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主日简史(完)

第十七章、世俗化与更新

周日休息制的进一步扩展

我们会看到,尤其是当13个殖民地宣布独立之后,清教徒主义在北美英属殖民地的势力大减,有关周日的法律随之减少。但与此同时,将周日立为安息日的做法却传遍全球。一方面是由于英国的殖民扩张,另一方面与英美的宣教事工及全球经济发展相关。因此,甚至在基督徒人数极少的国家(如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蒙古、非洲绝大多数国家、巴基斯坦、土耳其、泰国等),周日也成了休息日。周末的休息日通常包含周六与周日两日。

周日的世俗化

然而,周日休息制全球化的同时,周日的意义也日渐世俗化。在以上提到的多数国家里,之所以设立周日为休息日,宗教意义倒是其次。更多是因为在基督教国家里,银行、市场与政府部门都在周日休息。全球经济的发展使这些国家为方便起见,也选择与其它国家在同一天休息。

有些国家守周日为安息日,有其深厚的宗教根基。但即使在这些国家,这种根基也迅速消失。18世纪的北美英属殖民地大大发展,人口杂多,那些坚持清教徒信仰的人为安息日的世俗化深感悲痛。传道人时常表达不满,本该安静默想、专于慈善事工的周日晚上,现成了娱乐时间。有时候,为了追求娱乐的同时又不亵渎安息日,人们就去参加“唱诗班”。在那里学习、练习新歌,也唱老歌(通常是诗歌或其它宗教歌曲)。

在新共和国成立初始几年,许多州都通过了周日禁令法。然而,州法院不断挑战这些法律,结果各异。1961年,最高法院规定,纯粹出于宗教目的的周日法律违反宪法精神,只有为世俗事务而休息的法律才符合宪法(虽然这些法律本身源自宗教情感)。从那时起,周日法律便在法庭遭到质疑,即便是支持为宗教而休息的人,也被迫根据其对整个社会的影响进行辩论。因此,周日世俗化不仅发生在中国等国家(这些国家设立周日为休息日,只是为了便于与其它国家联系),在美国也一样,周日法律的合法地位取决于它们的世俗影响。

在21世纪的今天,即便这类法律大大减少,仍有大量保守的基督徒支持安息日的法律。他们坚信,与清教徒时代一样,今天的政府有义务让信徒及整个社会遵守神的律法(通常称为“律法的第三功用”)。

然而,当我们纵观整个周日历史,从君士坦丁颁布著名的321法令开始,周日事宜似乎已经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在君士坦丁之前,基督徒谨守主日(一周的第一日),在这日敬拜,但并没有提到休息,也没有与安息日相关联。当时的社会不仅没有赋予他们任何特权,还强加给他们许多义务。他们必须想方设法在主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庆祝主的复活。君士坦丁让这日成为休息日,从此周日开始了漫长的发展过程,并最终带来:(1)人们坚信周日休息是按照安息日的模式;(2)视安息日”一词为周日的同义词(尤其是在英语世界,一周第七日不是以“安息日”[Sabbath]这个词命名,而是以土星[Saturn]命名);(3)产生了严格的周日法律(令人想起那些最为严格的犹太安息日律法)。但是,在君士坦丁17个世纪后的今天,基督徒再次发现自己所生活的社会对他们的价值观与信仰漠不关心,有时甚至充满敌意。他们要想尽办法才能活出这些价值观,宣告信仰,并在日益减少的社会支持下敬拜神。而周日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休闲的一天,人们享受橄榄球,享受沙滩。

