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神国侠侣

第五章:马可领受遍传异象

一九四二年春天,何恩证抵达西北圣经学院。这一年年底,另一位老师马可牧师(后来担任副院长)领受了「遍传异象」。

以前西安就有不少差会和宣教士想要开发大西北,但一直都做不成。西北圣经学院是在共同的困难之下,跨宗派、中西合作、有共同异象的结合,他们同心协力要继续开发大西北。那时圣经学院的师资有戴永冕、戴师母、马可、巴教士、夏牧师、Theodore Frischbacher夫妇、何恩证、霍冠英(霍超然)等人。

马可是戴永冕从开封带过去的师资,他是河南人,一九零九年生。他童年时,有一天在街上玩,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MarySchlosser)来到这个小镇上。他赶快去叫母亲来看这个会说中国话的「洋鬼子」。母亲本来正在杆面,在儿子的怂恿之下,放下面团,掸了掸沾在身上的面粉,很好奇地跟着马可去街上听那个「女洋鬼子」讲道,她很受吸引,甚至忘了要煮晚餐。当讲道完,这位Schlosser太太邀请愿意信靠上帝的听众,进入她背后的屋内作进一步晤谈时,马可母子俩并没有进去,因为他们是中国传统宗教的信徒,要作这样的转变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不过,此后她很固定地去街上继续听道,渐渐地她觉得Schlosser太太所介绍的是一位又真又活的神,而不是没有生命的偶像。于是,有一天她终于在听道之后进入屋内,祷告接受主,真正蒙恩得救了!但逼迫和嘲笑也就随之而来。

马可的母亲信了耶稣,后来他的父亲和姐姐也都信了主。马可也很高兴地跟着家人去教会,可是后来因为同学们取笑他是「小洋鬼子」,他就很不愿意再去教堂,不过他的父母总是一左一右,硬是把他挟持到教会去。马可后来被送去开封基督教循理会学校(Free Methodist Mission School)受教育,他书读得很好,却一直拒绝福音,甚至会逼迫其他的基督徒同学。学校每天的早崇拜和晚祷都是必须参加的,马可就常常在别的同学闭目祷告时,把人家的鞋子藏起来、碰人家的腿、在牧师讲道时拉同学的头发、用尖锐的东西去顶人家的背—–等,反正很会捉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母亲已经是传道同工,他很可能早就被开除了。

马可高中毕业后,到沿海的一个省份从事「全民教育」的推广运动,有很不错的表现。有一回他返乡,父母认为他已届适婚年龄,希望能为他安排一个基督徒成为他的妻子,他断然拒绝。后来另外有媒人来向他介绍对象,马可说:「我的要求不高,但是,她必须不是基督徒!」媒人说:「没问题!我保证她绝对不是基督徒。」

马可未经父母同意,与对方订婚之后,他的母亲希望婚礼能在教堂举行,起初马可不依,后来他们谈出一个妥协的方案:先在教会举行婚礼,然后再到别的地方举行中国传统的婚礼。

婚后,马可一个人回工作岗位,马可的母亲抓住大好时机向媳妇传福音,媳妇很渴慕福音,她不但接受,而且在婆婆的安排之下,到圣经学院的初级部进修,一方面可以多认识真理,另方面可以多认一些字,因为她以前受的教育比较不够。马可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很生气,他决定自己租个房子,把妻子接过去住。他请朋友帮忙找房子,条件是「离教会越远越好」,没想到他和朋友找遍全城,唯一合适的房子竟然就在教会的正对面。他虽然不情愿,可是他想如果妻子在圣经学院越久,受「洋教」影响就会越深,所以还是赶紧把妻子接了过来,一过来,他就很郑重地警告妻子绝对不可以到对面那间教会去。马可妻子没办法,只能趁着丈夫不在家时,站在家门口和牧师与师母谈谈话。

