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回首百年殉道血

八、六位从山西平遥和潞城逃亡到汉口途中的殉道者

今日山西省潞城市有一基督教堂,入内参观,可见墙上有2000年8月竖立的一块纪念碑,碑上以中英文刻着:

「谨以此碑深切怀念那些忠心传道,并将精湛医术奉献给本地民众的中国内地会来华教士们。

“IN GRATEFUL MOMERY for the Men and Women of the China Inland Mission who shared their Christian faith and medical skills in this community,and for those who gave their lives in that service.”

其中献出生命者:

胡丝顿女士

顾珀夫人

米丝女士

盖落洼夫人

葛士德先生

韩德生先生

『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大的。』(约翰福音第十五章13节)

“GREATER LOVE has no man than this that a man lay

down his life for his friends.”(JOHN15:13)(注一)」

碑上所记之六名宣教士,胡女士、米女士和顾夫人,皆为本文所记之殉道者。另一位殉道者盖落洼夫人,请参閲第六章第十六节。

(一)顾纯修师母

(Mrs.E.J.Cooper,nee Margaret Palmer) (注二)

*背景

顾师母来自英国敦巴顿市*(Dumbarton,England),是戴德生先生第六次返英招募一百位宣教勇士之一。1887年10月20日,她与另外八位新宣教士一起乘船离英,饱受六周晕船之苦,1887年12月5日才航抵上海,时年32岁。

(注一)碑上之其余两位宣教士,克士德牧师Rev.James Edward Arlen Kester,美国人,1934年10月9日来华,1937年3月23日在长子县,因盲肠炎不治离世,年仅31岁,其小传仍未发表。

另一位是韩德生医生Dr.David Gordon Anderson1908-1939,英国人,主持山西省长治鸿恩医院和潞城医院,抗战时为救治第八路军伤兵,因而染上伤寒症,不治离世,其小传刊在《舍命的爱》一书第268至280页。

(注二)宣教士之中文姓名或中文姓氏均来自China Inland Mission:Register of China Inland Mission Missionaries and Associates,1854-1948.《内地会宣教士及伙伴宣教士注册名录》;小孩之名来自《庚子教会受难记》。

*上海内地会总部

在扬州语言学校接受了四个月的基本训练后,顾师母与另一位同船来华的温姑娘(Miss Katherine I.Williamson),一同被派回上海总部,负责照顾往来各地的宣教士,以及其他公会来访的宣教士。以主人身份招待各样的客人,尤其是不少离乡背井的宣教士,实在不是一椿容易的事。加上管理大批中国仆役,如非宽大为怀,不易处理。单以膳食一项,由西餐改成唐餐,足以费尽心机。

*佳偶天成

1888年1月13日,又有一批八位男宣教士,从英抵达上海。当中一位顾纯修教士(Mr.Ernest J.Cooper)原是建筑师(Architect),因为总部急需他那样的人才,主持建筑总部楼宇的工作。在安庆语言学校考试及格后,被派回上海,监管建设总部。二人朝夕相见,终成眷属,便于1891年1月29日,在上海成婚。

*顾家的特别事奉

因为顾教士建设总部的工程仍在进行中,上海新居便成为招待英国洋船水手的家庭。在这五光十色的繁华都会里,水手们何等需要灵性上的帮助。而每次晚餐后谈道,带领了不少人归主。

总部工程完成后,1894年,顾家迁往山东省烟台,为芝罘学校建立数所新校舍。从一封1894年9月30日,芝罘学校校长马高文先生(Mr.B.M.McOwan)的来信,得悉他们何等需要新校舍。另有一项报导,1896年6月15日,由稻惟德医生(Dr.A.W.Douthwaite)主持芝罘男童学校奠基礼。除了当时的事奉外,顾师母还兼主持学校疗养院的工作。

虽然他们的工作是建造楼宇,但在建筑工程期间,常常向工人传道,1896年就有五名工人归主,由稻惟德医生给他们在海边施洗。据师母写来的报导,这也是她头一次看到海边施洗。

