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燃祷告之火
第5章、查验祷告
神啊,
求祢鉴察我，
知道我的心思，
试炼我，知道我的意念，
看在我里面有什么恶行没有，
引导我走永生的道路。
——诗一三九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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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验各种健康状态，似乎是现代生活普遍的特性。新车的售后服务强调要定期送车回厂检査；想要购买二手车的人，也被谆谆告诫，除非信誉可靠的专家彻底将车子检査过了，保证各方面性能良好，否则千万不要完成交易。另外，中老年人也被催促要每年作身体检査。检査(checkup)这个词在《加拿大牛津辞典》(Canadian Oxford Dictionary)中的定义是：「彻底的检查，尤其针对一个人基本的健康状况。」现在，本章也以一个信念作为开始一基督徒的灵性状态也需要作定期检查，这是神对属祂儿女所定的旨意。因为，若是我们整体的灵性状况不好，我们的祷告更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曾有这样的想法吗？你曾作过灵性的检査吗？你曾要求作过吗？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新的观念吗？正如主耶稣有一次提到(路五39)，人类天生有一种惰性：我们满足于现有的方式，就会抗拒新的事物。许多从未作过身体检査的人，固执地认为自己一直都很健康，所以没有接受检查的必要。同样地，你可能也会抗拒作灵性的检査。尽管如此，请耐心地读下去，我们想告诉你这方面的圣经根据。
大约一千四百多年前，教宗大贵格利(Pope Gregory the Great)写下了颇具深刻见解的《牧养关怀》(Pastoral Care)一书，教导牧者负起关心羊群灵性的责任。此书的第三部约有一百多页，引导牧者思索许多主题，例如：「如何劝告自卑和骄傲的人」、「如何劝告因冲动而犯罪及蓄意犯罪的人」、「如何劝告公开行善却暗中犯罪的人」。大贵格利在指导牧者如何劝勉教区居民后，还直接针对牧者本身，写下了简短却精辟(且有治疗作用)的最后一章：「讲员如何在克尽职责之后省察自我，避免自己的讲道生活落入骄傲自义当中。」①大约四百多年前，清教徒教师采取大贵格利的路线，将牧师视为「灵魂的医生」，有资格检验、发掘信徒个人的软弱与缺点，而后提供补救的方法来恢复他们灵性的健康(当然，若是信徒灵性状况一直很软弱，就要建造他)。大约二百五十年前，约翰•卫斯理建立了相互牧养关怀的群体(五至十位委身的信徒固定聚集)，之后成为卫理公会(the Methodist)的基石。②大约在同一时期，威尔斯复兴运动(Welsh revival)的领袖威廉•威廉斯(William Williams)写了《经历聚会》(The Experience Meeting),引导在类似的大型互助团体中的领导者。③
今日的基督教界，这种牧养的结构大都早已消失无踪。有些査经团体专注于查考圣经经文，但避免对经文作出任何个人的回应；有些基督徒分享团体定时聚会、互相支持、一同面对生活的压力和问题，却避口不谈灵性成长的方向。有些灵性导师（这种职分在清教徒中几乎绝迹，直到最近才有复甦迹象）以辅导的方式聆听别人诉说自己的状况，然后提供意见，却不要求他们立刻认眞面对自己与神的关系。当然，有些作家、小型团体的领袖、牧师和灵性导师，都会踏着属灵前辈牢固的足迹前进，去挑战他们所关怀的羊群，让圣经塑造他们的生命，检査他们出于自私的动机，也向永生神寻求联系（及改变）。④尽管如此，所有的基督徒，不论是否重视在恩典中的成长，都要时刻作灵性上的检查，这是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的事实。
