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腓立比书注释（戈登-费依）
第五部分：再论腓立比信徒的事情（三1～四3）@1
目前保罗已经掌握了基本问题，一切就绪待发。他报告了自己的处境，呼吁腓立比信徒要改善行为，并且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告知他们。保罗又再次回到他们“个人的事情”。但是，保罗在这里开始着笔的方式和本段的内容，使得后世的读者大惑不解，不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各种中英文译本针对第一至二节的不同分段方式更加深了这个问题。
@1有关腓立比书完整性的问题，看导论第26——28页。有关正反双方不同看法的概要，见O’Brien1991:10——18或Bockmuehl1997:20——25；参考Garland1985。
保罗以看来似乎是结语的用词（第1节上）来开始，但是却紧接着以一个句子指出自己预备要复述一些话（第1节下）。然后，又严厉斥责一些人（第2节），而在接下来的经文（第3～6节）中暗示：这些人是到处流动的犹太基督徒，他们鼓动外邦基督徒要受割礼。保罗的回应是叙述自己的故事（第4～14节），并且鼓励腓立比信徒要效法他自己为榜样，与其他不这样行事的人成对比（第15～21节）。接下来，他下了结论（四1～3），所用的语气和观念使人回想起一章二十七节和二章二节。然后，他又重复这一整段开头的呼吁：要在主里喜乐（四4）。
这一切在这封书信中是彼此怎么配合（或是不能配合）的？目前存在不同的理论解释：是否有一位编辑把保罗写给腓立比信徒的两封以上的信“拼凑在一起”？还是保罗开始要结束这封书信，却又被其他的事给打断或是暂时把它搁置一旁，而又开始一个全新的方向，最后再下结论？然而，这些看法似乎都把焦点放在第二至六节，而忽视了本段其余经文在用词和概念方面与上文的关连。
事实上，两者之间的相似之处是非常引人注目的，所以我们应该在阅读第二至四（六）节的时候，从其余的经文来考虑它们，即使我们并不确定两者之间的关系。这些相似之处包括：
*保罗叙述自己的基督徒生活是深切的渴慕想要更得着/认识基督（三7～10；比较一21～23）。
*保罗用来叙述“认识基督”（三10～11）的方式，与基督事迹的核心（二6～8）类似。紧接其后的经文是叙述他自信可以得到末日最终的奖赏（三12～14），就像基督在受苦及死亡之后得到辩明（二9～11）一样。
*保罗呼吁（三15～16）腓立比信徒要在这些事情上存着像他自己那样的心（生命本身就是竭力向着肯定的未来奔跑，活出十字架的荣形），后者是第一至第二章一再重复的主题。
*第二个呼吁（三17～21）是要他们跟随保罗自己的榜样，而不要随从那些十字架的敌人，他们的心只思念地上的事，因此会错过天国公民的最终荣耀（比较一27，二2、9～11）。
*保罗最后的呼吁（四1），要他们因而站立得稳（回应一27）。
*保罗最后非常明确地向两位女性领袖（四2～3）呼吁，这里的语气比在二章二节的一般性呼吁更明确。
保罗叙述自己的故事来回应基督，并且也以自己的故事作为腓立比信徒应该在心思上效法的榜样。这一切的相似之处既多又谨密，本段与本书其余部分实在不可能是互不相干的。这更进一步表示：（1）三1的to loipon（《和合本》译为“我还有话说”，《新译本》则作“最后”）的意思是“至于最后，还要说的是”，从而引入结束本书信的段落（参考帖前四1；帖后三1），但却不是整封书信的结论本身；（2）以“在主里喜乐”的呼吁作为整段经文的框架，是第二节的警告与一再重复的各种呼吁的背景；（3）在第一节下半至第六（九）节中，他针对“主张犹太化的人”提出警告，这份警告与“要以基督的心为心”这个呼吁是相关的；（4）“要以基督的心为心”这个呼吁，也极可能与这两位妇女之间的摩擦相关，保罗这封信的许多内容，都是针对这个摩擦而写的。
