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给当今牧者的鼓励

第五章：顺服神的旨意

作为至高之主的仆人，牧师必须倚靠神的大能并顺服祂的旨意。在前一章中，我们讨论了通过认识神的主权来培养倚靠的态度。清教徒帮助我们看见，圣经中关于预定和归正的教义如何促进牧师对主的绝对倚靠。这种倚靠使我们谦卑，并使我们摆脱试图做唯有神能成之事的重担。  

顺服神与倚靠祂密不可分。事实上，顺服会强化倚靠。然而，即使我们承认唯独神能拯救罪人，我们仍要面对事工中的痛苦。有时这种痛苦像膝盖的旧伤般隐隐作痛，逐渐消磨我们；有时它又像三百磅的防守前锋般将我们猛然撞倒。  

我们可能会灰心绝望，甚至对神发怒。但当我们顺服祂的护理时，便是以谦卑接受事工中的痛苦，并坚忍遵行神的旨意。我们既不与“裁判”争辩，也不颓然倒地。我们起身回到争战的阵线，深知每一寸土地的得胜都需付上代价。

顺服对我们的事奉和灵性健康至关重要。欧文（John Owen）曾说：“若不能将自己和一切所关切之事实际交托于神主权的旨意，人就无法在任何事上荣耀祂，也无法在心灵中得享片刻真实的平安。”@1 然而，我们可能机械地履行事工，内心却冰冷；更可悲的是，我们可能未能活出自己渴望信徒效法的对神的信心。  

为学习顺服，我们转向约伯的榜样。清教徒约瑟夫·卡里尔（Joseph Caryl，1602-1673）就《约伯记》宣讲了一系列长篇讲道。他说：“此书尤其为教导我们神的主权与受造物的顺服而写。”@2 约伯的顺服显明于他对儿女一日丧命、财产尽失的回应（参《约伯记》1:20-21）：“约伯便起来，撕裂外袍，剃了头，伏在地上下拜，说：‘我赤身出于母胎，也必赤身归回。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  

清教徒从约伯的回应中看见顺服的哀伤、顺服的谦卑、顺服的信心与顺服的赞美。让我们逐一细察。  

顺服的哀伤  

首先，约伯以尊荣神的方式表达了极度的悲痛。他起身撕裂衣服、剃头、伏地敬拜。撕裂衣服与剃头是深切哀恸的象征；伏地敬拜则表明他对神的忠诚。

我们切不可认为敬虔能隔绝痛苦。爱不会使人麻木，反叫人更痛彻地感受失去。若以为顺服意味着不流泪、不心碎、不内心挣扎、不发出疑问，便是大错特错。约伯撕裂外袍并非出于习俗，而是因心碎如裂；他剃头是因对儿女的一切盼望骤然断绝。你能想象一日之内埋葬所有子女的感受吗？  

在《约伯记》后续经文中，这位义人仍与深奥的问题角力，回应朋友的指控并为自己申辩，向神呼求，甚至咒诅自己的生日。约伯身上毫无斯多葛学派（Stoic）的冷漠或穆斯林宿命论的影子。尽管神因他质问自己而责备他（38-41章），但最终称许了他（42:7）。因此，约伯的疑问与挣扎并非罪恶，而是敬虔之人的哀伤印记。  

约伯展现了真实的悲痛与圣洁的顺服，正如《希伯来书》12章5节所言：“我儿，你不可轻看主的管教，被他责备的时候也不可灰心。”清教徒卡里尔提醒，我们要避免哀伤的两极——或轻忽神的管教，说“儿女若死，就由他们死”；或陷入绝望：“财物被夺时心也被夺，儿女丧命时父母之灵也消亡。”@3 这两种极端都不应出现在我们对神的顺服中。  

听闻所有噩耗后，约伯俯伏敬拜神。他外在的肢体语言表达了内心真实的敬拜。卡里尔说：“内在的敬拜是爱神、敬畏神、信靠神。”@4 因此，让我们在患难中学习不仅以身体敬拜，更以心灵向神祷告。卡里尔将约伯的祷告扩展为：  

主啊，这一切虽临到我，我仍不离开你，也不背弃你的约。我知你仍是耶和华——信实、圣洁、慈爱、全然自足的神。因此，我俯伏于你面前，定意仍爱你、敬畏你、信靠你；你永是我的神、我的产业。纵使世上无一物属我，唯有你，主，便是足够，便是万有。@5  

