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以福音为中心的教会带领

原则5：灵性健康的领袖团队承认，品格比体系或策略更重要。

第五章、品格

领袖团队的价值观，会影响这团队看待及开展其工作的方式，更重要的是，会影响每一个成员看待所有其他成员及与之相处的方式。虽然这句话看似颇为浅显，然而事工领袖要面对机会、责任、人际关系的压力，看似浅显之事并非总是显而易见。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领袖团队的生活和工作之中，价值观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在此所谈论的，并非正式的认信性价值观，而是这领袖团队看为重要之事。这种价值观变化非常微妙，却从根本上改变了领袖的工作方式。随着这种变化的发生，领袖团队的认信性价值观和功用性价值观之间越来越脱节。

这种变化一次次地发生：领袖团队口头承认的重要之事，不再是他们实际所看重的。他们所说的最重要之事，他们并不当作最重要之事。他们口称期待每一个领袖都具备的品质，并非他们实际上所期待的。他们不再是那持有旧有价值观的领袖团队了，然而似乎无人知道这一点，也无人敲响警钟，并且似乎无人明白：领袖们的工作已经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特征，而且这些领袖正处在危险之中。

实际上，本章是上一章的延伸和具体应用。

神所说的话非常重要

只有当领袖团队把神看为重要的——不仅仅在神学上看为重要，而且在功用上看为重要，他们在属灵上才会安全，也才能为多出成果的长期事奉生涯做好预备。领袖团队的生活和工作，不仅仅取决于其成员的恩赐、丰富的经验、外显人格、管理才能、异象和战略性规划，更取决于他们的价值观。无论他们最看重什么，都会影响他们彼此相处的方式、他们所渴望达成的目标、他们对成功的定义。因此，对于一个事工领袖团队来说，不断自问以下问题非常重要：“神看为重要的，我们仍然看为重要吗？”我们都已目睹了许多令人心碎的领导失败案例，其根源就是这微妙、渐进性的价值观变化。到了教会或事工的问题爆发之时，身为带领者的众领袖已非曾经的他们，也不看重他们曾经看重的。通常来说，这种变化乃是一点一滴、经年累月的——变化如此微小缓慢，以致难以觉察。

下面的例证可能会被误解，但我认为这例证很好地描述了价值观的微妙变化是如何发生的。这些变化很像中年男性发福的过程。我并非在说那些患有自己无法掌控、却会导致身体发胖的生理疾病的人。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如果你每个月增重半磅，你和你身边的人并不会察觉，然而这相当于一年增重6磅，五年增重30磅，十年增重60磅。然后你从外表看就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然而变化的不仅仅是外表。在此过程中，你不得不一再否认以下事实：你的饭量远超自己的需要，你必须不断购买更大码的衣服，你上一段楼梯就会气喘吁吁。你已习惯于骗自己相信：你的状态还不错，但其实你的状态并不好。你点了一份三磅重的牛仔肋眼牛排，又讲了个关于肥胖的笑话，然而你的笑话暗示了一件可悲的事，和你在一起的人也不应当发笑。

我知道你们中的一些人会认为我顽固保守，然而我刚才所描述的发福中年男性不仅仅是腰围发生了变化，他的价值观也发生了变化，而且他正随身携带这种变化的证据。可悲的是，非常类似的事也发生在教会及事工领袖身上，所以不要假设你的事工价值观会恒久不变，或者你的领袖不会改变，不做这种假设是非常重要的。此外，由于每一项事工的每一个领袖都还有罪住在他里面，所以争夺他内心统治权之战仍在肆虐。每一个领袖都有易受试探之处，没有一个领袖能不受试探。每一个领袖都会时不时想要自己不该要的，难以掌控自己的情绪，后悔做过的事或说过的话。然而不仅如此。

每一项事工的每一个领袖做工的背景，也都是这样一个世界：罪恶无处不在；神所说丑陋的东西被人包装为吸引人的好东西。而且我必须在此补充一个要素，每一项事工的每一个领袖，都在这样一个世界做工：仇敌潜伏其间，企图使人分心、受迷惑、被毁坏。因此，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身为领袖，总是致力于此：省察自己的价值观；若领袖同工带着爱心质问我们的价值观，且是有理由这样做时，虚心面对。