*顾家的哀与乐

1892年2月29日,长女爱梅*(Amy K.)出生,小家庭乐也融融。1894年迁到山东省烟台时,长子约翰(John)、乳名积奇*(Jackie)出生。1895年9月23日,又多添次女依蒂*(Edith M.),成了一家五口。

1896年本来是热热闹闹的顾家,突然落在死荫幽谷中,约19个月大的积奇遽然因病去世,师母打击很大,受劝返英休假。1897年2月师母和两女儿首先离华,4月3日返抵英伦。顾教士因工作关系,到1898年1月22日才独自返英,与师母和两位女儿会合。

述职期间,1898年12月30日,幼子白兰奈(ErnestBrainerd)出生。

原定1899年10月23日,一家五口离英返华,但因船期改在11月6日。11月4日在伦敦本部下午的祷告会,顾教士说出夫妇二人述职期间的感受:

「第一、神顾念祂的儿女,呼召我们有适当休息后,让我们的灵魂和身体重新得力。

第二、我们夫妇经验到三次清清楚楚祷告得蒙应允,明白了祈祷的价值和可能性。

第三、我们对宣教工场的态度是:中国需要工人进到工场,这深深地刻在我们心坎中。是元首耶稣基督向全世界颁布的大使命。

第四、以本地教会来看,他们所作的是宣教工作中最微不足道的。」

*潞城宣教站

1899年12月16日他们一家返抵上海,得悉派往山西省潞城宣教站,多么高兴!多年来祈望进入内地工场,作原来预备好的宣教工作。1900年2月15日,他们一家起程前往芝罘,办理爱梅入学事宜,然后带着次女和幼子前往潞城。

(二)米姑娘(Miss Hattie Jane Rice)

*出身

米姑娘1859年生于美国麻省喜顿镇*(Haydenville,Massachusetts),自幼深受姊姊信仰的熏陶,15岁归主,加入公理会(Congregational Church)。1889年参加慕迪先生(Mr.Moody)在北田(Northfield)举行之奋兴会,听到戴德生先生讲道,呼吁信徒到中国传福音。她深受感动,决志奉献给主,前往中国宣教。

(米姑娘)

但回家后却遇到重重阻隔,灰心失望之余,连心灵也跌落到谷底,无法站起来。幸获良友劝导,进入芝加哥慕迪圣经学院深造,良友所属的教会,还支持她全部费用。毕业后她便加入内地会,于1892年12月离美,1893年1月1日抵达上海。扬州语言学校初级试及格后,被分派到山西省潞城宣教站。

*潞城宣教站

当时主持潞城宣教站只有罗干臣教士夫妇(Mr.andMrs.Dagald Lawson)二人。1893年10月7日,罗教士特别到上海,接米姑娘和另一位瑞典圣洁会伙伴宣教士郗姑娘(Miss Simonsen),一起回到潞城。据内地会的纪录,1894年1月潞城宣教站就只有这4位宣教士,另加男、女传道各1人,会友有3男2女,1893年有5人受洗。还有一所学校,由一位中文教师教授,共有学生9名。

1894年10月22日,潞城教会为7人施洗,连同夏天3人受洗,故1895年1月纪录,会友人数增至男11人及女4人。同时,罗干臣教士夫妇二人,独力在潞城工作多年,今见到米、郗二姑娘已熟习宣教站工作,便预备在9月返国述职。同年3月,总会另派景教士夫妇(Mr.and Mrs.Thomas H.King)来潞城,准备接替罗干臣教士夫妇主持宣教站。

1896年,景教士夫妇改被派往潞城之西,约25英里外之余吾(U—wu),建立一个宣教站。郗姑娘也离开潞城,回到瑞典圣洁会的左云宣教站(参看第七章第二节),只留下米姑娘一人守住整个宣教站,直到夏天,才有新宣教士胡姑娘(Miss M.E.Huston)来同工。