本书所探讨的，是普世基督徒在祷告上挣扎的经验。世界、肉体和撒但将各种困境和诱惑放在我们眼前，企图阻止我们为任何良善的目标祷告。之前已向各位读者表明，我们都是在祷告上挣扎的基督徒，而我们之所以分享自己得到的帮助，是希望能对他人有所助益。截至目前为止，我们已详细论述神的身分，将基督徒生活视为与救主踏上健行的历程，查考以圣经为基础的默想如何形成祷告。之前我们也已暗示——虽不算多——只要我们的思想朝着天堂迈进，那些尊崇神、谦卑自己、扩展灵性的赞美行动，就会点亮脚前的路程，并带来心灵的喜乐。这些主题一同建立了整体的景象（或如之前所描述的，完成了画布上的基本颜色），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画面，将我们要说明的事巨细靡遗地纳入其中。
然而，在继续往前之前，我们要先停下来留意：定期检查灵性的必要，与至今所论及的根基有何相干，而检査灵性又与祷告这条基督徒的生命线有何关联。我们为何要这么作?因为劝勉式的检查是我们的三一神所关切的，倘若我们没有时间这么做，也毫不予以重视，只会得到失败的结局。许多现代基督徒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有些人显然已落入不幸的结果。然而，事实上，当我们学习将检査视为一项必要的灵性操练，也让它在我们的生命中占一席之地，我们不仅会更诚实地祷告，也会活得更安稳。
神呼召祂的百姓要圣洁，也就是在意识及良心上持续活在祂的同在中，为着祂的荣耀而过着分别为圣的生活。的确，圣经中没有一件事比这更清楚了！在旧约时代，当神透过摩西颁律法给以色列人后，祂差遣先知（使者、发言人）警告以色列人，他们不法的行为大大得罪神，他们需要如何改变，若是不肯悔改又会遭到何种下场。因此，神透过耶利米为假先知哀哭，因为他们假借神的名义，说一切平安，实则却不是：
我没有打发那些先知，
他们竟自奔跑；
我没有对他们说话，
他们竟自预言。
他们若是站在我的会中，
就必使我的百姓听我的话，
又使他们回头离开恶道和他们所行的恶。（耶二十三21〜22；参见王下十七13〜15）
但以理为着没有听从眞先知而哀哭：「我们得罪了祢——没有听从耶和华——我们神的话，没有遵行祂藉仆人众先知向我们陈明的律法」（但九8、10）。
另外，在新约中，我们发现荣耀的主耶稣基督，道成肉身的神子，吩咐约翰作祂的书记（我们所谓的秘书），以同样的标准格式，写下七封分别给七间亚洲教会的书信。信中告诉每间教会基督对他们的查验，也劝诫他们要作出何种改变，以便持守必要的、坦诚的、无惧的、信实的、可靠的圣洁，来完成神对他们的心意。凡得胜者，就能得着神给他们的丰盛应许（现代的说法会是，雇主检査员工的表现，然后告诉他们说，虽然有些人做得不错，但大多数人都要加紧努力，又加上一句，说遵行的人会得到丰富的额外奖赏）。显然，就如同看顾麻雀般，眼目未曾离开过我们的神，一直在检验基督徒生活的质量，而我们必须跟上脚步。这是历世历代最好的基督徒导师都花许多功夫自我省察的原因。
几世纪以来，基督教灵修的提倡者，不论是教父式的、宗教改革式的、清教徒式的、卫斯理式的、罗马天主教式的和东正教式的，都一致同意定期的自我省察对灵性健康是不可或缺的。他们认为，这是在道德和灵性上评估自己的一种方式，亦即根据神在祂话语中所设立的行为标准，来衡量自己有哪些做到，有哪些尙未做到。神有关这方面的话语，有十诫、先知的讲论、诗篇中关于个人的诗、箴言与传道书中的训诲、耶稣的生平与教训，以及新约书信中实际的劝勉。内省(introspection)不论带来的结论是兴奋、自怜，还是沮丧，都有可能变成一种只专注于自己的自大行为,但自我省察(self-examination)却是以神为中心的谦卑所结出的果子，不断寻求除去一切不讨圣父喜悦、不尊荣圣子及使圣灵担忧的事。如此，才能更加使神得着荣耀。因此，自我省察，基本上是健康的过程，引导人悔改，而单单内省只是徒然为自己感到抱歉和遗憾而已。内省与自我省察的差别十分明显，然而，令人忧心的是，今日有相当多福音派基督徒似乎无法进行灵性上的自我省察。没有决心改变的内省，在本质上是不健康的，因为没有挣扎改变的动机，大家都同意这一点，没什么反对看法。但灵性上的自我省察，需要经过努力，要大家接受「灵性上的自我省察眞正有益健康」的主张，却得费好些功夫，至少在视自己为圣经信徒的人当中是如此(殊为可悲)，显而易见，作这种操练的人实在十分稀少。