我想看两处经文。这两处经文告诉我们，神所呼召带领地上他国度之工的人，生活和事工中有什么是神所看重的。第一处经文，任何考虑过事工呼召的人都很熟悉：

“人若想要得监督的职分，就是羡慕善工。”这话是可信的。作监督的，必须无可指责，只作一个妇人的丈夫，有节制，自守，端正，乐意接待远人，善于教导，不因酒滋事、不打人，只要温和，不争竞、不贪财，好好管理自己的家，使儿女凡事端庄、顺服。人若不知道管理自己的家，焉能照管神的教会呢？初入教的不可作监督，恐怕他自高自大，就落在魔鬼所受的刑罚里。监督也必须在教外有好名声，恐怕被人毁谤，落在魔鬼的网罗里。（提前3：1—7）

这份领袖特质清单中有一个跃然纸上的原则，应当是每一个领袖都意识到的：就你所能期待领袖具备的特质而言，神看重品格胜过其他一切。我必须说：我不确定我们是否总是看重品格。我认为，有些时候我们更喜欢个性显明、善于沟通、多出成果的领袖，而非拥有美好品格的人。这里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有一件事：这份清单告诉我们，在神的眼中，品格胜过表现。你能称之为“表现恩赐”的，整个特质清单只提到了一种：教导。清单上的其他内容都是关乎什么能感动、激励、引导领袖的心，都是关乎什么是领袖在生活和事工中最看重的。拥有美好品格的领袖，以品格带领别人，示范何为真正重要之事，并且勉励其他人做同样的事。

我们真的在寻找以温和著称的领袖吗？我们是否敬重这样的领袖：能掌控自己的异象和情绪，所以不会变得控制欲强、苛刻易怒？给我们所看重的领袖特质列一个清单，乐意接待远人的生活方式能排第几？我们是否将领袖处理其钱财的方式看作洞悉其内心价值观的有效窗口？我们是否太过容忍那些喜欢争辩、刚愎自用的“事工万事通”？我们考虑什么是领袖的重要特质时，真的看重自我牺牲的婚姻之爱和有怜悯的柔和育儿方式吗？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价值观问题。好争竞的领袖看重“有理”和“掌权”，过于看重他内心和生命中神所说的正确之事。不能自律的领袖无法对自己说不，因为他看重自己想要的，过于看重神想要赐给他的。这份清单上的每一种品格特质，都是一扇窗户，能让人看到在蒙召做领袖之人的内心和生命中，什么是神最看重的。

因此，领袖团队绝不应当停止自问：“在我们的事工和彼此之间的人际关系中，是否还有明确的迹象表明：我们看重神所说的最重要之事？”我们应当常常寻找价值观的微妙变化，这种变化逐步改变了我们和我们的工作方式。

还有另一个我们必须常常自问的问题：“我们是否因着一个领袖的工作卓有成效，就对他的某些品格缺陷视而不见？”或者换个方式问这一问题：“我们的领袖团队有没有这样的人：因着其事工的有效性，我们就不再向他问责了？”

蒙神赐恩和呼召做主工的领袖，神最看重他们里面的什么特质？另有一处经文有力地表达了神所看重的领袖特质。我必须承认，我深思自己蒙神呼召为使者所要行之事时，发现这段经文是全本圣经中最具激励性、挑战性，最能使人知罪、得勉励的提醒之一。这乃是一份价值宣言，一次又一次，当我认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低于这宣言的标准时，它使我在软弱和失败中屈膝并呼求赦免和加力量之恩。为这个缘故，这是我常读的一段经文，也成了我向主不断发出的呼求，且成了我祷告生活的标志。现在，花点时间思想一下保罗在《哥林多后书》5：16—21中的话：

所以，我们从今以后，不凭着外貌认人了；虽然凭着外貌认过基督，如今却不再这样认他了。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一切都是出于神，他藉着基督使我们与他和好，又将劝人与他和好的职分赐给我们。这就是神在基督里叫世人与自己和好，不将他们的过犯归到他们身上，并且将这和好的道理托付了我们。所以，我们作基督的使者，就好像神藉我们劝你们一般。我们替基督求你们与神和好。神使那无罪的，替我们成为罪，好叫我们在他里面成为神的义。

