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主耶稣与他的朋友

耶稣说，保惠师要为世人的义而证明他们有罪，「因我往父那里去，你们就不再见我」（约十六10）。我们在上一章看到，耶稣在世上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暴露世人的罪，用祂自己无与伦比的义显出世人错误的义（参见：尤其是约十五22-24）。然而，现在，耶稣要离开这属世的环境了：谁要继续显明世人之义的真面目，让人相信自己的罪和错误的义都是有罪的呢？经文为这个问题提供了答案：圣灵将为世人的义而证明他们是有罪的，因为耶稣要往父那里去了。从这个角度来看，保惠师接替了耶稣的职事。

然而，为什么第十节的结尾说，「你们就不再见我」？为什么这里用第二人称代名词，而不是第三人称？假如说：圣灵为世人的义而证明他们有罪，因为耶稣要离开了，世人（而不是门徒）就不再见祂，岂不是更连贯吗？这样肯定更合逻辑；所以我们必须要问，为什么这里把门徒也带进来。

答案在于上下文中的两个要点。第一，门徒要在世上作见证（约十五26-27和十七章的许多地方）。圣灵作见证，然而门徒也要作见证。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在这个拒绝基督的世界中，参与了圣灵的工作，显明了基督的同在。圣灵藉着改变信徒，而部分地履行了祂作见证的责任。第二，经文虽然是关于圣灵在世上的职事，却是对门徒说的。因此，经文同时也将保惠师所要作的工作，告诉了信徒，使他们确信，在他们作见证的过程中，主并没有离弃他们。

把这两点结合在一起，耶稣似乎是在告诉门徒，他们虽然就要失去直接向他们的主学习如何面对世界，以及祂如何证明世人有罪的机会（因为他们不再见祂），然而，祂并没有离弃他们——因为保惠师要来，祂会藉着信徒作见证的工作而证明世人是有罪的。圣灵为了世人错误的义而证明他们有罪，因为耶稣到祂的父那里去，不再执行这个使命了；此外，虽然耶稣离开了，门徒无法见到祂，学着耶稣的样式来执行这个使命，但保惠师藉着祂的工作，使门徒在作见证的时候带着令人知罪的权柄。因此，耶稣对这件事的教导，对跟随祂的人来说应当是极大的鼓励。

这个解释与门徒在五旬节之后的显著改变相一致。在那以前，他们并没有特别引人注目，他们的生活、事奉和行为没有引起世人的注意。那时，是耶稣为世人的义而证明他们有罪；祂为此付上了生命的代价。然而，在早期教会的生活中，耶稣已经不在地上了，但是，圣灵将能力赐给祂的门徒，他们承担了为世人的义而证明他们有罪的使命。现在，彼得站出来，带着神圣的勇气宣告说：「祂既按着神的定旨先见被交与人，你们就藉着无法之人的手，把祂钉在十字架上杀了」（徒二23）。又说：「你们—–把祂交付彼拉多。彼拉多定意要释放祂，你们竟在彼拉多面前弃绝了祂。你们弃绝了那圣洁公义者，反求着释放一个凶手给你们。你们杀了那生命的主，神却叫祂从死里复活了。我们都是为这事作见证」（徒三13-15）。当人们质问他的时候，彼得被圣灵充满（徒四8），用同样的语气回答他们，指明官府和长老对待耶稣的手段，证明他们是有罪的。门徒也为自己能放胆传道而祷告（徒四29）。我们也不应当认为那些早期的基督徒只藉着他们自己的话而证明世人有罪。恰恰相反：当他们被那与肉体争战的圣灵所充满的时候，他们的生活中就开始结出圣灵丰富的果子来（加五22-25）。即使是奴隶，也有一定的行为规范，告诉他们如何行事为人，如何作基督徒。不可避免地，在同时代的异教背景中，信徒的行为有如鹤立鸡群一般。人们的分歧，不仅是由于基督徒理念上的见证，也同样因着他们的生活。圣灵以这些方式，藉着信徒，显明了深切的、符合圣经的义，证明世人之义是有罪的。

