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以福音为中心的教会带领
原则9：你的领袖寻得身份之处，总是会决定他们带领的方式。
第九章、身份
我参加了那次会议。那时我还是个新人，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个领袖是我所仰慕的，我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他坦白了我从未想过要坦白的事。他向围坐桌旁的众人讲述了这么一个人：他蒙召去带领和关爱这人，却开始厌恶这人。他变得如此反感这人，以致特别害怕见到这人，只能勉强与这人交谈，并且因这人发怨言。我很震惊，并非因为我认为这个领袖是完全的，而是因为他无惧向与他每日共事的其他领袖同工承认他的不完全。
我的反应是：“我绝不会这么做！”我初来乍到，我想让围坐桌旁的众人对我有好印象，信任我，所以我绝不会如此坦白。我注重建立身份，过于注重分享自己的内心感受。那次会议期间，我几乎未发一言，然而我会后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心绪不宁。我的内心正在进行一场争战——一场欲望之战。能有资格和众领袖围坐桌旁，我非常高兴，这超出了我对自己所能取得的事工成就的期望。我已经仰慕这些领袖几年了，现在我成了他们的同工，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想成为弱者，我想变得强大，能在贡献上与同在一室的其他领袖并驾齐驱。然而我也知道：因地位而有的骄傲若是掌控了我的内心，我就不会奔向福音的种种恩典，也不会寻求环绕我的福音团队的帮助和保护。将我的身份扎根于事工领袖的地位，会使我隐瞒关乎自己的重要细节，使我操控对话、争夺职位、否认弱点、展现长处，也会带来许多其他的属灵危险。
神做了这样的安排：在第一次会议上，我就要面对从事工领袖地位获取自己身份的危险，为此我非常感恩，所以我想对就这一点所展开的探讨（我们在上一章就已开始）做进一步的阐述。从事工中获取我们的身份，不仅是危险、悲惨的事工经历，也会妨碍我们所需要、且为领袖同工的灵性健康效力的事工团队。
我们来谈谈身份吧
我想花点时间略微阐述一下关乎“身份”的圣经神学，希望这神学能论证身份问题的重要性，以及身份问题对任何事工领袖团队灵性健康及功用的影响。圣经充满了关乎“身份”的说法和术语：受造物、创造主、男人、女人、孩童、父母、儿子、女儿、神的儿子、神的儿女、主人、门徒、基督的身体、客旅、寄居的，而且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对身份及我们所赋予自己身份的思考，乃是我们理性的重要组成部分。你看，神使我们倾向于成为一刻不停的解释者。我们每天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扎根于对“神是谁、我们是谁、对与错、意义和目的、人际关系、动机”的基本解释，这些解释塑造了我们理解、思考、选择、行事、说话的方式，而且需要解释的概念清单很长，上面所列只是其中一部分。
这意味着：从最具影响力的领袖到最不具影响力的信徒，我们没有一个人是基于我们存在的纯粹事实对生活作出回应。相反，我们一切的回应都取决于我们如何解释这些事实。正是为这个缘故，同一个机构的两个领袖，面对同一组特定事实，却能作出截然不同的回应。我们永远不会停止解释，因为神使我们倾向于寻找意义和领悟。我们都有找到人生意义的深切渴望。神将这一切放在我们里面，好驱使我们归向他，如此一来，在我们认识自己、了解人生、从所处的环境找到意义的过程中，他会居于中心位置。