约伯以破碎的心敬拜神，当神的手沉重压在我们身上时，我们也当如此。

不要假装事工不伤人。有时事奉神极其痛苦。或许你眼见事工计划如烟消散；或许你倾注生命于他人，却遭不公批评与拒绝；或许你像海边筑沙堡的孩童，看着为教会付出的心血被罪性的浪潮吞没——无论是己罪或他罪。  

面对此类试炼，哀恸与温柔是最佳回应。爱丁堡牧师乔治·哈奇森（George Hutcheson，1615-1674）说：“在苦难中哀伤……与在患难中忍耐、温柔的灵完全相容。”@6 若强抑痛苦，心便刚硬。哈奇森建议，管理哀伤的最好方式是“带着一切伤痛奔逃到神面前”，以谦卑与自贬之心倾诉。@7 

无论你的哀伤为何，都要承认它，并在神面前以顺服的方式合宜表达。大卫在《诗篇》13篇1-2节呼喊：“耶和华啊，你忘记我要到几时呢？要到永远吗？你掩面不顾我要到几时呢？我心里筹算，终日愁苦要到几时呢？我的仇敌升高压制我要到几时呢？”若圣灵感动大卫写下这些话，那么伏地呼求、向神倾吐苦痛绝非不属灵。《诗篇》62篇8节说：“你们众民当时时倚靠他，在他面前倾心吐意；神是我们的避难所。”其他诗篇也示范了以日记写下祷告的属灵操练。无论你写下随心的祷词或精心雕琢的诗句，写作都能帮助你在哀伤中敬拜。  

但要谨防怀怒于神，也勿听信那些劝你“原谅神如此待你”的言语。“原谅”暗示对方有过错。若我们对神发怒——可悲的是，这或许比我们愿意承认的更频繁——需要被赦免的是我们，而非神。在痛苦中向祂呼求，承认你的怒气，求祂藉圣子之血洁净你。“应当畏惧，不可犯罪……献上公义的祭，又当倚靠耶和华。”（《诗篇》4:4-5）  

顺服的谦卑  

其次，我们看见约伯在神与人面前谦卑自己。他伏地说：“我赤身出于母胎，也必赤身归回”（1:21上）@8。这显明约伯深刻的自我认知——他深知自己的全然赤贫，无论始或终。  

约伯承认自己不过是受造物的卑微。我们何等容易忘记自己空手入世！保罗提醒：“使你与人不同的是谁呢？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若是领受的，为何自夸，仿佛不是领受的呢？”（《哥林多前书》4:7）  

因此，我们无权紧抓今生积累之物——无论是儿女、牲畜、房屋、土地或金钱。我们卑微的出生提醒：我们本空手而来，故无一物真正属己，可据为己有或保留。甚至你办公室的椅子也非终极属你。作为罪人，我们本不配得任何美物，更无权以为神会应允我们永远持守。因此，当失去亲人、地上珍宝或财富时，我们当谦卑接受。  

圣经提醒：众人终必死亡，无法带走地上财富。《传道书》5章15节说：“他怎样从母胎赤身而来，也必照样赤身而去；他所劳碌得来的，手中分毫不能带去。”《诗篇》49篇17节说：“他死的时候什么也不能带去，他的荣耀不能随他下去。”《提摩太前书》6章7节说：“我们没有带什么到世上来，也不能带什么去。”这是我们在亚当里堕落后虚空的光景。我们不应期待人生尽是成就与兴旺，反要知罪已注定我们短暂如雾：“你们原来是一片云雾，出现少时就不见了”（《雅各书》4:14）；“世人好像一口气，他的年日如同影儿快快过去”（《诗篇》144:4）。  

牧者的事工可见成效各有不同。有人如尼希米，为神的教会奠定坚实根基；有人如耶利米，以泪水浇灌田地却不见收成；有人曾如主耶稣，一时聚集众人，却因严苛教导见他们离去。然而，每位牧者终将经历“耶和华收取”的真实——残疾、衰老、疾病与死亡必使我们退出事工。哈奇森劝勉，此时“正当的理性会教导我们：当神随时取走那件祂早已明言终必全然剥夺之物时，我们不当怨怼。”@9与神争夺祂明言必取之物，实无意义。  

当你坐在养老院中，看着年轻一代接管你的讲坛，十年前所牧养教会的规模还重要吗？你死后，有几人会记得你的名字？即便记得，于你何益？你已与主同在。若地上的尊荣与成就在永恒中无足轻重，此刻何必看重？唯当珍惜永恒之物。  