马可的妻子相继生下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马可特别喜爱这个儿子,不但把他穿得很体面,也常常把这个娃娃逗得呵呵大笑。冬天来临了,虽然父母很小心在出门时把这个娃娃穿得暖暖的,可是他还是着凉了,转成肺炎,病况严重,中西医都看过了,药石罔效。教会的西教士和华人牧师都来关心他们,为娃娃祈祷。他们都劝马可夫妇,专心信靠上帝,马可却很不高兴。可是,宣教士和牧师走了以后,夜幕低垂,娃娃的情况更加危急了,马可受不了娃娃奄奄待毙的样子,他独自走向漆黑的街道,拖着沉重的步履,绝望地、无助地走在刺骨寒风中。就在最痛苦的那一刻,他远远望见教堂中的火炉发出温暖的光芒,他曾经发誓永远不再走进教堂,可是这一刻,他的脚却不能自禁地走向教堂,他走进去坐在最后一排。聚会正在进行,讲员立刻就发现了马可,他继续讲道,他用最大的热忱说明为什么我们应该成为基督徒。马可很专心地聆听,他忘记了过去一切的反对,他甚至忘记了家中垂死的婴儿,他心中的反对和疑惑一个一个烟消云散了!

讲员一讲完道,把聚会交给牧师,随即走向最后一排,邀请马可到小房间内单独面谈。当他们谈话结束,讲员问马可是否愿意跪下来祷告,马可马上双膝落地,安静地面对上帝。他看见了自己的罪涌现在眼前,像山一样高。怀着忧伤痛悔的心,他求神施恩赦免自己一切的悖逆。最后他向上帝说:「我并不是因为孩子重病,需要得医治,才向祢悔改,我在祢面前所作的是终身的决志,无论我的儿子是生是死,我都要永远成为基督徒。」就在那一天,他真正遇见了上帝。

他祷告完,赶快回家向妻子报告这个好消息,那时妻子正抱着垂危的小孩在房里踱步。那个晚上,他们夫妻俩轮流抱心爱的儿子,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儿子安然去世。这位忧伤的父亲,按照自己刚刚接受的信仰,用基督教仪式为他们的宝贝安葬。

从这一天起,马可夫妇和女儿就一直参加教会。他的灵性进步很快,而且他的圣经知识丰富得不得了,大家都很难相信他只是个初信者。他

每天教书回来就是专心读经、祷告。上帝充充足足地赐给他属灵的悟性,也赐给他热忱;他常常和牧师外出作露天布道,也很殷切向同事作见证,虽然有人嘲笑他,但也有更多人对他生命的改变印象深刻。

一九三七年冬天,马可二十八岁时回故乡,蒙神带领进入循理会开封圣经学院(Free Meth——odist Bible School)就读,在学期间,有一个暑假他和同学去甘肃事奉,当他秋天回学校时,已经感觉到上帝可能在他毕业后带他去西北事奉。@17

@17、以上这段有关马可的事迹,主要翻译自戴永冕的夫人戴永和(Alice Hayes Taylor)所著Rescued from the Dragon(True ac-count from China)这本书。

一九三九年,河南沦陷在日军手中,这时一些中国基督徒和西教士都觉得应该转往西北发展。一九四零年戴院长转往陕西筹备圣经学院的时候,就带着马可一同过去。一九四一年西北圣经学院在凤翔开办时,马可也就开始在那里任教。学院的另一位老师Theodore Fischbacher曾经提到马可是一位很有教导恩赐的老师。

马可很会讲道,出口成章@18,也很能和没信主的人谈道,并且非常爱祷告,圣灵常常激励他祷告。他上有老母,下有七个孩子,但是他的宿舍只有三房,其中一间当厨房。因为是借用的房子,侷促得很,没地方祷告,他就到附近城墙的防空洞(为了躲避日军轰炸用的)祷告。那时女同学常在女生宿舍门口的一间教室祷告,男同学就到城墙的防空洞祷告。如果第二天没课或第二天主日没轮到他讲道,马可就常常会到防空洞去做长时间——甚至是彻夜——的祷告。

@18、马牧师灵性好,口才好,有恩赐又有热忱,他也很能辩论。戴师母(戴永和)有次说不过他,就跟他开玩笑说:「马可!你就是我的死对头!」

一九四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晚上,马可在祷告中看见一个异象:水由四面八方流入一个很大很大的水池里,但却一直装不满,因为池底下有破洞,水不停地渗漏出去。他在灵里和上帝有这样的对话:

「主啊!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水池就像中国教会,各国教会从四面八方将福音传入中国,但中国教会只会接受进来,不会传送出去;和其他国家相比,你们中国教会真是太贫穷了!所以你们应当有差传的工作!让水流出去!」