这几点是怎样与整封信彼此连结的，我们并不确定。很可能是这两个妇女当中的一个力劝整个团体朝向犹太化。这可能是因为看得见的宗教仪式比较具有强烈的吸引力，甚至也强烈吸引基督徒（参考加拉太书），会让他们对自己与神的关系较有安全感，抑或是由于犹太教本身虽然因为是一神论而受鄙视，却在罗马帝国享有合法地位，但跟随被钉死在十字架的拿撒勒人的处境愈来愈受帝国当局猜疑（见Tellbe1994）。
本段怎样开始布局，关键取决于在希腊-罗马社会的友谊观。他们认为友谊就意味着结盟，朋友的敌人很自然地就成为自己的敌人（看导论）。彼拉多就是一例。耶稣有可能威胁到凯撒，彼拉多如果不把耶稣当作敌人，就不是“凯撒的朋友”（约十九12）。保罗自己在腓立比的朋友（友阿爹和循都基），如果有一个倾向于认同保罗自己认为应该谴责的观点，保罗所面对的问题就更严重。
一、争议：外邦人受割礼（三1～4上）
假设你的教会里有一位老会友兼领袖，过去多年来坚拒以“规条”来确认神的百姓，但是如今已经开始渐渐拥护这种以是否遵守规条来决定神儿女身份的看法，并且显然在这个过程中已经被劝服，你该怎么办？不但如此，她还在公开场合与教会另一位领袖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整个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我们当然不确定当时整个情景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保罗对付这个问题的方法的确引人注目。他选择先提及腓立比人会因以巴弗提的归来而喜乐（二28～29），从而回到他用来结束稍早的呼吁的命令语气（二17～18）。只不过这一回，他是使用诗篇的语气：你们要在主里（《和合本》作“靠主”）喜乐，而当他说完目前的争执时，他就再说一次：“你们要在主里（《和合本》作‘靠主’）常常喜乐，我再说，你们要喜乐！”（四4）。乍看起来，用这个方式来处理争论，似乎是一个很奇怪的指责策略。然而，对保罗来说，这是惟一的办法。他不仅是使他们再次把焦点放在主身上，而且以哀歌和赞美诗的语气来谈这件事，好激励他们在唱诗赞美基督的歌声中，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自己和他们所受的痛苦之外。
因此，你们要在主里喜乐，就成为一个脉络，他要在其中再次警告他们提防“同样的事”（《吕振中译本》[《和合本》作“这话”]=同一批人），想到这些人，给本书信带来短暂的激动用词：《和合本》采取直译的方式，“应当防备犬类，防备作恶的，防备妄自行割的。”这些人是谁？他们与第三节的我们形成鲜明的对比。真受割礼的人是以神的灵“敬拜”（暗示在新的圣殿中），从而在基督里“夸口”，不靠肉体的。以圣灵“敬拜”与靠“肉体”，这个最终的对比是保罗用来自述个人见证的跳板，以支持第二至三节的正当性。
保罗在他的书信中屡次提起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假设犹太化的派系在表面上是颇吸引许多人的，尽管外邦基督徒犹太化会造成痛苦的结果（不夸张的说法）。然而，保罗所诉诸的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诉诸历史和神学的实际。除此之外，仅管保罗在第二节的语气流露出激动的情绪，无论在这个地方或本封书信其他地方几乎找不到什么经文，暗示在保罗执笔写这封信时这样的人正逗留在腓立比。毕竟，保罗在这里主要的回应是以个人叙述的方式表达，而不是以争论的形式表达。他从没有拿这样行动的后果，来威吓腓立比信徒。整体来看，他以相当正面的态度切入主题，叙述活在基督里的生命与他过去那种严守律法的犹太人生命是鲜明的对比。这一点暗示：这里情绪激昂的语气，比较可能是保罗多年来与这样的人争辩之后的反应，他极其厌恶他们。所以，保罗并不是在这里直接攻击目前正待在腓立比的任何人。