“周日休息失去了法律与社会支持,人们对此深表痛惜。但是,许多基督徒面对周日在整个社会中的世俗化,对周日及其意义有了全新的、更深刻的理解。

仪式的更新

与此同时,另一件事也正悄然发生:基督徒重新审视了敬拜仪式及其涵义。19世纪中叶,产生了有关教会敬拜仪式的争论(主要在圣公会与罗马天主教内)。在圣公会中引发了牛津运动(Oxford Movement)等事件,要求回到旧的敬拜形式。罗马天主教则再次提倡中世纪的敬拜。其中许多人都视中世纪为教会历史的至高点。但是不久后,随着教父研究的发展,人们发现中世纪以前的一段时间也同样值得关注。1883年,希腊东正教主教与学者腓勒塞斯·布莱尼欧斯(Philotheos Bryennios)出版了一份手稿,是八年前他在君士坦丁堡圣墓医院(Hospital of the HIoly Sepulcher)图书馆中找到的,经他鉴定,为《十二使徒遗训》。多位古代作者都曾提到这本书。此书的其它语言版本与片段立刻引发了人们的关注,如科普特文、阿拉伯文、格鲁吉亚文与拉丁文。希坡律陀(Hippolytus)的《使徒传统》(Apostolic Tradition)曾以古埃塞俄比亚文出版,现在又发现了其它古语言版本。这引起了敬拜历史学家的关注。学者一致认为,这本书确实出自这位古代基督教作家之手,因此其中提到的敬拜事宜是初期教会的真实写照。基于这两份文献,史学家能够评价并解释其它古代文献的大多数内容,从而对君士坦丁时期以前的敬拜礼仪达成基本共识。许多清教徒也根据这两份文献改革敬拜,恢复天主教与圣公会沿用下来的敬拜形式。一些激进的清教徒曾拒绝这些形式,认为教皇色彩太过浓厚。但这些礼仪只是相当古老而已,所以现在他们不得不接受。因此,卫理公会与长老会的信徒再也不必惊讶于藉着话语和手势彼此问安,这早在希坡律陀的《使徒传统》中就已出现:

愿主与你同在

与你的灵同在

兴起你的心

专心向主

向主我们的神献上感恩

祂配得感恩与称颂。

早期的敬拜更新运动主要关注中世纪的敬拜,现在开始转向更早时期。那时的敬拜以敬拜自身的意义与其背后的信仰为基础,而不看社会认同或法律支持,且参与性更高。

早在1903年教皇庇护十世(Pope Pius X)当选不久后,便发布诏书,呼吁信众更加积极地参与礼拜仪式。几年后,庇护十一世(Pius XI)也发表了一份类似的诏书(不过,只是希望大家积极参加格列高利圣咏[Gregorianchant])。他在《关怀》(Tra le sollecitudine)中提到:

在会众参与的那部分恢复格列高利圣咏,信徒便可以更加积极地参与到神圣敬拜之中。信徒参与圣礼十分必要,他们不能成为外人或沉默的旁观者。信徒的赞美声当与神父、诗班的声音互相应和,此起彼伏。

自此以后,关于仪式的更新呼吁不断。1947年,庇护十二世(Pius XII)发表通谕《天主中保》(Mediator Dei),声称仪式应当顺应新环境而变化,必要之时甚至可以使用地方语言。几年前,庇护十一世就已批准在弥撒中一同使用拉丁语和克罗地亚语,有的情况可以使用斯拉夫语。1941年,罗马发表了一系列指令,指导中国、日本与印度等国预备其双语敬拜仪式。1951年,庇护十二世同意恢复复活节前夕的守夜礼(Paschal Vigil,这个古老的仪式曾被周六早上的另一场仪式替代)。他以此为试验,并在四年后发布指令,要求改革整个圣周的庆祝(包括恢复守夜礼)。

第二次梵蒂冈会议

第二次梵蒂冈会议带来了巨大变革。会议诏书发布不久后,教皇约翰二十三世(Pope John XXIII)特别强调了仪式更新的重要性:

会议不必过多谈论道德教条——人们若不认同教会,或没有透过丰盛的圣礼与教会一同活出基督的奥秘(不管是复活节盛宴期间还是周日),或不与教会一同祷告,一切都是枉然。

与会的主教坚信,教会仪式需要彻底更新与变革。因此,在充分讨论并彻底改写了筹备委员会提供的仪式文稿后,会议出台了其第一份文献《圣礼宪章》(Constitutionon the Sacred Liturgy),通常以其拉丁文的开头几个单词而被人知晓:Sacrosanctum Concilium。虽然这份文献大篇幅地为仪式带领者(神职人员)提供指导,但其更新教会敬拜最显著的一点是与忠实的信徒关系密切,要求普通信徒有更高的参与度。在这方面,会议认为牧师必须“确保信徒充分理解自己所作之事,积极参与教会仪式,得蒙祝福”(Sacrosanctum Concilium11)。

