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圣经神学与解经讲道

第1部分:关于讲道与圣经的基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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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圣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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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派是圣经人士

已经有许多文章谈到福音派的独特之处。「福音派」一词已演变得具有弹性、很难确定其含义。但是我们有必要来试着定义该词。我认为所得出的定义的底线在于:一个福音派人士是坚守圣经是神的话语、以它为最高权威之信念的人。我们也可以为某些着重点加上限定条件,藉此来界定福音派:一个福音派人士看重教会的传统,但认为它们是附属于圣经的。一个福音派人士相信人拥有理性的恩赐,但认为它受神所启示的最终真理的支配,只有神可以决定什么是合理的。一名福音派人士相信圣灵在信徒里面恩典的工作,但坚称圣灵并不离开圣经的话做工,也不会违背圣经的话。因此,一名福音派人士拒绝人们常说的一个信念,即基督徒有圣经、传统、与理性三重的权威。这信念之所以被摒弃,是因为它不仅行不通,也不切实际。而且它误导人,因为它暗示了这三种权威是同等的。一旦它们中间发生任何冲突时,其中一个将夺权成为至高。一旦我们接受圣经的最高权威性,传统与理性的重要性则不成问题。对福音派而言,传统的重要性体现在宗教改革家的策略中,这些宗教改革家经常辩称他们的立场乃是由教父们所见证的真正大公立场。福音派自视为真实可靠的、历史悠久的基督教,从这种意义而言,它也是传统的基督教,虽然这个运动的自我意识是比较晚近兴起的。

当然,「福音派」这个名字意味着一个信奉福音的人。因为几乎每一个自称为基督徒的人,不论其信念为何,都诉诸于圣经与福音,因此,我们必须有更多的辨别力。我们需要在定义福音时考虑其内容与效果,在宣告圣经时顾及其性质与权威。在对待第二个关注时,福音派常常用圣经是神所默示的、无误无谬的话来断言圣经的权威性。我不想在这里就此多作讨论,只想说:我认为这些特性乃是从福音的本质、及圣经与耶稣基督的关系而出,也只有根据这两点才能被正确地了解。

号称为「福音派」,未必意味着我们总是了解福音的涵义,也未必表示我们始终将福音贯彻在生活与讲道中。这种认识也许是不定型的,基本上是负面的。它往往有陷入法利赛主义的危险:「我感谢神,我不像那些天主教徒、自由派、与灵恩派。我每天读经;我只接受圣经作我的权威。」这种信念也许是一件「感觉很好」的事,把宗教经验联系到一些关乎圣经是证实这经验的权威的模糊信念。这里的危险在于:只要我们所做的令我们感觉很好,我们便满足于接受它是合乎圣经的,却不必查考圣经,看它是否真地合乎圣经。这种好的感觉也许是心里莫名的温暖,或只是认识到我们事奉的策略有效。人们参加我们的聚会,许多人表示他们多么受益于我们的教导,等等。我们不想非难同为福音派的人,却不得不说:有时候,在各个声称此名的团体或个人之间鲜有共同之处。声称合乎圣经很容易,但把它运用于我们读经的方式,并改变我们思想、生活与事奉的方式就困难得多。我们大家都应当思考如何致力于合乎圣经,并且以祷告的心警醒实践。

如果我们福音派是圣经人士,我们就必须殷勤地活出我们对圣经信息的理解、活出这信息对我们认识世界所产生的影响,力图在其中活出神子民的样式。本章的自的与其说是要定义福音主义,不如说是想要了解福音派的信仰对圣经的本质有何意义。身为福音派传道人,我们需要非常努力地工作,以确保我们讲道的性质真地合乎圣经。使用圣经经文、聚焦于圣经人物、或使用一些被称为合乎圣经的陈腔滥调,这些本身并不保证我们的讲道从根本上就是合乎圣经的。我希望这本将圣经神学应用于讲道的书会帮助我们在讲道时更为合乎圣经。

圣经是独一神的话

福音派看待圣经,有一基本的假设:只有一位神,祂已藉祂的话向我们启示祂自己。在这里可以看见神至高的权威,因为只有祂是神。这位独一的神在祂的属性上、祂所坚持的真理上始终如一,祂自己就是真理的作者。在福音派信仰中没有相对主义的空间,因为神是独一的神。没有其他情况能解释圣经信息的本质。而且,这个情况包括神拥有身为万有之创始者的权柄。唯一把真理相对化的东西是我们的罪对真理的压制。这并不是说,如果我们无罪,就能明白一切真理。但我们必须主张:神使我们能有知识,若非巨细靡遗的,也是真实的知识。

