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基督教与美国文化之探讨

第一章：源起–B

对穷人的怜悯

社会福利是现代文明的产物，长久以来没有人想到过政府应该照顾穷人。圣经教导子女应照顾年老的父母，尤其是寡妇。圣经在许多地方中一再强调每个人奉献给穷人的责任：至少在七十五段章节中神吩咐祂的儿女用各种方式记得穷人，怜悯穷人，施予穷人，勿欺压穷人。保罗提醒哥林多教会的信徒要为基督的缘故照顾他们在犹大的弟兄，因为「祂本来富足，却为你们成了贫穷。」

另一方面，圣经对穷人和富人并未加以区别；法律官员不应对穷人另眼相看。况且，由于人都有罪性，财富永远都无法平均分配，所以「常有穷人与你们同在」。尽管逼迫和掠夺会造成贫穷，懒惰和愚昧也同样会造成贫穷，「不要贪睡，免致贫穷」「爱宴乐的，必致穷乏」。

没有人认为贫穷可以完全根除，然而每个人都要尽其所能的纾解穷人的困境。早期的美国人将他们的殷勤照顾延伸到有困难的人身上，有时候镇上委员会也贴补照顾穷人所使用的花费。十九世纪初之时，所有教派的牧师都经常鼓励会众（也就包括了社区里几乎每一个人）给予穷人援手。牧师劝勉每一个人照顾身边的穷人，也就是他们最熟悉的穷人。他们把帮助先给家里的人，然后是邻居。

另一方面，他们不会帮助任何一个身体健康却拒绝工作的人，也不会帮助那些被认为过着「亵渎、放荡、可耻」的生活的人。而且，早期美国领袖相信，既然穷人也是罪人，他们有可能情愿领取救济而不工作，领袖们遂鼓励人们为穷人找工作，而不是让穷人依靠救济。CottonMather呼吁道：「替穷人找工作，送他们去工作，要他们持续工作。」为了使找工作容易一些，他们办了「慈善学校」提供教育给白人和黑人的穷人小孩。为了减少穷人对社会的长期依赖，法律规定家庭有义务照顾家中成员，那些没有照顾有需要的亲属的家庭会被罚重款。他们给予穷人的并非现金，而是食物、煤、以及可以做东西来卖的材料。即使寡妇也是拿纺纱做衣服到市场上去卖。

孤儿被放在家庭里照顾，这些家庭原先是私人社团支持的，后来改由政府支持。由于妇女不外出工作，她们就有时间做义工。她们组织了许多妇女慈善社团来帮助穷人、寡妇、孤儿、以及那些遭遇不幸悲剧的人。这个由妇女发起，之后有男性参与的义工传统已成了美国社会的标记。我们可以用社会压力和社会认同来解释志愿服务，但我们也必须承认，对许多人来说，对神的信仰构成一个主要的动机。

两种不同的帮助用以符合两种不同的需要。第一种是灾难如水灾或意外事件，使人在一时之间陷入穷困，受难者可以就近得到帮助；第二种是酗酒或不当生活方式导致的长期贫穷，其人就会被送到「工作所」。这些地方有很严格的规定，包括奖励工作，责罚怠惰，禁止饮酒，遵守安息日的休息与崇拜，以及处罚那些离开该所的人。加尔文教派的人知道贫穷往往是由于愚妄，因此他们呼吁穷人研读神的话并学习智能，以脱离穷困的处境。

神学

清教徒相信什么.

「清教徒主义—–是解开整个美国殖民历史的意义的钥匙。」清教徒是属于加尔文教派，也就是说，他们相信圣经包含神对真理的权威性启示，这真理涵盖了人类生活的各方面。他们坚信神是至高至善之君，治理祂所创造的宇宙，管理人类及万邦的事务，指导所有人们的行为以达成祂荣耀自己的名的计划。这计划是要以恩典救赎悔改的罪人，以公义审判不悔改的罪人。历史的中心与焦点在于拿撒勒人耶稣，就是被应许的犹太弥赛亚（救世主），也是所有相信祂的犹太人和非犹太人的救主。他们教导「人的存在并非为了自己的喜乐或荣耀」，而是「永远荣耀神并享受与神同在」。