1897年初,罗干臣教士夫妇述职回来,米、胡二姑娘继续妇女事工。他们四人分工合作。1899年秋,罗教士夫妇离开潞城迁往余吾,1900年春顾纯修教士一家抵埗驻守。

*宣教工作点点滴滴

1894年4月天气非常炎热,米姑娘、郗姑娘和女传道徐太太(Mrs.Hsu)戴着大草帽,乘着一辆老马拖的车缓慢前行,往附近农村作巡回布道。中午停在黄染*(Huang—ran),在旅店喝的沸开水,比先前在路旁喝的清洁得多了。

下午六时抵达15英里外的目的地商庄*(Shang—chuang),有信徒韩先生夫妇*(Mr.and Mrs.Han)接待。韩君真挚事主,开放他的家让村民来早晚聚会,同时在外院还有大群妇女围聚,听她们讲主耶稣的故事。翌晨,韩先生带她们到1英里外的村庄,在一位信徒家分别向男士和向妇女传福音。她们的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徐太太对她们帮助很大。

后来在滂沱大雨中,她们用油布(Oil—cloth)盖着头缓缓前行,来到笑容可掬的薛先生*(Mr.Hsueh)府上。他们夫妇二人原是抽大烟的,数年前归主后,一家全都改变。如今为主常受逼迫,如小麦被偷,不添庙宇香油被县官毒打等等,但邻居都称赞他的改变。

虽然因大雨无法工作,但随后天气转晴,受到邻村两个慕道家庭邀请,一家夫妇二人和另一家主妇正准备受洗。还在他们家中向一些妇女传福音。随后再走5英里,抵达女传道徐太太家乡,村民围观她们,评头论足,特别是西妇大脚,令人诧异。

翌晨主日崇拜后,再到数英里外两个村庄,举行了短短的三次聚会,并且在吕村*(Lu—tsun)遇见一位受过教育的女性,把一本约翰福音送给她。最后来到教中文江老师*(Mr.Kang)家,获他盛情款待,不用住旅店,并且带她们到数英里外的市集。她们想向妇女传福音,却遇到大群男士拥挤着来看洋人,幸江老师处理得宜,及早离开,得以平安地走原路返潞城。

同年7月11日,戴德生先生到平阳主持宣教士退修会,米姑娘十分高兴在中国再见到他。1895年1月,有6名妇女来戒烟,住了一个月,因她们心里黑暗,短短一个月无法明白真道。同时,她们正在戒除烟瘾的挣扎中,无力接受真理,然而她们当中有可造之材,郗姑娘和米姑娘将会到她们村中过访数周。

1895年米姑娘外出布道日记数则:

4月8日早上,与郗姑娘前往余吾,中午抵故县(Ku—hsien),与一位该地信徒午膳。一位曾参加过主日崇拜的男士,跑来请我们探访他患重病的妻子。因我无药物在身,便用神的话教导她,要她直接求主拯救。只要她信靠主,主能救她脱离苦境。同时路过厨子的村庄,虽然厨子未归主,但探访了他的妻子和母亲,如果多来与她们谈道,她们便能信主的。整日屈身坐在车上,晚上九时到达后,在会堂旁边的小睡房,是最甜美安适之所。

4月9日,整天很多妇女来见我们,虽然不少出于好奇,但我们却以神的话教导她们悔改归主。一位去年冬天见过的妇女,如今不再缠脚,走了3英里路来见我们。昨晚非常高兴,知道我们的老师申请受洗,在他家乡不怕承认主名。

4月10日,星期三,罗干臣教士查问老师的信仰,预备月底为他施洗。整天留在会堂,与源源不绝来问道的妇女见面。早上,另一位去年冬天见过的妇女送来一大盆热烘烘的烧饼,像信徒一般的热心。所以下午有点空闲,做了窗帘布遮闭窗户。因为是纸窗,外人常用手指戳洞,要窥看房内。

4月11日,接受两个家庭的邀请探访,第一家之主人信了主,准备两周后受洗,很想他的妻子和女儿也一起归主。第二家是本地最富有的,主人和妻子都听过福音,觉得道理很好,唯不能放弃祭祖。

4月12日,今天到3英里外的市集,抵达后很多男士围着我们的车子看热闹,略经解释后,才让大群妇女来听我们传福音。时间虽匆促,但愿道种在她们心中生长。

4月13日,今天探访我们熟悉的家庭,每到一处,总有陌生妇女问道,让我们传福音。我们的行程匆匆,就快回家了,因为27日会在潞城举行洗礼。

4月14日主日,上午崇拜没有多少外来人,但是下午聚会时,却是座无虚席,并且多是妇女。她们很留心听道,不少在聚会后留下,大概想看清楚我们吧!