今天，圣灵还在继续这个职事。无论是藉着祂自己奥秘的运行，还是藉着信徒，祂都在积极地进行改变的工作，叫世人面对他们的义，这义是不完全的，甚至是以他们自己的堕落为夸□的。

世人的义若与耶稣的义相比，是何等庸俗！人们隐藏了许多的东西。社会的每一个层面都有向公众隐瞒的堕落卑劣之处。没有太多人愿意向人暴露他们最隐秘的思想。深切的仇恨，无声的咒骂，经常的怀疑，可怜的欲望，内心的敌意，和虚荣的野心，充斥我们的头脑；我们严格坚守为他人接受的行为和常规，而小心遮蔽着周围人们的眼睛，不叫他们看见这一切。在一些中世纪的神秘主义者和清教徒牧师的公开日记中，他们常常揭发自己的丑事，努力使自己得洁净；这些日记是如此敏锐而强烈，使现代人感到窘迫（若说追求敬虔，现代人更看重的是外表的宗教名望）。可悲的是，甚至非凡的信主经历都可以培养现代人的这种趋向，而我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们有时藉着强调信主所带来的改变，有意无意地暗示自己是没有什么错误的义需要克服的。

在团体、社会、机构、种族和民族方面，我们似乎誓言要护卫我们自己的义。我们吹嘘值得称赞的过去，却隐瞒和遮盖自己作过的丑事。然后，我们或者苦恼于自我怀疑和内疚感，或者制造假的理论根据——劣质的自义的架构——而不是坦率面对错误的义，祈求宽恕。面对这样不断积聚的自义，圣灵证明了世人的罪。在社会上，被圣灵充满的基督徒应当站出来，作为一个正直、谦卑，带着坦白的公义的人，一个在行为上有着比不认识基督的世人更高的标准，更真诚的义的人。

圣灵保惠师也为了世人的审判／判断而证明他们是有罪的（约十六8、11）。这句话不仅申斥世人拒绝耶稣的罪，也申斥所有错误的判断，将耶稣定罪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世人对于所有属灵事物所作的基本评估都是错误的，他们在评价耶稣，祂的教导和祂的工作时更是如此。正因为这样，耶稣有一次劝诫说：「不可按外貌断定是非，总要按公平断定是非」（约七24）。与世人的错误判断相比，耶稣的判断总是公平而正确的（约五30，八16）。

世人的判断错误，不仅来自于认识上的无知，也来自于道德的堕落；不是来自于天真的困惑，而是来自于不愿意知道的有罪心态。在世人的思想领域中，保惠师证明他们是有罪的；因为若不认识到自己属灵上的错误判断，他们怎会认识那就是真理的主呢？祂早就被人们有罪的错误判断所摒弃了。

圣灵为世人的判断而证明他们有罪，是「因这世界的王受了审判」（约十六11）。耶稣早先曾预言十字架，祂说：「现在这世界受审判，这世界的王要被赶出去」（约十二31）。世人认为十字架是耶稣受刑罚的地方，但是耶稣坚称，那里其实是世界受刑罚的地方，这个世界的王无疑已经失败了。这个得胜宣告了有福的末后时代的开始：信徒现在就得以享受永生，即使永生的完满实现需要等待基督的再来。然而同样地，在十字架上的得胜也宣告了末世审判的开始：不信者已经落在神的忿怒和咒诅之下了，即使那个咒诅的极峰需要等待最后的审判。「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约三18）。其实，「不信子的人得不着永生，神的震怒常在他身上」（约三36）。

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工作是救赎历史的重要转折点。这是信徒得救的根基，也照样是战胜这个世界的王的关键。结果，末世的时代临到了我们：一切都已经迫在眉陡了。从这种末世的急迫性来看——也就是说，从魔鬼已经受到审判来看——保惠师为了世人的审判而证明他们有罪。在这里，世界的基本判断完全错了，虽然宇宙中最重要的判断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就是发生在耶稣的十字架上和祂的复活之中。神的救恩的「今日」已经来到（参：来三12-15）；因此，世人必须认识到他们的判断是错误的。为此，圣灵证明世人是有罪的。

