有排他性,谁都不去主张真理了,他表示的只是一项意见。什么时候你主张一件事物是真理,你的含意便是,和它相反的都是错误的。真理排斥和它相反的东西。”

“可是有人否认这种说法,”我说。

“是的,但是想想这个:否认真理的排他性本身,就是一种真理的主张,那么这个人难道不是傲慢吗?这种自食其果的效应,责这备人的人往往不肯停下来想一想的。耶稣说他是道路,真理,生命,其清楚的涵义是,第一,真理是绝对的,第二,真理是可以获知的。排他性的意思,直截了当地说,是任何反对的话语,根据定义,都是错误的。”

“基督徒相信是一回事,”我说,“但把它传送出去而不自鸣得意觉得高人一等,则是另一回事。但是基督徒往往这样做的。”

札查里阿斯叹了口气。这种控诉他听得实在太多了。真理如果没有爱作基础,将令握有真理的人可憎,也使人厌恶,”他说。“我在印度出生,跟印度教、穆斯林、佛教与锡克教的朋友一起长大,我能了解他们对基督徒的一些批评。在基督教的历史上,所用的方法宜作检讨。暴力、拮抗、和敌视是和基督的爱背道而驰的。一个人不能用没有爱心的语言去传达基督之爱。

“印度有个谚语说,你割掉了别人的鼻子,再给他玫瑰花要他闻便没有什么意思了。如果基督徒的傲慢使某人对他疏远,这人就不会接受基督教的信息。甘地说“我爱他们的基督,但是我不爱基督徒。’尼采说,“如果基督徒看起来多一点像得到救赎的人,我就相信他们的救赎主。’他们的论点是值得借鉴的。

“然而,”他补充道,“出乎爱心而要求排他的真理是可能的,就像科学家可以非常温和地说,“这是热力学的第二定律,’不用补上一句,“现在我们投票,看看有多少人同意这个法则?’”

“所以说外界对基督徒的批评可以站得住?”

“是的,我们有时触及到别的文化的痛处。可是东方的宗教今天在这方面要作的深刻反省也很多。抛开政治或族群冲突不说,在基督教国家内,一个人若信奉别的宗教,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今天有不少国家,你若相信基督,不但你,连你的家人的生命也有危险。

近年来,我读到不少新闻报导,知道他所言非虚。基督徒受到迫害的事时有所闻。有时并非传教的方式惹人不快,只是对信息本身的反应。

“连那位一生言行完美无缺的人最后都会给人钉死在十字架上,”札查里阿斯说。“人们对真理抗拒之强烈,到今天仍能引起暴力和忿恨,即使主张真理的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起源、意义、道德、命运

谁都可以主张他是去到上帝的唯一道路。事实上从古至今有不少人说过这样的狂话。问题是何以耶稣说这句话时,人们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在什么基础上你相信耶稣的话是真的?”我问札查里阿斯。

“啊,是的,这是问题的核心,”他点着头说。“一方面你可以说耶稣复活证明他是神的儿子。假如这是真的,那么所有别的信仰体系就不可能是真的,因为它们个个都说过一些反对祂的神性的话。当然啦,关于耶稣复活的历史记录,是不得令人不信的。

“另一方面,你可以从起源、意义、道德、命运四个每种宗教都寻求答案的基本问题上研究它们。我认为只有耶稣基督的答案符合实际,因为祂的解答圆满一贯,是其他宗教信仰所没有的。”

这是个大胆的陈述。“你能举些别的宗教怎样不能通过这些考验的例子,来支持你的说法吗?”

“以佛教为例,”他回答。“佛教对道德问题的答案就和它对起源问题的答案一样不一致。你知道佛教在技术上讲即使不是无神论者,也是非神论的。可是如果没有造物主,你从哪里得到一个道德律呢。或者以印度教的轮回说为例,如果每一次出生都是个再生,如果每一再生都要为前生还债,那么你第一次出生,你还什么债呢?你要明白,这里充满了前后不连贯。”

他赶快补充,他这样说并不是想非议那些宗教。“大学者都会这样告诉你有不连贯的地方存在,”他说。“连甘地都说如果他能作主,他要从印度教中删除一些经文,因为它们彼此矛盾。相形之下,耶稣对人生四个基本问题的答案都与现实符合,而且不像别的宗教体系,是具有内在的一贯性的。”

这个说法滋人质疑。“请你逐一说明,何以是如此。”

“这很公道,”他回答。“关于人的起源,圣经说我们和神不一样——这和印度教的主张相反——而且我们和神有区别。换句话说,我们不因我们自己而存在,我们是神的造物。因为是按照祂的形像造的,这说明人类在道德上有个参考点。除了一神教没有别的宗教体系能解释这个。连自然主义者对人类的道德架构也没有解释。可是这个道德架构符合人类实际经验。

“基督教说人类违抗了神的旨意。伊甸园中那个引诱夏娃的说,假如你吃这禁果,就能和神一样,知道善恶。意思是说,你能界定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人文主义就在这里诞生,人成为一切事物的权衡标准。这种故意反抗和拒绝神,也和现实符合。正如马尔科姆·马格里奇(Malcolm Muggeridge)所说,人的堕落不仅是凭经验能够验证的现实,同时在哲学上最有抗拒力。

“其次是意义问题。基督信仰在这个问题上也独一无二。最简单的说明是,神不要求我们做好人来得到生命的意义。祂也不仅仅教我们彼此互爱来得到此意义。只有在敬拜的经验里意义才产生。生命的意义要从比享乐更重要的东西里去寻求,敬拜寻求上帝才能有不息的日新的享受。圣经告诫我们,要全心全意用整个心灵去爱主我们的上帝,能那样,我们才能爱我们的邻人就像爱我们自己一样。这也和经验符合。

“再次,基督教说道德并非植根于文化,它反而源于神的品格。否则结果你会陷入古老哲学的两难境地:是道德律高于你呢,还是隶属于你?如果高于你,那么你到哪里去寻找它的根源?解释此事的唯一道路是到一个永久的道德的全能的无限的神那里去找它,祂是和祂的品格分不开的。这样一来,基督教是以一贯的方式解释道德的。

“最后,人的命运是以耶稣基督的复活为根基的。复活是证实基督神性的历史事件,也给愿意跟从祂的人打开了天堂的大门。你还能从哪里找到接近这种主张的东西呢?