如我们前面提过的，清教徒在圣经里找到政府的准则，也找到日常生活的原则。在后来美国的发展过程中，这些指导性的概念虽然为数不多却影响深远。

-神是造物主和至高无上之君，祂本身就配得我们无保留的信靠与忠实。

-神已经在圣经里启示了祂对人类的期望，藉此教导我们相信什么及做什么事。特别的诫命包括十诫，直到今天仍与我们息息相关。十诫规定禁止信仰或敬拜其它的「神」，不可造偶像，不可滥用神的名，不可在安息日工作，不可侮辱父母（及其它具有权威者），不可杀人，不可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说谎，不可贪婪。圣经中其它诫命由十诫延伸出来，给地上的统治者明确的指示。

-如同头三条诫命所意味的，每个人都要本着良心行事为人。

神为宇宙独一的主宰也意味着政府的法律官员是被委派执行法律，他们必须顺从神的旨意。他们是对神负责任，而不是对他们所管理的人负责。

-诫命中把家庭摆在社会中的首位以荣耀父母并避免任何不道德的性行为。

-人类生命的尊严在「不可杀人」的诫命中可以找到，人是按照神的形象所造的，具有无比的价值。

-不可窃盗的诫命指出了个人的财产权必须要受到严格的保护。

-神启示自己的旨意让人记载于圣经中，意味着圣经的律法优先于人的意见。清教徒的社会是本于律法的，不是本于人的。法律官员的责任是执行律法，不是制定律法。

神的律法是最高的统治，从这个角度来看，清教徒想要建立一个类似神权政体。政府的统治者会制造有利于传道人宣扬神的话语的机会，教会并不管理民众的行政和法律事务，但会透过对立法人员的讲道教导来影响法律。麻色诸塞湾殖民地（Massachusetts Bay Colony）的死刑罪条例接近于旧约圣经中的刑罚。

人类的罪性使得这些律法有存在的必要，清教徒相信人类虽然在被神所创造的时候是好的，之后却堕落在罪恶里。他们不妄想人性在今生会有完美，所以他们也不期盼一个完美的社会。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可惜的是，他们没有完全按照他们的想法去行，仍然试图建造一个完美的社会，我将在以后加以说明。

由于清教徒相信人类的罪性，他们坚信唯有基督的救赎可以救人脱离罪恶。他们强调神救赎的主权，但也劝诫人们悔改及相信基督以获得饶恕和新生命。除此之外，他们也明白没有一个政府可以「拯救」社会或其中的个人，只有在人相信基督，罪得赦免的时候，神可以藉由圣灵改变一个人。他们因此相信政府的能力应该受限制，而不主张一个可以解决所有人的问题的现代全能政府。政府的工作是制止人们犯罪并制造机会宣扬和遵守神的话语，而不是企图取代神。

代议政府在早期以色列历史中就出现了，与当时周围各国的极权政府形成强烈的对比。清教徒相信人民有权利与义务选举他们的政府官员，然而他们对代议政府的概念根本上不同于后来的代议政府理论。他们认为政府的权柄来自于神，而非来自于人民。神可能透过君主政体或贵族政体来统治，却从未选择透过直接民主来统治。唯有当人民和治理者都顺服神用圣经所启示的律法时，人类才有可能享受真正的自由。

清教徒论证民主有两个根本的缺点：第一，民主是源自于人文主义而非圣经，因此代表了对神的主权的挑战。民主认定权力来自于人民，也就是勉强的过半数，民主也认定人民有能力在历史上任何时刻明白公平正义并施行于社会当中。但是「群众」可能很容易被煽动家所左右（正如美国早期政治理论家从希腊和罗马历史中所获取的教训），无节操的人可以操纵无知的多数人以达成其目的并剥夺许多人的公正。第二，因此「多数决定法则」事实上威胁着它宣称要提倡的民权，因为它允许多数人的意愿践踏少数人权利，并促成极少数人统治所有人的结果。

