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为何说不

理由二：宇宙的复杂性说明有位上帝

“最近三十五年，”克莱格说，“科学家惊愕地发现，大爆炸不是一种混乱的原始事件，而是十分有秩序的，要发生需要巨大数量的信息。事实上，从它开始成形的那一刻起，宇宙为了让我们这样的生命可以生存，必须调校到一种超乎理解的精确度。这就叫我们不得不相信有位智慧的设计师存在。”

“调校是个主观的词，”我指出，“可以指许多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让我来这样来描述吧，”他说。“从科学上讲，要一个没有生命在其中的宇宙存在，远较一个能维持生命存在的宇宙的可能性大得多。生命存在的机会实在微乎其微。”

他举霍金说的话为例。“他计算过，”克莱格说，“假如大爆炸后一秒钟内的宇宙扩张率小于一千万万亿分之一，宇宙就会瓦解成一个火球。”@21

克莱格跟着又很快地念出几个别的令人难以想象的统计数字，用来支持他的结论。@22其中有：

·英国物理学家戴维斯（P.C.W.Davies）推断出，一颗恒星的形成，所需要的适合它发展的最早步情况一也就是形成行星与生命的必要条件，其出现的可能性是1后面跟着至少一万万亿个0分之一。@23

·戴维斯还计算出万有引力的强弱之势，只要其变化在10后加上一百个0分之一，生命就永远不能形成。@24

·大约有五十个恒值与量——例如宇宙中的可用能，质子与中子之间的质量上的不同，自然界基本力的比例和物质与反物质的比例——必须达到数学上极微小程度的平衡，生命才可能形成。@25

“所有这些，”克莱格说，“充分支持了创造的后面有个智慧的力量的结论。事实上，其他可供选择的解释，都不能言之成理。

“例如，有一个学说叫‘自然需要说’，意思是有一种未知的一切事物论（Theory of Everything），能解释宇宙形成的道理。换句话说，自然界有一种东西，使事物必须如此形成。

“可是这个观念，经过深入研究，就土崩瓦解。第一，任何人主张宇宙须准许新生命存在，无异提出一个过激的主张，需要真凭实据来证明；可是这个另类解释只是一种说法。第二，宇宙还有别的模式，可以和我们的宇宙迥乎不同。因此宇宙里头有那么多不同。第三，即使自然律是必不可少的，宇宙开始形成时必须有个始点，使自然律能够运作。”

然而这并不是唯一可能有的解释，我插嘴提出一个表面上讲得通的不同的理由。“说宇宙的调校完全出于偶然，可不可以呢？”我问。“也许整个事件只是一个庞大的偶然——容许我打个比喻，就像大量的骰子掷出。”

克莱格叹了口气。“李，我来这样告诉你，宇宙要求的精确度如斯其大，在数字上大得简直骇人，说它是个偶然事件，那真天真得可以。特别是我们谈的不是简单的可能，而是理论家所谓的特定概然率（Specific Probability），它合理地排除了偶然的机会。”

我还不准备放弃这个偶然选择说。“假如除开我们的宇宙以外还有无限数目的别的宇宙存在又该怎样呢？”我问他。“那么其中总会有一个有适合生命的环境——而碰巧就是我们居住的那一个。”

克莱格从前听到过这个学说。“它叫‘多世界假说’，”他说。“霍金就讨论过这个观念。问题在这里：这些理论上存在的其他宇宙是我们去不到的，因之没有方法给我们提供证据证明其为真。那只是一个理念，一个观念，没有科学证据。著名英国科学家兼神学家约翰·波尔金霍恩（John Polkinghorne）把它叫做“假科学’和“玄学式的猜测’。@26

“想想看：如果这是真的，那就不会有合理性的生活行为，因为你可以用无限数目宇宙的假定去解释任何事物，不管它多么不可能出现。

我不大明白他的推理路线。“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问。

“举例来说，假如你在扑克游戏中发牌，每次都给你自己发四张王牌，别人不能说你作弊，不管那种情况多么不可能出现。你只要指出在宇宙的无限组合里，总会出现一个宇宙，在这个宇宙里一个人每次发牌都会给他自己发四张王牌。所以——我多么幸运啊！——我只是碰巧生活在这个宇宙里！

“你瞧，这纯粹是玄学。没有真正的理由去相信有这样的世界和我们的并存。怀疑论者所以必须想出这样古怪的学说，就是因为宇宙的调校有力地指向一位智慧的设计师——有些人为了不愿作出这个结论，什么假定都提得出来。”