圣灵证明世人有罪的工作，是神的讽刺。祂为世人的罪而责备他们，因为世人不相信耶稣，他们认为耶稣是个罪人：「我们知道这人是个罪人」（约九24），犹太人很肯定这一点，同谋要让祂像普通罪犯那样死去。其实，世人是如此堕落，根本无法认清什么是真正的罪、义和审判；惟有藉着圣灵深刻的、使人知罪的工作，世人才可能有希望认识到他们的观念是何等错误，他们的不信是何等严重。

但是，这段经文不仅解释了保惠师在世上的工作，也在信徒面对作见证的责任时，鼓励和稳固了他们的信心。环顾四围的世界，我们不知如何能说服人们相信耶稣基督的福音。我们不想屈服于使用欺骗的手腕，却感到理智的辩论无能为力。我们看到人们相信基督教的某一部分事实，却拒绝信靠基督。我们不知道如何穿越不信的障碍。

这种不确定感，对于耶稣复活之后的早期信徒来说，一定格外强烈。这么一小群人去承担大使命的责任，从某些方面来说，一定有些可笑。当然，他们没有长期的策略，对于要传福音的国家或民族，他们没有列出优先名单，也没有建立任何培训学校。他们只是按照耶稣所说的去作：等待圣灵的降临。祂降临了，就改变了信徒；于是信徒大大加增，四处分散，他们传道绝少出于固执的承诺，更多的是出于得胜的、神圣的热心。

若不是相信主耶稣亲自建造教会，父神将得救的人赐给祂的儿子，并且可称颂的圣灵在世上作工，为世人的罪，为他们的义和审判而证明世人有罪，我会立刻放弃基督徒一切的事奉。我丝毫不相信凭着自己能成功地说服他人，使他们相信他们深切的需要，相信福音的真理。因此，这段经文向今天的信徒保证，他们不会在作见证的事上孤立无援，实际上，圣灵在执行祂的使命时，特别拣选了他们，作见证是他们特别的权柄。从这样的角度出发，我们的事奉就有了非凡的意义，这也除去了我们对失败的惧怕。

耶稣接下来阐明了圣灵的第二项职事：

二、圣灵保惠师在耶稣离世后临到门徒，完成三一神在耶稣基督里的启示（约十六12-15）

「我还有好些事要告诉你们，但你们现在担当不了」（约十六12）。他们之所以无法承担，原因有两个：第一，十字架和复活这两个重要的事件还没有发生，而且他们几乎不敢正视这些事，更别提确定其深远的意义了；第二，门徒在属灵上还远远没有成熟。

后者在传播圣经真理上所造成的障碍，比人们通常所认识到的更普遍。一个不了解基督教教导的新信徒也许会问：「我们所说的『耶稣是神』是什么意思？」他们所期盼的答案，比那些在神学研究院里上四年级、修基督论高级课程的人所期盼的，要简单、天真得多。也许新的信徒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内容，但是他们担当不了。在训练新信徒时，要记住这个原则。

耶稣在祂的临别叮咛中，尽最大的可能去预备祂的门徒，使他们可以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即使他们无法理解祂所说的每一件事，祂知道，当祂所说的一切事情都发生之后，他们会想起祂的教导，认识到任何情况都没有脱离神的掌控和祂的旨意，那时，这些话就会在他们的生活中结出果实。即使如此，祂也看到，在那个时刻，祂只能告诉他们那么多：他们担当不了。因此，耶稣又回头说到祂从前已经说过的主题（约十四25-26），就是保惠师将来在信徒生命中的工作。祂阐明了三个真理：