个人的义务被认定存在于神所有的启示中，每个人都要根据自己的行为在神的审判座前接受审判。现在美国人所理解的个人主义在清教徒社会中并不会受欢迎，因为他们认为每个人并不是为自己而活，乃是为神和其它人而活。个人为他人益处所作的牺牲正是那些神的恩典所救赎的生命的标记。然而，我们不要以为清教徒接受那种强迫个人顺服国家的社会主义，他们所倚靠的是以爱神为动机的志愿工作，将繁荣与公义带给整个社会。

因此，他们反对自由放任主义的经济理论，也就是以最低价买进货品，以最高价卖出的理论。他们相信价格应该公平，用爱心而非贪心决定价格。所以他们不遵循亚当斯密的经济理论，该理论指出当有罪性的人类在一个完全「自由」的环境下表现他们的贪欲时，将可以提升公平性并获致真正的繁荣。清教徒认为政府必须限制人民的贪婪，即使政府无法根绝人们心中的贪念。换言之，他们既非纯粹资本主义者，也非纯粹社会主义者。

既然神创造了物质世界，我们可以评论清教徒的工作观念是正确的。我们应该尽职照顾好我们的身体和周遭的世界，因为这些是神给我们的礼物让我们享用的。如果是出自于对神和其它人的爱，工作就可以是一种敬拜。科学、艺术、农业、工业—–所有的工作都可以充满活力，只要人们追求以他们的工作来荣耀神及造就他人。

我们在此摘要清教徒的神学，不仅是因为他们对早期新英格兰的影响，也因为与他们的想法类似的观念普及于整个美国超过一百多年。在麻州以外的殖民地并没有占多数的清教徒来透过法律推行他们的社会观念，但牧师和民众仍维持着基本的加尔文派生活见解达好几个世代。他们也许不同意加尔文派的独特观点，亦即神拯救罪人的绝对主权，但他们同意基督徒信仰的基本纲领以及我在前几页所提到的应用。

「大复兴」运动（注：十八世纪初美国的宗教复兴运动）将更多清教徒的信仰带到南方的殖民地，因此在独立战争前，一致性的清教徒思想遍布基乎所有的殖民地。美国宪法的架构体现了一些清教徒神学的特征，我们将在以下讨论到。

民权

清教徒相信他们清楚地知道如何服事神，所以他们不怎么容许对宗教事务的不同意见。譬如说，当罗杰威廉斯（Roger Williams）质疑教会的神学以及夺取印地安人土地的行为时，他

被驱逐出教会。现在的美国人把这件事看作清教徒历史上的一个污点，但是至少它反映出清教徒对他们的信仰是认真的，并且知道散布假信仰的后果。当我们一方面欣赏他们能洞察到思想的力量，另一方面我们可以不同意他们采取的对策。基于他们对政府的假设——亦即政府是信徒与神之间的神圣契约，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何他们坚持投票者与执法人员都具备正教信仰和真诚的信奉。只有那些了解并遵从神的律法的人有能力达成与神的圣约中人的责任。

另外，我们也必须要知道麻州湾殖民地的领袖们对罗杰威廉斯是如何的有耐性。当他一抵达麻州，就开始制造麻烦。他称呼英国国王是骗子，宣称殖民地的特许状无效，并批评所有与他意见不同的人。他多次被警告和要求减少批评，之后才因不合作而被驱逐出殖民地。虽然他与清教徒领袖们的宗教观点不相同，他们命令他离开麻州主要却是因为他的政治立场，尤其是他对英国国王的攻击威胁到殖民地的生存。罗杰威廉斯之后建立罗得岛殖民地成为宗教兼容的天堂，他却失望地发现聚集在该地的人倾向于只是接受他先前言论的表面意义而抵抗所有的政府权威。换句话说，他的无政府主义言论后来摧毁了他自己对新殖民地的治理，罗得岛殖民地很快地组织了一个没有统一信仰的世俗政府。在罗杰威廉斯晚年的时候，他对于自己年轻时的不节制和愚昧行为感到懊悔。

「沙仑镇巫术审判」(Salem Witch Trials）给清教徒留下了另一个污点。然而，与一般所相信的看法相反的，这些审判并非清教徒的典型生活。整个事件进行不到一年（1692）而且牵涉不超过一百人，其中二十三个人被处死。