为此,会议委员会授权各国与各地区开展主教会议,在教廷允许下改进仪式,决定如何使用本国语言或地方语言。不过并不是纯粹翻译拉丁文弥撒,而是根据当地文化的特殊传统与恩赐作适当调整。在不损害信仰与公众益处的前提下,教会甚至不愿将固定的统一仪式强加于人,而是尊重、鼓励各国各族自身的特征与恩赐。人们的生活方式若不是与迷信、错谬相连,就值得仔细研究。若有可能,还要加以保护。有时,倘若出于真实诚挚之情,甚至可以将这些民族特色引入礼拜仪式。(SC37)在“各民族的特征与恩赐”中,会议特地强调了音乐与诗歌。因此好几段文字都提醒信徒,“普世教会的音乐传统弥足珍贵,比任何其它艺术都伟大”(SC112)。随后,会议还鼓励发展“流行宗教歌曲”(SC118),承认人们都有自己的音乐传统,这对他们的宗教与社会生活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他们的音乐应当被尊重,并享有一定的地位。不仅要形成属于他们自己的宗教意识,更要根据他们的本土音乐天分调整敬拜模式(SC119)。

会议鼓励信徒要积极参与并充分理解的另一件事便是讲道,这也同等重要。多个世纪以来,讲道一直被忽视,甚至简化为教区生活通告,至多也只是道德教导。现在,会议宣称:“在一年的礼拜仪式中,可以透过讲道来阐明圣经中的信仰奥秘与基督徒生活指导。因此,作为礼拜仪式一部分的讲道,须得到高度重视。事实上,在群众的监督下,要求在周日与义务节假日举行的弥撒,除非有特殊原因,否则不得忽略讲道环节。”(SC52)

总之,会议鼓励普通信徒积极参与,以此强调敬拜(尤其是周日的敬拜)的更新。这个过程包括:首先,敬拜仪式采用了地方语言;其次,普通信徒在敬拜中起了积极的作用;第三,设立讲道,将圣经经文与圣礼相连;第四,使用能表达群众特性与经历的音乐与文化元素;最后,再次以周日为庆典。因此弥撒不再悲哀地记念基督之死,而是庆祝祂复活的得胜。

新弥撒曲

几乎同时,在会议指导下出现了“地方语言的通俗弥撒曲”。配上欢乐的本土音乐,表达人民疾苦与盼望。在诸多弥撒曲中,有一首叫“通俗萨尔瓦多弥撒曲”(Misapopular salvador-eña)。其进堂咏“Vamos todos al banquete”为整场礼拜仪式设立了基调:

副歌

让我们奔赴盛宴

参与普世庆典

一切预备妥当

众人啊,来吧,彼此分享

清晨早起

圣徒相待

举家踏春而行

携友共往(反复)

我们来自索亚潘戈

圣安东尼、萨卡弥尔

墨西哥城、戴尔多加

圣特克拉、拉伯纳尔(反复)

穷苦之人,受神所邀

奔赴公义之宴,慈爱之席

共享丰收之物

一无所缺(反复)

共建美好之国

因爱联结,人人平等

被神呼召,齐心协力

凡物共用(反复)

这类歌有吉他与响葫芦伴奏,内容表达了信徒相交的喜乐、人们遭受的不公正与痛苦,给周日敬拜带来了惊人的更新。以往参加弥撒的只是几个敬虔人,现在成了镇上大多数人生活的重要部分。传统上人们的责任是去听弥撒(ir misa),而现在则要参与宴席,这两者差别巨大。这宴席是创造之宴的范型,是应有的宴席,也是将来会有的宴席。