在这段经文里，保罗剖析了那产生福音热忱的救赎行动，而这福音热忱则建立、影响、激励、引领他的事工。他在我们面前所展现的福音事实，绝不能让位于我们自己事工的需要、我们这些事工领袖所想成就之事、我们想从其他领袖同工（或从领袖权力及地位的诱人魅力）得着之物。我们是神奇妙之工的一部分：他在基督里再造了我们，使我们与他和好，不再将我们的罪归到我们身上，转而将关乎这些荣耀事实的信息托付给我们。

身为领袖，我们绝不能忽视这段炸弹般的经文。以下是这段经文为一切信靠耶稣之人所做的事：炸毁虚假的身份和任何残存的“因自己的公义而有的骄傲”；炸毁撒但针对任何神儿女的谎言和控告；驱散会使人躲藏和否认的恐惧。所托付给我们的乃是美事，且能使生命在各个方面发生改变。无论你开展什么事工、身居什么领袖地位，无论分派给你的日常任务是什么，无论与你并肩同工的领袖是谁，你在做工之时，都必须让这福音时时刻刻存于你的意念、充满你的内心。带领教会和事工的危险在于，别的东西将开始取代福音在你意念和内心中的地位，若是如此，你将不再看重你的救主所看重的，也不再以讨他喜悦的方式行事。

现在我们来看《哥林多后书》5：16—21中一个充满价值观意味的词，该词乃是这段经文的概括和高潮。保罗说：“所以，我们作基督的使者。”何等生动、充满内涵的词啊！思想一下：使者无论身在何处，无论与谁在一起，无论在做什么，他受托付做的唯一一件事是什么？使者所蒙的唯一呼召，就是做代表。按照神的设计，教会和事工的领袖，乃是要在使者一词所隐含的每一个方面都具有代表性。领袖不能首先将自己看作所带领教会（或事工）的使者、特定战略性规划的使者和个人事工生涯目标的使者，他们身为领袖，必须有这样的认识：神最看重的领袖特质，乃是领袖能好好代表神。在每一项任务中，在每一种人际关系里，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里，我们蒙召，乃是要具备使者的心态，持有使者的价值观，发挥使者的功用。

现在，从实用角度来讲，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会尽己所能，仰赖加力量之恩的浇灌，好委身于此：忠心体现那托付重任给我的救主君王的信息、方法、品格。我们私下或公开传递的每一篇信息，都必须通过我们所蒙使者呼召的检验。我们这个领袖团队所采用的每一种方法论，都必须基于我们所蒙的使者呼召，加以评估。我们一切的态度和行动，都必须以我们所蒙的以下呼召来衡量：忠心体现差遣我们的那一位的品格。我思想大君王的信息、方法、品格，就想到了《彼得前书》2：23：“他被骂不还口，受害不说威吓的话，只将自己交托那按公义审判人的主。”愿我们在每一个方面，在每一个地方，在每一次聚会上，在每一种人际关系里——无论多么令人振奋或多么艰难——都能好好体现这一点。

渴望权力的领袖，已经放弃担任使者了。控制欲强、霸道的领袖，不再是使者了。歧视女性的领袖不尊重神所赐给女性的恩赐，甚至可能以不恰当的方式与她们相处，这样的领袖已经背弃了所蒙的使者呼召。看重规模和成就过于看重谦卑和敬虔，意味着你已经在职责上离弃了所领受的使者托付。以自私、贪图享乐、自我吹捧的方式使用神所赐的恩赐和地位，乃是在放弃你的使者职位。在福音上妥协的机构性发展，乃是在背弃所蒙的使者呼召。通过操纵或恐吓的方式做领袖，并非使者的生活方式。缺少耐心、自我牺牲精神、温柔、爱心、饶恕之心、谦卑、服事之心、柔和、忠心、恩慈——这样的领袖，算不上那差遣你的救主君王的使者。