1.架构——在主里喜乐（三1）
我们已经提及：本段开始的副词词组to loipon（《和合本》译为“我还有话说”，《新译本》则作“最后”），是类似“至于最后还（必须）要说的是”的意思。以弟兄们（和姐妹们）的称谓更进一步指出这是一个全新的段落；这是本段中四次使用这个称谓的其中一次（另见三13、17，四1）。这个称谓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出现时都伴随着熟悉的我的这个词，可能是为了强调他们之间的友谊。
这是本书信第六次出现喜乐这个动词。我们稍早曾经说过（在二17），对于保罗而言，“喜乐”主要是个动词，是我们去“作”的某件事，而不是我们感觉怎么样。动词本身意味着以言语赞美和颂扬。保罗模仿诗篇中一再重复出现的副歌（例如：诗三十二11，三十五9和许多其他的诗篇；参考：哈三8），从而带入这个主题。我们必须在主里喜乐。诚如诗人所述，拯救的主是喜乐的基础和焦点。在主里这个词组是指我们目前存在的基础（或范围）（参考：腓二19、24），进而指出我们与基督之间的基本关系。光是凭这一点，我们就应该排除单用宗教的角度来解释这个短词。在无可指摘、严守律法的人的眼中，认识基督是毫无价值的。处在目前痛苦的压力之下，腓立比信徒居然要对这样的仪式让步、而失去在基督里的喜乐，真是不可思议。
在“在主里喜乐”的文脉中，保罗开始提出他的警告，说明接下来要说的话是过去已经多次提及的（参：第18节）。@1保罗在腓立比早该这样子作，因为腓立比的犹太人数目还不够多到可以建立会堂，所以保罗在这里只是强调这些流动的犹太人可能威胁保罗在外邦基督徒当中所建立的每间教会。因为腓立比地处艾格那大道上，这是一条贯穿马其顿的东西要道，这些主张犹太化的人很可能会出现，给予破坏性的教导，从而造成教会危机。因此，保罗使用这封信再次警告腓立比信徒，这对保罗是一点也不为难；于你们却是妥当（《新国际版》译为“预防措施”）。
@1有些人认为第一节下半的经文是指要在主里喜乐，但是这个解释似乎是几近不可能的，因为在这里的“同样的事”（《吕振中译本》；《和合本》作“这话”）是复数，不是单数；如果保罗在这里是指“要在主里喜乐”这个命令句，用单数倒是较合乎自然的解释。除此以外，人们可以想到许多形容词，作为不断重复这个命令的原因，但是“于你们却是妥当”（《新国际版》作“对你们是防御措施”）绝对不在这些形容词之列，并且这句话也切合紧接而来的警告和劝勉。
2.警告（三2）
仅仅想到他和他们共同的敌人，@1保罗就发火，而他所使用的修辞（包括谐音字）不是英文所能完全表达的。三次重复blepete（防备；“当心”），后面接着重复三次的冠词和以k为字首的三个字，几乎像连珠炮一样脱口而出：blepete tous kynas；blepete touskakousergatas;blepete tenkatatomen。虽然我们对保罗在这里突然大发脾气几乎没有心理准备，但是这样的人多年来一直紧跟在保罗的后面，危害他的基督徒事工（看：加二1～4）。所以，保罗在警告腓立比信徒时，以几近嘲讽的口吻，辱骂这些在外邦基督徒当中提倡割礼的犹太基督徒。每个用字都是为了要达到修辞的效果。
@1关于这节经文中保罗的“敌人”，这个问题请看导论：若要看主张各种不同意见的概论和批判，见O’Brien1991:26——35。