1.保惠师来，是为要完成神在耶稣基督里的启示

「只等真理的圣灵来了，祂要引导你们明白〔原文是进入〕一切的真理。因为祂不是凭自己说的，乃是把祂所听见的都说出来，并要把将来的事告诉你们」（约十六13）。

耶稣已经应许门徒，真理的圣灵要让他们想起耶稣对他们所说的一切话（约十四26）。现在，祂还有更多的应许：圣灵会引导他们明白／进入一切的真理，并要把将来的事告诉他们。圣灵将引导最早的基督徒进入一切的真理，就像我们前面曾说过的（参看本书第四章），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表示教会中不需要教师，也不是表示有限的人类可以无所不知；这句话乃是保证，圣灵会引导门徒真正明白将要发生的救赎事件。另外，他们还可以瞥见未来。他们会看到世界历史最终之极峰的部分启示，从而了解神的救赎计划的开展和耶稣在其中的重要地位。这就使耶稣的名得荣耀（约十六14，请见下述内容）。

这里应许了更多的启示——实际上是主题性的启示，不光是没有证据和无法解释的启示，这个启示的内容是可以用主题来表达的。圣灵将要「说话」，「告诉」门徒将来的事。我们不应当对此感到惊讶，除非我们认为神不能说话。圣经坚称，神有说话的能力，也对人说话：祂定意将自己的本质启示给祂在地上所创造的、带着丰富的语言能力、带着神的形象和样式的族类，难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吗？神在过去藉着先知说话，也藉着祂的儿子说话（这位圣子被称为神的道，只说父神赐给祂的话语），祂也照样藉着圣灵说话，圣灵将神的真理说出来，并且告诉门徒，从而完成了神在祂儿子里的启示。

这里已经以含蓄的手法预示了我们所谓的新约正典。后来，有一个名叫保罗的犹太人归主了，他所写的许多书信都成为圣经的一部分（彼后三15-16）。还有一位名叫路加的医生，写了新约圣经的四分之一。其他人也贡献一己之力，包括耶稣的弟弟雅各，耶稣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还没有信主。需要进一步的启示，来显明将要发生之事的荣耀意义，圣灵将会承担这个职事。

2.耶稣说：保惠师启示的工作将会是倚靠耶稣，正如耶稣在地上的时候倚靠父神

耶稣坚称：「祂不是凭自己说的，乃是把祂所听见的都说出来。—–祂要荣耀我，因为祂要将受于我的，告诉你们。凡父所有的，都是我的；所以我说：『祂要将受于我的告诉你们』」（约十六13-15）。

耶稣自始至终都坚称，祂不是凭着自己说的，祂所说的，都是父神命令祂说的（参：约七17，十二49，十四10，以及本书第二章）。这个态度不仅反映耶稣对父神的倚靠和顺服，而且，与此同样重要的，也担保了祂所说的，都是出于神，是与父神的旨意完全符合的。现在，圣灵将要引导门徒；耶稣说，圣灵也不是凭着自己说话，祂乃是把所听见的都说出来。圣灵的教导与耶稣的教导一样，就是神的教导。

另外，圣灵工作的主题有些限制，然而却是荣耀的限制。圣灵要将所受于基督的，告诉祂的门徒。从这句奇妙的话中可以看到三件事：

第一，基督是一切的焦点。圣灵不是在漫谈一个古老的话题，祂也不是与圣子竞争。圣灵的任务是完成神在耶稣基督里的启示。

第二，「受于我的」（约十六14-15）这个短句中的于字表明，圣灵给基督徒的启示，并不是基督全部的真理。即使祂将全部真理启示给人，有限的人类也不能完全理解。圣灵乃是从这无限的真理中取出一部分，并告诉门徒。

第三，圣灵既然不是凭着自己说话，祂所传的是属于基督——基督的位格，祂的使命和祂的教导——如果这是反映出新约圣经的教导，那么新约圣经的一致性，其基础就是基督。基督是这些书卷能够和谐一致的中心因素。希伯来书的作者说：「神既在古时藉着众先知多次多方地晓谕列祖，就在这末世，藉着祂儿子晓谕我们」（来一1-2上）。新约圣经作者的负担是圣子的启示，圣灵感动他们，不要以为自己是在增加耶稣的启示，或认为自己是接续耶稣的启示，加入了新的内容，他们仅仅解释和帮助了神的启示的含义。