4月15日,我们到10英里外探访一位老师,他相信福音的真理,但仍未能摆脱旧礼教的偶像。去年冬天见过他的妻子,她当时因照顾患病孩子,无心听道,如今孩子病逝,便有时间谈道。老师也诚恳地向男传道问道,盼祷告记念他们早日信主。

4月16日,希奇得很,我们曾探访过的那最富有人家,主人如今反对人来聚会,他的表现欺骗了我们,这是从魔鬼来的势力。

4月17日,到附近农村传福音,村民起初不敢接近我们,经女传道介绍后,大众都欢喜听我们传福音。

4月19日,今天与昨日不同,村民不肯接近我们,看我们如女巫,最好还是不与我们交谈。于是我们探访范庐*(Fuen-lu)福音堂,主持的胡执事*(Deacon Hu)和太太非常爱主,去年冬天,帮助大批人戒烟,又向他们传福音。今早老师告訢我,乡民不欢喜他跟随基督教,罚他16元,但准他保留一切乡村土地。

4月20日,我们到西村(Si-tsuen,west village)探访王太太*(Mrs.Wang),她曾与我们同住一个月,也与村民谈及她所听的福音。她丈夫吸食鸦片,并没有丢掉偶像,却喜欢耶稣道理,预备秋季来戒烟。因为今天有市集,有很多妇女来看我们,不少对福音表示有兴趣。

4月21日主日,很多人来聚会,包括我们探访过的,但也有不少答允来,却怕人讥笑而不敢来的。男传道和我分别主持男、女两边分堂聚会。因明天预备离开,返回潞城。所以下午仍到附近农村布道,盼望再有机会回来,向别的乡村传福音。

1896年9月5日,米姑娘到山区布道,车只能走5英里,便要改骑骡登山了。走了2英里后,便到骡夫的家,他的太太做饭时,大批妇孺来看洋人。于是田长老(ElderTien)在院外向孩童讲圣经故事,米姑娘在屋内向妇女传福音。

下午5时,到了岭南*(Ling—nan),接受杨先生*(Mr.Uang)的款待。杨先生自戒烟后便在本村传福音,甚至到数英里外乡村布道,不遗余力。他的妻子也因此慕道,带了一班妇女来见米姑娘,她们大多是老年人,多盼望早接受真道。其中一位很留心听,还说明天再来,但她失约,原来仍去烧香拜神。晚上,米姑娘留在福音堂过夜。翌日早上和下午,都有大批人来聚会,并且留心听,但如小孩子一样,很少下决心的,看来只是撒种而已。

9月7日晨,早餐后走了6英里,因不习惯骑骡子,米姑娘连腰也僵了。中午到了一位慕道友家,向一群妇女布道,有些希望戒烟,也有些希望听道,也有希望米姑娘在冬季再来。其中一妇人极力邀请到访她家,田长老和米姑娘应约而去,还过访同村其他各家。离开后,再走1英里,便到预备招待住宿之家,并且在院子里向一大群人传福音。

翌日早晨,仍有大群人来听道,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分手,走向沈家山*(Shen—kia—shan)。这是最崎岖难行的一程,但谁也不晓得难到怎样的程度?一直爬山,越攀越高,约2英里后,便从一条狭窄的小径下山。米姑娘开始感到难以控制骡子,有点害怕,便说不如下来步行吧。但还未说完,骡子便失蹄跌倒在地,把米姑娘抛下来,幸而没有受伤。于是,步行走毕全程,到了天黑才抵目的地。

9月9日,虽然下雨,仍有大批妇女来看米姑娘。她们不是来听福音,而是好奇,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洋人之故。于是评头品足,皮肤为什么这样子白?头发这么样多?便问米姑娘:

「你今年多大年纪?」

「你有多少个孩子?」

主人回答她们,米姑娘还未结婚呢!以致她们更好奇,便问:

「你是不是想找丈夫?」

「不是。」

「噢!应该找一位啊!」

米姑娘便趁机说明:她来是向她们传福音的,于是向她们布道。翌晨天晴,回程时米姑娘再不能走路了,惟有骑着骡子,在山岭间摇摇晃晃地挣扎着,幸而平安返回潞城。

1897年初,米姑娘来信谈到沈家山一家信徒,在长老探访时认罪悔改:去秋以为这家受逼迫,收成农作物被盗,原来是受主的惩治。他们认罪:不守主日,还去偷种罂粟以谋赚钱。结果一事无成,才知道犯罪离弃主,他们悔改,不仅教会得洁凈,他儿子也第一次在聚会中作公祷。

1897年,另一次巡回布道,米姑娘写下日记:

「大约下午3时,我和钟冼*(Chong—sin)来到小农村康山*(Kang-shan)唯一的信徒赵先生*(Mr.Cheo)家中,可喜的是遇见胡长老*(Elder Hu)领信主的妇女。赵家儿子和媳妇都归了主,只是他太太仍未信主,这是我来探访的主要目标,叫她留意属灵的事。晚上有男女老幼来聚会,由钟冼主持。聚会后妇孺争看我的手表,及我如何铺床,甚至怎样写英文。

上午9时,到了黎堤*(Li—ti)钟冼的家中,特别是要与他60岁的母亲谈道,以前她甚至不接待我们,但今次却很和善。只是我等候女传道李太太*(Mrs.Li)来帮忙,因为她比较明白钟母的家乡话。

事实上,我们到达时,大批妇女围着我,我便教她们唱圣诗。李太太来后,我们一起向钟母和婶婶传福音,虽然她们留心听,但没有感动,因为放不下世俗的事。另外探访了一位冷淡了的女信徒后,我们来到故县(Ku—hsien),在一位信徒家中,约有30人来聚会。我则与七、八位妇女谈道,因为在他们当中,有数个家庭愿意抛弃偶像。

清早起来,走了7英里路,来到卢村*(Lu—tsuen)一位信徒家,在这个窗明几凈的家里,享受了一顿早餐。下午继续来到李堤村*(Li—ti—tsuen),很高兴见到4位最近放了脚的妇女,其中一位在下个月受洗。甚至我们住的地方,主人的65岁老母亲也想放脚,这是她们愿意撇下世俗从主的表示啊!

过了最后3英里泥泞路,一位信徒还要在山脚用牛车把我们拉上来,下午才到达唐寺*(Tong—tsi)。在这村中一位梁太太*(Mrs.Liang)已经归主,她是两年前谈道后,便尽可能到余吾教会聚会的。一年多前又放了脚,并且有勇气,不怕别人怎样说。

探望了两个乡村一些曾经来潞城戒烟的妇人,有些回家抛弃偶像,也有些因丈夫不肯而没有做。但此行也向一些好奇的妇女传福音,才回到唐寺,预备明早到关山*(Kuan—shang)。

经过一条山石路来到关山,这里有一些信徒。两个月前,一名弟兄受到逼迫,今已释放。这里约有30家已抛弃偶像,一群妇女聚集在会堂听我讲道。我希望下个月,可以来多住数日教导她们。明天起程回家,特别为整个巡回布道,蒙主保守、引导而感恩。」

1899年6月14日,米姑娘来信:

「6月11日,有4位妇女受洗,其中3位年逾60岁。受洗后作见证,3位老妇女说得不多,但说抛弃了偶像,和接受主耶稣救恩。」

1899年7月15日,米姑娘谈及到访襄垣(Siang—yuen),以前此地民众很友善,但最近两个月却受到各方谣言影响,反对洋人。妇女在街上遇到我们时皆回避。

其中一位慕道者是寡妇,曾经自己放脚,但因家人反对,被迫再缠脚,见到我们时也战战兢兢的,甚至主日家人也阻止她来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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