为了了解这个不幸的事件，我们需要知道一些事实：

清教徒法律所依据的是圣经，而圣经中禁止巫术活动。根据圣经和麻州当时的法律，当女巫的人应该被判死刑。为什么？因为如果神是独一无二的，而祂引导人类历史并出于恩典将祂的旨意启示给寻求祂的人，那么尝试用任何其它方式知道或控制未来就构成偶像崇拜。

况且，算命和巫术经常导致伤害的行为。例如说，当时许多可靠的见证人惊骇地目睹了被诅咒的受害人遭受折磨，这些折磨只能被称为是超自然现象，包括疼痛、烫伤、闹饮、恐惧、痉挛等等。这些现象在现代人看来似乎是奇怪的，但海地和非洲的居民却知道这种类似于巫毒教的巫术的力量。执法人员知道这些害人的事，他们有责任去找出原因并除掉祸害。

新英格兰的牧师反对审判，因为法官接受没有足够证据的控告。牧师领导人Cotton Mather代表其它的牧师公开发表了对进行审判的书面批评。

由于受到这些牧师的压力，新的州长威廉飞普士将军（General William Phips）命令停止审判。

三年之后，该案的法官撒母耳西华（Samuel Swall）和陪审团的十二个成员公开地认罪，他们承认他们的草率和轻信造成了无辜者不该有的死亡。

因此，这些审判并非肇因于清教徒的宗教；尽管教会领袖们的抗议，审判仍然持续了好一阵子。

总结

我们如何评价清教徒对创造一个「神的政府」的尝试.这个政府追求的是如何去实行某一个宗教派别的领袖所理解的神的律法.老实说，我发现这个问题太复杂而无法用一个简单的方式来回答。

一方面，我们以为自己知道真理的信念会使我们骄傲而导致排他。

排他又将导致歧视和独断

基督徒之间对圣经的正确解释有不同的看法，采取一个教派的看法而摒除其它宗派似乎否定了其它基督徒对神的虔诚或他们的聪明才智。

偏袒某一教派将会造成愤慨，也会导致该教派的自满，造成他们倚靠政治压迫而非爱和真理来传播他们的信仰。

宗教上的排他容易使那些掌权的腐败，因为他们以为他们知道的多于他们真正知道的。

历史上，当某一个「正统派」宗教掌握政治裁判的权力之后，就充满了暴政与腐败。例如俄罗斯、罗马天主教国家、现代伊斯兰教国家、佛教尼泊尔、西藏、泰国、共产国家、甚至儒家「正统」下的帝制中国（在某种程度上），都显示出政教合一的危险性。

这些原因和其它一些原因，使得几乎所有殖民者后来认可宗教上的宽容，并在教会和政府之间画上界限。

另一方面：

几乎所有的殖民地都有一个被认定的宗教，也就是某一个基督教宗派。例如南方的殖民地很长的一段时间用税金来支持英国国教，他们有时甚至强迫人们上教堂。「被认定」的教会直到美国宪法实施后在大部分的州还依然存在。

所有的殖民地都要求唯有相信三位一体之神的人方可任公职。他们相信否定神的存在与主权的人不会敬畏祂，也因此不会寻求美德和公义的提升。

几乎所有的美国人，即使是那些非正统教派的人如汤姆逊杰佛森(Thomas Jefferson)，认为圣经的道德教导是任何时代都正确的。他们接受一个想法，就是法律应当尽可能地对应圣经的律法。

今天那些反对这种立场的人没有办法提出更好的标准。每一条法律都有关于真理与公正的假设，没有所谓的中性状态或中性法。事实上，多少个世纪以来圣经的道德教导打动了世界上千百万的人，从罗马帝国开始，在不同的时候将这些教导编入许多欧洲国家的法典之中。

现代的世俗国家由无神论的人文主义中攫取灵感，并植根于法国大革命。法国大革命导致屠杀与专制暴政，并孕育出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结果是造成千万人的死亡以及更多人的民权被剥夺。