《救赎主手中的器皿》是我最早写成的书之一，我在书中写道：为这个缘故，神创造亚当、夏娃之后，就开始对他们说话。离了神，他们就不会知道如何找到人生的真正意义。在伊甸园中，神赐给他们构成“指向神的解释架构”的基本要素，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合理解释在地上的生活。例如，将“受造之物”理解为你身份的基本组成部分会改变一切。我若是某人所创造的，那么这“某人”创造我是有目的的，所以明白这一目的对于我正常发挥功用至关重要。
我已经开始暗示这一点了，不过还是让我直说吧：论到人所能给出的解释，可能没有什么比身份更重要、更能塑造生命了。按照神的完美计划，他所造的那对男女和他们的儿女，以及他们儿女的儿女，本应当从天上获得他们基本的身份认同感。这就是他们本应当认识自己的方式，也是他们明白自己人生意义和目的的方式，且是他们寻得人人都想要的内在幸福感的方式。这种从天上来的身份，是为了给他们的日常生活提供引导，并围绕他们的心设立保护性的边界。因此，亚当、夏娃的悖逆，远不止是偷吃禁果，而是拒绝他们“至高神所造之物”的身份，认同一种不以神为中心的身份。由于这可悲的拒绝，人的身份不仅成了困惑的泥潭，还成了属灵争战的战场。
自从亚当堕落之后，人就在地上寻找他们本应在天上寻得之物。他们要求人、地、物为他们成就唯有在主里的身份才能成就之事。而且人不明白的是：你在哪里寻找身份，哪里就会掌控你的内心，从而指引你生活的方向。本不应当是人身份来源的事物，成了人身份的来源，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困难和破碎。
工作是从神而来的奇妙供应，然而工作若是成了你的身份，就会使你常常不快乐，并且会毁掉你的家庭。你的婚姻是一种重要的人际关系，然而婚姻若是成了你的身份，你就会要求配偶做你个人的弥赛亚，将配偶永远无法背负的重担放在他（或她）身上。你的身体是你这个人的重要方面，然而你若将身体视为你身份的主要来源，那么衰老、虚弱、疾病就会剥夺你的自我意识。抑郁是非常个人化、极其强烈的情感经历，然而抑郁若是被你当作你的身份，就会给你的灵性和情感带来进一步的伤害。在进入永恒之前，你总会受“在地上寻找身份”的试探，然而“在地上寻找”绝不会提供你所寻求的，也绝不会收获好果子。
为这个缘故，新约圣经致力于此：在每一个信徒里面注入在基督里的身份，从我们如何看待和对待日常生活，诠释这身份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在此略举一些新约中的例子：
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5：17）
惟有你们是被拣选的族类，是有君尊的祭司，是圣洁的国度，是属神的子民，要叫你们宣扬那召你们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彼前2：9）
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并且我如今在肉身活着，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他是爱我，为我舍己。（加2：20）
以后我不再称你们为仆人，因仆人不知道主人所作的事；我乃称你们为朋友，因我从我父所听见的，已经都告诉你们了。（约15：15）
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约1：12）
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既是儿女，便是后嗣，就是神的后嗣，和基督同作后嗣。如果我们和他一同受苦，也必和他一同得荣耀。（罗8：16—17）
因为你们已经死了，你们的生命与基督一同藏在神里面。（西3：3）
所以，你们因信基督耶稣，都是神的儿子。（加3:26）
如今那些在基督耶稣里的，就不定罪了。（罗8：1）
我们却是天上的国民，并且等候救主，就是主耶稣基督从天上降临。（腓3：20）
你们就是基督的身子，并且各自作肢体。（林前12:27）