我们也应当提醒自己圣经教导的一些相关方面。这位独一的神创造了万物,祂存在的证据充斥于一切受造之物中。人类是照神的形象受造的,因此,我们知道,受造之物的每一方面都见证创造主的存在与大能。人类背叛了他们的创造主,也压制了真理的知识。但神以爱和怜悯,为自己救赎了一族。祂现在对世界所说的是救赎的话,神的灵拿走我们悖逆之心,赐给我们一颗相信的心,使我们确信祂的话是真实可靠的。

神是独一的,祂拯救的计划包括全人类。在这里不容许相对主义的存在,后者将所有神明与所有宗教一视同仁。神独一无二的属性排除了这个观点,因为祂是圣洁而完全的,其他所谓的神明无法与之匹敌。圣经中所启示的救恩计划只与独一的神一致。这是一个整全的计划,反映出神的合一性与独特性。一个对这些教导没有把握的传道人不能照着圣经传道。面对后现代主义拒绝事物绝对性、以及盛行的相对主义,我们必须大胆地坚称神的独一性、及祂拥有绝对的权威。真理是绝对的、前后一致的,因为真理出自一位绝对、也一致的神。后现代主义与流行的相对主义都体现了无神论的思想,必须抵制。相对主义的最终形式体现在宇宙乃随机产生,而非创造设计的说法。在这样一个宇宙中,就是知道、或以为我们知道,也是一个随机事件。福音派的讲道断言基督教一神论的世界观。我们承认宇宙是独一之神的创造,是有意义的、有秩序的。只有罪与它所导致的神的审判搞乱了这秩序。

我们已经将神的合一性与独特性视作我们理解权威的基线。圣经有一些隐喻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尤其是窑匠与泥土的隐喻。作者(author)—词衍生的含义就是权威(authority),不论是言语上的、还是实际的。这位至高的作者造了一切,有权柄治理一切。当我们来思想这位独一之神的话话时,我们意识到神的话语在创造与救赎中具有重要意义。为什么在创世记的创造叙述中强调「神说,要有……就有」?难道神不能(隐喻性地)捻指发声、或只是想一想创造的意念就行?难道我们在这里是在讲述一个原始的拟人化的故事吗?设想神像人一样、且把人行事的方式运用在这事件上?不!你我不是通过说「要有」来制造东西用的。我们可以说「我想我要做一个凳子(或一些烤饼)」。然后我们却要开始用手和工具来将原来已有的材料进行加工制造。关于创造的叙述并不是一个拟人化的故事;它是全然独一无二的。神说一下话,全宇宙、包括其中的一切,就都有了。这是一个从无到有的创造。没有原材料,没有工具,只有神与祂全能的话。这话成为我们了解讲道的关键,当我们查看讲道的性质时,会再思考它。

神话语的合一性来自神的合一性。有人可能会说,基督教是西方文化的表现;这是一个奇怪的断言,因为它其实源自东方。它之所以被视为西方的,因为主要是西方的基督徒把基督教的信仰带到非洲、亚洲、与南北美洲。有时候他们作得不好、或不太敏锐,以致给人留下基督教等同西方文明的印象。无可讳言,基督教的确是塑造西方文明的一个主要力量,但是还有许多其他促使西方文化发展的力量是与基督教毫无关系、或关系甚少的,这些力量包括:教会与政府中腐败的帝国主义、及源自启蒙运动的世俗主义。

后殖民时期,世界再现了民族自我觉醒,特别在一些曾为殖民地国家的原住民中。结果之一是,有许多朝向相对主义与混合主义的冲动,他们挑战福音与圣经教导的独特性。但这些主义只在圣经不被允许作为神的话、拥有其自我证实的权威说话时才会成功。文化的相对主义不久演变为意识形态与神学的相对主义。例如,在一个关于加拿大原住民基督徒的电视纪实节目中,讲到一个美洲原住民部落的女人,也是罗马天主教的修女。她在为「原住民灵性与传统宗教作法」与天主教交织成混合±义辩护时,把第二次梵蒂冈会议所允许的相对主义表现得淋漓尽致。她解释说,如果耶稣生来是他们中的一个人(美洲原住民),而不是犹太人,则基督教就会很不一样。这个解释完全没有意识到神在历史中拥有成就救恩的主权。显然,这一解释也没有考虑到圣经所描写的神必照着对亚伯拉罕的应许使万族得福。她竟然将基督这位犹太人的灵与基督教传入美洲原住民部落前他们所敬拜的诸灵相提并论。