自我省察的名称是源自保罗对自大的哥林多人的劝诫：「你们总要自己省察有信心没有，也要自己试验」（林后十三5）。这个命令指出，省察自己是我们有时必须作的事，但在作法上却可能引起误解。这个似非而是的眞理是，我们事实上是求神来察验我们，亦即在祂面前敞开我们自己，以达到察验的目的。在学校，我们不是自己为自己打分数，而是由老师为我们打分数；检査身体时，也不是由我们自己检验，而是由医生为我们安排；至于自我省察时，我们是来到神面前，承认我们缺乏自我认识的能力，而请祂向我们显示并指出我们灵性的状况如何。因此，在此过程中，我们的祷告是以交托作为开始，以倾听作为结束。让我们看看实际运作的情形。
神是医生
思考一下你作年度身体检査的情形。一位精通生理学和病理学，对人类器官的正常与异常情况了如指掌的检验师，记录你身体运作的各种功能：呼吸、血压、心脏、循环，也留意你的眼睛、耳朵、消化系统是否正常，此外，也留意是否你意识到某些特殊的异常状况，是否有些异常情形是你未曾意识到的，有没有哪些令人困惑的征兆需要进一步检验。这是作一个彻底的身体检查必经的程序。现在，神要为我们作灵性上的检査时，也会同样彻底。祂记录我们内在生活的所有层面，这个生活只有我们和祂知道。以下有一些例子可以说明诊断的过程。
神查验我们的信心。我们眞的具备对神应有的认识吗？我们眞的信靠基督吗？我们有将祂在圣经中的应许记录下来，在祷告中宣告，并且相信祂必定成就吗？我们的信心足以为我们带来和睦，让我们透过饶恕与神和好、透过倚靠神与环境和好，并且透过因信而有的爱与人和好吗？抑或我们看待自己对神和祂作为的信心，就像迷信和无稽之谈一般，充满了恐吓和焦虑？我们的信心在危机中站立得住吗？还是一遇到压力就放弃？这是神在检验我们的信心时的一些重点。
神查验我们悔改的诚意。圣公会公祷书中的崇拜有一个优良传统，就是认罪悔改。我们一再认识到，悔改不只是为过去所做的事感到懊悔和自责而已，更是抵制再次犯错的一种决心。换句话说，这是我们不断寻求的生命上的改变，关乎意志更甚于感情。悔改的人生，其实就是舍己的人生。根据清教徒巴斯德的诠释，耶稣提及舍己时，是在吩咐我们向「世俗的自我」说「不」，亦即拒绝被罪塑造成丑陋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内在老我。这个畸形的世俗自我想引诱我们偏行己路一自我中心、自我放纵、利用权势、地位、特权和财力巧取豪夺，以满足享乐和自大的动机。耶稣警告我们，要向这些欲念说不，就好比挖出我们的眼睛、切断我们的手脚一般一告别那些你以为若没有就无法生存的东西——然而，这是非作不可的事。而神会检验我们是否有去作，因为这便是悔改的眞义。
我（巴刻）回想起与一位神职人员的谈话，在谈话结束时，这位神职人员唐突地说：「嗯，你必须原谅我，我得走了。我想我需要去悔改一下。」因此，他离去了，在下一个小时，他就做这件事。你本身有向自己这样说过吗？或向一位属灵同伴说过？你对个人的悔改究竟了解多少呢？眞正的基督信仰会认眞看待人是否从过去错误的步伐中回转，而神会査验我们悔改的诚意。
神查验我们的爱心。按照耶稣所说，最大的诫命是尽心、尽性、尽意、尽力爱主我们的神，并且要爱人如己一如何倾心爱己，就如何全心爱人。爱是什么呢？不论爱神、爱人，还是爱己，目的都是使被爱的对象感到受重视——藉着崇拜和事奉来高举神；藉着关怀和帮助来满足别人眞正的需要，而面对自己，则是尽力活出美好。但是，在我们的肉体之中，罪辖制我们天然的自恋倾向，为邪恶的骄傲效力，使我们无法爱神和爱人。所以，神向我们的良心揭露出自我中心的本相，我们很容易就将焦点全放在自己和所关心的事上。神晓得过度放纵的自爱会阻碍我们爱祂，以致我们无法为祂作任何自我牺牲。祂也晓得自爱防碍我们爱邻舍，当我们感到不方便时，就难以向他们显出人性的关怀及必要的帮助。基督徒在这两方面的表现不是经常令人满意。爱自己过于爱神和其他人，也会深深影响我们的祷告。现在作个小测验，想想最近一次你祷告的内容是什么。与为神的荣耀和其他人的益处相比，你为自己的好处祷告占多少百分比呢？神在这类的心灵寻索上向我们施压。这是祂对爱的检视的一部分。