卢瑟福（Samuel Rutherford）说：“莫在地上任何树上筑巢，因你见神已将森林卖给死亡。”@10他又写道：“地上万物皆被定罪消亡，如夏阳前的雪球……让可动之物去吧！它们本非属你。当紧握那产业。”@11 我们的产业是基督与祂永恒的国度，而非手中暂握之物。  

我们是仆人，暂受托于主完成使命。当指定之时到临，主必按己意迅速更替我们。我们在接力赛中奔跑数十年——这赛程始于数百年前，或将继续数代之久。当忠心跑完你的赛段，并随时预备交棒。要知你的事工虽对受托者意义重大，在神宏伟计划中却微小无比。在那计划中，并无“超级牧师”或“超级教会”，唯有荣美的基督——那位超越我们想象的伟大君王。  

顺服的信心

我们从约伯身上学到的第三个功课是，他信靠至高无上的上帝。约伯记1章21节后半节说：“耶和华赏赐的，耶和华收取。”约伯承认耶和华上帝是永恒、不变、永远信实、守约的上帝，是出埃及记3章14节中那位“自有永有的”。约伯超越了自己，超越了所有悲伤，超越了痛苦的次要原因，超越了猖獗的仇敌、雷电的轰击、致命的风暴，甚至超越了撒但本身，因为他承认一切皆出于上帝（罗马书11:36）。他说：“耶和华赏赐的，耶和华收取。”  

他首先看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帝赐予的。约伯在此并未谈论工价，说：“主已偿还我；祂给了我应得的。”相反，他谦卑地承认主所赐予的一切都是白白给予的。他承认上帝在赐予中的主权。  

许多传道人承认上帝赐予了他们所拥有的，但他们的思想和行为却仿佛上帝不再对这些事物拥有权柄。他们的占有欲膨胀到可憎的地步，口中谈论“我的教会”“我的讲道”“我的事工”。事实上，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帝的恩赐，仍是祂合法的财产，祂有权按自己的旨意处置。祂是万有的主，我们只是祂的管家，暂时受托管理祂的财物。  

这位主不断赐予、赐予、再赐予。我们往往在失去某些东西时抱怨，但约伯在悲痛中停下来，想起他一切祝福的源头。他为何有儿女？为何有财富？是耶和华赐给他的。在我们哀叹损失之前，应当先回想为何我们起初能拥有这一切——是主赐给了我们一切。约伯后来又说：“难道我们从上帝手里得福，不也受祸吗？”（约伯记2:10）因此，面对试炼与悲剧时，要记得上帝在祂所赐的一切中显明的慷慨。  

对上帝主权的信心帮助我们顺服祂。根据卡里尔（Joseph Caryl）的观点，信心是一把能斩杀罪心中四头怪兽的利剑：不满、嫉妒、骄傲与轻蔑。因此，在失去或悲伤的时刻，请自问以下问题：  

*你是否不满，觉得自己拥有的太少？* ——顺服上帝，知道祂以父亲的爱量给你的份。你的天父岂不智慧吗？  

*你是否嫉妒他人拥有更多？* ——“耶和华赏赐。”祂难道无权按己意处置自己的财产吗？上帝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吗？祂施恩给他人难道是错的吗？

*你是否因蒙受丰盛祝福而骄傲？*——一切美善皆是上帝的恩赐，但若你以欺诈或暴力手段获取财富，那便是魔鬼的礼物，必遭上帝咒诅。  

*你是否轻看那些比你拥有更少的人？*——“耶和华赏赐”，祂本可以轻易赐予他们比你更多，因祂的赐予是自由的。@12

若我们能视每一份祝福为“耶和华赏赐的”，心中的纷争与同工间的竞争便可避免。没有什么比顺服上帝的旨意并为祂赐下的美善感恩更令人鼓舞了。

约伯承认上帝在赐予中的主权，但他也承认上帝在收回这些恩赐中的主权。上帝不仅是伟大的赐予者，也是合法的收取者。注意，约伯并未说：“耶和华赏赐的，人夺走了。”也未说：“耶和华赏赐的，撒但夺走了。”他未归咎于次要原因或工具，而是直指源头：“耶和华赏赐的，耶和华收取。”  