自从十八世纪启蒙运动拒绝接受神(若是祂存在的话)与圣经的产生有所关联的观点以来,圣经的合一性就一直受到攻击。有人坚称:因此,对待圣经应当像对待其他任何由人创作的作品一样。历史鉴别学彻底地改变了人们认识圣经合一性的方式。当独一的作者(theOneAuthor)被排除在外后,圣经就失去了合一性,剩下的只是一卷卷彼此不相干的文献的集成,它们仅仅在意识形态上松散地连在一起。我当然不是说要断然拒绝一切批判方法及其发现,因为耶稣的成为肉身提醒我们:神的话是神的语言,也是人的语言。圣经鉴别学若用得恰当,它就是一个神学工作,力图了解在圣经的话语中神与人如何相关。问题不在于批判研究,而在于一些不合圣经的、人本主义的前设被如此多地用于对经文的批判评估之中。

反抗人本批判主义对圣经合一性的蓄意攻击,是我们必须担负起的任务。而且,我们必须认识到,圣经的合一性在福音派阵营中因疏忽而受到了亏损。这一点在许多福音派传讲圣经的方式上最为显而易见了:断章取义;对经文进行应用,却不适当关心一下圣经作者(至终是圣灵)想藉经文表达的意思。以问题为中心、与专题的讲道成为常态,人物研究则把圣经的男女英雄当作该如何生活的独立个案。关于「没有上下文的经文就成为曲解经文的托辞」(Atextwithoutcontextisapretextforaproof-text)这个老旧格言,我们需要重新检视。这句格言陈述一个重要的真理,但它促使我们问说,一段经文在怎样的上下文中,才不致变成曲解经文的托辞。这问题的答案不简单,但底线无疑是,这段经文是来自神合一话语的一部份。整本圣经都是这节经文的上下文。实际上来说,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每次讲道时都必须辛苦地述说整个圣经故事。但却意味着,我们必须努力了解这个经过考验、证明是可信的宗教改革经文模拟原则,以经解经的真理。任何一段经文的意义都是与所有其他经文的意义有关系的。笔者会在本书勉力强调使这项任务可行的一个原则:所有经文意义的中心与基准点,都在于拿撒勒人耶稣的位格与工作,祂是基督,神的一个位格。

尽管历史鉴别法与其后续发展拥有极具破坏力的一面,侵蚀了圣经的合一性,而圣经神学却对它作出适当的保存。现在我们必须认识到,许多圣经神学家已经采纳了启蒙运动的前设,因此从福音派的观点来看,他们所产生的神学是不足的。我会试着说明,一个与福音派前设一致的圣经神学具有强大的解经能力,在保存圣经合一性的同时,也能辨识其中广泛的多样性。

圣经是神讲到独一救恩之路的话语

福音派忠于基督的独特性。我们拒绝条条大路通往神的观念,理由很简单,因为圣经明明地拒绝它。另一观念也是不属圣经的:不同的文化应该被鼓励去发展它们自己非基督教的、或混合式的灵性。常话说:宗教在于人寻求神,但基督徒信仰却不然。圣经所描写的是,神所启示的真理受到偶像崇拜的挑战。从保罗在罗马书一章18〜32节所论及的主题来看,事实上宗教是人类想要避开神真理的终极努力,而这真理是从里里外外向我们显明的。

若所有的宗教都被认为是通往神的,则根据圣经讲道就毫无意义了。这种宗教的相对主义通常伴随着某些形态的普救主义。这就意味着:那以自己形象造一个神明的无神论者的宗教观,与基督教的一神论是同样可被接受的。基督徒与无神论者有同样的命莲,而唯一可能的差别是在于,两种信念产生不同的今生生活质量。我们不能接受这种看法。有些福音派人士认为,那些从未听到福音之人的命运是不确定的,但我认为这不是一个意见的问题,而是一个评估圣经根据的问题。福音派信仰的一个特点是永恒的命运受到威胁,永恒的命运赋予讲道迫切性。正如兰姆(BernardRamm)所说的,「得救与失丧之间的绝对分野,仍然支配着福音派的思想和神学。」