「主啊!往哪儿传呢?」

「朝西!由陕西、甘肃、宁夏、青海、新疆出去,一直传向伊斯兰国家,直到耶路撒冷!」

「主啊!这太难了!这些都是回教地区,他们不接受基督教,否则西方国家早去传了!何况中国正在抗日,也有内战,哪有办法往西传?」

「不是太难,是我没有为他们开门。现在新疆的门已经开了,进去传福音吧!」

「现在新疆的门已经开了,进去传福音吧!」当这个指示临到他时,他满心战兢恐惧,更是满心不情愿。马可从小在开封长大,开封城时常灰尘满天,所以他一向渴望将来可以去南方发展,他实在不想去偏远的西北!而且他上有老母,下有七个小孩,学院里面又有忙碌的事奉,怎么可能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宣教呢?何况过去那么多宣教士在那里很辛苦、很忠心地工作了好几十年,只有一点点成果,甚至后来所有的宣教士都一个个被赶了出来!马可自认没本事可以去那里宣教,他不记得来西北圣经学院以前曾否为新疆祷告过,他觉得很困惑。因此,当上帝这个呼召临到之后,他只在个人的祷告中继续向主提这件事情,他甚至不跟妻子讲这件事情。

神的呼召是那么地清楚、那么地明确,根本无法加以否认或忽视,马可就继续祷告、等候,求主进一步显明祂的计划。过了五个月之后,一九四三年四月二十五日他应邀到外地服事,因为那天是复活节,他就和何恩证与郑广恩@19两位同工,一大早到渭水的河边崇拜。在交通、祷告时,望着滚滚渭水,他第一次向同工吐露「蒙召去新疆」这件埋藏在心中好几个月的秘密。何恩证听了之后,很平静而坚定地回应说:「早在十年前,当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有类似的呼召(见本书第28页)。」听到她的回应,马可很受激励,这才知道原来上帝早已预备了同工。于是他们三个人在河边特别为这件事情迫切祷告。奇妙的是,隔天当他们回到西北圣经学院时,有人告诉他们另一件更令人振奋的消息——就在复活节的朝阳礼拜(Sunrise Service)时,有八位同学为新疆献上自己。

@19、何恩证在开封循理会的同工王兰香后来也来到陕西,嫁给郑广恩传道。

原来在复活节那天,天未亮的时候,西北圣经学院的师生已经集合在校园中央的大院子里(这几乎是一年当中最庄严的一个聚会),他们安静地等候破晓的第一道曙光,他们要和一千九百年前的天使那样地欢呼:「基督不在坟墓里,祂已经复活了!」

那天早上,他们用石灰在圣经学院院子的地面上画了一幅很大的中国西北各省的地图,就在朝阳崇拜结束时,所有的同学围绕在地图的四周。「这一位我们所敬拜的主基督,祂在复活之后,不但对门徒说:『愿你们平安!』祂也对门徒说:『父怎样差遣了我,我也照样差遣你们(约二十21)。戴永冕院长呼吁大家注意西部各省迫切的需要,最后他说:「如果有同学得到从上帝而来的感动,呼召你去哪一个地区传福音,现在就离开你的位置,站到那一个地区上面,我们要一起祷告。」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受圣灵感动的同学们纷纷移步向前,踏上不同的地区,其中有八个人站进新疆省。那天全院七十多位师生和同工都大受感动。

马可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非常兴奋。无疑地,这是主的作为,祂同时感动两批人,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不约而同地为西北祷告,为西北献上自己。既然确知这是主的心意,刻不容缓,马可马上就召集他们一起来祷告。马可也和校方商量好,在每周二晚上有一个特别为边疆祷告的聚会。打铁趁热,第一次的祷告会就在五月四日举行,那天共有师生二十三人参加。马可分享他在渭水河边的经历,其他人分享他们如何蒙召,然后大家就很热切地同心祷告。

第二次聚会时,他们收到了五十块钱(国币)的奉献,那时有些参加祷告会的人已经准备要走向新疆了。大家觉得应该成立一个组织,也应该为这个组织取一个名字,有人建议叫「西北布道团」,有人建议叫「边疆布道团」,有人说:「干脆就叫新疆布道团」。后来他们决定继续等候和祷告。

就在五月二十三日早上,正当马可牧师为着应该取什么名字而禁食祷告时,他从马太福音二十四章14节得到指示:

「这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天下,对万民作见证,然后末期才来到。」

「主啊!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要你们不只是把福音传遍新疆,而且是要传遍天下。」

「主啊!现在还没传遍吗?」

「从五旬节开始,福音基本上是往西传;从耶路撒冷往安提阿,再传往欧洲,后来传向美洲,接着传向亚洲。传入中国之后,由华南传向华北、由华东传向华西,如今从甘肃往西看,可说没有一间真正建立起来的教会,你们可以从甘肃往西传,一直到耶路撒冷。使福音的光环绕遍整个地球。」

「主啊!我们是谁?怎么有本事担当这个重任呢?」

「我的能力要在软弱的人身上彰显出来。」

「这片地区都是伊斯兰教的势力范围,而且穆斯林(回教徒)正是福音最难接触的一群人!」

「最悖逆的百姓不是穆斯林,而是以色列民。最刚硬的民族是犹太人(以西结书第二章),不是穆斯林!—–其实中国人——包括你——也是最刚硬的民族之一,你看,我还不是用福音征服了你们?」

「如果西北不是最刚硬的,那为什么欧美宣教士在中国各地建立了那么多的教会,却到如今还不能打开西北福音的门?」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心特别刚硬,而是因为我特别把这一片产业保留给中国教会,好让中国教会在我再来时不至于太贫穷。」

当马可明白上帝竟然为中国教会保留这一片产业时,他满心欢喜、满舌欢呼,大大向神献上感恩,不断高唱「哈利路亚!」他不再与神争辩了。神最后用民数记三十三章53节:「你们要夺那地,住在其中,因我把那地赐给你们为业。」来激励他,并且提醒他:「如果你们不赶快去得这地为业,这地的百姓将会从别的地方听到福音,那么你们将会失去在千禧年中的荣耀!」

马可得到这个指示之后,就殷切期盼中国教会有坚决的信心和勇气,全心依靠得胜有余的救主,来承担这个重责大任,来完成这个伟大的使命,来得着荣耀的产业,来将福音传回耶路撒冷。到那日,可以一同站在锡安山头,欢喜迎接主耶稣在极大的荣光中驾云再来!

马可在五月二十三日早上得到这个指示之后,当天傍晚他就和过去一个月来一起祷告的同工与学生们分享,他们都很受激励,并且一致同意定名为「中国基督徒遍传福音团」(ChineseBack to Jerusalem Evangelistic Band),也共同推举马可为司库,能代表遍传福音团来接受奉献。

那时的口号就是「把福音传回耶路撒冷(Back to Jerusalem.)」。这是中国信徒的组织,所以决定不接纳外国基督徒成为正式团员,也不接受外国的捐献。该团不分教派,欢迎一切有负担的中国基督徒加入或奉献经费。

戴永冕牧师也参加马可牧师发起的祷告会,但是并没有成为福音团的成员,因为他们认为中国教会应该不要再依靠外国人,应该自行承担往西传的责任,西方宣教士只要在教导和祷告上支持就行了。

遍传福音团成立后,马可牧师开始向阿拉伯文专家George Harris学习语言,准备西征。

遍传福音团的同工们经过谨慎的祷告和预备,第二年(1944年)暑假开始差传的行动一一先差派三位姐妹和两位弟兄去甘肃的兰州和成县,进行两三个月的短期宣教;一九四五年再差派两位弟兄去宁夏(现在的银川市)布道。这时候「遍传福音团」已经越来越受教会界重视,各地开始寄来许多奉献的款项。当他们还没有正式对外募款时,上帝已经先感动好些人为这个事工奉献,这也是一个印证,证明这个事工是神所推动的。因为以前大家都认为中国教会在经济上是贫穷的,是依赖国外支持的,如今却有来自四面八方中国基督徒的奉献,可见上帝真的要使用中国教会来做进一步的宣教工作。同工们认为寄来的款项不必储蓄,而是要全部用在差传的工作上,用完了上帝还会再供应。

一九四六年四月苏佐扬牧师到西北圣经学院讲道,进一步强化他们的心志。苏牧师是「甘宁青教会联合会」的总干事@20,他曾经记载这件事情:

@20、一九四五年,苏牧师应兰州张蒙恩牧师之邀,前往兰州担任「甘宁青教会联合会」总干事。一九四六年「甘宁青教会联合会」改名为「西北教会联合会」,因为除了甘肃、宁夏、青海之外,陕西教会(主要是「内地会」的教会)也加入了。(见苏佐扬,《蒙恩的脚踪》,基督教天人社。页170,179,227~228)。

—–开会三天完毕,便启程到凤翔去,住在西北圣经学院里,讲道五天,每天三次。有一天我讲「西北呼声」,强调西北需要大量人才前往工作,许多学生受感动,举手表示愿意到西北去传道,我心也大受感动,但愿他们真能到西北拯救无数的灵魂。—–这里的神学生很可爱,有几位后来果然到青海和新疆去工作—–凤翔聚会获得美满结果,我觉得已经尽忠为主宣传,让主独自享受一切的荣耀吧!—–四月二十二日早晨,与他们话别,他们均觉依依不舍。@21

@21、苏佐扬,《蒙恩的脚踪》,基督教天人社。页230。

为了推动西北长期宣教,一九四六年五月十五日,在凤翔的西北圣经学院中,团员们选举同工并且订定了遍传福音团的宗旨如下:

这是一个跨宗派,但不是反宗派的团体,我们每一位团员都相信圣经全都是上帝所默示的。

本团的宗旨是与基督的众肢体连结,一同致力于宣扬福音,预备迎接主再来。因为「这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天下,对万民作见证,然后末期才来到。」(太二十四14)

壹、我们有两方面的事工——

一、开拓事工,包括:

1.西北七省:新疆、蒙古、西藏、西康@22、青海、甘肃、宁夏。

2.西北七国:阿富汗、伊朗、阿拉伯、伊拉克、叙利亚、土耳其、巴勒斯坦。

3.其他任何有需要的地方。

二、建立教会,包括:

1.在没有教会的地区建立合乎圣经原则的教会。

2.在已经有教会的地区协助牧养并复兴教会。

贰、在经费上,我们惟独仰望神的供应。

参、在人力上,除了正式团员之外,我们也欢迎有负担的基督徒和信仰纯正的教会用祷告和奉献来支持我们。

@22「西康省」现在已并入四川省甘孜地区。

一九四六年暑假,「遍传福音团」差派何恩证和董培兰去宁夏(银川)协助当地教会。在各地代祷者的支持之下,这一年也差派赵麦加和戴彦中两位学生,前往青海省会西宁——这是第一批远征军——准备走向新疆,进行长期宣教。

马可牧师不但担任遍传福音团团长、西北圣经学院副院长,为了传递负担,马牧师还主编并发行《遍传福音报》,这份报纸在各处教会引起了热烈的回应。一九四八年,决志的同学都毕业了。同一年,因为内战的缘故,中西同工各十五人开始向四川重庆宣教,并积极建立教会@23。马可也在这时去了重庆,但仍然负责福音团的工作。@24

@23、他们与「通圣会」合作建立教会、圣经书院和诊所,直至一九四九年因为解放,福音无法继续传扬。一九五一年英美宣教士退到香港,成为由大陆转向台湾宣教的桥梁。一九五二年间司崇德教士较先由港来台,来宁德教士、闻羔义师母、戴永冕牧师师母、汪养吾牧师师母、石省三弟兄夫妇相继而来,圣工大大开展。在高雄市河南二路成立在台之基督教中华循理会。一九五四年,由戴永冕牧师、汪养吾牧师、石省三弟兄等召开循理会第一届台湾年议会。一九五五年在上址创办圣光圣经学院,于一九六八年改为圣光神学院,由中华循理会会长戴永冕牧师兼任院长。他于一九六四年退休返美,院长由他儿子戴绍曾继任。一九七。年戴绍曾转任台北「中华福音神学院」创院1院长。

@24、一九四八年循理会让马可去重庆继续办圣经学院;马可走了以后,开封来了一位吴牧师担任院长又维持了半年多,后来西北圣经学院因为政治环境的变化,就难以为继了。

「遍传福音团」的成立是中国教会史的一个很有意义的事件,以前的中国教会很少有差传的异象和行动,像「遍传福音团」这么一批有热忱、有心志、有装备、不依靠外国差会、又有实际行动的中国青年基督徒,很可能是一个空前的组合。

马可牧师(抱小孩者)全家与西北圣经学院同工。后右1、2为戴永冕院长与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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