卡里尔写道：“我们当从此学会，在一切患难中超越受造物。在我们所感受或畏惧的一切灾祸中，让我们的心高举到上帝面前。”@13他说：“这正显明上帝在统管万有中的至高权能……约伯知道上帝掌管众人、魔鬼、火与风，一切受造物皆在祂手中。他说‘耶和华收取’，因若非上帝的许可，无人能夺走。”@14

传道人啊，要告诉自己：上帝掌管你生命中的一切。无论福祸，皆出于上帝主权的定旨（以赛亚书45:7；耶利米哀歌3:37-38）。上帝恨恶罪，但祂已计划通过人的罪行成就祂的美意（创世记50:20）。亚述王傲慢地以为自己是靠力量与智慧征服列国，但他不过是主手中的工具，为要成就祂的旨意（以赛亚书10:5-15）。因此，哈奇森（George Hutcheson）明智地写道：“要注目上帝，而非工具。”  15

若我们承认万物皆从上帝手中领受，当祂的手收回时，我们便更甘心顺服。曼顿（Thomas Manton）曾在一场婚礼中劝诫一对新人要视彼此为“从上帝手中领受的”。@16他解释道：“这能帮助我们在上帝旨意要求分离时更坦然放手。”@17耶和华赏赐，耶和华收取——这必须成为我们对生命中最珍贵恩赐的见证。  

顺服的赞美

约伯不仅以顺服的心哀痛、承认自己的卑微、尊荣上帝的主权，更在敬拜中得胜。这位破碎之人所伏的尘土之地，成了献上赞美祭的祭坛。约伯高举心灵与声音说：“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这是天使的语言，正如诗篇103篇20节所言：“听从他命令、成全他旨意、有大能的天使，都要称颂耶和华。”这是天上的语言。  

约伯的顺服并非屈从于非人化的命运或遥远冷漠之神的武断命令。当他说“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时，他是在宣告：上帝不仅是全能的，更是公义、良善、配得一切赞美的。若非如此，他怎能在上帝降下苦难时称颂祂？耶和华的名是祂向人启示的本性与品格。约伯能在苦难中称颂上帝，因为他认识上帝是谁。正如诗篇9篇10节所言：“认识你名的人必倚靠你。”  

当失望诱使你苦毒时，要定睛于上帝的属性，并全心赞美祂。卡里尔写道：“当受造物以感恩与赞美传扬祂的良善、伟大、怜悯、恩惠、信实与公义时，上帝便得荣耀。同样，当我们心怀对上帝崇高的敬畏、爱戴与尊崇时，我们也在称颂上帝。”@18

这样的赞美与抱怨截然相反。曼顿说：“埋怨是一种反天意，是对上帝主权的否认……仿佛我们能修正祂的道路，为世界的治理设计出更优方案。”@19何等可悲！那些用口传讲上帝福音的人，竟用同一张口抱怨上帝的作为！因此，让我们寻求被圣灵充满，好能用嘴唇赞美祂，并在心中向主奏乐，即便我们不得不在剧痛中坐于灰堆之上。  

还需记住，我们正参与属灵争战。沃森（Thomas Watson）写道：“我们的怨言是魔鬼的音乐。”@20撒但最乐见人咒诅上帝，哪怕只是低声嘀咕或心中暗恨。牠曾试图引诱约伯咒诅上帝。亲爱的弟兄们，魔鬼是否也在你的患难中试探你咒诅上帝？顺服上帝，抵挡魔鬼。约伯在称颂上帝时，无意间将蛇踩在脚下。让我们同样将苦难化为敬拜，与约伯一同得胜。  

在痛苦中赞美上帝，要求我们将有限的头脑顺服于上帝不可测度的道路。我们凭什么论断上帝？约翰·欧文（John Owen）是最伟大的基督教思想家之一，他的二十四卷著作至今仍在挑战神学家的思维。但欧文深知自己对上帝的认识何等渺小。他写道：“尽管我们自信已达到高深境界，但我们对上帝的一切观念，相较于祂无限的完美，仍如孩童般幼稚。在我们自认为最精确的上帝概念中，我们大多只是含糊其辞。我们可以爱、尊荣、信靠并顺服我们的父；祂接纳我们孩童般的意念，因它们确如孩童。”@21作为上帝的儿女，我们不可批评天父，而应信靠祂。  