神查验我们是否谦卑。按照奥古斯丁(Augustine)、阿奎那(St.Thomas Aquinas)及鲁益师的说法，我们一般所说的骄傲是原罪的重要成分。骄傲是在权力和重要性上都一直觉得自己是第一的一种情愫。在伊甸园中，狡猾的蛇引诱天眞的夏娃说：「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创三5)。牠引诱她走向世上第一桩骄傲之举，而她呑下了饵。亚当和夏娃降服于撒但的诡计之后，他们就容让骄傲在自己心中停泊，从此人类的天性就永远被扭曲了。所以，骄傲一直都在我们心里产生自我信靠和自我倚赖，到一个程度，我们不再照我们所需要的倚靠神，心里也产生自我夸耀，以致我们不再以讨神喜悦为人生目标，也产生扼杀灵性的自满心态。当我们因自己的成就而目空一切，灵魂就病入膏肓了。
教宗大贵格利在经典之作《牧养关怀》中就警告说，牧者很容易陷入骄傲。在警诫牧者的最后一章，他提醒说，牧者通常在讲出一篇精彩的道之后，最容易落入试探。「当讲出一篇得体又内容充实的道之后，讲员的心为自己的表现而心花怒放——他不可忽视他（灵性）的健康状况，以免发展出致命的骄傲。」⑤从初代一直到中世纪，那些尝试将人类常犯的过错分类的神学家们，无不指出骄傲属于致命的七大罪。而许多属灵领袖也将骄傲定义为万恶之根。举例来说，阿奎那就说骄傲是「对神的轻蔑」，比任何其他罪都更悖逆神。⑥这样看来，似乎我们难以全心爱神和爱人如己的根本原因，是在于骄傲的罪：为了外表的体面，尤其为了顾面子，我们便专注于服事自己，以致将自己放在第一位，放在别人之前，甚至在神之前。骄傲对其他人的生命有恶劣的影响，也将法利赛人式的假冒僞善和自以为义带入我们与神的关系中。要打击骄傲这个重大的罪，我们必须学习谦卑，而神也定期检验我们在这方面的表现如何。
谦卑又是什么呢？它是事实的眞相和诚实面对现实。骄傲离不开自夸、造作和假装，而谦卑却植根于事实。什么事实呢？即我们在神面前微不足道又充满罪恶，这是事实；相对于至高神的统管，我们软弱无力，不论对自己或别人的未来，都无法计划和掌握，这是事实；在骄傲的怂恿下，我们表现得聪明通达，实则却愚昧无知，这是事实；我们天生有自恋倾向，一直专注于自己的快乐、成就和成功，这是事实；习惯性地意识到自己，关心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这是事实。其实我们需要的是思想神，使我们脱离自我中心。面对这些事实，能削减膨胀的自我，而谦卑正是从被削减的原形中产生。
眞正的谦卑不只是以神为导向，也会影响我们与所有人的关系。要查看我们里面有没有谦卑，可以在祷告中邀请神协助我们自我检验。我们可问自己以下的问题：尽管我未受到注意或重视，我仍能喜乐地在教会中服事吗？我经常称许别人的付出吗？我是否重视也欣赏那些默默无闻的人?我是否以恩慈对待生命中难以相处的人？我让我的配偶先选择电视台、房间的温度及旅游的地点吗？我时常为其他人代祷吗？付出金钱与时间一并且不告诉别人，对我而言，是否容易呢？我认为每个机会都不是靠自己努力而得，而是神的恩赐吗？我是否拒绝那些将自己与其他人比较的念头？我是否以思想、言语和行动来尊荣别人？若我们诚实作答，能有几分把握回答「是」，我们就开始学习谦卑待人一也因此可以胜过骄傲的罪了。骄傲和谦卑都是由我们的心思意念而起，了解这一点对我们十分有帮助。骄傲一开始并非看得见的罪行，而谦卑亦非看得见的德行，所以我们常常査觉不出它们的存在。骄傲和谦卑是出自内心的态度，在行动中显露出来，而眞正谦卑待人的行动，是发自一颗已在神面前降服的心。
直接的省察无法完全侦测或衡量出谦卑，因为试着省察自己是否谦卑，这个举动本身就是一种骄傲（所以当一位听众向讲员说：「我眞高兴你论及谦卑这个主题，你可知道，这正是我的强项！」这听来是何等怪异！）我们所能做的，便是致力消除和改正我们所意识到的各种骄傲表现，并求神向我们显明还有哪些方面是需要消除和改正的。那位注视并看顾我们的神，对每一件连我们自己都一知半解的事（即关乎我们一生的事），都了如指掌。祂最有资格回答我们的请求。
