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今释使徒信经
第8章：升天，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边
不只是注脚
耶稣复活往往被贬低为蒙上帝赞许的标志；同样，耶稣升天常常被贬低为圣周整个故事的附言。耶稣升天似乎只是问题的答案：耶稣复活之后怎样了？为什么我们没有像他的门徒那样再看到他？耶稣升天几乎像一篇小说的后记，最后到剧情结束之后才告诉我们不同人物身上所发生的事。
然而，耶稣升天是整个故事的一部分——而且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耶稣升天同他的复活一样，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解释。有些人可能按照《路加福音》结尾（24：50—51）和《使徒行传》开篇（1：6—11）从字面意义加以解释。有些人坚持天堂并不是“高高在上”，他们更愿意说，《路加福音》只是在描述耶稣离开门徒时门徒敬畏的经验。但是，同复活一样，如果我们忽视耶稣升天，我们的信仰和日常生活将蒙受巨大损失。
复活节远没有结束
耶稣升天包含几个重要方面。或许，最明显的一个是，复活在一定意义上还在继续。主只复活一次。记住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在复活节期，我们会通过许多万物在春天复生的比喻理解耶稣复活，如蝴蝶、复活节的百合花和太阳的温暖。用作比喻，这些可能会很有帮助，但是，它们同所有比喻的语言一样，容易被人曲解。春天每一年都会到来，然后是夏季、秋季和冬季，直到又一个春天。我们每一年都庆祝复活节，因为我们遵守教会年历。但是，我们在复活节所庆祝的事，只发生过一次，且一直持续到今天。在第一个复活节主日复活的主，今天仍旧活着！我们在复活节所庆祝的，并不是自然的循环再生，而是一个新现实的诞生、“第八日”的到来，以及我们的主依旧活着所带来的持久的喜乐。
道成肉身也没有结束
耶稣升天意味着，耶稣道成肉身还没有结束。他并没有抛弃人类。从死人中复活升天的耶稣，仍是我们中的一员。他的肉体可能有所不同；我们无从知晓，我们是否知道可能并不重要。@1但是，他依旧是我们当中的一员。更重要的是，作为人，他是未来的我们的起点。正如保罗所说：“但基督已经从死里复活，成为睡了之人初熟的果子”（林前15：20）。换句话说，在复活时，他是众人之首，他始终是人，像我们一样永远是人。
@1宗教改革结束不久之后，路德宗与归正宗就爆发了关于基督如何临在于圣餐中的激烈争辩，特别是基督肉体的临在。他们还争辩耶稣复活的身体的具体性质，因为这可能影响到举行圣餐时耶稣复活的身体到底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因为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已经从死人中复活，坐在“上帝的右边”，我们都被允许进入三位一体的核心！对于我们许多人，这听起来可能非常奇怪，因为我们所成长的传统，习惯上强调上帝的超越性、上帝的他性、上帝与所有受造物的距离——包括人类。这种认识是有道理的，否则我们会倾向于认为，我们里面有某些能使我们成为“小上帝”的东西，在与上帝的相交中，我们只能挑旺我们每个人里面所谓的神性火花。但是，基督教还有另一个不同的传统。上帝充满爱，竭力把我们带进他心里。许多基督徒对基督的工作已经有过类似表述，如“他成为人，以致人可以成为上帝。”@2罗马天主教神学家约翰·格雷沙姆（John L.Gresham）在评论这句话时说：
这并不意味着，人类被融入超越的神圣本质，而是在基督里，我们受邀成为神圣团契的一员，在神圣生命的永恒循环中，分享父、子、圣灵之间交流的神圣力量。@3
@2Athanasius,On the Incarnation ofthe Word of God54.
@3John L.Gresham,”Three Trinitarian Spiritualties,”in Exploring Christian Spirituality:An Ecumenical Reader,ed.Kenneth J.Collins(Grand Rapids:Baker Boks,2000),287.
这并不是说，我们现在已经成为上帝，享有神圣的属性。我们没有变成全能者或全知者。归正宗传统正确地强调一个原则，即“有限者不能包含无限者。”上帝就是上帝，独一无二的上帝。但是，耶稣升天告诉我们，通过基督的道成肉身和升天，无限者已经包含有限者。现在，作为人的耶稣处于三位一体的核心。约翰·加尔文（John Calvin）表达过类似看法：
既然他以我们的肉体，好像以我们的名义，进入天堂，必然像使徒们所说，我们在某种意义上已经“一同坐在天上”（弗2：6），因此，我们并不是虚无缥缈地盼望与等待天堂，我们盼望与等待的根基，是我们已经拥有天堂的头：耶稣基督。@4
@4John Calvin,Institutes of the Christian Religion2.16.16,ed.John T.McNeill,trans.Ford Lewis Battles.LCC(Philadelphia:Westminster Press,1960),1:524.
坐在父上帝的右边
我还记得小的时候听到这句话时的情形。在读过《格列佛游记》（Gulliver Travels）之后，想象耶稣坐在父上帝右边的样子，就像我手中的书所描绘的情形：小矮人（Lilliputian）坐在格列佛手上。当然，这并不是《使徒信经》想要表达的意思。坐“在”另一个人的右手边，意味着至高的荣誉。这在历史上已有先例：武士左手拿盾牌，右手拿进攻的武器，如剑、长矛或狼牙棒。这使他们的右侧特别容易受到攻击，因此，每一位首领或国王都会安排自己最信任的武士侍立在右边。结果便形成一种惯例：国王最尊敬的谋士坐在王座右边。类似惯例沿用至今，在许多文化中，按照惯例，备受尊敬的客人坐在男主人或女主人右边。因此，“坐在右手边”是备受喜爱和分享权力的标志。
当《使徒信经》宣信耶稣现在“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边”时，是在肯定耶稣现在分享父的能力和权柄。就这一点而言，我们需要回顾一下第二章讲过的“全能”一词的含义：它指上帝统管万有的能力。加尔文解释道：
这仿佛是在说，基督被赋予掌管天地的主权，庄严拥有忠于他的政府，他不只是拥有一次，更是一直拥有，直到在审判日再来时。@5
@5Ibid.,2.16.15.
《希伯来书》的作者将这一点同我们前面讲过的一点结合在一起，即三一上帝之中有我们当中的一位。作者引用《诗篇》第八篇对人的论述：“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叫万物都服在他的脚下”（来2：7—8）。但是，这里有一个《希伯来书》指出并解答的难点：“只是如今我们还不见万物都服他。”（来2：8）答案是：“惟独见那成为比天使小一点的耶稣，得了尊贵、荣耀为冠冕。”（来2：9）
总之，升天关于耶稣的得胜。这又让我们回到《以弗所书》：
耶稣“升上高天的时候，掳掠了仇敌，将各样的恩赐赏给人”（弗4：8）。在复活时战胜死亡的耶稣，现在坐在上帝的宝座上，因为他在至高之处，曾经俘虏我们的恶，再也没有能力俘虏我们了。如果我们曾经可能惧怕恶势力和上帝，因为作为罪人，我们无法在上帝的圣洁面前站立，那么，我们现在不再惧怕，正如加尔文所说，耶稣基督现在“用恩典与慈爱充满本该让不幸的罪人恐惧的上帝的宝座。”@6
@6Ibid.,2.16.16.
研讨问题
1、耶稣基督升天为什么是基督教的故事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2、耶稣坐在上帝“右手边”的信仰宣信与今天人的权力这个问题有何关系？
3、你自己的哪些经历会让你确信耶稣已经得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