岂不知你们的身子就是圣灵的殿吗？这圣灵是从神而来，住在你们里头的；并且你们不是自己的人，因为你们是重价买来的，所以要在你们的身子上荣耀神。（林前6：19—20）
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神所预备叫我们行的。（弗2：10）
并且穿上新人，这新人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义和圣洁。（弗4：24）
从这些经文以及其他许多经文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就信徒明白“自己是谁？自己应当做什么？”的方式而言，在基督里的身份应当是决定性要素。任何其他身份都会使这信徒心绪不宁、陷入各种偶像崇拜之中，且是向受造之物索取其所不能给的，并使这信徒越过神所定智慧和慈爱的界限。因为身份决定我们如何理解人生，既是一场属灵争战，又是福音恢复我们理智和安全感的方式之一。
现在，我知道我刚刚花时间向你展示的，对于大多数事工领袖而言，与其说是一些新洞见，不如说是一次复习。我已经花了这些时间，好叫你思想这问题的重要性，尤其注意其应用于事工领袖团队持续的灵性健康时的情形。每一个领袖团队的每一个成员做自己的工作，都是出于某种身份认同感。假设事工领袖总是基于自己在基督里的身份做事，是既不准确也没有依据的。事工领袖的身份是试探之地，是属灵战场，而且可悲的是，并非总是保持不变。在我看来，以下事实显而易见：事工领袖走偏及跌倒的一个重要方面，开始于身份的转换。这转换并非一个戏剧性事件，而是一个非常微妙、往往是长期的过程。
大概没人会在进入事奉时说：“我要以事工为我的身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化会发生。我们在本书中一直谈论的这些事，本是“听从基督呼召、献上恩赐为他所用”所结之果，开始变成身份的象征。精通神学，熟读圣经，拥有多年的事工经验，取得成功，得到众人的认可、尊重、喜爱，具备因恩赐而有的长处，拥有影响力及地位所带来的权力——这些开始成为领袖寻得身份之处。这真是极致的讽刺：领袖在基督里的身份所结之果，成了诱使这领袖在别处寻找身份之物。在某个地方，他并未有意识地丢弃自己的福音神学，却将从天上来的身份的稳定性转换成了从地上来的身份的不稳定性。因为他进行了这种转换，他的心陷入各种事工偶像崇拜（例如知识、权力、掌控力、地位、成功、赞誉、安逸的生活方式）之中，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也不像他事奉生涯早期那样做事了。
这事现在正发生在我们身边的领袖身上。我们岂能不为这种事态担忧呢？既然我们这些领袖力图互相提供保护，保持我们领袖团队的灵性健康，这种事态岂能不成为我们日常交谈的组成部分呢？我们岂能不省察自己内心的罪和我们生活中的行为，力图知道是否有迹象表明我们也进行了这种危险的转换呢？事工领袖地位若是寻得身份之处，就的确是个悲惨、有属灵危险、毁灭领袖之地。随着时间的推移，领袖若将在基督里的身份转换成某种形式的在事工中的身份，就不会产生什么好结果。
剖析进行了身份转换的领袖
如果在事工中的身份是每一个事工领袖的战场，如果从“在基督里的身份”到“在事工中的身份”的转换，往往非常微妙，通常发生于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那么识别一些领袖期待从事工领袖地位得着本应当从基督得着之物时，你会看到的迹象就很重要了。以下是一个提示性的、但绝非详尽无遗的清单。
惧怕
你若在地上寻找你的自我意识、你的日常价值、你坚持下去的理由、你的内在安息和安全感，就会太过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回应、反应和你所处的环境。你过于关注别人对你的反应，也太过留意别人所说的话和说话方式。你留意涉及你的讨论或计划。你因别人得到提拔而烦恼，暗暗嫉妒他们的事工成就。你太过在乎这些事了，内心的平安就被夺去，取而代之的是烦恼、担忧、焦虑和／或惧怕。这乃是个恶性循环，因为你越是在乎，就越能找到担忧的理由；你越是担忧，就越是在乎。这会使人灵性挫败、人际关系不健康，并且失去动力。你之所以感到惧怕，是因为你在要求事工领袖地位为你提供其本不应当且不能提供之物。你身居事工领袖之位，已经蒙召做救主的使者，然而这领袖地位不能给你唯有救主才能给之物。