首先，应当防备犬类。这个隐喻狠狠咬对方一口，因为狗是低等的生命，是食腐动物，普遍受到希腊-罗马社会的人所鄙视，犹太人更是视为不洁的动物，有时候甚至用“狗”来指外邦人。因此，保罗在这里把这个称号反过来用。那些讲求犹太化的人竭尽所能地要用割礼“洁净”外邦人，他们自己才是不洁净的“犬类”。
其次，他们是作恶的。这个用法的线索在于它夹在“犬类”和“妄自行割的（人）”的中间，因为这两个词语都表达相反的意思，所以由此类推，“作恶的”这个词可能也有这个意思。倘若这个字有逆反的意思，那么这个嘲讽人的字眼是由诗篇中而来的，诗篇一再重复称呼那些恶人是“那些作恶的人”。那些提倡犹太化的人（以及与他们不相伯仲的律法主义者）尝试要外邦基督徒遵守律法，他们不但没有行“公义”，反而行事邪恶，就像诗篇中那些行恶的人一样，因为他们拒绝了神的义。
第三，保罗从阳性的复数词改变成以轻蔑的语气，来描述那些鼓吹犹太化的人的行动，警告说：“防备妄自行割的”，这是一种嘲讽的语气，指为外邦人行割礼。行割礼的希腊文是peritome(=“绕着旁边切一圈”)；而在这里使用的katatomē，意思是“切成碎片”，因此是指“致残、自割”。这个使用双关语的写法（特别是强调因为真受割礼的乃是我们[第3节]），令人肯定这正是保罗和他们之间的主要问题。这是“切割”用字中最严重的一字，是表示割包皮造成最大的毁损，因为这个字的同源动词出现在利未记二十一章五节（七十士译本），禁止祭司（服事神的人）用刀割自己的身体，像异教祭司一样（王上十八28）。
要是我们认为这个语气不过是保罗个人发发脾气罢了，那么我们就偏离他的原意太远。对保罗而言，问题在于基督徒本身的存在本质。诚如在腓立比书一章二十七节至二章十八节的劝勉，正面临危急关头的是怎样在腓立比活出福音。这就是为什么他说自己这样的重复对他并不“为难”，尽管读者可能觉得再次被提醒那些鼓吹犹太化的人的行径似乎是那么令人厌烦。
3.对比（三3～4上）
保罗立即声明“因为真受割礼的（因此，你不需要真的去割包皮），乃是我们（不是他们）这以神的灵敬拜、在基督耶稣里夸口、不靠着肉体的”，来衔接前面所用“妄自行割的”嘲讽式的语气。目前这个呼吁的主要句子是这一句，而不是第二节；这句话充满了神学上有用的谷物，等着在第四至十四节中藉保罗自己的故事加工制造为成品。
这个句子一开始所强调的我们（而不是他们），就反应出保罗在争论中间的一般习惯：只要是与他和读者有关的福音实际，他就在论题中间从第二或第三人称转移到包括自己的第一人称复数（参考下文的第15～16节和第20～21节）。因此，我们——你们和我，外邦人和犹太人——才是真受割礼的，保罗在其他地方称之为“真割礼也是心里的，是靠圣灵所行的”（罗二29，回应申三十6）。保罗不知道什么是“新”以色列人，对他而言，现在新组成的神的百姓（与旧约的应许相当吻合）是建立在基督和圣灵的基础之上。
保罗首先形容真割礼是我们这些靠着神的灵（敬拜）的人（三3）。@1他使用latreuō这个重要动词（《和合本》译为“敬拜”）是受《七十士译本》的影响，这个字多半是表示利未人的事奉，或是在献祭系统的事奉。这个字在这里与腓立比书三章二节形成讽刺性的对比：以刀割身的祭司不可在旧日的圣殿服事，而现在的真割礼是靠圣靊在新的圣殿服事基督。正如这个句子其余的地方清楚表明的，保罗所指的不是全会众的敬拜，也不是与外在的礼仪条文相对比的、内在的“属灵”事奉（个人敬虔的行为），而是两种的存在形式：靠着肉体意味着生命的中心是受造之物而不是神，而以神的灵则是指未来百姓在目前的整个生命是事奉神，且完全献身给神的。
@1这个句子出现的主要文本差异，在于“靠着神的灵敬拜”（《和合本》），或是“以灵来敬拜神”（参《吕振中译本》注；指“在人的灵里”[Moffatt]，或是“靠着圣灵”[《当代圣经》]）。有关支持《和合本》的论据，请看Fee1995:288注10。