我知道，这种惊人精确的宇宙平衡论，是导致华盛顿大学公有社会政策研究所副所长兼住院学者，哈佛大学出身的帕特里克·格利姆（Patrick Glynn）抛弃无神论，成为基督信徒的一个主要原因。在其所着《真凭实据的上帝》里，他把另类说法，例如量子机械论和‘新婴宇宙’一一驳斥，他的结论是：

今天，具体数据有力地指向上帝创造说的这个方向—–妄想反对它的人没有可供测验的学说，只有凭借他们丰富的科学想象，编织出一些看不见的宇宙，—–幽默的是，最先进的二十世纪科学留给我们的宇宙的图像，比起自哥白尼以降的科学提供给我们的东西来，精神上更接近圣经《创世纪》中的描述。@27

理由三：客观道德价值要有位上帝

克莱格一开始就把他的下一个论点简单明了地加以概括。“第三个指向有上帝的因素，是宇宙中有客观道德价值的存在。假如没有上帝，就没有客观的道德价值。”

这当然要“客观”价值究竟是什么意思的问题。克莱格很快补充了一个定义和一个例子。

“客观道德价值既有根据又有约束力，不管你信不信它们，”他解释。“例如，说大屠杀客观上错误，等于说即使纳粹认为它对，它也是错的。即使纳粹打赢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洗脑成功，或是把不赞成他们的人统统杀掉，它仍然是错误的。这样说来，如果上帝不存在，那么道德价值在这个意义上是错的。”

我在摇头。“且等片刻，”我插嘴。“假如你说无神论者不会有道德价值，或是不能基本上有道德的生活，这里就有个问题。我有个朋友他不信神，但是他跟我认识的许多基督徒一样，和善而肯照顾人。”

“我不是说一个人为了要过道德生活，必须信神。问题是，’如果没有上帝，能有客观的道德价值吗？’回答是“没有’。”

“为什么没有？”

“因为如果没有上帝，那么道德价值只是社会和生物进化的产物。事实上这正是许多无神论者的想法。据哲学家迈克尔·鲁斯（MichaelRuse）说，“道德和人的手、足及牙齿一样，是生物的适应，“道德”只是生存和繁衍的帮手—–任何较深的意义都是幻想。@28

“假如没有上帝，那么道德只是一个个人好恶问题，接近‘椰菜花的味道很好’之类的陈述。这里没有一点客观的真实，你觉得味道好，有的人还觉得味道坏呢。说杀戮无辜儿童是错误的，也会是个个人好恶的陈述，比如你说，“我不喜欢杀戮无辜儿童。”

“像鲁斯和无神论者罗素，我看不出有任何理由，认为没有了上帝，人类演化出来的道德会是客观的。不管怎样说，假如没有上帝，人类还有什么特别呢？他们只是自然界偶然的副产品，而自然界只是最近才在无知的宇宙内什么地方失落的小块尘土上演化出来的，命中注定要在一个相当短的时间内灭亡。

“以无神论者看来，像强奸那样的行为，对社会可能不利，所以在人类发展的过程中是被禁止的。但是这并不能证明强奸真的不对。事实上，强奸也可以演化为对物种繁衍有利的东西。因之没有上帝，就没有加在我们良心上的绝对的对和错。

“可是我们在内心深处都知道，客观的道德价值确实存在。要证明这一点你只须问我们自己，“为好玩而虐待儿童真是道德上的中性行为吗？’我相信你会说，不，这不是道德上的中性行为；那样做确实是错误的。’而你说这话时，充分认识达尔文的进化论和它代表的一切。

“关于这一点，有一个最好的例子就是1991年国际特赦组织执行董事约翰·希利（John Healey）发出的一封呼吁捐款的信。他在信中说：“今天我写信给你，因为我认为你跟我一样深挚地相信，确实有绝对的道德标准。谈到苛刑、政府认同的屠杀、“失踪”—–这些都是违反全人类的暴行。’@29

“像强奸和虐待儿童，不只是不为社会接受的行为——它们显然是道德上的可恶行动。它们在客观上是错误的。像爱、平等、自我牺牲之类的东西，在客观上真是好事。我们在内心深处深明此点。

“既然这些客观道德价值没有上帝就不能存在，而它们毫无疑问确实存在，那在逻辑上就无可避免地证明上帝是存在了。”

理由四：耶稣复活说明上帝存在

关于这一点，克莱格说他像驾驶汽车一样，要换挡了。我们一直在说，如果我们有很好的理由相信上帝，就能相信神迹。”他说。“我一直在列举指向上帝存在的理由。但是神迹本身也能增强证明上帝存在。例如耶稣复活就是这样。如果拿撒勒人耶稣真的能死后复活，那么我们手上就有了一个上帝的神迹，因之也就有了上帝存在的证据。”