事工的成功不会给你带来你所寻求的幸福，因为事工的成功往往会有失败伴随其后。众人的赞赏和尊重不会给你提供你所寻求的价值，因为今天还在称赞你的人，明天就会批评你。忙碌同工的敬重，不会提供你所渴望的健康灵性。没有任何其他领袖能充当你个人的弥赛亚，因为他（或她）也在争战之中。地位所带来的喧嚣转瞬即逝，很快就让位于责任所带来的重担。你若在地上寻找已经从天上赐下给你之物，你所指望的事物总是会让你失望。
我们中间有太多领袖，做了太多出于惧怕、而非出于信心的事。我们中间有太多人，为焦虑所驱动。我们中间有太多人，对别人的批评反应太过强烈。我们中间有太多人，太在乎我们的观点能否占据上风，太在乎我们的讲道能否赢得掌声，太在乎众人是否喜欢我们。我们中间有太多人，虽在受苦（受苦乃是每一个事工领袖的生活常态），却没有因受苦得益处。我们中间有太多人，对我们蒙召服事的同工或对象产生了消极的态度，因为我们太过需要他们赞赏和配合我们。在地上寻找我们的身份和平安乃是重担，令人疲惫，也会适得其反。对于我们中间的一些人来说，这会使我们幻想搬到别处担任事工领袖，或者干脆辞职。
有些时候，我过于关注别人对我的反应，太过留意别人所说的话，容许这些搅扰我，并且感到沮丧猛然向我袭来。而这一切发生的同时：耶稣爱我，以他的恩典浇灌我，成就他对我的一切应许，赐给我恩赐，呼召我成为他救赎使命的一部分，为我预备他的加力量、保护、改变、释放之恩。这意味着：在这些时刻，我身为事工领袖，已经丧失了自己的“福音理智”。因为我已经丧失了理智，我就陷入这样一种癫狂状态：自感可怜，寻求饱足，实际上却是非常富足，已经得着了充足的供应。
骄傲
论到在事工中的身份，惧怕和骄傲有着相同的根源。尽管惧怕和骄傲可以有截然不同的表现形式，二者却都是领袖在指望自己不该指望的对象提供已经得着供应之物。你若指望你的事工领袖地位提供价值、安全感、继续下去的理由，就需要你的事工提供这些。因此，你不仅太过在乎和敏感，还将你绝无可能独自赢得、产生、达成之事归功于自己。领袖因骄傲而挣扎的事实，往往与我们一直在讨论的身份转换有关联。
因为领袖需要他的事工地位提供其本不应当提供之物，他就需要把自己看得比实际上更重要。因为他指望事工赋予他价值感，所以他倾向于分派给自己更多用来出成果的权力，多过任何领袖所能拥有的。他在寻求属灵安息和稳定的过程中，一次次地进行糟糕的属灵数学计算：将二加二算成了等于五。没有一个领袖，有能力带来改变。没有一个领袖，有能力决定结果。没有一个领袖，能掌控众人的反应，更别说事态的走向了。没有一个领袖，有能力软化人心，使人忠心谦卑、勇敢无畏。没有一个领袖，能掌控其他领袖同工的观点。没有一个领袖，能使人渴慕福音。没有一个领袖，是带来改变之人。相反，每一个事工领袖，都是独自手握改变之大能的那一位的工具箱中的工具。
领袖因事工成就而有的骄傲，不仅是一种自私自利的错觉，也是在偷窃救赎主的荣耀，以唯有救赎主才能成就之事为个人的骄傲。这骄傲乃是一个脆弱的气泡，很快就会破裂，因为这骄傲并不真实，也不能提供每一个领袖所需要的属灵养分。
情绪起伏
福音的真理，即关乎救主同在、应许、能力、慈爱、恩典的根本性事实，乃是事工领袖唯一的稳固磐石。这话的确是真的，而且需要反复述说：一切其他根基都是流沙。事工领袖生涯既有高峰，却也有许多黑暗的幽谷。尽管有人爱你，赞赏你，却也有人误解你，错看你。尽管有合一的美妙时刻，却也有看起来你好像已被撕裂的时刻。尽管有你觉得自己有准备、有能力的时候，却也有你要面对自己软弱和不足的时候。尽管有你喜欢做的领袖工作，却也有你讨厌做的领袖工作。尽管有喜乐的时候，却也有忧愁的时候。这就是事工领袖生涯不可避免的起伏。