我们或许会对祷告与等候上帝的怜悯感到厌倦。此时当提醒自己：上帝必守承诺。哈巴谷书2章3节说：“因为这默示有一定的日期，快要应验，并不虚谎。虽然迟延，还要等候；因为必然临到，不再迟延。”弗拉维尔（John Flavel）说，上帝的时间总是“精确、确定且准时的”，但“主计算祂工作的时间，并不按我们的算术”。@22

当我们放下理解无限上帝之道路的欲望时，便能含着眼泪赞美祂。事工中许多疑问得不到答案：我们问为何主未通过我们的布道使人归信；问为何一位长老持续反对我们；问为何某会友恶毒攻击我；问为何我的教会如此微小，而邻舍的教会兴旺；问为何我们的教会经历了可怕的分裂……  

我们需要从“为何”的问题转向“是谁”的问题。像约伯一样，我们必须思想上帝的荣耀，问：“主啊，祢是谁？”我们必须看清人性的渺小与罪性，问：“人啊，你是谁，竟敢向上帝强嘴？”我们必须默想上帝与我们立的恩典之约，问：“主耶和华啊，我是谁？”当我们记念上帝是谁、我们是谁时，便能放下疑问，从灰堆中赞美上帝。  

结论

基督徒的顺服荣耀上帝，因此无论痛苦与否，顺服都是我们人生的目标。卡里尔写道：“上帝配得一切赞美与尊荣，不仅当祂使我们富足、刚强、饱足、保护我们时如此，甚至当祂使我们贫穷、软弱、倒空、击打我们，将我们交在仇敌、魔鬼与恶人手中时，祂仍当受称颂。”@23

顺服上帝的旨意是激进的、基督般的舍己。因此，这对我们既是艰难的，也是健康的。托马斯·胡克（Thomas Hooker）触及了问题的核心：“人的自我本性上是其灵魂的神”，因此恶人“除了自己，不愿有别的神”。@24我们顺服上帝令人痛苦的护理，是对自我崇拜的一种悔改。所以，当你在事工中受挫或失望时，不要灰心。上帝正在洁净你脱离偶像崇拜，塑造你成为真正的敬拜者。终有一日，你会明白，你需要那根刺，好使你成为更合主用的器皿，为祂的荣耀效力。  

注释

1. 约翰·欧文，《论圣灵》，收录于《约翰·欧文文集》，威廉·H·古尔德编（纽约：罗伯特·卡特兄弟出版社，1852年），3:599。  

2. 约瑟夫·卡里尔，《约伯记注释与实践观察》（1644–1666年；影印版，伯克利，密歇根州：尘土与灰烬出版社；大急流城：改革宗传统出版社，2001年），1:12。  

3. 卡里尔，《注释》，1:186。  

4. 卡里尔，《注释》，1:190。  

5. 卡里尔，《注释》，1:190。  

6. 乔治·哈奇森，《约伯记注释》（伦敦：拉尔夫·史密斯出版社，1669年），14。  

7. 哈奇森，《约伯记》，14–15。  

8. 约伯的后半句话可能令人困惑，因为无人能如婴孩归回母腹（约翰福音3:4）。约伯或许在隐喻中视母腹为人类最初所出的尘土（创世记2:7；诗篇139:13,15）。在此，约伯确认人出于尘土，也归回尘土，应验了亚当堕落后的咒诅（创世记3:19）。  

9. 哈奇森，《约伯记》，15。  

10. 卢瑟福，《书信集》，41。  

11. 卢瑟福，《书信集》，98–99。  

12. 卡里尔，《注释》，1:205–207。  

13. 卡里尔，《注释》，1:209。  

14. 卡里尔，《注释》，1:209。  

15. 哈奇森，《约伯记》，15。  

16. 曼顿，《著作集》，2:163。  

17. 曼顿，《著作集》，2:168。  

18. 卡里尔，《注释》，1:213。  

19. 曼顿，《著作集》，15:249–250。  

20. 托马斯·沃森，《神圣满足的艺术》，唐·基斯特勒编（摩根，宾夕法尼亚州：荣耀唯独归神出版社，2001年），65。  

21. 约翰·欧文，《治死罪》，收录于《著作集》，6:65。  

22. 弗拉维尔，《护理的奥秘》，收录于《著作集》，5:472。  

23. 卡里尔，《注释》，1:213。  

24. 托马斯·胡克，《基督徒的两大功课：舍己与自省，以及收养的特权与验证》（伦敦：T.B.为P.史蒂芬斯与C.梅雷迪思出版，1640年），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