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智慧的开端

第13章、上帝的超越性

主啊,我们的主,天上地下没有可比你的。伟大、尊贵和威严都是你的。天上地下一切所有的都是你的。国度、权柄和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上帝啊,你远超万有之上,你为万有之首。阿们。

当我们说到上帝的超越性的时候,我们当然是说,他远远超越于他所创造的宇宙,他是如此之超越,以至于我们人类的思想不能够想象他。

上帝是灵,对于他来说,大小与距离都没有意义。但对于我们来说,大小与距离很有用,可用以类比与解释,所以当上帝俯就我们,向我们有限的理解力讲话的时候,他总是不断地使用大小与距离这样的概念。上帝在《以赛亚书》里这样说:“因为那至高至上、永远长存、名为圣者的如此说。”(赛57:15)这句话给人一个印象,就是我们和神之间有一个高度上的距离。但这主要是因为我们居住在一个由物质与时空所组成的世界里面,所以我们习惯于用物质性的词语来思想,任何抽象的东西只有与物质性的东西有某种对应,我们才能够理解。为了把我们从被物质世界的强制统治之下解放出来,人类的心灵必须学会把圣灵所用以指教我们的语言,作一个向上的翻译,提升到属灵的层次。

灵性赋予了事物其重要性,若没有灵性,任何事物都没有任何价值。有一个小女孩,从一个观光团里面走失了,迷失在大山之中,这整个观光团的所有成员的心理视角马上都全部被改变了。刚才他们还被周围的自然奇景吸引得心旷神怡,现在取而代之的是对失去小孩子的尖锐痛楚。这个团队的成员散布到整个山坡上,焦急地呼唤女孩的名字,极其殷切地搜查每个隐秘之处,要把她从某个她偶然落入的角落之中找出来。

是什么带来这突然的改变?那被树林覆盖的山脉仍然高耸入云,美丽动人,但现在没有一个人去注意它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寻找一个鬈发的小女孩,她还不到两岁,体重不足14公斤。虽然她是如此的年幼,如此的渺小,但是在他父母及其朋友眼中,她比他们刚刚在欣赏的那巨大而古老的山峰要珍贵得多。他们的这个判断,整个人类文明社会都会赞同,因为小女孩会爱、会笑、会说话、会祷告,而大山却不会。是小孩子的存在的内在品质决定了她的价值。

但是我们不能把上帝的存在与其他的任何存在作比较,像我们刚刚把小女孩与大山作比较一样。我们不能把上帝想象成在存在的不断上升的等级上占据最高位的,从单细胞生物开始,上升到鱼类,再到鸟类,动物、人类,天使、基路伯,直到上帝。这样想也会给予上帝很高的地位,甚至是最杰出的地位,却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承认的是上帝的超越性,是在这个词最完全的意义上。上帝永远是分别的,不一样的,是住在人所不能靠近的光中。他远在天使长之上,正如他远在毛毛虫之上一样。因为天使长与毛毛虫之间的鸿沟是有限的,而天使长与上帝之间的鸿沟是无限的。天使长和毛毛虫,尽管在受造界的存在上有天地之别,但就其同为受造物来说,却是一体的。他们同属非上帝存在的范畴,无限本身使他们与上帝有所分别。

一个人想要说到上帝的时候,总会有两种不同的倾向,在沉默无语和不得不说的两极中挣扎。

我们这污秽不堪的必死之人,

如何敢将你的荣耀与恩惠歌吟?

在你的脚下我们远远地俯伏,

我们只能看到你脸庞的投影。

——以撒·华滋

然而我们还是可以安慰自己,因为知道是上帝本身把寻求他的愿望放在我们心里,也是他让我们在某种程度上认识他成为可能。只要我们追求认识他,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努力,他都很赞赏。

如果有某个圣者或是守望者在火湖之边度过了许多个快乐世纪之后,来到我们的地球上,听到我们这群忙乱不堪的人所讲的无休止的聒噪,会觉得多么空虚无聊。他听到每周从一般教会的讲坛上传讲的陈腐的、平淡的、无益的讲道会多么奇怪,感到多么空洞。要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在地上开口说话,他会不说上帝吗?他对上帝的描述难道不是令人神往、使听众神魂颠倒吗?在听了他的讲论之后,我们会同意再听那些比神学——即上帝的教义——更渺小的东西吗?从那以后,我们难道不会要求那些自以为能够教导我们的人,要么从神圣的异象山向我们讲述上帝的荣耀,要么干脆闭口不言?