我相信：我们若让使者呼召成为我们的领导力标准，不仅会不再容许领袖具有我们倾向于容许的特质，而且会因我们是何等差劲的使者充满懊悔，以至于我们会屈膝认罪，寻求神的拯救、赦免、加力量之恩，并且向“神呼召我们带领之人”公开承认我们的软弱和失败。

是时候让领袖们承认：我们在很多地方、在很多方面，都没有好好代表我们慈爱的主。是时候一边赞美那赐我们新开始和新起点的恩典，一边哀哭和悔改了。是时候让我们承认：个人野心往往比福音更能推动和影响我们的领导力。是时候让我们承认：身为领袖，我们已经向试探低头，成了“我们的主以外的事物”的使者。是时候让我们谦卑地承认：我们不能既事奉领导力偶像，同时又做使者。我们还要看到多少次事工领袖跌倒、他的领袖团队消亡的相似不幸事件，才会再次委身于神的价值观和我们所蒙的使者呼召，并呼求他在爱里拯救我们脱离自己？

其他事物是如何变得重要的

每一个领袖团队都需要认识到：事工乃是许多相互竞争、相互矛盾的动机的交汇点。若是每一个教会和事工的领袖团队的每一个成员都能说：“我的心洁净，论到我对基督及其恩典之福音的忠心，任何与之竞争的动机都不能使我的心受试探”，那就太好了。问题在于：每一个领袖的心，虽正被成圣之恩所洁净，却未达到完全洁净、不受试探的境界。雷马强佐（Vinoth Ramachandra）在他的《令人失望的神明》（Gods That Fail）一书中指出：对于信仰群体来说，最有能力、最具诱惑力的偶像，乃是那些容易披上基督教外衣的偶像。他的话是向每一个事工领袖发出的明确警戒。我们是如何走偏的？答案如下：借着开展事工，事工领袖追求所蒙使者呼召之外的目的。内心已被其他事物俘获的领袖，并不会放弃事工，转而追求其他事物，他乃是利用事工地位、权力、权柄、信任来获取这些事物。每一个领袖团队都需要明白：事工可以成为追求一大堆偶像的手段。如此一来，领袖事工乃是争战，我们不能以为处于“和平时期”而消极被动。

可悲的是，尊贵的事工领袖成了卑贱的事工领袖。由于他们的心已被劫持，他们乃是假神（权力、名声、物质、掌控力、赞誉、钱财、世人的尊重）的使者，却仍在开展事工。在事工存在期间，领袖会发生改变。有些时候，这改变是对耶稣基督主权和使者呼召更深的顺服，然而有些时候，这改变乃是转向事奉其他的主。每一个阅读本书的人，都曾目睹过这可以发生于领袖内心、生活、事工中的可悲“转向”。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每当有知名牧者跌倒之事公诸于世，我的第一个问题都是：“环绕他的领袖团队，为什么不在事态发展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之前有所觉察、加以处理呢？”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有几个看起来很合理的假设。第一，你之所以知道这领袖已经发生改变，是因为他当初若是现在的样子，就绝不会蒙召、受聘、受命居于这个领袖位置。第二，改变并非发生于一夜之间，而是一点一滴、经年累月。这意味着：不仅有许多迹象表明他的生命发生了改变，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他内心的敏感性和忠诚度也发生了改变。因此，似乎应当再问一遍本段开头的问题。

以圣经为根基、委身于福音、服事基督的领袖团队，怎么会不去以爱心直面一个已经变质的领袖，力图拯救他脱离他自己，保护他脱离事工上的假神？我打算自问自答，所采用的方式可能会使你们中的一些人感到不快，甚至愤怒，但请给我解释的机会。面对领袖的态度和行为所流露出的令人不安的迹象，我们往往过于消极，原因在于：表现往往胜过品格。我多次听到此类说法：

“然而，他是如此有恩赐的传道人啊。”

“然而，看看归向基督之人的数目吧。”

“然而，看看我们的教会是如何增长的吧。”

“然而，想想我们植堂的数目吧。”

“然而离了他，我们就不可能有这个事工场地了。”