透过这些,我们发现了古时对周日三层理解的再现:要庆祝耶稣透过十字架与复活而取得的胜利,同时也指向祂与整个被造界的关系,还包括对末世的盼望。

普世教会的更新

进堂咏采用路德诗歌这一事实,标志着仪式更新的现象不仅局限于罗马天主教。有许多新教徒与东正教的学者也基于《使徒遗训》(Didache)等古籍,研究古代基督教敬拜,更会跨宗派研究他们感兴趣的公共历史。天主教教父学者与仪式家会研读新教徒对《使徒遗训》的研究。由于会议要求讲道,许多天主教神父与神学院便转向新教徒专家求经验。同样,新教学者与仪式家向天主教学习更新仪式。因此,第二次梵蒂冈会议的内容具有部分新教根基,会议的提议也积极寻求新教牧师与仪式家的意见。

这导致新教仪式也和天主教一样进行了更新,重新强调敬拜中喜乐与节庆的元素(尤其是圣餐)。

恢复圣餐的节庆因素成为一种趋势,例子比比皆是。

作为宗教改革的一部分,16世纪的《圣公会公祷书》(Anglican Book of Common Prayer)有一段呼召,虽强调众人都要参与圣餐,但却带着悲戚之情:

你若诚心悔罪、与邻舍互爱互助、追求新生活、遵行神之命、过圣洁生活,请你凭信心来到主前,谦卑向大能之神悔改,屈膝敬拜。

有些新教宗派一字不漏地采纳了这份呼召,尤其是源自英国清教徒主义或卫理公会运动的宗派。因此这段呼召的基调便成了这些教会的圣餐基调。

虽然这份呼召仍出现在《公祷书》上,《公祷书》却增加了另一份不含此呼召的敬拜秩序以庆祝圣餐。大多数主流新教宗派选择删除此呼召或采纳更欢庆式的呼召,比如诗歌《我们的神得胜的盛宴》(This Is the Feast of the Victory of Our God)或相关经文的引用,如“从东、从西、从南、从北将有人来,在神的国里坐席”(路加福音十三29)。

不过最重要的改变还是圣餐频率与圣餐在周日仪式中的顺序安排。虽然路德宗与圣公会,包括罗马天主教的传统一直都是每周日都举行圣餐(加尔文也期望在日内瓦做同样的事情),但改革宗的传统(尤其是在清教徒主义之后)却希望圣餐不要如此频繁。部分原因是因为害怕过度频繁使之失去敬畏感。17世纪,苏格兰长老会的通常作法是一年两次圣餐。福音派与改革宗教会在20世纪下半叶仍如此行。不过他们也意识到这并不是理想状态:“圣餐(主的晚餐)一年至少要举行两次,最好更多一点。”美国的长老派教会也是类似情况,其19世纪的敬拜指南就要求圣餐要一个季度举行一次。若牧师与长老认为有必要,甚至可以更加频繁。由于种种原因,几个主要的新教传统与宗派都情况相同,比如浸信会与卫理公会。

然而,到20世纪中叶,作为仪式更新的一部分,在第二次梵蒂冈会议之前,长老会与其他几个宗派越来越赞同“圣餐要更加频繁”的观点(可能的话每周日都要举行),认为这要成为一个规范。1961年,美国的联合长老会(United Presbyterian Church)出版了《公共敬拜书》(the Book of Common Worship)的修订版。通过分析这份文献的历史及人们对文献的回应,得出的准确结论为:“规范模式就是讲道与主餐的完整仪式。但也不要过于死板,以便那些还未准备妥当的教会也能接受这种模式。”长老派教会与南部教会(Southern Church)的《敬拜指南》比较保守。虽然偶尔会频繁庆祝,但仍提倡一年四次的传统做法。这两间教会合并后,他们对两份指南作了折中处理:

每主日都庆祝主的晚餐是合宜的。当视其为主日的一部分,并尽可能定期频繁庆祝。

会议当确保定期频繁举行圣餐,一年不可少于四次。

据传闻,加上有限的研究,每周举行圣餐的教会(长老会与卫理公会)虽然不多,但其数量却在不断增加。主要的几大宗派在传统上很少举行圣餐,现在却每月举行一次,成为标准。

每周日举行一次圣餐、使用大众能明白的语言、让信徒完全参与、增加讲道环节,这些是路德与加尔文等改教家的初衷。新教徒与天主教徒都向这些方向迈进。现今的天主教弥撒使用地方方言,信徒积极参与,领受圣餐,并总有讲道。一直以讲道为重的新教徒聚会现在也更重视圣餐,频繁举行圣餐。圣餐不是悲伤之事,而是神子民的盛宴,庆祝基督复活”的观点成为共识。