“葛培理有一次谈到他和德国科隆市长阿登纳的会晤。阿登纳曾因反对纳粹被希特勒囚禁,后来从1949到1963作过西德极负人望的总理。阿登纳眼睛盯着葛培理问,"你相信耶稣基督死后复活吗?’葛培理说,“我当然相信。’阿登纳听了以后回答,“葛培理先生,除了耶稣复活,我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别的希望。

“他说得对,因为复活是实实在在的历史事件,我们可以被饶恕,可以与神和好,我们可以永久和祂同在,我们可以相信耶稣的教导来自上帝。

“我有一个朋友是穆斯林归主的,后来他成了殉道的烈士。他的两条腿被炸断后我到医院去看他。他说,我对别的宗教主张和教导懂得越多,耶稣基督在我心中显得越美。’我从来没有忘记这句话,我相信它绝对是真的。

“没有人能像耶稣那样说话。没有人能像耶稣那样回答问题,他不仅那样说,而且身体力行。根据存在的经验,我们可以测验它,根据实际的生活,我们也可以测验它。圣经并不只是一本谈神秘主义或心灵经验的书;它也是一本在地理和历史上都真实的书。如果你是个诚实的怀疑主义者,基督信仰不只号召你去接受一种感觉,而且要你去见一个真正的人。这就是使徒何以说,我们从前,将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大能,和他降临的事,告诉你们,并不是随从乖巧捏造的虚言,乃是亲眼见过他的威荣’(彼后1:16)。@14

“他在说“这是真的。这是现实。这值得信赖。’是的,这个真理排除相反的东西。

大象和信仰

可是,即使札查里阿斯关于基督信仰的话说得对,那必然意味着所有别的宗教都是错的吗?说不定它们的核心教导都是同样的基本真理,使用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意象和不同的传统,来传达基本上相同的信念。

“有些人说你把所有外在的东西褫去,宗教基本上都在教导神的普遍父性和人类的普遍友爱,”我说。“那就意味着世界上所有的信仰体系都是合理的。”

札查里阿斯摇头,一脸失望的表情。“只有不懂世界宗教的人才能说它们基本上教导的是同样的东西;”他说。

“他们说神的普遍父性是什么意思?佛教甚至不说有神存在。他们说神的普遍父性是什么意思?印度教极受尊敬的哲学家商羯罗说,有神论只是一个人希望达致高峰的幼稚办法,在那里你发现神和你并无不同。那么说来神的父性是什么意思?那只是一个幻象。神的父性并不是凡宗教都有的教义。

“其次,人类的友爱——是的,我们都是生活在世上的人,我们是兄弟姐妹。但是我们所以是兄弟姐妹,因为我们是神造的。你一旦把这个基础拿走,”他格格笑着说,”那时的兄弟之谊便名存实亡了!总之,伊斯兰、佛教、印度教和基督教讲的并不是同样的事。它们是不同的宗教教义。它们不能同时都是真的。”

虽然如此,我继续想调和它们。“也许不同的宗教各有一部份道理,”我说。“神学家约翰·希克(John Hick)说,世界上的宗教是对’真实,或神的不同文化条件的反映。@15这是不是有点像三个盲人摸象的古老故事呢——每个宗教都认真地但不完备地希望解释神的奥秘,所以说每一种宗教都有其合理性?”

札查里阿斯开言时用了一点哲学论辩上的柔道术,借力打力。“希克若不是他自己的文化的产物,就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超越了他的文化,”他反驳说。“如果他能超越他的文化,何以别人不能超越文化?它在学术上听起来非常老练,但在核心里却留有许多问题。”

“例如什么?”我问。

“例如,无神论者讲的也有部份真理,还是无神论被排除在这里?假如无神论也有部份真理,而无神论的基本主义是否认上帝的存在,请问是哪一部份真理?”

他停顿下来,让问题去回答自己。然后他补充说,“我要这样说:几乎各大宗教都有真理的某些方面。它们有些伟大的思想和观念。阅读著名的东方哲学家的著述是非常富于刺激性的。但是并不像三个盲人摸象,摸到腿的认为它像树,摸到象鼻的认为它是绳索,第三个摸到耳朵认为它是一把扇子。

“要点是,”他说,为了加强语调声音高了起来。“这个寓言已经透露了这确实是一只大象的事实!盲人可以告诉你那是一棵,树,但是他错了。那不是一棵树,一根绳索或一把扇子。看得见的人知道那是一只大象。他知道真理,是他的视觉告诉他的。耶稣基督清清楚楚说明神的永恒真理是可以明白的。耶稣基督是福音的中心——在他那里所有真理融合在一起。所以虽然别的地方可以有真理的某些方面,整个真理却在基督中。

“希克的解释没有理会神能显明祂自己,凭这个我们就能知道祂是谁。希克视文化与直观高于一切。但是圣经说,神确实显明祂自己:“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的有恩典有真理。我们也见过他的荣光,正是父独生子的荣光’”(约1:1,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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