我再说一次,加强我们对独一救恩之路信念的是圣经神学的观点。圣经神学应该会帮助我们避免最坏的普世教派合一与跨宗教的相对主义。但更明确地说,福音神学应该使我们在讲道中更加有热情地传讲传福音与纯正的教义,以此在信仰上造就人、并带领他们成熟。圣经神学的强大优势在于:它揭示神在救恩历史计划中巨大的内部一致性。这是它在护卫基督教上体现了卫道能力的一个方面。我们若希望被人认为是讲应用的传道人,而使我们的讲道变得聚焦于实际生活的情况与问题,往往就会忽略圣经的主题与教义之间存在复杂的相互关系。其危险是实用性成为主观的判断,而非根据圣经对事情的分析。毕竟神才最有资格来说什么是切合实际的。

圣经的救恩之道有诸多特点,其中在为拯救世上罪人而设立的全然独特的计划中一个脱颖而出的特点是:神的恩典。宗教与人本思想的利他主义都以行为与人的努力作为达到所期望之命莲的方法。基督教则呈现一幅独特的画面,它与世俗的想法是如此不同,以致它常常需论证、辩护,甚至必须在圣经的篇幅中如此做。亚伯拉罕蒙召离开异教的世界,以便神藉其后裔赐福地上万族的人(创十二1〜3)。以色列蒙召出埃及,使她得以摆脱埃及强权的奴役,成为一个自由的国家来事奉独一真正的永生神。每当在以色列人的生活中出现混合主义,或现今所谓的不同宗教信仰之间的对话,都是与神的法则直接抵触的。这无可避免地导致灾祸。万族只有一条路找到神,那就是借着以色列的救恩,以色列被设立为万族的光。

圣经是记载了神救恩之道的惟一一本书

只有一位神,在神与人中间只有一位中保,乃是降世为人的基督耶稣。这是保罗在讲到关注世上万族得救的上下文中对提摩太说的话。我们已经讲过神与祂拯救计划的独一性。现在,我们需要提醒自己,圣经是神用文字表达的道,具有重要意义。我们若要谈及这一点,就不得不讲到耶稣作为以肉身活出来的道、以及作为神与人之间唯一的中保所具有的独特性。福音派传道人坚持圣经具有崇高地位的信念。神已经向人类说话,并未让我们后来的人没有见证者。所应许的保惠师圣灵已经展开恩典的事奉,把神所默示的圣经赐给我们,作为真实可信的记录,记载神在历史中为了我们得救的所言所行。

把神所说的话写下来,这一神圣的举动并不限于使徒与新约圣经的作者。许多批评者怀疑摩西写了五经——即:旧约圣经前五本书——的传统说法。即使如此,这传统的根据乃是在经文本身之中:摩西受命写了一些东西;其他的则是由神的手指所写;另外还有记录讲到摩西写了更多。约书亚与众先知延续此先例。同样的原则也出现于新约圣经中。耶稣在世上的生死,不仅记录在一个新颖独特的文学体裁——福音书——中,新约圣经的大部份内容都是源自写给面临各种挑战与需要之基督教会的书信。

有一件事是我们将来必须再说得详细一点的,那就是圣经与耶稣基督位格之间的关系,这问题的出现至少有两个原因。第一是确信所记录的耶稣这一个中心人物,祂亲自总结、应验了之前旧约圣经中所有的一切。第二是耶稣与圣经同被称为神的话。

关于圣经所说的实际的本质,我们现在先指出最重要的含义之一。神在那里,祂不沉默。祂说话了,也做事了,所做的既反映出现实,又是人类这有思想、理性的受造物所能了解的。现代的思想家们问的是,这段经文的意义何在,而后现代思想家问的则是,这段经文是否有任何意义。福音派传道人必须接受一段经文是有意义的,因为意义是由万物的创造主所确立的,而祂与我们沟通,这沟通乃是基于祂所定的意义,也基于我们乃是能接受祂信息的受造者。圣经讲到因我们的罪而压制了所传达的真理这一问题,也讲到涉及福音的救赎办法,圣灵将它应用在我们身上。神用基督的光照亮我们的黑暗。在这基础上,我们有把握地传讲:神的福音是大能的,而且圣灵在积极地加以应用。