本世纪里美国扬弃了以圣经的律法作为人民法律的基础，其作法已经使整个国家处于道德甚至法律的危机之中，如同法官罗伯布克（Robert Bork）在「美国所面临的诱惑」(The Tempting of America）一书中所详细描述的。

这样的危机该如何化解？我们很快就会看到，美国宪法中的几条提案，特别是第一修正案，代表了一个伟大的实验，几乎是世界历史上绝无仅有的。

种族关系

美国原住民

新教徒与当地的印第安人订立了双方保持了五十年的友谊条约，然而清教徒因取得土地而触怒印第安人。罗杰威廉斯为此抗议，认为印第安人应该得到报酬，但麻州湾殖民地的领袖们不同意。现在许多人认为清教徒在这件事上犯了偷窃的罪。虽然有一些人勇敢地尝试把福音传给印第安人，大部分殖民者对印第安人很不好。随着越来越多欧洲人登陆美国，印第安人只好撤离他们祖先居住之地，或是打他们几乎总是输的仗。美国的拓展其实是建立在剥削利用、背叛承诺、和集体屠杀之上的。

非洲裔美国人

非洲人长久以来就有奴隶交易。伊斯兰教征服者透过黑人经纪人贩卖奴隶；一些黑人部落将他们的敌人卖为奴隶。所以我们可以说，「欧洲商人并非草创奴隶交易的人，然而他们却扩展了既有的奴隶买卖并使得它糟糕到了极点。」

欧洲人开始到北美殖民不久，贪婪的商人把非洲奴隶带来做劳苦的工作。在维吉尼亚的懒惰的英国「绅士」们发觉黑人可以忍受炎热、潮湿、和腰酸背痛的苦工，以种植烟草和其它作物。一个奴工经济逐渐形成了，最后发展成几乎是南方殖民地生活所不可或缺的要素。英国国教的牧师有时候反对奴隶制度，但是当身为教会财主的「绅士」们禁止牧师干预时，他们就退缩了。

以后的几章中我们将追溯「基督教良心（大部分美国人逐渐相信奴隶制度是错误的）」与「废除奴隶制度所牵涉的经济及政治的复杂性」之间的冲突。

与中国的比较

当我们思考传统中国社会的基本意识型态——儒家，以及现代中国社会的治理观念——世俗人文主义，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中国和美国会在政府型态上有如此的差异。

早期美国人相信人是按照神的形象造的，所以必须要被尊重。中国人不具有这个观念，往往容易不尊重人的生命和自由。除此之外，基督教认为人是堕落的，因此会倾向于罪恶，这观念与中国人认为人性本善的观念是相对立的。因此，中国的社会理论是提供给「公正的」人治理，就是那些被信任做正确事的人——皇帝、儒家官员、共产党。历史验证了这种对人性的乐观评价之错误。

人有罪性的教义使美国人组织一个权力很有限的政府；人性本善的意识使中国人组织一个具有所有权力的中央政府。

在家庭的层面，基督教对家庭的教导在某些方面与传统中国习俗形成对比：特别是，妇女的价值在美国文化里一直都比较高，这是由于圣经的影响。

结论：

十七世纪结束之前，刻苦耐劳的英国殖民者在美国的大西洋岸建立了永久殖民地。虽然他们的动机掺杂了求取名利，当中的一些人也还是追求取悦神。基督教对美国创建的影响既深且广，其程度使得我们在理解美国历史时，不能不将早期美国人的基督教信仰列入考虑之中。

进一步的响应：

1、我们还能区别哪些美国早期社会与传统中国社会的差异？

2、美国最早的移民的动机和中国到美国来的移民的动机如何比较与对照？

.Excerpted from his Book of Prophecies,as quoted in Mark A.Beliles and Stephen K.McDowell,America’s Providential History(Charlottesville:Providence Foundation,1989),45.

.Keillor,Steven K.,This Rebellious House(Downers Grove:inter-Varsity Press,1996),37.

.Beliles and Mcdowell,op.cit.,81-81.

.As we have noted already,public statements often convey what the writers think”ought to happen”rather than what they actually intend.Other evidence would confirm that the Pilgrims and many of the Puritans,however,actually believed what they wrote.