神查验我们有关智慧的事。箴言的编者告诉我们：
得智慧，得聪明的，这人便为有福。
因为得智慧胜过得银子，其利益强如精金。
比珍珠宝贵；你一切所喜爱的，都不足与比较。（箴三13）
我们比我们所知的更加愚昧无知，神必须时时将我们自以为是的智慧一层又一层剥下，这样，我们才能面对我们愚昧的事实，甘心从神那里寻求真智慧。惟有如此，我们在所言所行上才能活出基督徒应有的样式。
圣经所谓的智慧是指什么呢？在这方面，神对我们有何指示呢？基本上，圣经的智慧是明白人生的道路：认识目标为何及如何抵达目的地；认识人生是什么及如何面对。最重要的是，智慧是明白神是谁及如何与祂建立关系：圣经告诉我们，智慧是植根在对神的「敬畏」上（诗一一一10；箴一7；伯二十八28）。在这份敬畏中，我们认识万事都在神的掌管中，对神话语中的所有教训作出回应，也在任何情况下，甚至最黑暗的时刻，都倚靠祂的信实。接着，在此框架下，智慧是明白人的本性为何，如何与他们相处，及如何以最谨愼的方式与他们建立关系。智慧是从神来的恩赐，是透过寻找才能寻见的。那些自以为有智慧，没兴趣得到它的人（悲哀的是，眞有这样的人，而且也包括一些基督徒在内），没有藉着正确的方法（向那些将智慧具体化的圣经作者及人物学习）向神求智慧，以致他们果眞找不着。「你们中间若有缺少智慧的，应当求那厚赐与众人，也不斥责人的神，主就必赐给他」（雅一5）。我们向神求智慧，其实就是在运用智慧，好晓得要对祂抱持什么样的盼望、期待和恳求，并且该对自己及他人怀抱哪些计划。我们的祷告有没有这样的展望呢？我们不仅应该，也必须要拥有这样的展望。只要我们运用智慧，便能形成策略、计算结果、抒发热情、保持冷静、分辨是非、避免愚妄，并且在任何时候都竭力维持和睦。倘若我们缺乏智慧，就不能活出讨神喜悦的生命。我们可以确信：神査验我们的时候，不仅衷心期望，也乐于看见我们拥有被圣灵充满的智慧——就像耶稣基督一样。
总结以上的观察’我们便能这样说：
神查验我们的焦点：我们的信心、悔改、爱、谦卑和智慧，究竟是不是彼此连结在一起，让我们清楚人生的目标，也晓得其优先次序。换言之，神希望我们辨识清楚，我们的生命是否已预备好持定目标、全力以赴。某个古老的寓言这样说：有一只驴子发现，田野的左右两边都长了良好的麦穗，然而，牠拿不定主意要往哪一边去吃麦穗；最后，牠决定站在与两边都等距的中央，直站到牠饿死。我们有时好像那只笨驴，被各样的选择和欲望所撕裂，缺乏可以依循的原则来作出决定。神会在这一点上査验我们。我们是否与基督有很深的联系，以致知道该如何作决定？我们是否在基督里有清晰的头脑，以致在整体或特定的抉择上，都能够定出优先次序？我们的人生有正确的焦点吗？我们预备好迎接死亡吗？
在使徒保罗身上，我们看见了一个向着人生标竿奔跑的榜样。他写道：「我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向着标竿直跑，要得神在基督耶稣里从上面召我来得的奖赏」（腓三13〜14）。当然，从某个角度来说，即使在监狱中，保罗都身负重任，天天执行五十、六十、一百、一百二十件事工，更遑论其他时刻。每个人都有能力这样做，包括你和我。然而，保罗却能说：「我只有一件事」，因为他的人生只朝一个目标努力。他将所做的每件事整合起来，单单以基督为中心来效力。保罗从基督徒的身分出发，将事情的优先次序推演出来，并付诸行动。「所以，你们若眞与基督一同复活，就当求在上面的事，那里有基督——你们要思念上面的事，不要思念地上的事」（西三1〜2）。保罗希望歌罗西的基督徒，也能在他所祷告的事上得着满足——「愿你们在一切属灵的智慧悟性上，满心知道神的旨意；好叫你们行事为人对得起主」（西一9〜10）。保罗晓得什么是最重要的，也晓得如何将其他一百零一项任务和行动，放在那个最重要的目标之下。而神也会査验我们是否像保罗和他的主一样，因为我们也从主耶稣的身上，见到更胜保罗的专心榜样；这位伟大的医生，会继续按照这样的方式来査验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