因此，“敬拜/事奉”还是指着“义”（第6、9节），但在这里特别是指我们要怎样在生活中反映出神的形像和属性（也就是，要顾别人的事，二3～4：正如基督所留下的榜样，祂本有神的形像，却倒空自己，取了奴仆的形像，二5～7）。这样受内住神的灵所驱策而行的事奉，与遵守宗教规条的事奉有天壤之别。神的百姓把摩西五经（或任何体裁的圣经）变成得遵循的律法，使这些律法变成人所设立的规条，而错失它们的用意是要将神的形像示出来，好在神的百姓当中活出。综上所述，需要有内心的割礼，乃是靠圣灵所行的，代替了原有肉体的割礼。
这样在圣灵里的生命，基础是基督自己；在基督耶稣里“夸口/夸耀”（看一26）就表明这一点。这句话似乎清楚地回应了耶利米书第九章二十三至二十六节，主在那里说：真智慧是在主里夸口（因此不是倚靠那些“肉体”的事，诸如智慧、勇力、财富等），上下文说到“以色列全家”被审判为“内心未受割礼的”。这一点在这里似乎更贴切，因为耶利米说真正在主里的夸口意味着“了解和认识我”，是指认识神的真正属性的意思——这正是保罗在腓立比书三章八至十一节所讲述的重点。正如在耶利米书中一样，这里所说的“夸口”，含有将自己的倚靠和信心全然放在基督身上之意，所以是指在祂里面夸耀（《现代中文译本》）。虽然圣灵的运行是保罗拿来与“行律法”和肉体作为主要对比的，但是保罗在这封书信中说到基督徒的存在时，几乎无法不提到基督。在接下来的个人叙述中，保罗就是以宏伟的语调回到这个主题。
最后，他又加上了有力的一个子句：不靠着肉体的，来与在基督耶稣里夸口和以神的灵敬拜相对比。保罗这个子句充满了讽刺意味，从具体地描述遵守律法（肉体的割礼），转而说明他认为外邦人受割礼在神学上的含义。这反映出跟加拉太书第三章二至三节类似的论点；在那处经文中，“肉体”首先是指真正的肉身，就是在割礼时所切下的，但同时也主要用来叙述在基督之外及在认识基督之前的生活。正如在那处经文中一样，“圣灵”和“肉体”是两个重叠的实体，描述“已经实现/尚未完全实现”的存在。我们的生活若不是“靠圣灵”，就是“靠肉体”。然而，这两者是不能共存的；在成为属灵之后，又回头变成属肉体，就是灵性自杀。这正是主张犹太化的基督徒偏离正途的地方；他们拒绝在主里夸口，却偏好靠肉体夸口。但是，真正的未来并不在过去的辉煌历史，因为基督和圣灵已经结束了我们的过去。
他最后为腓立比书第三章三节的叙述追加了一些话，而这些话同时又引入保罗下一段的个人心声。保罗所追加的话是：“尽管我本人有更多的理由可以这样自信”（《新国际版》），然而他实际上说得更露骨：其实我也可以靠肉体（《和合本》）。这句话的含义会在接下来的句子（第4节下至第6节）加以说明。保罗说，因此，我们这些以神的灵敬拜、在基督耶稣里夸口的，已经彻底放弃靠肉体，而这句话的含义是：那些犹太化的人鼓吹外邦人受割礼，正是“靠肉体”。然而，他现在退一步说，如果他们要玩这个游戏，那么我也会是赢家，因为我是超越他们的，“尽管我本人更（有理由）可以靠肉体”。再一次，“肉体”首先是指割礼的仪式，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神学上的弦外之音，是指想找根据好在神面前夸耀人的成就，这样的行为表现出自我中心的生命。接下来，他先是提供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大胆宣言的凭证（第4节下至第6节）。其次，按照认识基督且得以在祂里面（第7～9节）的角度看来，人的成就根本没有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