因此圣经是一本关于基督的书

所有新约圣经文献都以各种方式聚焦于拿撒勒人耶稣的生平、死亡与复活,这是不用多加说明的。即使重点不在于这些历史事件本身,它们也是关注教义与基督徒生存之性质的前设。耶稣基督已经来到我们当中,成为救恩的桥梁,假如新约圣经的记录撇开了这一中心断言,它便失去了意义。新约圣经虽然是由二十七卷不同的书集成的,它却是一本合一的书,讲到救主耶稣的降生、受死与复活;祂透过祂的话和圣灵来到祂的子民当中;祂必在大荣耀中再来,审判活人与死人。

陈述关于新约圣经的此一中心事实虽然很简单,但正如笔者先前已表明的,它实行起来却困难重重。在新约圣经经文的解释上,有些重要、甚至复杂之处,笔者将在本书第二部份作仔细的分析。我们大家都应该提防的一个误用是:我们往往倾向把道德和敬虔的生活脱离它们福音的根基。我提出在教会所听到的两篇讲道为例。第一个例子是「成熟教会的记号」的系列讲道。我记得它在解经上并不悖于圣经,但使我不安的,在于它整体的焦点和含义。它列出各种品德,作为我们期待在真正成熟的教会中所应当看到的。就像描写一棵健康的橡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一样。其含义是,作为教会,我们需要更加殷勤,以产生这些成熟的记号。这一系列讲道没有提及的是,这些经文的新约圣经上下文中是在解释福音。主要的焦点变为了律法,而不是福音。再接着讲橡树的模拟,描写一棵健康的橡树,并不能帮助我们使它成长,只能使我们意识到自己是否看到这一点。若要它生长,我们就需知道土壤、种子、及事实上产生这树的一些影响力。如果没有福音,新约圣经所有的劝勉就不仅成了律法,也成了律法主义者了。

第二个例子是我听到的一篇讲道,根据以弗所书六章4节来劝勉父亲们。主题特别是针对基督徒的为父之道。讲员再次对紧接的上下文作了细致的解释,所提的重点也切题,但有两个缺失。第一,没有讲清楚保罗所说的话是他在上文讲解福音之后的一个含义。第二,其结果是,那些自知未能达到此高标准的父亲们在所讲的道中得不到安慰——没有恩典给失败的父亲们。把一小段经文解释得很好,若未顾及较广的上下文,就会使经文成为律法,却没有任何可见的恩典。

来到旧约圣经,这任务就更富挑战性了。在此,我只想强调一个基本原则,细节将留到以后检视。我们需要强调、深思、熟虑、和分析我们的讲道是否从旧约圣经转到了传讲基督,并且需要付诸实行。而原则很简单:耶稣说,旧约圣经是一本讲祂的书。我在〈导论〉中提到预料得到的「耶稣小段」的问题,只要我们想把这件事情做对,明确以根据旧约圣经讲道来传扬基督的时候,就有了这问题。让我换个方式来讲。耶稣对一些看见祂医治一个瘸腿之人的众人说:「你们查考圣经(旧约圣经),因你们以为内中有永生;给我作见证的就是这经,然而你们不肯到我这里来得生命」(约五39〜40)。祂又说:「你们如果信摩西,也必信我,因为他书上有指着我写的话」(约五46)。路加为我们记录了复活的基督讲到祂是所有圣经之主题的非凡宣告(路二十四27、44〜45)。这些经文以及其他更加广泛的证据都向我们指出,所有圣经经文与这中心主题具有根本的关联:世人的救主,拿撒勒人耶稣的生活、死亡与复活。

因此我要向福音派传道人提出一个简单却尖锐的问题,我们每个人在准备讲道时应该问问自己这个问题(当然,在我们起立讲道前,其答案应该在我们心中是已经清楚明白的):这段经文以及我接下来的讲道如何可以见证基督?问这问题有两个根据。第一,如上所述,耶稣宣称祂是整本圣经的主题。第二,圣经启示的总体架构只有在基督的位格与工作里体现出一致性。除此以外,还可加上第三点:基督教会认识圣经为神的话/道,同时承认这称呼也属于耶稣(约一1〜14),这并不是偶然的。

有了这些对圣经本质的思考后,我对传道人的自我评估想不到比以下的问题更具挑战性的了:这篇讲道是否忠实解释了这段经文见证基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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