我要求克莱格扼要重述他何以相信历史上的证据可以指向这个结论。“可是，”我强调，“先别假定新约是圣灵默示的经典。”他答应，为了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把新约当作第一世纪的希腊文献，可以像其他古代记录那样受到分析。

“关于耶稣的命运至少有四件事实为新约历史学者大体上广泛接受。第一个事实是，耶稣钉十字架后由亚利马太的约瑟埋在坟墓里。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这意味着犹太人、基督徒和罗马人都知道坟墓所在地。

“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证据？”我问。

“耶稣的埋葬是个非常古老的信息，保罗把它包括在给哥林多教会写的第一封信里。@30这个信息的日期可以推溯到耶稣死后五年之内，所以它不是传说。再说耶稣被埋是非常古老的史料的一部分，马可在写他的福音书时用过它，他的记事没有传说发展的痕迹，也没有其他埋葬的故事和它竞争。还有，说有约瑟埋葬耶稣的故事是捏造的也难以解释，因为他是给耶稣定罪的犹太公会的一个成员。

“第二个事实是耶稣钉十字架后的星期日，耶稣的一群女门徒发现了耶稣的空墓。这有保罗写给哥林多人书信中所作的最早报告为证，信中指出墓是空的，此外还有马可写下的最早史料。这是我们拥有的早期，独立的证明。

“我们拥有的还不止此。例如，空墓的报道没有传说文饰的痕迹，犹太人对耶稣复活的宣告最早的反应，是预知他的坟墓是空的。此外，妇女也发现那墓是空的。我们要知道，当时社会对妇女的见证被认为绝不可靠，因此她们不能在犹太法庭里出任证人。由女人发现空墓，是很难为情的事，但福音书著者仍旧记了下来，证明福音书著者忠实地记录了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第三个事实是有许多次在不同的情况下，不同的个人和团体看见耶稣死后活着出现。这由于不同的理由几乎为所有的新约学者所普遍承认。

“例如，保罗为哥林多人提供的亲眼目睹耶稣复活者的人数，保证耶稣的确显现过。这些资料的记下为期之早，以及使徒保罗认识那些目击人，你不能把这事当作传说加以排斥。

“福音书关于耶稣显现的记载，给显现提供了多种独立的证明。即使怀疑新约的评论家格尔德·勒德曼（Gerd Ludemann）都说，我们可以认为这是历史上的必然，彼得和门徒们在耶稣死后有过这样的经验，耶稣这位复活的基督出现在他们面前。’@31

“第四个事实是原来的门徒突然间由衷地相信耶稣死后复活，尽管他们原来不信。犹太人不相信，在世界末日全人类复活以前，任何人会死后复活。即使如此，耶稣的门徒却强烈地相信神叫耶稣死后复活，以致他们愿意为这个信念效死。新约学者卢克·约翰逊说：“要有某种强大的能起改造作用的经验，才能滋生像早期基督教的那种运动。’@32

“好吧，那么说来，”我说。“什么是这四个事实的最好解释？”

“坦白地说，绝对没有适合的依据自然能作出的解释，”他回答。“所有的古老学说如“门徒们偷走了死尸’或“耶稣根本没有死’都给现代学术界普遍地放弃了。

“我个人认为最好的解释还是目击者提供的那个解释：是神使耶稣死后复活。事实上这个假说很容易地通过了史学家用来决定什么是一组历史事实最佳的解答的所有六种测验。”@33

理由五：上帝能被人直接体验

克莱格说出的这最后一点，并不是为上帝的存在所作的论据，“毋宁是主张你能知道上帝存在，完全无须论据，只要直接体验上帝就行。哲学家把它叫做“正当的基本信念（properly basic belief）’。’

克莱格向我直视。“李，让我用一个问题来讲解这个观念，”他说，“你能证明外在世界存在吗？”

这个问题使我猝不及防。我想了一会，想不出有什么合乎逻辑的论据，能一劳永逸地决定这件事。“我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我敬谢不敏。

“你说对了，”他回答。“你对外在世界真实性的信念是“正当基本的”。你不能证明外在世界存在。你好像给关在一只大桶里，你的脑部给一个疯狂的科学家用电极刺激着，因之你只是认为你看到了一个外在世界。但是你必须发了狂才能这样认为。所以说这个对外在世界“正当的基本信念’是完全合理的。换句话说，它是以我们的经验为基础的。