你的事工不能给你超出你理解能力的平安，耶稣却能。你的事工不能给你不间断的爱，耶稣却能。你的领袖地位不能给你穿过黑暗的勇气，与你同行的救主却能。你的事工领袖地位并非总是让你觉得自己有价值，为你流出宝血的那一位却总是如此。你的事工不能使你饥饿的灵魂得饱足，生命的粮和活水却能。事工领袖以不能使人饱足的属灵食物果腹之时，会有暂时灵性饱足的快感，却会再次感到饥饿。
你这做领袖的，若是指望你的事工地位和功用为你提供救主已经应许你且正在交付你之物，就绝不会经历长期的灵性健康和稳定。我深信：领袖团队中情绪的起伏和不稳定，往往源于我们一直在分析的身份转换。
掌控
我所辅导过和共事过的控制欲最强之人，往往是惧怕最多之人。你若在某个地方寻找你本不应当在那里寻得之物，往往会感到害怕；而你缓解恐惧的方法就是掌控所需要掌控的，以确保你能寻得你所寻找的。《诗篇》112：7这样描述义人：
他必不怕凶恶的信息，他心坚定，倚靠耶和华。
我很喜欢这句话。身份和安全感扎根主里面的领袖，即便面对坏消息，也能摆脱恐惧。他的心坚定，不摇摆，不易变，不软弱。他无所畏惧，并非因为他掌控一切。他无所畏惧，并非因为他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他无所畏惧，乃是因为他的稳定性、他的幸福感，都是从天上得来。他不需要掌控一切，因为他并不需要身边诸事顺利才会内心坚定。
每一个领袖团队的每一个成员，要么安息于天父对每一个人、每一种情况的完全、完美的掌控，要么力图自己掌控一切。每一个领袖都在寻找内心的坚定，要么是在天上，要么是在地上。你若在地上寻找内心的坚定，就会渴望对别人、计划、环境有更多的掌控，多过任何一个领袖本应当或有资格拥有的。对掌控力的渴望，是惧怕的征兆；惧怕则是信靠“替代者救主”的征兆，这“替代者救主”根本无法提供你内心所呼求的。
敏感
我已经讨论过“敏感”，就不在此花太多时间了。你若需要身边的人和物为你提供其本不应当提供的，就会太过在乎回应和成果，正因如此，你会对身边所发生的事太过敏感。你太把自己和别人当回事。你把别人的回应看得比实际上重要太多。你太过在乎结果，以为那是对你本人、你的恩赐、你的洞见、你的委身、你的忠心的评价。你倾向于将别人并无冒犯之意的言行当成冒犯。你倾向于将并不针对你的言行当成是针对你的，从毫无针对你之意的事件和对话中提取出针对你的信息。所有这一切营造了一种自我关注、太把自己当回事的心态；这种心态扰乱领袖的人际关系，破坏环绕他的领袖团队的灵性健康与合一。
领袖们，在你的内心里，在你的人际关系中，在你的领袖团队里，是否有迹象表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身份转换已在某个时候发生了？你是否正以某种方式，在地上寻找你已经在耶稣里蒙福得着之物？惧怕、骄傲、掌控、敏感，是你应当省察之事的征兆吗？你有坚定的心，就是稳固、得安息的心吗？事工领袖职位，是一种有点可怕的重担，还是一种喜乐？你无须害怕省察自己的内心，因为无论你从中发现什么，都已经被耶稣的位格和工作解决了。
我想和你们当中因所读到的内容而灰心的人讲下面这些话，以此结束本章。是的，事工领袖的生活就像一团乱麻，但这是神的“一团乱麻”。你的主知道他所拣选去带领他教会之人的罪和软弱。他知道：有些时候，我们指望错误的事物为我们提供属灵的稳定性。他知道：有些时候，我们太过惧怕、控制欲太强、太过骄傲、太过敏感、太过需要肯定和成功。他知道我们一切的易受试探之处，却依然拣选我们带领他的百姓完成他的救赎使命。他不会因我们的挣扎感到震惊或恐慌，也绝不会放弃我们。他在我们的软弱中与我们相遇，打碎我们的偶像，显明我们的内心，再次亲近我们，并且说道：“我呼召你服事我，并非因为你能，而是因为我能。把你的心放在我的恩典上吧，不要在别处寻找唯有我才能赐给你之物了。”借着这柔和、慈爱的话语，他再一次将新开始和新起点赐给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