“然而，看看他所产生的福音资源吧。

很少有领袖团队说自己已经变得看重表现过于看重品格，但表现已经成了“不处理品格问题”背后的逻辑。这个逻辑并不充分：“看看这个大人物为神成就的事，难道我们真的要抹黑他的事工吗？”因此，领袖团队接受所不应当接受的，在应当发声之时静默无声，在应当行动之时消极被动。认信性的价值观并没有变化，然而在功用性的层面上，领袖团队开始看重事工成功，过于看重敬虔的品格和使者般的忠心。不仅仅是众领袖中的一个发生了改变，整个领袖团队都发生了改变，而且在很多时候，他们似乎认识不到这一点。

我们来看这变化通常是如何发生的。我的目的并非主张变化总是以这种方式发生，而是说明这些步骤乃是变化发生的典型方式。

一个领袖开始事奉之时，领袖团队会高度关注其品格，也会给予许许多多有爱心的勉励和问责。人们开始了解一个领袖时，会仔细观察他是如何做工和与人相处的。环绕他的乃是每一个领袖所需要的那种团队。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随着这领袖的恩赐结出令人振奋的硕果，环绕他的众领袖开始闭目塞听。或许是他在一次会议上所发的怒气未被处理，或许是他对一位雇员的恶劣态度未被正视，或许是他针对一位女性的不当言论未被处理。这个大有能力、卓有成效的领袖，现在有能力在他的领袖团队里压制必要的福音声音了。其他领袖同工变得习惯于抗拒圣灵的催逼。那领袖的一些言行，他们知道是错的；他出现这些言行之时，他们灵里会有劝阻之念；然而他们没有回应这催逼，只是默然静坐。

不久之后，他们不愿以恩典直面这些错误，反而在自己心里（或在与其他领袖同工交谈时）为这些错误辩解。作为一个领袖团队，他们说服自己相信：或许错误并非真有那么严重。他们在自己心里、在彼此之间产生另外的看法和解释，使得错误看起来不那么严重。若是容许这一切事发生，不久之后，当有领袖面临他所亏负之人的指控时，领袖团队就会开始为他辩解，而非用以下方式处理他所犯的错误：追求道德和品格上的洁净，并用恩典加以调和。这个曾经有爱心、很警醒、拯救人、保护人的福音团队，已经变成了为领袖辩解之人和拥护领袖之人所组成的群体。这领袖的能力和表现，使得他得不到保护和牧养。其他领袖同工爱他在事工上的成功过于爱他本人。他所建造的“城堡”，变得比他的灵魂更宝贵。当他抗拒有爱心的担忧和对质时，其他领袖同工就沉默退缩，而非敬畏神过于惧怕人，以那种坚定、持续的爱来爱他。

没有一个领袖可以自给自足。任何一个领袖，都不应当被容许赶走关心他属灵状况的领袖同工。任何一个领袖，都不应当损害福音性的正直和道德，以此博得别人的忠诚。任何一个领袖的事工果子，都不应当导致他的内心得不到保护。任何一个领袖，无论多么有能力和成功，都应当愿意借着神之道的可靠镜子审视自己。任何一个领袖团队，都不应当为达成其异象而损害其正直。任何一个领袖，都不应当是神以慈爱放置在他身边的福音团队所不能批评的。任何一个领袖，都需要对质和挽回之恩。

事工是一场每日进行的价值观争战。然而我们不应当害怕或灰心，因为我们并非独自进行这场争战。任何一个事工领袖都是神施成圣之恩的对象。论到我们内心的真实价值观，成圣的过程会逐步加以揭示、定罪、改造、挽回。我们的盼望并非我们总能持有正确的价值观，而是神绝不会放弃他的成圣之工。我们可能会愿意妥协，他却绝不会妥协。我们可能会向惧怕低头，他却无所畏惧。我们可能会受迷惑，看事物不清晰、不准确，然而他对我们的看法总是完全的。他的同在和工作既在我们里面，也借着我们，这乃是我们的盼望，为这个缘故，我们可以尽心竭力，不断取得进步。我们可以承认自己的软弱和失败，接受他的邀请，迎接新开始和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