新教各派中,只有灵恩派依然保持低频率的圣餐,有时甚至没有圣餐。不过灵恩派对21世纪的仪式更新也是有贡献的:他们强调喜乐的敬拜。在外人看来,他们的敬拜无序又吵闹,缺乏神学深度。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敬拜的确充满了喜乐!敬拜中有认罪。有些灵恩派在聚会中还会彼此分享生活的难处。但总归还是庆祝神的大能胜过一切艰难,神的恩典胜过一切罪恶。

因此,普世基督徒都在周日相聚以彼此相异的方式庆祝。君士坦丁时期立下的周日法律相继消亡,有人为此惋惜。但无疑,人们对周日的看法不断更新——周日为复活日,为新造之物的开始,预示着末世的完美结局。

我们速览了宗教改革时期到21世纪的历史。自16世纪以来盛行的不同观点与礼节繁多复杂,文末再次总结、强调其中的几大要点:

第一,虽然自16世纪开始,天主教与新教的周日敬拜形式开始分道扬镳,但20世纪,他们开始寻求新的合一。罗马天主教曾在16世纪坚持使用拉丁文敬拜,并严格要求仪式的一致性。到了20世纪,他们也采用各地方语言,并根据不同文化稍作调整。曾经普通信徒只需定期参加弥撒,现在要求他们积极参与并领受圣餐。教会还强调讲道的重要性,以便人们能明白他们所行的。同时,许多曾经很少举行圣餐的新教教会(一年一次,至多四次),现在开始频繁举行圣餐。一些曾被认为过于“教皇主义"的词语、手势与其它礼仪,后来证明只是历史悠久而重新被新教仪式所采纳。路德与加尔文等改教家曾坚称神的道与圣礼之间密不可分。这种观点现在被罗马天主教与多数新教徒视为常理。

第二,君士坦丁时期开始为周日休息制定法律。这一做法在17、18世纪的新教徒中延续,甚至有增无减。不过这一现象随后不断减弱,因为许多保守新教徒担心这样会亵渎周日。同时,在西方殖民主义与经济发展的影响下,周日成为许多国家的休息日(不过相对来说基督教的影响因素比较有限)。就是在原先的基督教国家,人们也开始不断叹息周日的世俗化。

第三,虽然长久以来,周日与第四条诫命紧密相联,但“安息日”(Sabbath)意指周日,主要还是在宗教改革之后,尤其是在英语世界,这在罗曼语系并未发生。因为在罗曼语系中,“安息日”(Sabbath)的各种衍生词仍指代“一周第七日”。因此称周日为安息日的安息日主义基本发生在讲英语的国家。第七日安息日主义首先盛行于这些国家也是这个原因。

最后,仪式的更新重新挖掘了古代对周日的各种理解,因而使周日变得更为重要。周日不再只是基督教安息日,而是基督复活的日子,标志着新造之物的起头,是对末世美好结局的应许。这些都使周日的敬拜变得更为喜庆。

后记

史学家常喜欢根据历史预言将来。回顾这整段历史,笔者推测在将来的社会,周日很可能会更加世俗化。在教会内部,周日则恢复其重要地位。当大多数基督徒生活在贫困与压迫中时,周日会提醒我们,那位死里复活的神创造了一切,现在又正在成就全新的创造。因此,虽然周日被社会整体所忽视,但是信徒对周日会倍加珍惜。

就算这个预言未能实现,有一件事笔者却能保证:即使未来几十年所发生的事与我们所预想的完全相悖,不可否认,周日所应许的第八日必然实现。正如奥古斯丁所说:“我们将安息并看见,看见并相爱,相爱并赞美。”

这是耶和华所定的日子,我们在其中要高兴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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