3.圣灵的目的，是要使耶稣得荣耀

这是很清楚的宣言：「祂要荣耀我，因为祂要将受于我的，告诉你们」（约十六14）。耶稣必定要得荣耀——也就是说，祂要藉着十字架、复活和升天，回到祂父神的荣耀中，与祂同在——然后才能赐下圣灵来（约七39）；但是，祂一旦如此得到了荣耀，就藉着圣灵在信徒中的工作，得到更多的荣耀。

主耶稣的跟随者若沉浸在祂的一切真理之中，没有什么比这更能使主的名得荣耀。对这一点的认识，是通过理智完成的，然而，却不仅仅是藉着理智而已：信徒如果确实全神贯注在神的真理中，这真理就改变他们，使他们能以返照主的荣耀，从而使祂的名受到赞美。就像保罗所说的：「我们众人既然敞着脸，得以看见主的荣光，好像从镜子里返照，就变成主的形状，荣上加荣，如同从主的灵变成的」（林后三18）。当福音的真理在人们的生活中建立起来的时候，荣耀就归给耶稣。

因此，今天的基督徒需要避免两种可悲的极端。一是轻视对圣经真理不懈的学习，认为研经不属灵，而更喜欢激动兴奋而刻板地大声赞美——好像我们归给耶稣的荣耀的多少，是以声音的强度来衡量的（或者以自我表白的信仰来掩盖无知的程度）。另一个极端则是轻视敬拜时发自内心的喜乐和共同的热心，认为这些事情仅仅是情绪，而更喜欢认真地、单独地对与耶稣有关的主题进行理性上的思考——好像我们归给耶稣的荣耀的多少，是单单以我们的头脑所能阐明的真理来衡量的。在约翰福音第十六章十二至十五节的上下文，没有仔细解决前面的错误，但是在整本圣经的文脉中，我们这些信徒必须荣耀耶稣的名，要尽可能地多理解神所恩赐启示的真理，并将它渗入我们的生活中，直到我们的生命得到改变，受到激励，使我们发出热烈的赞美。不是固执无知的喧嚷，不是单在理性上正确明白真理，却从来没有加以吸收和实行。

从某个角度来看，圣灵在新约圣经中是处于次要的地位。中心是耶稣基督。然而，圣灵并不是一个多余的选择。神将祂赐给我们，是因为祂是神的完整救赎计划的一部分，是我们的救恩不可或缺的，与父神和耶稣同等重要。不然，怎么样呢？只有一位神。假如神的三个位格在永恒的旨意中，命定圣子要成为人，成为牺牲的羔羊，救赎我们的罪，就不会任凭祂独自完成这个工作。只有一位神，这位三位一体的神施行祂的一切不可分割的旨意。如果没有为神的每一个位格的职事保留重要的位置，新约圣经对于救恩的陈述就无法保持完整。

在约翰福音第十六章五至十五节中，主要的焦点在于圣灵的两个特定的职事。我们衷心地感谢这样的解释。它们符合贯穿新约圣经之中的有关圣灵位格和职事的更广泛的描述。正是这样的描述，激励着信徒□唱心和地祷告：

我们神圣的救主，在祂离世以前，

温柔地告别，

为我们留下

引路者与安慰者。

祂的到来，如同镇子降临

展开保护的翅膀，

在世上散发着

平安与慈爱的圣洁香膏。

祂的到来，如舌头，像火焰，

教导，劝诫，征服；

祂的降临，像强劲的风，

却又悄无声息。

我们听到祂轻柔的声音，

温柔如平静的呼吸，

查验每一个错误，平息每一个恐惧，

讲述天国。

我们拥有的每一个美德，

得到的每一场胜利，

每一个圣洁的思想

惟独归给祂。

纯洁与恩典的圣灵！

请看我们的软弱与可怜；

哦！使我们的心成为你的居所，

更配让你居住。

——奥博（H.Auber，1773-18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