.1Peter4:3-4彼得一书四章3~4节

.John W.Whitehead and Alexis Irene Crow,Home Education:Rights and Reasons(Wheaton:Crossway Books,1993)provides well-referenced information about the Puritan and early American family in chapters eight and nine.在第八章和第九章中提供许多关于清教徒与早期美国家庭的参考资料

.Weldon M.Hardenbrook,Missing From Action:Vanishing Manhood in America(Nashville:Thomas Nelson,1987)34-37.

.See,for example,Karen Guffey,”Anne Bradstreet:Puritan Poet,”in Mark Sidwell,ed.,Scenes From American Church History(Greenville,South Carolina:Bob Jones University Press:1991)13-16.

.”Children,obey your parents”:Ephesians6:1「你们作儿女的，要在主里听从父母」以弗所书六章1节

.The Book of the General Lawes and Liberties of the Inhabitants of Massachusetts(Cambridge,1648),p.A-2,as cited in Whitehead,HERAR,p.183.

.Helpful information about early American education can be found in John W.Whitehead and Alexis Irene Crow,Home Education:Rights and Reasons(Wheaton:Crossway Books,1993),chapters3,5,and8.该书中有关于美国教育的有用资料

.Exodus20:9出埃及记二十章9节

.Genesis2:15;3:17-19创世纪二章15节；创世纪三章17~19节

.Acts20:34-35;Colossians3:23(see also Ephesians6:5-10)使徒行传二十章34-35节；哥罗西书三章23节

.2Thessalonians3:10帖撒罗尼迦前书三章10节

.1Thessalonians4:11帖撒罗尼迦前书四章1节

.Martin Luther,The Babylonian Captivity,as quoted in Chuck Colson&Jack Eckerd,Why America Doesn’t Work(Dallas:Word,1991),36.The next paragraphs come largely from this excellent book.以下的几个段落大部分出自于这本书

.Ibid.37.

.Ibid.,38

.Mark4:19;1Timothy6马可福音四章19节；提摩太前书六章

.1Timothy5:3-8提摩太前书五章3-8节

.See,for example,Deuteronomy15:7,11;Psalm72:13;Proverbs14:21;Isaiah58:7;Ezekiel16:49;Luke14:21;18:22.申命记十五章7节；诗篇七十二章13节；箴言十四章21节；以赛亚书五十八章7节；以西结书十六章49节；路加福音十四章21节，十八章22节

.2Corinthians8:9哥林多后书八章9节

.See,for example,Exodus23:3;Leviticus19:15出埃及记二十三章3节；利未记十九章15节

.Deuteronomy15:11;John12:8申命记十五章11节；约翰福音十二章8节

.Proverbs20:13;21:17箴言二十章13节；二十一章17节

.Marvin Olasky,The tragedy of American Compassion(Washington:Henry Regnery,1992),7The following paragraphs will include a discussion of American compassion up into the early nineteenth century,since the Puritan views of work influenced American society long after Puritanism as a governing system disappeared.接下来几段包括了讨论直到十九世纪初美国社会对穷人的同情心，因为在新教徒社会制度消失了很久之后，清教徒的工作观仍一直影响着美国社会。

.Ibid.,7-8

.Ibid.,7

.Quoted in Olasky,9

.On Puritan theology,see especially C.Gregg Singer,A Theological Interpretation of American History(Nutley,New Jersey:The Craig Press,1969),10-21.

.Singer,op cit.,p.7.

.Keillor,67-69

.Critical information about Williams,gleaned from original sources,can be found in America:The First350Years(Forest,MS:Covenant Publications,),24-27.

.Exodus22:18;Leviticus19:31;20:6,27;1Samuel28:3,9出埃及记二十二章18节；利未记十九章31节；利未记二十章6节，27节；撒母耳记上二十八章3节，9节

.I am indebted,once again,to the original research found in America:The First350Years,28-34.Quotations from those living at the time of the trials convinced me that what I read in history books gave a misleading impression.

.Robert H.Bork,The Tempting of America(New York:The Free Press,A Division of Macmillan,Inc,1990)

.Keillor,47.

.Keillor,49-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