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犹太妈妈不买玩具

17 懂得提问的孩子

有一天，老师在课堂上出了一道超出进度的作业。俊宇和他的同班同学都因为功课太难不会写，所以请求父母帮忙。另一位犹太同学却一看到习题，就跑去找老师，告诉老师这些习题很难，已经超出了进度，并告诉老师，虽然也可以请教父母来寻求答案，但这就不是他们自己做的作业，也没有意义。所以，请老师给他换道新的作业。

犹太数学教授迈克尔告诉我，在以色列教书的时候比在美国还要紧张好几倍。虽然我认为，美国的自由学风和以色列应该没什么不同，但是据他说其实差异颇大。有别于上课氛围很安静的美国大学，以色列大学的学生总是会提出许多问题。

犹太人精英教育的核心似乎就是培养提问能力。犹太人的提问，并不局限于测试知识或是既有的脉络，而是不断找出可以扩大思考范围和突破框架的问题。人类不可能知道一切，即便是天才也不例外，所以犹太人不停地问问题。每当犹太人觉得听不懂或感到模糊不清时，不会错过提问的机会任由它去，而是会通过问清楚来积累自己的知识。

另外一位数学教授杰米告诉我说：“比无知更愚蠢的，就是傲慢的学习态度和毫无根据的确信。”

犹太谚语说：“你很聪明，很聪明，很聪明。但是并不会变得更聪明。”有时候，我们会误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后来才发觉比我们聪明的大有人在，而且人外有人。因此，犹太人教导孩子：与其轻易相信，不如提出问题。

事实上，当我们试着提出问题和回答时，会发现大部分时候，回答的人比提问的人更重要。因为大多数孩子经常会提出令人意想不到的问题，大人被问到自己无法想象的问题时，有时候会对孩子说出：“你怎么会问这么荒谬的问题？”这种回答最差。一旦孩子的问题被忽视，他们的想象力和好奇心就会止步，信心也会大受打击。特别是年幼的孩子经常会提出许多抽象的问题，“妈妈，彩虹从哪里来？为什么云朵在天空？”诸如此类的问题，真的都很难回答……

当犹太父母觉得难以回答时，通常会反问孩子：“那你怎么想呢？”父母的反问可以让孩子将问题想得更为深入，也可能成为另一个正确答案的指南针。

我从犹太妈妈身上学到的一个很好的犹太式问题就是：“为什么？要是……会怎样？”我的一位犹太朋友曾说过：“犹太人认为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所以我试图从包括《妥拉》和《塔木德》的世界万象中，找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原因。”

不停留在原地，而是思考“要是……的话，会怎样”“如果是我的话，该怎么做”，这就是犹太式的提问方法。

犹太父母总是会问孩子：“你问了什么问题？”而不是：“你今天学到了什么？”没有问题也要想出问题来问，正是犹太式的提问教育。

如今，对俊宇和我而言，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包括书本、电视、电影、新闻报道、学校的事情，甚至路人说的故事等，都可以成为我们互相询问和探寻答案的题材。例如，我们会问：“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如果主角做了另一个选择，会变成怎样？”诸如此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