当圣经《诗篇》的作者看到恶人作恶的时候,他的心告诉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这样解释,他们眼中不怕上帝(诗36:1)。他的这一说法揭示出犯罪的心理学。当人不再害怕上帝时,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践踏他的律法。如果对上帝的害怕没有了,对后果的惧怕完全不能阻止一个人犯罪。

古时候有信仰的人们被称为“行走在对上帝的敬畏中”,或是“存畏惧事奉耶和华”。无论他们与上帝的交流是如何亲密,无论他们的祷告是如何大胆,在他们信仰生活的根基上,有一个观念,即上帝是大而可畏、令人战兢的。这一上帝超越的观念贯穿于圣经中,并且给圣经中的圣徒们赋予了相应的色彩和腔调。这种对上帝的敬畏不光是对于危险的一种自然而然的理解;这是一种非理性的恐惧,是在全能的上帝面前一种强烈的自觉不足、不配的感觉。

在圣经时代,无论何时上帝显现,其后果总是一样的——一种压倒一切的恐惧和惊慌,一种撕心裂肺的罪恶感和罪咎感。当上帝说话的时候,亚伯兰俯伏在地来恭听。当摩西看到主在燃烧的荆棘中显现,他在恐惧中不敢看上帝,把脸掩盖。以赛亚在异象中看到上帝,使他不由自主地叫喊:“祸哉!我灭亡了!”并且承认自己的罪,“我是嘴唇不洁的人,又住在嘴唇不洁的民中。”(赛6:5)

但以理与上帝的相遇也许是所有这类事件中最可怕和最神奇的。这位先知举目上看,见有一人,“他身体如水苍玉,面貌如闪电,眼目如火把,手和脚如光明的铜,说话的声音如大众的声音。”以后他写道:“这异象惟有我但以理一人看见,同着我的人没有看见,他们却大大战兢,逃跑隐藏,只剩下我一人。我见了这大异象便浑身无力,面貌失色,毫无气力。我却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一听见就面伏在地沉睡了。”(但10:6—9)

这些经验显明,一旦上帝的神圣超越之荣耀在异象中显现出来,所有人与上帝之间的争执都立即终结了。人不再挣扎,他会与被击倒在地的扫罗一样温柔地问上帝:“主啊,你要我做什么?”(参徒9:5)与此相反的,是现代基督徒的自信。他们在我们许多信仰聚会中轻浮的态度,对上帝位格的不敬令人震惊,这都是内心盲目的最明显的证据。许多人以基督的名称他们自己为基督徒,他们谈论许多有关上帝的话,有时也向他祷告,但是非常明显的是,他们并不认识他是谁。“敬畏耶和华,就是生命的源泉。”(箴14:27)但是这种有医治之能的敬畏,在现代的基督徒中很难找到。

诗人歌德有一次与友人爱克曼(Eckermann)谈话,他把话题转到对宗教信仰的思考上,并且说到人们滥用上帝的名。他说:“人们对待这位奇妙难测的至高存在,甚至人们连想象一下都不可能的上帝,就像对待与自己同等的同伴一样。否则他们就不会说:'主上帝,亲亲的上帝,好上帝。'这些表达方式,他们尤其是那些神职人员,天天挂在嘴上,已经成为了口头禅,成了一个句子而已,一个空洞的名字,没有什么思想与之相联。要是他们见过他的伟大,他们会目瞪口呆,沉浸在深深的敬畏中,根本不愿意称呼他的圣名。”①

万有的主啊,你高居在宝座之上。

你的荣耀,通过太阳和星星发光。

你是中心,你是灵魂,在每一个地方;

但是对每一颗爱你的心,你却是如此之贴近!

天上地下所有生命的主啊,

你的光就是真理,你的热就是爱,

在你那永远燃烧的宝座面前,

我们不求自己的一点点光彩。

——奥利弗·万德尔·霍姆斯

(Oliver Wendell Holmes)

①Johann Peter Eckermann,Conversations with Eckermann(Washington and London:M.Walter Dunn,19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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