“同样，在直接体验上帝这一点上，凭“正当的基本信念’信神是合理的。我自己就有过这样的经验。我十六岁时，上帝进入我的生命，其后三十多年，我日日年年和祂同行，在我的体验中是个活生生的现实。

“无神论既然没有压倒一切的论据，我认为继续相信我这个体验的真实性是完全合理的。在圣经时代，人们就是这样相信神的。正如约翰·希克所写的，他们认为神不是完成逻辑三段论的一个命题，也不是心智采取的一个观念，而是让他们的生命有了意义的来自亲身体验的真实。’”@34

“可是，”我突然插入。“假如无神论者说同样的话——他有一个正当的基本信念相信没有上帝又该怎么样呢？那就形成了僵局。”

克莱格回答：“哲学家威廉·阿尔斯顿（William Alston）说，碰到那样的情况，基督徒应该做的是找出一个共同的基础，例如逻辑的或实证的事实，不用循环论证，拐弯抹角，来说明谁的见解正确。@35

“这就是我在其他四个论据上下的功夫。我知道神存在于正当的基本信念里，我用科学、伦理学、历史和哲学的普通事实来说明，把四者加在一起，它们给上帝和基督信仰建立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有人敲门

在我注视克莱格如数家珍地列举相信上帝的理由时，我注意到他对自己所说的话有一种清澈平静的自信。在访问结束以前，我要找出到底是什么使他有了这样的信心。

“现在你坐在这里，探求你的灵魂深处，你确实知道基督教是真理？”我问。

他丝毫没有踌躇地回答，“是的，我确实知道。”

“说到底，你怎么能肯定你知道呢？”

“说到底，基督徒确实知道基督信仰是真理之道，是上帝的灵亲自证明的可信见证，“他说。”圣灵向我们的心低语，说我们属于上帝。@36这是祂的任务。其他的证据，虽然有效，基本上只是佐证。”

克莱格思索片刻，然后问道，“你认识彼得·格兰特，是不是？”我回答说，是的，我是那个亚特兰大牧师的朋友。“啊，”克莱格说，“此事怎样作用，他提出了一个极好的例子。”

譬如说你去办公室看看你的老板是否在那里。你看见他的汽车在停车场里。你问秘书他是否在办公室里，她说，“在里面，我刚和他说过话。你看见灯光从他的办公室门下漏出。你听到他在打电话。你根据这些证据，有很好的理由相信你的老板在他的办公室内。

“你可以做一件十分不同的事情。你可以到门前敲门，和老板面对面相见。这时汽车在停车场的证据、秘书的见证、门下的光线、打电话的声音——所有这些都仍然有效——只能发挥次要的作用，因为你已经面对面见到了老板。

“同样，当我们面对面遇到上帝时，所有关于上帝存在的论据和证据——尽管它们仍然有效——只能发挥次要作用。它们现在成为上帝自己用超自然方法藉着圣灵在我们心中的见证显示给我们的佐证。”“这种跟上帝的直接经历，任何人只要肯寻觅这种经历都能得到吗？”

“绝对可以。圣经说上帝正在敲我们生命的门，假如我们把门打开，我们就能亲自遇到祂、经历祂。祂在《启示录》第三章第二十节中说：“看哪！我站在门外叩门：若有听见我声音就开门的，我要进到他那里去，我与他，他与我一同坐席。’”

克莱格指住一直在录取我们谈话的录音机。“我们今天谈了许多关于神迹的事情，”他在结尾时说。“若说亲自认识神，还看见祂改变人的生命，是神迹中最大的神迹，这样说并不夸大。”

我探身向前关上录音机。因为我作为无神论者多年，身陷入不道德泥淖，后来我亲身经历过神。我知道他说得对。

因为上帝亲自在我生命中的同在，祂改变了我的生命、我的态度、我与人的关系、我的动机、我的婚姻，和我做事的优先次序，像天降吗哪，童女生子和耶稣复活等等神迹——对于这样一位伟大的神，都是很简单的事。

讨论事项

可供思索或团体讨论的问题

·你读过这篇访问记以后，你相信神迹是可能的吗？是什么能使你信服神奇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你相信历史证据证明奇妙的耶稣复活真的出现过？为什么相信，为什么不相信？

·你认为克莱格哪一个证明上帝存在的论据最有说服力？为什么？总的来看，他提的五点理由能使你相信施行神迹的上帝的存在是合理的吗？如果不合理，那你如何解释这五类证据？

·克莱格向神祷告，求神医好他的病，但是神没有那样做。你认为他对此事的反应如何？你向神祷告过请祂用神迹来参预你的生活吗？结果如何？这件事如何影响你对上帝的态度？克莱格对他自己情况的反应对你有没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